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人家是正經人家的女子,當然得成親之後才能••••••」冷月假裝推卻,得不到的越想要,特別是現在欲火已起的某人。愛睍蓴璩
「美人兒,你放心,哥哥會好好疼愛你的,咱們就在這行好事,明日一早我就帶你回家成親,擺月兌這個家伙」花如墨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已經對懷里的冷月上下其手了,冷月也配合著哼唧兩聲,更是讓他受不住。
蘇子言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指甲陷得更深了,甚至此時他在想冷月一直不接受他,難道真的因為他的殘疾,怕不能人道?越想越憋悶,「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一直注意蘇子言動靜的冷月自然知曉,她心下一急,知道必須要解決掉這個惜花賊,便也不再扭捏,反而迎合而上,躲過那人親來的唇,轉手抱住他,向他靠了過去。
花如墨見冷月如此,很是開心,心想肯定是自己撩撥的,畢竟他對于自己調情的本事十分自信,便伸手去解冷月的腰帶。
冷月趁著這一刻,從頭上抽出白玉簪,抱住花如墨的頭,嘴里還配合地嬌喘兩聲,趁著花如墨專心去解腰帶的空當,抓準時機,用盡全身力氣對準他的而後一刺,白玉簪貫穿而過,從另一面耳後穿出。
那花如墨哪里會想到受了傷的女子、嬌喘連連的女子,竟然是奪命閻王,冷月這一刺,他甚至沒來得及掙扎,就一命嗚呼了。冷月頓時全身卸了氣力,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緩了一會兒,冷月推開身上的臭肉,支撐著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慢慢地一瘸一拐地向蘇子言的方向走去。
十幾步的距離,卻忽然很遠,走了好久。凝視著他月光下蒼白的臉色,還有那道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冷月從來沒有的心虛襲上心頭,她此時甚至有一絲害怕,怕他嫌棄她。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全身的傷痛已經折磨得筋疲力盡,若是不這樣,若不是擔憂那婬賊會對蘇子言下手,她也不至于讓那髒手踫到自己,她覺得想吐,好惡心。
「蘇子言,我••••••」走到近前,剩下的幾步距離冷月卻是怎麼都抬不動腳。
蘇子言痛苦地哼唧一聲,冷月便不再顧忌,沖了過去,伸手探察他身上的傷勢。「你為什麼要跳下來?為什麼還要回來?」冷月似乎瘋了一樣地喊叫,這樣激動地反應源于她手模過的地方,蘇子言除了有很重的內傷,還有外傷,肋骨斷了三根,脊椎也錯位嚴重,其余的劃傷更是深淺不一,不計其數。
此時的蘇子言卻是沒有動作,定定地看著冷月,任由她查看自己身上的傷。這樣冷淡的蘇子言,讓冷月不知所措,她記憶中的這個男子,要麼溫和、要麼耍賴、要麼憤怒••••••很多她都見過,可是這冷淡得死氣沉沉卻還是第一次見,這讓她心下一緊,說不出的難受。
「啊」冷月一個不妨,被蘇子言一把拉進了他的懷里,冷月本來想推開,怕自己這麼一壓會讓他脊柱的傷加重,可是當她感覺到他的顫抖、無助、害怕時,突然就不動了,因為她的脖子感受到一股熱流,他?那個溫和如玉的男子,流淚了?
為了她?還是為了別的什麼?一直冷靜、聰慧的冷月此時卻不知如何是好,覺得眼楮也酸酸的,張張口,說不出話來。
良久,久到冷月都快昏睡過去,迷迷糊糊的時候,頭上傳來一聲輕嘆,摟著冷月的胳膊也緊了緊,「冷月,你是因為我的殘疾,才不肯接受我的麼?」
冷月雖然迷糊,卻還是听出了話里的抑制不住的顫抖,還有那個變了的稱呼,讓她听出了疏離。
「當然不是」冷月聲音有一絲哽咽,這個男人竟然是為這個嗎?為自己誘敵所說的話?她以為他並不會在意,她也以為他會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殺了那個人,為了得救。「我以為你會懂我,不會怪我••••••」冷月說完這句,便不知道如何再說下去了。
蘇子言摟得更緊了,但是听完這話後卻明顯地松了口氣,「有你這句話,我便都懂了,我真傻,明明知道你與她們都不同,可還是忍不住害怕」,又恢復了以往的那樣的輕聲低笑,除了有些氣力不足。
「別動,你的傷很重,我幫你將錯位的脊柱歸位,還有斷掉的肋骨也要盡快處理下」冷月出聲阻止了蘇子言想要坐直些的動作,輕聲細語道。
蘇子言果然听話的不動,可是眼神卻在冷月全身上下打量,一會兒憐惜,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厭惡••••••等等,怎麼會看到厭惡?
