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快速的算計了一番之後,衛承宇面上神色雖然半公未動,可是眸底隱隱透出的喜悅卻是深深的映在銀杏的瞳底。
銀杏心下冷笑一聲之後,面上卻是緊了緊抓著白玉瑄的手,同時急聲說道︰「這怎麼使的,男女之防本就為大防,公子若是貿然抱了我們家小姐去了前院,那可怎麼了得。」
銀杏說完,甚至還將暈倒在地的白玉瑄往自己懷里拉了拉。那模樣看在衛承宇眼里,當真是讓他覺得又氣又笑。
只是衛承宇向來主意多,心下一轉又柔聲說道︰「姑娘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可是到底還是你家小姐的身子要緊,若是耽誤了,怕是于你于我都不好。見死不救可不是我堂堂衛府公子做的出的事情。」
衛承宇故意將自己的身份透露出來,就是想著借這個身份壓一壓銀杏,好讓她听從自己的建議。
而听了他的話,銀杏果然瞪大了眼楮,張了張嘴,卻是半天都沒發出一點聲響來。
對此衛承宇只是唇角一扯,淡然一笑道︰「你在邊上跟著,我這便抱你家小姐去前院。」
衛承宇說著正想伸手去接白玉瑄,卻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暗自咬牙強撐了一會,終還是沒受的住突如其來的眩暈,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銀杏又是陣陣驚訝,只是考慮到一邊還有一個盯哨的趙嫻月,心下一轉,忙急急的喊道︰「這位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喊完這一句,銀杏又暗暗使了把勁。掐了下衛承宇的胳膊,卻只是見暈倒中的衛承宇微微蹙了下眉頭,便沒有其它表現之後這才緩緩的扶起白玉瑄,之後輕聲說道︰「小姐,你撐著點,奴婢這就扶你回去。」
銀杏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剛才剛掐完衛承宇,便听到已經暈過去的白玉瑄突然小聲的說了句︰「快扶我躲起來,越快越好。」
銀杏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便也只能听著她的安排來做。因為有功夫傍身,銀杏扶著白玉瑄並沒有太吃力。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銀杏這才扶著白玉瑄隱入一塊假山之後。看兩個人藏的夠嚴實了之後。銀杏才小聲的說道︰「小姐,咱們安全了。」
白玉瑄帶著幾分難受的轉了轉脖子。剛才裝暈的時候,銀杏與衛承宇兩個人你一下我一下的,險些讓裝暈的白玉瑄受不住,提前醒了過來。如今安全了,忙轉轉脖子,緩解一下自己的不適感。
「小姐。突然暈倒是何意啊?」銀杏不知道白玉瑄心里到底打著什麼主意,而且之前白玉瑄都是有提示的,可是剛才的太突然了。她全都是憑著本能在應付。
听銀杏這樣問。其實一開始白玉瑄也不太明白小玄箏突然讓自己裝暈的原因。不過當衛承宇也暈倒的時候,白玉瑄才隱隱的明白過來,小玄箏這是在幫自己。
想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才讓銀杏扶著自己離開。
轉過頭,小心翼翼的向衛承宇暈倒的方向探了探,果然她們前腳剛走,趙嫻月便已經沖了過去,此時正在試圖靠自己的力量想將衛承宇拖走。
看到這一幕,白玉瑄揚起唇角帶著幾分諷刺的笑了笑後,才輕聲說道︰「這下該你出場了銀杏。」說完這一句,白玉瑄自袖中掏出之前的小藥包,遞給銀杏一包之後,又掏出一方帕子給銀杏之後,接著說道︰「將這帕子沾濕了,將藥粉灑在帕子上,盡可能小心的將這帕子給趙嫻月捂上去。」
听白玉瑄如此說,銀杏有一瞬間的迷茫。前世可以說是白玉瑄的死,趙嫻月也是有著極大的推動作用的,如今為何突然又要成全她呢?
