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主凶猛 第三百一十七章 違誓謀害只為奪暗勢

作者 ︰ 耗子家的花花

黃梓兒孩子氣的噤著鼻子,手上還不停給太後按揉肩膀的動作,語速極快道︰「那個宮女自稱碧瑤,蹦起來就指著人家罵。說是我出身低微根本配不上皇上不說,又心胸狹窄連她這個皇上的真愛都容不下。趁著皇上不在宮中的時候,就要將她打發走。還說我是狼子野心、圖謀不軌、卑鄙無恥。哼,梓兒即便是讀書不多,但在郡主的允許下也識字且懂得些道理。听了她一番胡攪蠻纏、驢唇不對馬嘴的話,梓兒真是奇怪她怎麼能有‘碧瑤’這樣美好的名字。」

「呵,哀家听你這麼一說,對這個碧瑤倒是有了幾分好奇。」雖是如此說,太後的話音卻可以堪稱冰冷,正對了黃梓兒想要訴委屈的意。

黃梓兒雖然目標太後的真實態度,但還是小聲抽噎了幾下,害怕似地撒嬌道︰「您也喜歡她這樣胡攪蠻纏的嗎?如果您喜歡的話,梓兒梓兒可是做不到那樣無恥的,怎麼辦啊。」

太後拉著黃梓兒的手讓她站到了身邊,用力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戲謔道︰「跟了哀家這麼久,難道還听不出來哀家的話中之意嗎?」

正說著,就看出了黃梓兒眼中透露出的興奮,恍然道︰「你這個小丫頭,這性子怎的還有幾分頑劣,莫不是等著哀家為你出口氣吧?」

事實上,對于黃梓兒會撒嬌有脾氣但不懂得在她面前隱藏心思的性子,太後可以說是非常滿意。因此,即便知道黃梓兒這是在故意裝可憐呢,但還是願意順著對方這點兒有趣的小心思。

太後對著慧萍一招手,便道︰「去將那個以下犯上的碧瑤帶來,哀家倒是要看看她有多麼了不起,竟是敢自稱皇上的真愛。呵,哀家還真沒听說後宮里有這麼一號人物!」

慧萍躬身應了,起身出了養性殿就往靈韻殿而去。對于這麼個突然冒出來的‘碧瑤’,認為目前麻煩多多的慧萍。實在是對其提不起興趣。只想著等下子勸勸太後,趕緊把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處置了才是,以免玷污了這後宮之中的風氣!皇上的真愛,呵......

太後看著紅穗用手展開的畫卷,看著上面那個可以說得上是英武俊朗的男子形象,只覺得滿滿的都是違和感。

你看吧,這劍眉錚錚、鼻若懸膽、唇薄如刻,眼若桃花,若是只打眼一看,真是個好生生的風流公子哥模樣。但問題是。這鼻子、嘴唇乃至于如最標準的桃花眼。畫的都太過標準。

即便是再如何出眾。都只像是個畫出來的人物。若是按照這個標準去找,恐怕找出來十個八個模樣相像的也並不算多。

「嘶。」太後苦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原本想要質問二藍的想法也沒有了,頭痛的說道︰「這除了桃花眼之外。其余的五官都太過籠統。你可還記得彥哥兒更多的特點,比如說臉上有沒有痣之類的?」

齊嬪在一旁有些愧疚的低頭道︰「可能是嬪妾的畫工不到家,畫出來的人物都太過一板一眼,根本不能與宮廷畫師作人物畫的水平相比。其實,二藍描述的還是挺細致的,但正因為太過細致所以嬪妾才不好著筆,乃至于根本就畫不出來的。」

二藍也有些心虛的說道︰「奴婢只記得彥哥一雙桃花眼太過出眾,有時候眼神凌厲的往我這邊一瞅,就像是要丟了魂兒似地。連其余的五官長成什麼樣子都記不得了。」

「桃花眼只一眼就能讓人丟了魂兒?」太後有了些猜測,探尋道︰「莫非是每次你與彥哥兒分別之前,都會被他看上一眼,然後就覺得腦子里昏昏漲漲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嗎?」

二藍睜大了眼楮,有些傻傻的連連點頭道︰「您是如何知道的。奴婢每次對于彥哥深邃看著我的眼楮都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就像是、就像是」二藍的心突然一抖,也是猜到了什麼。「就像是中了魔一樣吧!」太後帶著篤定的語氣說道,對于二藍的情況多少猜到了七八分。

二藍啞然,但對于太後的猜測保持沉默的態度,實際上卻是表達了認同。

太後同樣沉默了下來,冷眼注視著那副畫像,視線在其五官上掃過之後,最終卻不自覺的定在了那雙桃花眼上。不知怎的,過于熟悉的眼形,使得太後將其與還躺在床上昏迷的喬珺雲掛上了鉤。桃花眼雖然稀少,但那仿佛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神態,不免讓太後心下擔憂。

二藍想說話卻插不上嘴,對于之前太後對于家里人的威脅,還是無法完全放下的。可現在除了求太後,她根本想不到其他能保下家人的人。雖然機會渺茫,但總是要拼盡全力的不是嗎?