「你把衣服月兌了」蘇子言語出驚人,冷月瞬間停了手里的動作,「他踫過的,惡心,我不喜歡」,語氣酸酸的,憤怒的。
「額••••••,可是很冷哎」冷月無語,這個男的簡直是沒救了,又添了抹新的印象,就是霸道,不過她似乎對這樣的霸道有些欣喜。
「那便暫時留著吧!」蘇子言終究是不忍冷月挨凍的,說完這句也就不再說話,任由著冷月為他處理傷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也受傷了」
「恩,左手都動不了,沒看見都是用右手麼?」
「看見了,可是還是想讓你模我」
「••••••」
又過了一會兒
「都弄好了,我找來木棍幫你固定了下,雖然很難受,但還是忍忍吧,等回去再讓四皇子醫治」
「噢,是很難受,而且很冷」
「那我去把那惡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給你蓋著」
「不用,你抱著我我就不冷了」
「••••••」
冷月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依言坐在了蘇子言身邊,二人緊緊靠著,蘇子言伸手將冷月攬進懷里。
「我有些後悔跟著你跳了下來」
「我也沒要你跳下來」
「後悔的不是跳下來,是跳下來竟然也沒能得你心」
「誰說的?」
「噢?那你就是答應了?」
「我,我答應什麼了我?」
「哎呦」
「怎麼了?」
「沒事,看看你擔不擔心」
「••••••」
二人就這麼一會兒幾句問答,慢慢地依偎在一起睡著了。
而另一邊,皇帝派出的御林軍,墨戈和嘯狼外加哲王府的暗衛,卻趁著夜色四處搜尋,一刻不停,急迫擔憂。自然,太子府以及與其相關一眾黨羽,都希望這二人就此絕命。
「快,這里」嘯狼一夜不曾合眼,他自小便被狼群養大,因此嗅覺十分靈敏,警惕性很高。早在不遠處就聞到這邊的血腥味,快速沖來這里,映入眼簾的便是相互依偎在大石旁的男女,還有那個死不瞑目的惡賊。
他突然不敢上前,直到看到他們起伏的胸膛,雖然幅度很小很輕,可是他果真看到,欣喜如狂。
其余人听到嘯狼的喊聲,急忙從懷中拿出信號彈射向空中,只見人影嗖嗖竄了過來,不一會兒蘇子言和冷月面前就聚集了一大群人。眾人都緊張地看著面前的二人,呼吸放輕,動作放輕,甚至有人還拿袖子擦擦眼楮,每個人臉上都難掩喜悅之情。
「快,小心些」墨戈非常激動,迅速指揮人手將蘇子言和冷月小心翼翼地帶回。那輪紅日終于在此刻破雲而出,光芒照耀。哲王府,哲希閣內。
蘇子言的傷較重,內外傷疊加,下墜過程中又擋在冷月身下,所以相比較而言冷月則好了很多,身上較重的傷都是在敵對那些殺手時留下的。
整個哲王府上下都輕聲細語,悄悄做事,誰都不想打擾哲希閣內二人的休息。
四皇子本是要與墨戈、嘯狼一道去尋人,但是被墨戈擋了下來,說是勞煩四皇子準備最好的傷藥,等著為二人治療,此時四皇子就住在哲王府中,日日照料著二人。
終于在七日後,二人前後醒來。哲王府上下終于擺月兌了提心吊膽的日子,一片喜悅,一片忙碌。
墨戈和嘯狼也終于松了口氣,才敢派人將消息傳去幻湘樓。四皇子蘇子風也放下心來,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哲希閣西暖閣內,一站一躺兩個人。站著的男子恭敬欣喜,躺著的男子臉色有些蒼白,可是難掩笑意。
「她還沒醒嗎?」躺著的男子自然是蘇子言,語氣依舊溫和,但多了些溫情和急切。
「冷姑娘比主子先醒的」墨戈眉頭跳了跳,他應該告訴主子,這個女人醒來就問了一句他怎麼樣了,得到肯定答復後,連看也沒來看一眼麼。
「那她怎麼沒來看我?」蘇子言察覺到了墨戈的不自然,順口問了句。
「冷姑娘說,主子你有很多人關心照顧著,不必擔心,她可沒有,所以得趁此機會把流出去的血補回來,所以醒來後乖乖吃藥,拼命吃飯」墨戈還是乖乖把冷月說過的話復述了一遍。
「恩?這麼說的麼?還拼命吃?呵呵」蘇子言似乎絲毫沒有生氣,反而還很開心。
墨戈見此,對他家主子有些鄙視,讓主子好好休息,趕忙離開了,他很怕自己憋不住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