這樣想著,銀杏也不解的輕聲問出口︰「小姐……這是要成全他們兩個人?」
听銀杏如此問,白玉瑄淡淡一笑︰「如此不知愛惜自己名節的女人,又怎麼配的上衛承宇正室夫人這樣一個位子呢?你盡可能動作快一點,我這就趕到後院去找白玉琬,你這邊解決好了,盡量想辦法引些人過來。然後想辦法逃過大家的眼楮,去後院找我。白玉琬應該不會在人少的地方,我去那邊看看。」
白玉瑄說完,將帕子跟藥包放在了銀杏的手上,便準備借著假山的遮掩,準備向另一邊走去。
而銀杏看了看手上的帕子,不是自己之前順的那一方,不由眉頭一皺,小聲問道︰「這可是小姐的帕子?奴婢記得剛才順了一條三小姐的帕子,是不是用那一方更好一點呢?」
銀杏問完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並不可行,而白玉瑄卻在這個時候適時的提醒了她︰「這方帕子不是我的,而是桔梗的。咱們撇的太干淨了,也容易讓人產生懷疑。至于白玉珂的帕子,我還有其它的用處,以後再說。先將眼前的事情辦好就可以。記得一會去那邊找我。」
白玉瑄說完,也顧不得再多跟銀杏解釋什麼,忙急急的向一邊隱去。
而銀杏看了看白玉瑄離開的方向,又轉過頭,看了看此時正在費力的拖著衛承宇的趙嫻月,唇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同時,帶著幾分麻利的沖著湖邊的方向跑去。迅速將帕子全部沾濕之後,這才將藥包中的粉末輕輕的倒在已經濕透的帕子上。
做好這一切,銀杏這才看了看距離自己不算太遠的趙嫻月一眼,眸底陣陣晦暗閃過。
此時的趙嫻月正在努力將已經暈倒的衛承宇向一邊拖去,只是她到底還是個身材單薄的姑娘,拖了半天也沒拖多遠。
而銀杏緩了一口氣後,速度極快又極輕的躍到了趙嫻月的身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藥是銀杏自己弄出來的,藥效多少她還是知道一些,她只捂住趙嫻月的嘴巴,是不想時間太久再將她給捂死了。
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時間,銀杏這才一把挪開自己的手,然後一個飛身,隱進了邊上的樹林中,又順著小樹林隱進了旁邊的假山之中。銀杏因為身手還算不錯,所以待趙嫻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想找尋銀杏的人影,卻是半點都沒看到。
當趙嫻月再將轉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衛承宇的時候,身體上突然涌起來的異樣感覺讓從小就沒少見過腌事情的趙嫻月瞬間就反應過來,剛才那個人在捂著自己的帕子上下的是什麼藥。
若放到平時,趙嫻月可能還會覺得被下了藥的自己是痛苦的。可是此時卻不一樣,自己心里裝著的男人就在眼前,而且現在還昏迷不醒,自己只需將生米煮成熟飯,那麼就不怕將來衛承宇不要自己!
雖然衛承宇一再的跟自己強調,他接近白玉瑄是有目的的,可是兩個人多年的感情,讓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去跟另一個女人結發同枕。趙嫻月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同意!
想到這里,趙嫻月趁著自己的理智還在,直接剝掉了衛承宇的上衣,帶著幾分迷戀的吻了上去……
隱在假山之後的銀杏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面上是一片平靜,甚至連心底都是平平淡淡的,連一比漣漪都未涌起。
連銀杏自己都不知道,如今面對這一切,自己居然可以如此的風輕雲淡。心下轉了轉銀杏才明白,自己對于衛承宇的那一點期待早就已經被歲月磨光,如今的她對于衛承宇心里便只有恨!
想明白這些,銀杏平靜的抬起頭,看著自己不遠處,已經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想著白玉瑄之前的囑咐,眉頭微微的皺起。
要如何吸引眾人的注意還要不暴露自己呢?在銀杏微微頭疼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之前被另一個男人攔下的桔梗,心下閃了一下有了自己的主意。
銀杏想著自己假裝過去找桔梗,想著桔梗那邊的情形應該比這邊的還要精彩一些吧。這樣既可以吸引的眾人好奇過來,還可以月兌了自己的嫌疑。
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想著自己的這個計劃,時間緊急此時的銀杏也顧不得其它,忙急急順著假山向之前她們行走的方向折了回去。
兩府假山並不是連著的,好在銀杏的身形夠快,倒也沒出什麼意外,只是離桔梗被攔住的假山還有幾步的時候,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之聲傳了出來。
銀杏咬了下唇,輕輕的向那座假山後面探了下頭,這才看到假山之後的兩個人現在的狀況有多激烈!
衣服散落了一地不說,兩具白條條的身子此時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桔梗細白的小腿,此時正在那里隨著兩個人的動作,忽上忽下的搖擺著。
而剛才那毫不遮掩的呻、吟聲便是出自桔梗,心下一轉想起了來之前桔梗吃的那塊糕點,銀杏便明白了。
被藥佔據了理智的桔梗哪還顧的上其它,只是任由著自己身體的感官在沖擊著所有的神智……
而壓在桔梗身上的男人,身子還算是精壯,纏綿的旋律也極有規律,絲毫沒有一點猴急或是體力不支的情形出現。
這一點倒是讓銀杏暗暗皺了皺眉頭,錦城常年流連花叢的人竟也有如此好的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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