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用狼的姿態靠四肢行走的黑米聞聲飛快地立起上身抬臂一托,已瞬間幫雲鏡穩住了身形。
可是雲鏡依然「哎喲」連呼,還突然抱起一只腳邊往回跳邊痛苦抱怨︰「好痛好痛,哎喲我的腳趾頭好像斷了,喔喔喔,不行了,疼死了疼死了……都怪那該死的破門!黑米快幫我把那門給拆了,讓它下回還敢不敢擋了我的路!」
少年黑米不通人話,雖隱隱听懂雲鏡似在跟他說話,卻一頭霧水地只傻傻跟在她後面往回走。
經過那個之前擒捉回自己的青衫男子身邊時,他不忘戒備地抬頭盯其一眼,卻未見其有任何再出手傷他的動機。
此刻那人目光正靜靜落在走在他身前的女子身上,隱隱上揚的唇角若有若無地勾出一道弧度,竟連他不滿地低吼也絲毫不予理會。
到是那人袖中的青蛇聞聲「哧溜」一下鑽了出來,在他正準備發動攻擊的時候,但見那人不著痕跡地抬指輕輕一彈袖邊,那青蛇便心有不滿地吐吐蛇信重又縮回了袖里。
「嗚嗚,好疼,真的好疼……我走不了路了,我不走了!」另一邊,壓根未察覺這些細微狀況的雲鏡正趿著腳一跳一跳著跳回到床邊,不顧其他人有所反應,已一頭爬上床再度縮著身子鑽回了被窩。
滿足地輕呼一聲,她感嘆還是被子里暖和呀。
她才不會大冷天里真往外面跑呢,除非她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傻是自找罪受!
蕭煌好心情地看著那個裝疼賣傻的小女子乖乖又折回到床上,終于肯定了她的傻,當真只是裝出來的,「怎麼,你不回去跟你爹告狀了?」
雲鏡蒙著半張臉謹慎地看他一步步靠近,生怕跟前的黑米再突然撲上去又生風波,忙鑽出一只手緊緊拉住半臥在踏板上的黑米,一邊傻呼呼地裝失憶︰「告什麼狀?告誰的狀?哎喲,我的腳可疼可疼,我要趕緊睡覺了……嗯嗯,一定是笑笑沒有好好睡覺的原因,腳疼才會找上笑笑,只要睡醒了,腳也就不疼了。」
李銘終于忍不住失笑出聲。
這個二女乃女乃還真是傻得可愛,前前後後一會兒一個樣子,直叫人看得目瞪口呆,真拿她沒辦法。
怪不得二爺方才見她要走的時候無動于衷,換了別人,怎麼也該命自己將她制住,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原來,二爺是料定了他們這位二女乃女乃定不會走出這個屋子。
好笑地搖了搖頭,他見那個趴踞在二女乃女乃床下的「狼孩」少年一副戒備著不讓人靠近的模樣,不覺有些犯了難,「二爺,這頭小獸要怎麼處理?」
蕭煌不言,只默默看床上女子一眼,見她傻傻的模樣分明剎那間悄悄屏住了呼吸,忽閃透亮的目中難以掩飾地流露一抹擔憂來。
不知為何,看她這般模樣他便心情大好,幾乎連一日下來的疲憊都因此而減輕了不少。
故作沉吟地看了那個「狼孩」一眼,他瞥見床上的女子正在豎耳傾听,不覺眸子輕眯,隨意輕擺衣袖,道︰「直接打殺了吧,留著也是浪費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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