宮廷之妹色無疆 擦槍走火

作者 ︰ 渲色芳華

清暉殿的事最後的結果,就是司馬衍因著太後思子的名頭留在了宮中小住,而傅玄因為在殿外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得了十分嚴重的風寒。

只是本想告假在家中養病的傅玄,最後還是不得不日日進宮,等著被太後和皇帝召過去詢問王瑯的病情。因為王瑯這幾日傷口結了痂,癢得她滿床打滾,恨不得用手去抓,太後和皇帝在一旁皆看的心驚膽戰,雄不已。

這兩人皆將王瑯看做心頭寶,雄之下一急,第一個要找的人自然是給王瑯治傷但醫院院正傅玄。

傅玄宮里宮外地奔波,還要忍著頭疼發燒去應付皇帝和太後,自己的病沒有好轉,反倒是有幾分愈演愈烈的跡象。

所以,每每去容華殿查看王瑯的傷勢,他皆沒有擺好臉色給她看。

王瑯卻從意,同他說話的時候都是和顏悅色的,完全無視他的冷漠。兩人接觸久了,他反倒覺得王瑯這人性子極沉,城府頗深,根本不像是那個在皇帝和太後面前乖巧單純的女子。

王瑯趴在床上就著連翹的手喝了口水,把嘴巴里的糕點咽下去,轉眼卻見給她查看完傷口的傅玄遲遲沒有動作,只皺著眉似乎在想著什麼,不由問道︰「很難看嗎?」

傅玄聞聲抬眼,見王瑯一雙烏溜溜的眼楮定定地望著自己,密長的睫毛微顫,心神一動,好半晌才道︰「娘娘說什麼?」

剛才,他沒有听清王瑯問了什麼。

王瑯指了指自己的後背,秀眉一蹙,道︰「我說,我的背上很難看嗎?」

她背上的傷口已經結出了黑褐色的痂,新生的皮肉呈粉紅色,在痂的四周虯結在一起,確實不好看,甚至看久了還會覺得惡心。

傅玄糾結了一陣,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很難看。」

王瑯臉色瞬間頹唐下來,嘟著嘴埋怨道︰「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好歹……好歹騙騙我也好。」

她這樣一說,傅玄的視線自然落在王瑯如一般的唇上,此時她嘟著嘴更添了幾分豐艷。《》他喉結微微一動,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那一抹膩人的脂色。

王瑯以為他是不屑與她爭辯,想了想又道︰「這宮中逢迎討好之人如過江之鯽,難以數計。如你這般……不知進退,甚至連句好話都吝嗇的,倒是少見。」

傅玄扯出一個笑來,嘲弄道︰「皇後娘娘想听好話,不差微臣一個。」

「自然不差你一個。」王瑯輕輕一笑,繼續道︰「這宮中,帝君左右莫不私我,嬪妃宮人莫不畏我,但我卻獨獨听不到一句真話。我這般,很悲哀吧?」

傅玄低頭掩著唇低低咳了兩聲,道︰「微臣惶恐。」

王瑯看著他臉上一成不變的漠然,哪里有半分惶恐之色,遂笑了笑道︰「起碼這宮里要有個人願意對我說真話,而你也只能騙我這一次,不要再有了。否則,以後你也不用來見我了,我這不差你一個。」

傅玄沉默良久,最後施然起身,朝王瑯斂袖一揖道︰「既然娘娘並無不適,微臣先行告退了。」

王瑯點點頭,吩咐白芷︰「傅太醫還病著,你命輦轎過來,送他回太醫院。」

傅玄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見那婢子應聲之後便三兩步跑了出去,更何況王瑯這人性子極倔,他若說不過枉費口舌,索性也不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連翹等傅玄出門,才壓低聲音小聲問道︰「女郎,他這算是答應了麼?」

王瑯挑了挑眉,抿唇笑了笑,低聲道︰「誰知道呢。更何況他答應了如何,不答應又如何?我的目的並非在此。」

連翹更加茫然,「那女郎這般做是為何」

王瑯抬手在她額上敲了一下,佯怒道︰「愚!像傅玄這般孤傲之人,錢財皆不放在眼里,他獨少的不過是一知己。古有伯牙鐘子期高山流水覓知音,鐘子期死後,伯樂寧可終身不復鼓琴,而今,我想做的,不是收攏他,而是讓他日後感懷在心,對我萌生惻隱。」

連翹捂著額頭,道︰「可是我還是不懂女郎這般費盡心機對傅太醫到底為何?」

王瑯悠悠一笑,道︰「如果連你都猜到了,那我的謀算不就都被別人看出來了?」

連翹癟了癟嘴,也不問了,再問下去,她怕自己更是要丟臉了。她一直都沒有白芷他們聰慧,反倒有時候只會給女郎添麻煩,可是女郎卻最是寵著她,這讓她更加難過起來。

因著背上有傷,王瑯穿的少了些,所以皇帝又命人在屋子里放了數個火爐烘著。現在暖和了,背上的傷口也就癢了起來。王瑯扭了扭身子,還是癢得難受,見連翹呆呆地愣神,不由拍了她一下,大聲道︰「想什麼呢,快給我撓撓,癢死了,癢死我了。」

