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墨戈前腳剛走,冷月就像是做賊一樣,偷偷模模溜了進來。愛睍蓴璩
蘇子言听到聲音,也沒在意,以為是墨戈有事又退了回來,「墨戈,還有何事?」
「他沒事了,我來看看你」冷月一反剛才的偷偷模模,在蘇子言床頭不遠處站得筆直,雙眼盯著床上的人左看右看,確認他是不是真的無事。
「呵,就知道你不會狠心不來看我的,想我了?」蘇子言語氣中都是喜悅,轉過頭來雙眸含情地看著冷月,嘴上還不忘調侃。
沉默了一小會兒,冷月淡淡地點了點頭,「恩,這幾天都想見你,可是怕自己的樣子太嚇人,所以進補了一番」。
蘇子言似是沒有料到冷月竟然坦然承認,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溫柔、喜悅、寵溺。
冷月無語,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徑直來到床邊,坐了下來。「我听說,他們幾個你派人去教授武功了,我也想學」。
蘇子言挑眉,他自然明白冷月說的是幻湘樓的那七個人,「為什麼?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
「我想了很久,這幾日也一直糾結,不過今日我想把話都說出來」冷月攥緊了手,確實有些緊張,「我想站在你身邊,陪你一起,無論發生什麼」,這句話冷月是閉著眼楮說出來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是這麼緊張。
蘇子言看著眼前這個臉色微紅,又緊張的女子,心情大好,讓他開心的是冷月的一席話,終于接受他了。蘇子言抬起左手將冷月攥緊的雙手輕輕剝離,拉過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輕輕摩挲,這下冷月的臉更紅了。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哲希閣上下響起了整齊的吼聲,嚇得冷月匆忙抽回了手。
窗外、門外、屋頂,四處都傳來笑聲,「你的人很沒有禮貌」冷月拉下臉來。
「是啊,跟他們的主子一樣無賴,可是如果不這樣,找不到妻子」蘇子言很是得意。
「撲哧」,冷月徹底無語了,表情也轉為喜悅,其實她就是被那麼多人圍觀,不好意思罷了,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第一次表白就被這麼多人听了去。
「你們還不拜見未來主母?」蘇子言淡淡地道。
「是,屬下拜見主母!恭喜主子,恭喜主母!」眾人又異口同聲地道。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笑了。
五日後,蘇子言終于在冷月的軟磨硬泡,美人兒攻勢下答應了,定于一個月後送冷月去黑木崖。據說這個黑木崖的主人曾經跟蘇子言有過交情,所以自然會答應冷月去試試,但前提必須是能闖過里面四關,這個規定誰都不能更改。黑木崖接受的人,要求作風正派,武功出眾,或是地位超群,或是才華突出••••••反正能進去的人要求都很高,況且有四關要闖,所以歷年來能得到里面人真傳的也是寥寥無幾。
所以確實是看在蘇子言面子上,才允許冷月這個要武功沒武功,要啥沒啥的人試試。
在哲王府養傷的日子里,冷月如願見到了幻湘樓的七人,那幾人听說冷月受傷的事情,都擔心壞了,一伙人涌到哲王府來。從他們焦急擔憂的神情上看得出對冷月的重視,這讓冷月心里十分溫暖和感動。
于是民間傳言,哲王,也就是三皇子蘇子言,因為感動于幾人之間的深厚友情,又為了討得冷月姑娘歡心,便讓幻湘樓內的眾人在哲王府小住幾日,幻湘樓那幾日也便關了門。
這幾日,冷月一邊跟他們聊天打趣,一邊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將傳信密語教給眾人,眾人難得地過了幾天相對悠閑的日子。冷月吩咐幾人,她去了黑木崖後,听從蘇子言安排,而且讓蘇子言務必保證眾人的安全,雙方自然應下。
此時眾人得知蘇子言和冷月的關系,也都真心歡喜,時不時聯合墨戈嘯狼,以及哲王府其他暗衛,打趣他們二人,搞得主不主,僕不僕的,可最終總是被二人整的很慘,以至于所有人認定,這二人完全是月復黑魔王,黑心,太黑心了!
