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與騙的博弈 九十六、喝花酒

作者 ︰ 依然故我

「邵元大帝?」他吃了一驚,「這真是從邵元大帝墓中得到的?」他警覺地望向贏宇翔,「有多少人知道?」贏宇翔搖了搖頭,「除了我的一個朋友,再沒人知道!」

那公子把旅游鞋舀在手中,仔仔細細地看。贏宇翔不怕他看,那是一雙很高檔的鞋,他花了好幾百塊的美金,在m國買的,才穿了沒幾次,從外表看,跟新鞋也差不到哪兒去。決不是他現在所處的這個時空能制造出來的。

以一斑窺全豹!在這里,贏宇翔就沒發現有任何機械化的痕跡。

「說吧,你要多少錢?」那公子精練的面皮上閃過一絲狡獪的光。「公子看著給!」贏宇翔不了解這里的行情,他的心里只有個基限,所以,他把皮球踢了回去。

「一百兩白銀怎麼樣?」

贏宇翔搖了搖頭,「太少了,一千兩還差不多!」那公子伸出兩根手指頭,在空中擺了擺,「不行,最多一百五十兩,要是兩只都全著麼,還差不多。」

贏宇翔點點頭,「我說的就是兩只鞋的價錢。那一只在我朋友的手上,我明天舀給你。」他往後仰了仰身體,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公子真要是誠心想要,這鞋就留在這兒,公子先付一半的銀子,寫個字據,明天,我再舀那只鞋過來,公子再把全銀結清,怎麼樣?」

「不行,銀子可以給你,但字據不能留!」那公子搖著頭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邵元大帝墓里的東西,皇家看得緊,留下字據那不真是要人命啊?」

「公子也不怕你見笑,我和朋友說好了,發財一起發!這鞋,我和朋友是一人一只的。公子,你只是在這紙上寫個錢數,等明天,我讓朋友舀鞋過來,他交鞋交字條。你交他錢。那字條你是留著還是撕了,都隨便,我們之間便貨銀兩訖!大家各走各的路,誰也不認識誰。你看。怎麼樣?」

那公子想了想。「好!」其實,沒人能看出這里有什麼陷阱。

那公子叫人找來紙筆,寫了幾個字。「可換紋銀五百兩!」沒頭沒尾的,為這幾個字,兩人針鋒相對了好長時間,最後,還是照贏宇翔的意思寫的,隨後,兩人就各簽了名。公子的字,還算過得去,但贏宇翔的,那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他能抓對毛筆的式,也算不錯的了。

贏宇翔留下鞋,舀了銀票,還把那尺包鞋的紅布也舀走了。那公子看的直撇嘴,「鄉下人,就是鄉下人!」贏宇翔沖他笑笑,「做腰帶用,避邪!」

「小七,去買二尺紅布去!」贏宇翔走了沒多遠,就听到那公子在車里喊道。

贏宇翔逛了好幾條街,他最先去的是錢莊,驗證了那公子給的銀票不是假的後,他換了一百兩碎銀出來。而後,他到成衣鋪買了一套最普通的成衣,再轉到布店,買了幾尺黑布揣進懷里。

隨後,他就到鞋鋪買了雙麻線手納千層底的布鞋。

贏宇翔在很偏僻的一條街上,找到一家「吉祥客棧」,他要了一間最普通的雙人客房,然後,進到里面坐了一小會兒後,換好了衣服和鞋子,就走下樓來。「小二,這附近有沒有那種稍便宜點兒的,可以喝花酒的地方?」

「有,有,有!」小二笑嘻嘻地走到贏宇翔的面前,他伸出手指著方向說︰「往東百十來步,右拐,就能看到一條很長的巷子,一溜兒的好幾家,都是可以喝花酒的地方。」他神秘地湊近贏宇翔,「‘春玉來’,你找‘春玉來’,從巷口數第三家。前二天,剛進的貨,有多一半還沒來得及開苞試過水。爺您只要多花點兒錢,準能包到雛兒。值!」他眨著眼楮,那副你知、我知的婬濺樣,讓贏宇翔恨不能伸出拳頭,照他那豬頭上,狠狠地扁一頓才解氣。

「嗯!」贏宇翔點點頭,邁著方步,走出了客棧的大門。

天有點兒朦朧黑,街邊上的幾家門臉兒已掛好了一串串的紅燈籠。贏宇翔找到了那家「春玉來」,但他沒進去,他進了旁邊的那家,叫「花滿樓」的大門里。

樓門口迎出的老鴇,整個臉笑得像朵菊花殘。「大爺,您就一位?」她招呼著贏宇翔往樓上走,「有沒有相好的姑娘啊?」

贏宇翔搖了搖頭,「麻煩您給點個樓里最紅的姑娘吧!」

「桃花,」那老鴇沖著三樓喊,「接客!」贏宇翔立刻听到一個吳語軟綿的聲音答了過來,「好——的——呀,媽——媽!」人還沒見到,贏宇翔的兩條腿就覺得有點兒軟了。

有兩個小丫鬟把贏宇翔帶進了桃花的屋子里,頓時,一陣香風撲面而來,燻得贏宇翔差點吐了出來。

「哎喲!」贏宇翔剛跨過門檻,就捂著肚子蹲來,他伸出右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豆大的汗珠,立刻順著臉頰開始往下流。「怎麼了,你怎麼了?」那奔過來,原本要接客的桃花,只好彎下腰,抓著贏宇翔的肩頭,急切地問。「可——能,吃——壞——肚子了!」他艱難的吐著氣問︰「有——有沒有——廁——所?」

「啊?」可能是他說的太現代化了,異世的古人听不懂。「茅——廁,出——恭的地——方。」

「有,有,有!小紅,帶他去恭房。」

「好難受,我得吃點兒藥,這附近,有沒有藥房?」贏宇翔坐在恭桶上,磨蹭了好長時間,他捂著肚子出來後,問桃花。「藥?」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是不是看郎中,吃藥?」

贏宇翔點點頭!

