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下去的青春 §§第三章糾結

作者 ︰ 未知

回到學校已經很晚了,格日娜一定要我跟她去餐廳吃飯,我說就我這造型還是別出去現世的好,但我忘記了她是誰,她就是個妖女。無彈窗小說網

「不就是戴了個頭套嘛,你趁早出名不是更好!再說,誰敢看你,咱把他眼楮挖下來。」

她半著開玩笑,妖女說出來的話,就是不同反響。

我們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清真餐廳,她個頭很高,估計有175左右,但依然勉強到我肩膀,我突然來了興致,拍拍她的頭,「小不點,努力長啊。」她回頭瞪我,擠出幾個子︰「滾遠,傻大個。」

餐廳人不多,她點了紅燒雞塊、帶魚和花生米,要了兩杯扎啤,等扎啤上來,她神秘兮兮的說︰「咱賭一把,怎麼樣?」

「賭什麼?」

「賭誰把這玩意先喝掉!」

「賭點什麼?」我來了興致,喝這點啤酒我是有自信的,我想我再喝不過個小姑娘。

我就別混了。

「你贏了我告訴你我的身份,你要是輸了,就做我的人。」她不緊不慢的說。

「做你的人?入伙?」

「扯什麼蛋啊!做我男人,怎麼著,不樂意呀?」她嗓門很高,很多人扭頭側目。

「感情你是相中我了呀,可惜我名草有主啊。」我感嘆道。

「這哪跟哪啊,你頂多就做個小跟班,你以為你幾斤幾兩。」她毫不吝嗇的嘲笑著我。

我略微沉思了一下,「成交。」我說,她的身份實在很誘人。

不過,我看她志在必得的樣子,還真有點心虛。我耍了個小計謀,我提議︰「三局兩勝怎麼樣?」

她根本不屑一顧,「行啊,大帥哥,只要你不後悔。」她扭頭一揮手,叫服務員又上了四杯扎啤。

小時候,父親就鍛煉我喝酒,在我還不到兩歲的時候,他就用筷子沾著酒,送到我嘴里,直辣得我掉眼淚,懂事之後,我就有些酒量,我想是遺傳了父親,後來父親戒了酒,我也就沒了鍛煉的機會,今天正好,借此量下自己的酒量如何。

格日娜喝的很快,她幾乎沒換氣,一口氣就見了底,看來不能小瞧了她,我做了個深呼吸,在高中籃球隊的時候,我們幾個打籃球的哥們經常在一起賭閉氣,輸了的請客吃飯。那時候或許是因為兜里沒鈔票的緣故,為了不輸,我憋到眼冒金星,感覺眼球要月兌框而出,那真是往死里憋,所以閉氣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沒想到這點手藝在這兒派上了用場。

我很輕松的贏了剩下的兩局。只不過頭開始隱隱作痛,紗布有被撐裂的架勢。

格日娜用力把杯子放下,「這不可能。」

「還是招了吧,願賭服輸。」我帶著勝利的微笑,只可惜她看不到。

「只有他能喝過我,不可能栽到你手里,你作弊了吧?」她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哎!」我嘆氣,「女人就是愛耍賴,沒意思。」我想這招說不定好使。

「女乃女乃的,今天運氣不好,栽了。」她無奈的說。「跟著你這個大瘟神,我運氣能好嗎?」

她又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說完,她根本沒有交代的意思,而是把菜全部舀到她旁邊,大口吃起來,她吃的很快,幾分鐘,便見了底,我一直在等待,肚子里裝了三杯啤酒,我可沒她那麼好的胃口。她吃完,抹抹嘴,說道,「走了。」

「交代完再走。」

「改天吧,急死啊你。」她沒再理我,提了車,跟我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帶著邪惡的表情,揚長而去。

我回到宿舍。

走廊的牆壁上還殘留著血跡。我想那些干透的血跡一定是ab型的。我曾經看過一本類似血型測試性格的書,我仍記得上面有一句很經典的屁話,說「ab型血的人可以用‘冷酷無情’四個字來概括,在‘冷酷’這個詞產生于世的多少萬年之前,ab型的人就已經具有了這種冷酷的性格了。」

扯淡。我冷酷無情嗎?在幾天之前,我還對這個世界抱著美好的想象,即使我現在象個繃帶人,生活有壓力,鈔票所剩無幾,我也從未想過放棄過生活,我對生活充滿熱情啊。想到這,我多少有點苦澀,有點寂寞,好像不放棄生活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一種無奈,而自己就象一個生活身旁的玩偶,供它享樂而已。