連翹怏怏道︰「適才女郎還不癢的。」

王瑯催道︰「我只是不說罷了,傅太醫是男人吧。他一個男人在面前,我怎麼能捋衣服讓你給我抓癢?你快點」

「知道了,知道了……」

本在殿外等著輦轎的傅玄听到王瑯和婢子在殿內的爭執聲,不由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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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衍被太後留在宮中小住,實則是因著听了王瑯的意見,讓司馬衍留在宮中調養。王瑯現下傷處好了不少,便來了精神洋洋灑灑給他列出了數十項注意事項,從早晚作息到日常飲食,事無巨細,皆讓半夏拿了冊子一一記下送去了晉陽宮。

是夜。

王瑯因為只能趴著或者側著睡,她這幾日都睡得不好,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殿里又輕微的響動傳來。

這個殿里漆黑一片,她縮在被子里緩緩睜開眼,朝窗戶那邊瞟了一眼。

窗戶此時已經大開,清冷的月光射進來,晦暗不明的角落里似乎陰影站了個白色的人影。

王瑯呼吸一滯,微微屏息不敢動彈。

「既然醒了,還要裝作沒看見?」一陣靜謐中,那人緩緩開口,話語里滿滿的皆是譏誚。

這個聲音……是司馬衍。

王瑯大松了口氣,豁然坐起,瞪著那個模糊的身影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還有,你大半夜到這里來做什麼?」

司馬衍轉過身,看著她道︰「這東西你拿回去。」袖袍一動,一本小冊子已經扔在王瑯面前。

王瑯將冊子拾起,眯起眼看著司馬衍,慢慢道︰「你不信不過我?」

司馬衍嗤然笑道︰「我該相信你嗎?皇嫂?」

最後兩個字,他故意加重了語氣,怎麼听怎麼一個咬牙切齒。

王瑯渾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信與不信,你不都很清楚嗎?若是這世間還有一人可以救你,除了我,再無他人。」

司馬衍大步過去,大掌狠狠捏住王瑯的下巴,冷聲道︰「那日你為何騙我?」

王瑯微微一愣,原來他更在乎這件事。她毫無畏懼地迎上司馬衍陰厲的眸光,悠悠一笑,道︰「我那身打扮,若說我是皇後……你可會信?還是,你真的想要娶我,而現在我的身份讓你不高興了?」

看著王瑯的笑顏,司馬衍心中惱怒更甚,緩緩松開她下巴的手突然箍上她的腰間,一傾身已將王瑯壓在身下。

「你以為你是皇後……我就真的不敢動你了?」溫熱的呼吸故意噴在她臉上,滿意地看見王瑯微微著縮了縮脖子,司馬衍親昵地附在她耳側低喃道︰「你是用了什麼法子,讓母後好皇兄都對你言听計從?嗯?」

王瑯難以忍受地喘息了一聲,咬牙低斥道︰「司馬衍,你這個瘋子!你要做什麼!」

她說著,雙手抵上司馬衍的胸膛,欲將他推開。

司馬衍的胸口因著低笑微微震顫,他伸出舌頭在王瑯臉上舌忝了一下,冷笑道︰「我做什麼?我要嘗嘗九尾狐的肉嘗起來到底滋味如何。」

王瑯反應過來立刻想要呼叫,而司馬衍此刻卻已經結結實實地附了上來。

王瑯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舌頭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挑起她的舌與他的一同糾纏,而她的喉間只能發出類似于幼獸一般的嗚咽聲,低糜無助。

司馬衍的手握上王瑯玲瓏有致的腰月復,在在幾處位上輕拂而過,王瑯整個人便不能再動彈分毫了。

他輕笑著,月光下清俊的臉龐上看不出絲毫的情、欲,獨獨只有嗜血一般的猙獰。

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王瑯的衣襟,優雅而溫柔,仿佛在對待一件世間難得的奇珍一般,司馬衍探進王瑯的里衣里,隔著肚兜握上她的豐、盈,徐徐道︰「從小到大,皇兄什麼都比我好,父皇和母後的贊賞永遠都是屬于他的,而我卻只能躲起來,盡量低調,只因為我有這樣一副身子。一向皇兄想要什麼,那東西就必定是他的。皇位,江上,賢名……這些我都不在乎,我也不想去爭。可是偶爾我也會妒忌,我只是想要有一樣東西,是我的,不是他的,只屬于我一個人。」

你這個心理變態!我現在已經是你皇兄的皇後了……雖然還沒辦事,但是也絕無可能屬于你!王瑯怒瞪著司馬衍,無奈喉間發不出任何聲音,要不然她鐵定破口大罵。

她此時已然衣襟大敞,那抹妃色的肚兜只歪斜地掛在身上,深陷完美的乳、溝,雪白高、聳的,起伏的,無一不是世間最極致的。

司馬衍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今夜來的目的,指間不由自主地探進去挾住那的頂端或輕或重地按壓,令王瑯感到那處一陣陣的酥麻蔓延至身體的每個角落,而被他用粗糲的指月復摩挲的茱、萸地挺、立起來。

感覺不同了。

如果方才王瑯還確信司馬衍絕無可能踫她,最多只是嚇嚇她,那麼現在王瑯真的感覺到司馬衍此刻難以抑制的情、欲,正將他迅速吞噬。

擦槍走火,男人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只是,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司馬衍是篤定了如果今夜真的發生什麼,她不會對任何人說,才敢這般肆意妄為。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般玉樹風華的男子,居然是個渣。

還是個欲、求不滿的色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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