蘇子言代冷月向皇上告了假,這其中自然有蘇子風的功勞,太子疑惑,派宮中御醫前來診治,都言辭一致,認為冷御侍的病確實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休養,皇上考慮到未來兒媳的健康,太子這邊又拿不出冷月裝病的證據,自然準假,身邊御侍的位置也暫時換了人。
一行人就這樣外表悠閑,內里忙碌地過了七日,幻湘樓的七人除了鐵盈被留下來,其余六人都回去了,因為情報工作此時要大規模開展,之前蘇子言給冷月的一百人,因為桂晴被劫之事是蘇子言一手創造的,冷月一氣之下就沒要,這時正好歸幻湘樓用人之際,蘇子言便將這一百人分配給幾人調遣,也算是又圓了當時的話。
這一日,雖是秋日,太陽仍舊留存著溫暖,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冷月安心地住在哲希閣二樓的東暖閣里,此時正在院內樹下軟榻上曬太陽,閉著眼楮,呼吸清淺,似是睡著。
蘇子言近日也能下地走動了,說是走動,其實就是坐著輪椅四處跑。雖然內傷外傷還是好的不利索,不過他覺得再躺下去就要發霉了,特別是某個女人每天象征性來看一眼,就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一點沒有那日表白時候的溫柔和體貼,這讓蘇子言怎麼躺得住,巴不得天天能看見冷月,兩個人膩在一起呢!
這不,在哲王府墨戈為首的暗衛的鄙視眼神中,蘇子言向冷月靠近了,還命人搬來了軟榻放在人家身邊,躺了下去,眼楮也沒離開過人家。這等場景嘯狼自然看不到,此時的他正跟鐵盈在哲王府的花園里散步談心呢!
冷月終于察覺到不對了,因為她感受到了數道熱切的眼神,其中一道特別的熱切,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可是剩下的那些怎麼也是熱切的呢?冷月睜開眼,掃視了一圈,最終看向蘇子言,「你的屬下等著看好戲呢,我都快被他們炙熱的目光烤化了」。
「咳咳,恩,墨戈,你听到主母的話了?知道該怎麼做吧?」蘇子言沒有收回目光,不過命令已經發了出去。
果然是主子,話一出,不用墨戈處理,全部人做回了木頭,該干嘛干嘛,他們撇撇嘴,不讓看就不看,但是可以听啊,于是所有人耳朵豎得直直的,比平時更加賣力地听著四周的聲音。
「月,我想你了」蘇子言又擺出一副無賴樣,伸長脖子靠向冷月。
「恩,這不天天見麼」冷月伸手一擋,她可不想眾目睽睽之下被他親。
「你還好意思說,你每天就看我那麼一眼就走,你看看我瘦的」說著拉開袖子讓冷月看,又拉開衣領。
這下眾人不淡定了,齊齊想跺腳,大呼主子怎麼能這麼「賤」,月兌衣送上門。
冷月裝模作樣地看了幾眼,淡定地道,「有點看不清楚,不如全月兌光看看吧,看你瘦成什麼樣」。
「噗通」兩三個暗衛從樹上掉了下來,其他人大呼「白痴」,這都受不住。可是接下來兩個人的對話,讓除了墨戈外的眾人全都沒忍住,一個趔阻掉了下來。
蘇子言說的是,「月,你不會這麼急切想在這里將人家吃了吧?」
冷月的回答是,「好,你若月兌光,我就吃!」,說著還舌忝舌忝嘴唇。
眾人一個接一個掉了下來,二人卻還是自顧自吃著點心,用眼神和話語在較量,壓根看也沒看他們一眼,眾人平復下心情,拍拍身上的泥土,又閃身不見了。
從那天起,哲王府的暗衛每個人的心靈都得到了強化,每日承受著二人時不時的磨練,漸漸掉下來的人少了,直到再也沒有人掉下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還有幾日就要去黑木崖,冷月正待在蘇子言屋內,除了二人,在座的還有四皇子蘇子風。冷月一大早就派人將他請了過來,此時三人正在屋內說著話。
「他的腿能不能治好?」冷月直奔主題。
「月,你還是嫌棄我嗎?」蘇子言滿臉委屈,可是分明是裝出來的。
冷月瞪了他一眼,直視著蘇子風,等他的答案。
「有一半把握,因為三哥這腿不是因為傷,而是因為毒,畢竟時日已長,所以我不敢說滿」蘇子風輕聲說道,但是言語內卻是听得出激動,想來他也希望蘇子言能同意治療。
「好,那就治好,需要做些什麼?」冷月無視蘇子言,她也明白,定然是蘇子言不肯治療,但是她不管他有什麼樣的理由,都不能拿自身的健康做賭注,以前是以前,現在他身邊有她,不允許他再這樣。
「我現在可以用藥外加針灸導出毒素,但畢竟時間太久,所以還需要通過內力打通並修復經脈,再導出毒素」蘇子風臉色有些沉重。
「那便從今日開始吧,某人沒有權利拒絕,我知道他使用內力會受傷也是因為這個,我不想再看到狩獵那日的情景,所以••••••」冷月轉身看向蘇子言的眼楮,堅定無比,「你不能拒絕,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們要一起面對,可在這之前,我要一個健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