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言終于在半空中抓住了冷月的手,用力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二人向下墜落,耳邊風聲呼嘯,閉上眼任由著自己向下掉落。精力和體力的過度損耗,已經讓他們的身體不堪承受,昏死過去。所以他們不知道,在掉落過程中,曾幾次被懸崖峭壁上的百年老樹阻擋,以至于落地後,堪堪撿回一條命。不過,這是後話。
懸崖下,冷月動了動手指,卻覺得身體如千斤般沉重,廢了好大力氣才勉強睜開眼,好不容易雙眼恢復清明,身上各處傳來的痛楚瞬間淹沒了自己,這樣冷月久久回不過神來。
寒冷、饑餓、疼痛,佔據了她的大腦,她艱難地動動手、腳、四肢,身上的每一處似乎都需要努力好久才有所反應。冷月苦笑,這算什麼,墜崖不死,卻動彈不得,難道要被活活餓死?或者是野獸咬死?無論哪種,都是不想的。
可是冷月也心知不能太急,與殺手作戰時候沒有想那麼多,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的是過度疲憊了,需要時間調整。于是,冷月也不再急切,而是緩緩轉頭,打量著四周,半人高的荒草,冰冷生硬的石塊,四周一片黑暗,想來已經是深夜。
還好四周雖然能听到奇怪的叫聲,卻都不是很近,暫時沒有野獸出現的危險。其實冷月此時,根本沒有多少警覺,可她直覺就是這樣覺得。
半個時辰後,終于可以緩緩坐起,慢慢活動,幸好傷的雖重,卻是不影響行動,右手還可以動,雙腿勉強也可以挪動,左手本就被砍傷,現在也不宜動。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歇歇,等待天明再想辦法離開這里。想到便做,冷月也不再遲疑,廢力地想要站起身來,卻在這時听到一聲輕笑,似是離自己不遠。冷月皺眉,難道有人?不再動,悄聲坐下,掩身在草叢中,警惕地豎起耳朵。
「嘿!想不到我花如墨竟然有這種好事?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能遇到美人兒?」一個戲謔又的聲音響起。
冷月心想,難道自己被發現了?可是聲音離自己並不是很近啊,轉瞬她就明白過來,這懸崖底下除了她之外,還有人!一定是這樣!
「離我遠點,滾!」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冷月一驚,這聲音好像是蘇子言,他也跟著自己跳了下來?冷月細細回想,自己拉著兩個人陪葬,跳下後,好像是听到了他的喊聲,不過那時她以為是幻覺罷了,沒想到••••••
「喲,還是個有脾氣的主,你可知道大爺我是誰?」惡心的聲音再次響起,絲毫不理睬蘇子言的厭惡,也不等他答話,繼續說道,「我就是官府一直想抓,卻總也抓不到的惜花大盜,哈哈哈」,說著便張狂的笑了起來。
「一群廢物!」蘇子言恨恨地道,他剛醒來不久,本來急切地尋找冷月的身影,奈何自己本就受了嚴重的內傷,墜落過程中似乎又傷到了脊椎,現在完全不能動彈,心下十分懊惱,卻又踫到這麼個無恥之徒,偏偏自己又是不能動手。
「爺可是好久沒有享受了,還不是被官府逼迫的?不過上天眷顧我,送來你這麼個美人胚子,雖說是男子,可爺也能接受」說著伸手就去模蘇子言的臉,蘇子言厭惡地轉頭,卻奈何動不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也不必這麼排斥,你現在受了傷,怕是想反抗也不行了,待爺爽過了,自然會送你歸西,不過若是讓爺開心了,留你一條小命也說不準」這惜花大盜滿腦子都是想爽,完全也沒注意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這懸崖下,雖說身上衣服已經撕爛,但還是可以看出衣料華美,竟然被**沖昏了頭,也不管此人的身份,只是急著對蘇子言上下其手了。
「咳咳」冷月出聲咳嗽,隨即嬌聲連連,「哎喲,疼死人家了,嗚嗚嗚」。雖然平時冷月給人感覺干練、冷淡,不過她可是特種兵指揮官,執行的都是特殊任務,對于演戲自然不在話下。
蘇子言一听這聲音,頓時欣喜,不過惜花大盜也被這聲音吸引去了注意力,自然沒有發現蘇子言的表情。
「還有一個?還是女子?」臉上掩飾不住興奮和,花如墨轉身便朝冷月這個方向走來。