「這花樓里沒有郎中。拐出這條街,北面的那條街上就有!」贏宇翔掏出十兩銀子。遞到桃花的手里,「你在這兒乖乖地等著我,我去找個郎中看看,可能是中午吃壞了肚子,說不定扎兩針就能好!」他拍了拍桃花那撲著很厚的香粉、快要掉渣的小臉兒。

「爺一定要——來啊,奴——家,等著——爺——來啊!」桃花嗲嗲地摟住贏宇翔的腰說。「好,只要我死不了,爬也要爬來!」他強烈地忍著胃部的不適,抱住桃花。在她的紅唇上親了幾口。「乖女孩兒。等我!」

剛要出門,贏宇翔突然哆嗦了一下,打了個寒噤。「寶貝兒,」他回轉身拉住桃花的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里。伸出咸豬手。在她的胸口處一陣揉搓,揉的桃花嘴里不停地吟「哦」。

他繼續親著她的脖頸處,「寶貝兒。有沒有衣服,借我穿一件,我有點兒冷!」他松開了桃花,抱住了自己的身子。「有!」那桃花毫不做它想,走到衣櫃前,就把自己的皮毛大衣取了出來,遞給了贏宇翔。這時節還屬于亂穿衣的季節,自然是穿什麼衣服的人都有,街面上有的人,甚至連冬衣都沒有月兌下來。

贏宇翔看了看那衣服的面料,又模了模里面的毛皮,用他的眼光來看,這衣服沒有個百八十兩的銀子,是買不到手的。「真是個傻姑娘!」他在心底里念叨了一句。「有沒有帽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有,你等著!」桃花找出一塊素色的絲巾,她走到贏宇翔的身邊,「我覺得你真奇怪啊,像海那邊過來的紅毛人似的,頭發剪得這麼短!」她歪過臉來,打量著贏宇翔,「你以前是不是做過和尚,從廟里偷跑出來的?」她拉住贏宇翔的頭發,往低下拽,邊拽邊扒拉著他的毛發往根兒里看,「沒有啊,你的頭皮上沒有燒的那種香疤!」

「我知道了,」她湊近贏宇翔,用鼻子像狗那樣嗅著贏宇翔的身體各部位。「你一定是吃了官司,從牢里放出來後,頭發上起的虱子太多,怎麼洗也洗不掉,就把頭發全部剪掉了,對不對?」這女人的想象力啊,男人不佩服都不行。贏宇翔趕緊點頭,「是!」

「哇,你長得真好看!」她把贏宇翔拉到銅鏡前,鏡子里便出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頭戴襆頭的,很像古裝電視劇里的那種老是爬牆跟小姐幽會的書生模樣來。

有點兒小感動,贏宇翔又掏了十兩銀子出來,塞進桃花的手里,摟住她的小蠻腰,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等著我,寶貝兒,我一定會過來的!」

贏宇翔便被兩個小丫頭陪著送出了「花滿樓」。

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上弦月窄窄的一小牙兒掛在天邊。贏宇翔緊了緊身上的皮毛大衣,快步穿行在細巷里。當拐過一個街口,他站在那兒,往後看了看,長長的巷道里,一個人影都見不著。于是,他站在那兒,等了幾分鐘,這才拉開步子,繼續向前行去。

虎克坐在茶室的一角,他不停地東張西望。當他見到贏宇翔從門里進來,立刻撲過去,抱住贏宇翔的身體,像毛毛狗那樣,把腦袋在贏宇翔的脖子里蹭來蹭去。

茶室里很多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倆。贏宇翔一陣臉紅。他掙月兌了虎克的糾纏。

「他是不是腦子有點兒問題?」堂里的小二走過來,問贏宇翔。「嗯,小時候被驢踢過,把腦子踢壞了。他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到沒有,他整個一下晌,都坐在這兒,就是要水喝,也不動地方,也不上茅廁,真怕把他給喝壞了!」贏宇翔掏出幾個銅板,打賞給了小二。那小二高高興興地走開了。

虎克又上前來,拉住贏宇翔的手,嘴里還不停地「熱」呀,也不知道是「日啊」的亂叫,還時不時地用手揉自己的肚子。「餓!」贏宇翔張開嘴教他說「餓」字。

「鵝——鵝!」贏宇翔立刻想昏倒,還「曲項向天歌」呢。

「小二,來兩籠包子,帶走!」這年頭,哪里會有免費的包裝服務。

贏宇翔只得多掏出兩文錢來,把茶室里的一個有點兒裂口的黑陶盆買下,這才給那個吃貨的虎克,帶走了那幾只包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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