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吧,也算不得多值錢的東西。♀」白玉瑄懶懶的應了一句,卻並綠兮手上的盒子。
白玉瑄這樣憚度更加讓綠兮肯定了,這破舊木盒里裝的或許就是些小玩意,所以連白玉瑄自己都不上心。
可是當她親手打開盒子的時候,卻著實被里面的東西震了一震。
「小姐,這……」綠兮低頭看著滿滿一木盒子的金飾珠寶,一時語塞,只能帶著幾分愣愣的看向白玉瑄。
「既然你打開了,那以後那盒子便歸你吧。」白玉瑄連眼皮都,只是淡淡說了句之後,心下開始了自己的計較。
那些珠寶首飾都是娘親留給她的,前世她藏的極好,一直到出嫁,這些東西一起跟著她去了衛府,卻不曾想,原來是入了狼窩。
如今重活一世,還不如好好利用一番。
「我……」綠兮沒想到白玉瑄居然一開口,就將這麼貴重的東西賞給了自己,一時激動,甚至連自己的稱呼都變了。不過,到底這不是普通的賞賜,她還是猶豫了幾分,看向白玉瑄的目光,也帶著幾分幽深。♀
「听說你妹妹生了重病,想著你手頭也寬裕不了,這些個死物,我留著也沒用,還不如送給有用的人。你說呢?」白玉瑄說完,突然轉過頭來,一動不動的盯著綠兮,似是要將綠兮一眼洞穿一般。
「小姐……」綠兮驚得本能的跪倒在地,她一時也弄不明白,自己家里小妹生病的事,別說府里的人了,就連跟她最貼心的秀芝她都半個字起過。她雖然只是安國公府一個煲湯的小婢女,卻也有她自己的驕傲跟尊嚴,所以,再苦她也是自己一個人默默抗著。如今听白玉瑄這樣說,她是真想不明白,這個很少參與府里爭斗的五小姐,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呢?
怎麼會知道?其實,在前世的時候,綠兮的妹妹因為沒錢,不治身亡,白玉瑄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的。如今重活一世,她在賭,賭綠兮的妹妹是不是這個時候生的病,看著綠兮的表情,顯然,她賭對了。
以秀芝這麼多年對于綠兮的影響,綠兮斷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恩小惠,而臨陣倒向自己。不過,她今天既然下了這樣的手筆,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想到這里,白玉瑄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我也沒強求你一定要因為這一點俗物而忠心于我,不過,自我受傷回來,便一直沒得著機會去看看銀杏,也不曉的那丫頭現在是個什麼情形,你若得了空,幫我過去看看。該買的補藥,盡可以買來給她服用就好。」
前世因為自己的不爭,而害慘了銀杏,那麼這一世,她必須要從根源上將這一切都給死死的掐住。
而且在她剛剛思量的瞬間,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來。這件事哪怕在前世,她也沒放在心上,想著那個時候,自己不參與府里的爭斗,自然是不將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既然一切都要重新改寫,那麼這些可以利用吊件,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她之前一直隱隱的覺得秀芝不太對勁,若說她是薛靜儀屋里的掌事婢女,可是依著白鴻禮對薛靜儀憚度,他又怎麼可能對薛靜儀房里的一個婢女,這般看重,凡事都要交待于她,才肯放心。
而且府里這些個小姐婢女,對這個秀芝也是極為敬重。細細回想起來,前世似是誰在自己耳邊提過一次,這個秀芝原本是安國公府老夫人的近身婢女,後來老夫人雄薛靜儀,臨終前這才將秀芝送到她房里,來輔助她打理安國公府。
只是老夫人過世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這些事,不過就是後來人無意中提起的,所以自己的印象並不深。
這樣一想,便能明白,為什麼秀芝明明是薛靜儀的婢女,白鴻禮卻對她極為信任,而且信任的有點不太正常。
因著她特殊的身份,府里的人或多或少,也不敢輕易開罪了她。
不過,如今她既然敢將主意打到她白玉瑄頭上,白玉瑄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若是可以聯手還好,若是不能……
「奴婢曉的了,定會照料好銀杏姑娘的。」綠兮平復了許久,努力接受了眼前的現實,這麼一堆珠定,不管怎麼樣也夠給妹妹治病了,白玉瑄給她的這份恩情,她自然是記下了。
「行了,你退下吧,我有些累了。還有院子里婢女僕人的活計,你看著安排就好,若是有人不服管,亂棍轟出去。別人追究起來,就說是我的意思。」白玉瑄說完,向床里邊躺了躺,背對著綠兮擺了擺手,不再說話,見此,綠兮也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听到外面沒有了動靜,白玉瑄這才猛的睜開雙眼。身邊連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這一世自己的處境相比前世,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前世的自己不爭,這一世,非要將前世所受的委屈一一全收回來。想到這里,白玉瑄將之前別在頭上的那枚粗糙的發簪拔了下來,細細把玩著,腦子里卻在快速籌謀著她之後的每一步。
她現在什麼勢力也沒有,想復仇,想掌控局面,財力是整個計劃的基礎。至于手里的這把鑰匙,便是她所有努力的開端。
不過,娘親過世的時候,只將鑰匙交給她,卻連寶藏藏于何地都沒跟自己交待一句,如今自己空有一把鑰匙又要怎麼樣取出寶藏,幫助自己復仇呢。
白玉瑄甚至懷疑,衛承宇拿到鑰匙後,是不是跟自己有同樣的困惑?沒有地圖,也沒有任何的暗示,單憑一把鑰匙,衛承宇當真能尋到寶藏?難道說衛承宇比她這個玉氏的後人,對寶藏的了解還要多嗎?
因為一系列的問題,白玉瑄陷入了深思,甚至是拼了命回想娘親曾經對自己說的每一句,依稀間,白玉瑄好像記得娘親說過,她本不是寧國人,來到寧國不過就是一場意外。而且心情不好的時候,娘親都喜歡靜靜的凝望著東方,然後笑的一臉溫和,那麼娘親看的地方又是哪里呢?于單國?亦或是晉國?
「嘶……」陷入深思的白玉瑄卻被手上突然傳來輕微的觸痛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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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乃們猜女主腫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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