「哀家怎麼才想起來,萬一這個彥哥用的根本就是假樣貌呢?」太後的一句話,幾近將二藍的理智完全打散。若說現在二藍雖然還憤恨于彥哥的欺騙與蒙蔽,但之前那些悉心的關照一旦想起還是會讓她覺得有些暖意。

但太後現在卻指明了,彥哥很有可能自一開始就在利用欺騙她,二藍怎能不慌張害怕呢?

既便是恨,也是要建立在真實存在過的回憶上的。如果彥哥真的是易容後與她接觸的,那她當初喜歡上的究竟是他的那張假面還是內里時時刻刻關切著她的心呢?

不顧一試圖回憶起與彥哥相處時細節就會劇痛的頭,二藍竭盡全力的想要再找出一些能夠輕易分辨出彥哥真假的細節。

易容听起來像是傳說,但二藍家里經營著脂粉鋪子,她爹也是自稱有見識的。雖沒親自見過易容後的人有何違和感,但她爹還是根據傳說戲說過幾處能輕易分辨出一個人是否易容的小方法的。

譬如,易容了的人不可讓臉上浸水,更改面容部位越多的易容,在做表情的時候,也會愈加的僵硬不自然。還有可等二藍想起來彥哥往日里的動作種種,就既是欣喜又是擔憂。

因為爹爹說過的易容後的特點,二藍沒有從彥哥的身上找到哪怕任何一點。她不禁有些彷徨,不明白這是彥哥過于自大的表現,還是因為有著足夠的自信以及相信她不會背叛

二藍心虛的看了一眼那畫像,恍惚了一下卻又很快的恢復了理智。不過是見過十來面積累起來的一點情誼罷了,哪里有家人來得重要!更何況,誰知道她听爹爹說過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如果喬俊彥知道了二藍目前的想法,絕對是會怒火中燒的。他不僅會氣憤于她出賣了自己,更是會生氣于他的魅力與催眠術為何突然不管用了。明明是普通人無法破解的催眠暗示,又怎麼會被一個胸大無腦的宮女給強行掙月兌了呢?

而最重要的問題是,明明是下了聯系的,二藍擺月兌了心神上有了缺口的暗示,喬俊彥卻沒有任何的感應。這個時候,喬俊彥還打著晚上去找香柏逍遙快活一下的主意,根本沒有想過這次的小計劃會出問題,坐等著收到喬珺雲被毒害死的消息呢。

如果還未醒的喬珺雲知道了要害她的,竟是之前已經將她‘催眠’了的喬俊彥做的,肯定是會萬分不解的。

畢竟,當初張蝶語做的手腳實在是高超,喬俊彥至今還不知道她們根本就沒有被操控!

喬俊彥如此做自然是有原因的,至于那具體的原因卻是有些復雜糾結的。不過要害死喬珺雲所獲的無外乎與得到更強大的援助或者勢力。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一旦喬珺雲還存在著,那麼這股強大到足以與喬俊彥對抗還能獲勝的勢力,就要落入了喬珺雲的手中

再說二藍在極力回想之下,終于又想起了一點彥哥身上的小特點。但是在月兌口之前,卻又有些猶豫。

太後正思量著該如何尋找此人的時候,竟意外的發現二藍羞紅了臉,心咯 了一下還以為她又失去了理智。正欲往後躲開一些,卻見二藍羞羞怯怯的繞著手指道︰「奴婢還有一個彥哥的特點要稟報。就是,就是讓人覺得有些羞」

太後是過來人,听了二藍的這話就下意識的往她的下面瞧了瞧。可是這二藍站著也不忘扭搭著倒是讓她一時之間確定不了二藍是不是已經失去了清白。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浮起,太後便兀自否決。畢竟二藍不是個傻得,即便那個彥哥的身上有什麼私密的特點,就是說出來也並不頂用——因為太後有能力讓人注意一個臉上有某些特點的男人,卻無法讓人注意行動異常的男人某處私密處是否長得奇怪。

「那個彥哥他,彥哥他的嘴、嘴唇上實際上有一道很不明顯的傷疤的。因為接近嘴唇的顏色,所以如果不近距離接觸。阿不如果不近距離觀察的話,是很難以發現的。」二藍說這話的同時只覺得臉都快燒紅了,對于當初沒及時制止,而與彥哥親了嘴兒的經歷,在此時也不知道是懊悔還是慶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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