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北寒陌似乎欲言又止,瑾若先開口道︰「王爺有話不妨直說,如此的話,瑾若倒是不習慣
輕咳一聲,北寒陌的眉毛輕鎖又展開,道︰「愛過大哥嗎?」
手微微顫抖,手中的暖爐落地,濺在腳上,腳面能感覺到熱熱的,但是卻並不燙,她低頭去撿,北寒陌也彎子,尖銳的瓦礫刺傷了她的手指,她卻毫無感覺。
北寒陌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溫暖,瑾若的卻涼如冰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嘴巴,輕吸了一下,「這也是整日抱著個暖爐,手卻如此冰涼
北寒陌看著瑾若時,瑾若的雙眼卻定定的看著他,兩人對視,就彷如很多天前的那個夜晚,他停留在她的屋頂,她看到他一樣。
手縮回去,瑾若站起身子,「窗外的雪這次是真的要停了
「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北寒陌似乎不依不饒。
瑾若轉身看他,他的目光正在期待著她的回答,她怔了一下,「如果我足夠愛他,也許我會勇氣直接去質問他的
北寒陌看著她微垂的眼神,她說的如此直白,卻讓人听起來如此的可怕,「你寧願為他去死,卻不承認愛他。上官瑾若,本王實在不明白,愛上一個人,真的那麼難嗎?」
「從我願意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我這一生都會陪在他身邊,我知道他對我很好,所以我不願意讓他失望,他說過,他會給我時間讓我去愛他,只是到了最後,我卻成了這場感情中最自私的人她安靜的訴說,她之前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讓她說出心里話的人居然是北寒陌,她一直以為對什麼都無所謂的北寒陌。
本以為在宮中年下是大事,卻熟不料在年下之中,居然還有更大的一件事情,太後壽辰,當北寒陌把這個消息告訴瑾若的時候,瑾若回頭看著他,「太後娘娘?我從不知道在宮中還有一個太後娘娘
北寒陌輕嘆一聲,道︰「你當然不知,太後她老人家常年不在宮中,一直在父皇為她建造的佛堂之中,那佛堂傍山傍水,太後喜歡那里,便終年呆在那里,也許是討厭宮中的瑣事罷了,只是天氣越發冷了,父皇便派人接了回來,對了,就是前兩天,本王這兩日一直在她的殿中,好不容易才勸了她過這樣的大壽
「不喜歡熱鬧的人何苦求了她辦壽,許是礙著你的面子應允了瑾若看了北寒陌一眼,他倒是一臉的得意。
「那當然了,本王的面子多大啊,不過話說回來,年紀越發大了,過一年便少一年,如今八十大壽,怎麼著也要好好熱鬧一番
「面子大倒是不見得,倒是夠厚的瑾若笑道。
北寒陌好久未見瑾若這般笑過,也算放下心了,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得提出來,他想了一會兒才道︰「如今,二哥北子桓早已回邊關,太子這方的壓力便只剩下了母後這邊,只是在朝堂中傾向母後這一派的人頗多,本王想舅舅長孫平世定是下了大工夫
听到他提到北尋楓,瑾若面上卻並無異色,听著他說話的意思,分析道︰「這些人都是想要你做皇帝嗎?你們宮中的人是不是從出生開始便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相爭不下?」
北寒陌點點頭,譏諷道︰「在母後肚子里的時候就躲不掉了,只要有皇宮,只要有儲位,就會有廝殺和分派,古來有之而已
看他如此看得開,瑾若不禁有些好奇,她把熱茶遞給北寒陌,就如同兩個很好朋友那般默契,她托著下巴,問道︰「你想當皇帝嗎?」
北寒陌的水差點沒噴出來,瞪了瑾若一眼︰「當然不願意,如果你經歷過本王的人生,你肯定也能得出相同的答案他說話意猶未盡,但是卻又適可而止,厚厚的披風披在身上,便要出門。
「陌王爺瑾若叫住他。
他微笑,似乎早就猜到她要叫住他一樣,他回頭,「太子的眼楮已經看得到了,前些日子本王已經派人去南夕白無骨那里取了藥,他看到你的書信應該是二話沒說就給了藥的,這可是本王求了幾年也未求得的
「他為何沒有回信給我?」瑾若問道。
北寒陌怔了下,壞笑道︰「許是不想你說話,朗笑著離開。
天越發冷了,想著二十一世紀的暖氣和空調,瑾若看了眼自己的軟榻,還是坐在被窩里的好,草兒重新沏了暖爐,瑾若抱在懷里,腦海中浮現出白無骨整日嘮叨的身影,瑾若輕聲道︰「師父,瑾若總有回去看你的那天,給你帶回天下間最好的美酒一抹笑意掛在嘴邊,瑾若又開始想念南夕,想念那片竹林。
太後大壽的日子,瑾若本想著沒自己什麼事,但是長孫恆拿著帖子出現在流珠閣的時候,瑾若倒是驚著了。
拿著帖子上下翻看,總覺得不妥,長孫恆只傳達了太後的意思,他道︰「太後署名讓你去的,本世子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以,可以不去嗎?」瑾若問出這句話時,長孫恆一臉看到怪物的神情,瑾若預備收回自己的話,無奈道︰「我晚上定會去的
長孫恆長舒一口氣,「听說請的都是宮中人,應該都是你熟絡的,另外有幾個外臣,也是皇上器重的,郡主只要坐在那里,就不算違了旨意
輕輕點頭,瑾若把貼在放在匣子內,便吩咐草兒沏茶,長孫恆推辭不喝便離開了。
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是要相見,不是嗎?」
這一整天里,末兒和草兒都在整理瑾若的衣服,似乎今日一定要打扮得勝似天仙一般,瑾若看著桌子上的那支梨花簪子,久久不能挪目,最後輕輕打開匣子,放在了最里面。
最後末兒和草兒的計劃全被瑾若給否定了,「草兒,我是去參加壽宴,不是去選美?」
「什麼是選美?」末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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