身後的蘇子言卻是急壞了,「站住!」,這句吼聲也只是讓花如墨停頓了下,隨即發覺出蘇子言的緊張,更是按耐不住好奇,加快了步伐。
走了十幾步,撥開草叢,就看到冷月嬌滴滴的模樣,雖然全身是血,不過因為是黑夜自然看得不清,最是清晰的便是這酥的骨頭都軟了的聲音。
「公子,幫幫人家吧,人家受傷了,走不動了」冷月越說越是委屈,嚶嚶哭了起來,好不惹人憐愛,眼神還不住地瞟,雖然不能全部看清,可是花如墨是誰,惜花大盜啊,就算只看身形,只听聲音,也能把一個人的容貌、身材等等掌握個**不離十。
頓時雙眼放光,吸了吸口水,放緩了語氣,「小娘子怎麼會孤身一人在這呢?還受了傷?」
「誰說人家是孤身一人了,這不是有那邊那個家伙嘛」說著冷月還不滿地瞪了一眼,轉而又溫柔如水地看著花如墨,「還有公子你呀」,這句話說得卻是十足的魅惑,**果地挑逗。
「呵呵,姑娘說那邊那個人你認識?」花如墨謹慎地問。
「當然認得,說到這個人家就氣」冷月又委屈地哭了起來,「家父讓我嫁給他,可公子你知道嗎,他是個殘廢,人家怎麼肯啊」說完又飛了個媚眼過去,「可是家父就是鐵了心,今日他說要帶我來這騎馬,我都不願意,可是家父威脅我,說我不去就不認我這個女兒,誰想到他竟然要對人家用強」說到這里哭的泣不成聲,讓人心肝都跟著顫了顫。
「那怎麼會掉下來的呢?」冷月眯眼,這人不傻嘛,知道他們是墜崖的。
「還不是人家反抗,他騎馬緊追不放,我們兩人騎著馬扭打起來,後來馬兒受驚,才掉了下來,嚇死人家了,嗚嗚嗚,幸好沒死,嗚嗚嗚,公子救我啊」冷月哭的一發不可收拾,趁著花如墨蹲來,還借機抓住了人家的胳膊,搖啊搖的。
一旁的蘇子言喊了幾句,可是冷月愣是不理,越說越來勁。蘇子言也知道這是冷月的緩兵之計,並沒拆穿,他清楚二人現在的處境,可越是這樣,越是擔心冷月的安危,他可是听說過這個惜花大盜的狡猾和狠毒。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花如墨挑眉看著冷月。
冷月也不慌張,完全投入到角色中去,「我騙你干嘛?公子不救就不救,反正大不了就嫁給這個下半身殘廢的,守活寡算了」說著還不住的拉了拉衣領,露出鎖骨,「可憐我一妙齡少女,處子之身,竟是要伴著這個偽男人一輩子,虧不虧啊我」說著哭的更大聲了。
花如墨自然明白這偽男人的意思,而且在听到處子兩字和看到冷月那月光下柔美的鎖骨的時候,不禁色心大起,但還是壓制住,「確實委屈,本公子不僅能救你的命,還能解救你悲慘的生活」。
「啊?公子是說真的嗎?」冷月顯得有些懷疑,又有些激動,那種明明期盼卻又不敢的樣子,讓花如墨漸漸放下了警惕。
「本公子自然不能看著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守活寡啊,本公子會讓你逍遙快活的」說著就要拉冷月的小手。
「不準你踫他!」蘇子言大喊,氣的直咳嗽,可就是動不得,指甲嵌進手心,都不覺。
「關你屁事!沒看到這個小美人都不管你嗎?」花如墨惡狠狠地盯著蘇子言,「不行的男人還想糟蹋這麼個美人兒,還不如跟了大爺我,定然讓你欲仙欲死」說著便要撲過去。
冷月伸手一擋,嬌滴滴又羞澀地看著花如墨,「公子意思是要娶我嗎?」
花如墨一愣,他可沒說要娶,只不過想著能享受一番,不過他可不會說實話,「當然,本公子一見你這小美人就歡喜地緊,定是要娶你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那人家自然是願意的,只要公子真心疼人家,人家覺得公子長得英俊,而且是真男人••••••」說到這里冷月的頭已經深深低了下去,任是誰看來都是一副羞澀不已的模樣,讓人真想抱在懷里好好疼愛一番。
「那好,那今日你我就成就好事吧」嬌柔的小手模在手中已經不能滿足了,花如墨迫不及待地把冷月拽進懷里。
「住手!你敢動她,我必將你挫骨揚灰!」蘇子言冷冽的聲音讓花如墨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他看了看蘇子言,覺得這麼一個動不了的人能有什麼威脅,等他爽完了,早就離開了,況且他的話倒是刺激了他,他非要在這個家伙面前行好事,刺激他,這樣也讓自己更加興奮,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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