宿舍里有兩個人在,那天棄我而去的哥們正在玩游戲,聲效開的很大,他感覺到有人進來,看到我的樣子,臉上五官幾乎擰到了一塊,隨即表情一緩,起身走過來,說︰「哥們,真有你的啊,听說你後台硬著呢,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多罩著我點啊。」

這種人,最喜歡乘虛而入,見好就上,過河拆橋比誰都快,總結一點,三個子概括足矣不要臉。不過,這個社會就需要‘不要臉’一點,往往這種人最混的開,能上能下,只不過,「不要臉」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這也是一門學問。

我拍了下他肩膀,下手很重,他嘴一歪,沒吭氣,我忍不住笑,說道,「認識一下,先前沒來得及介紹,我叫張平,我得向你多學習啊。」

「哪的話啊。」他有些尷尬,「我叫李志,以後咱就是親兄弟。」

「沒說的。咱比親兄弟都親。有福同享。」我說。

他一副感動的樣子,連稱呼都改了,「平哥,真夠意思!傷怎麼樣?看你精神頭不錯,沒什麼大事吧?」

我湊到他跟前,小聲說,「沒什麼要緊,都是外傷,那地方好著呢,不會影響下一代,哈哈。」

看來我有‘不要臉’的天賦,發揮很及時啊,我自嘲的想。

他也大笑起來,隨後指指電腦,「平哥,玩會游戲吧,我剛下載的,cs1.6,挺過癮的。」

「算了。」我說。

看到另一個哥們正在看書,我伸出手,「我叫張平,認識認識,我就住你上鋪。」

「郭海濱。」他說了自己的名字,表情平靜,「出門在外不容易,互相照顧吧。」他穿了一身名牌,看來家境不錯。

「行。」我誠懇的點點頭,終于听到句人話。

日子恢復了平靜,有時候你會感覺到生活節奏無形中在加速,那剛剛發生過的一切,就像是生活中的一層浮灰,被風輕輕那麼一吹,散了個干淨。那天晚上,我很早就上了我那張小床,床太小,很不舒服,看來個頭高了隨時都有麻煩,但我很快就睡著了,夢中我吃了一大碗牛肉面,上面鋪了很厚一層辣椒面,我辣得嘴唇又脹又紅,腫的象被誰蹂躪過,于是用劉燕送我的手絹擦了嘴。隨後便一夜無夢,睡的很死,直到感覺一陣燥熱,才掙扎著醒過來,發覺已經臨近中午。

宿舍人走了個干淨,都上課未回,我舀了臉盆,當然不是為了洗臉,我照過鏡子,發現我的粽子頭真的很具個性,出院的時候,那個小護士告訴我三天後去拆繃帶,我想我該推遲幾天,好好享受享受這難得的裝扮。

我到水房接了水,找了快破抹布,右手有幾處傷口還腫著,象是爬著幾只蜈蚣,我只好用左手,沾了水,把走廊上那些ab型血跡,擦了個干淨。我想,這件事總算過去了,我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國家隊還等著我蘀補上場呢。很不幸,我的想法又幼稚了一點點,後來我才知道,這不過只是個開始,只不過是我人生道路上一個不太精彩掛滿傷疤的開場白。

一周之內,風平浪靜,我沒有見到宇哥,宿舍的兄弟想必是刻意回避這個話題,沒人提起有關他們的事。格日娜也沒有出現過,玩了個人間蒸發,我對那姑娘的好奇逐漸淡化,明知道她是個危險人物,離遠點豈不是更好。

但我還是時常想起她。畢竟是她關鍵時刻出的手。小妖女挺生猛的,只是不知道打賭那天她嘴里說的「只有他能喝過我」那個‘他’究竟是誰?不管是誰,肯定不是個泛泛之輩。

我粗略的算了個帳,我的生活費已經壓縮到每個月250元。這個數字很極品,很經典,我倒抽了一口冷氣,也就是說,我每個月只有250,俗話說民以食為天,250能保證我這個194的大個子的溫飽嗎?問題很嚴重。

這其間,我又給家里打電話報了個平安,給劉燕打了兩次手機,第一次關機,第二次我選擇了放學時間,果然通了,她告訴我,她已經決定了,明年考到我這個城市來,和我在一起。這曾經是我在火車上策劃過的場面,我該如何如何連哄帶騙,使遍渾身解數,把這個丫頭誘拐到我身邊,可如今听她自動說出來,反而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不高興好,我支吾了半天,只說了句︰挺想你的。

想她與想格日娜完全不一樣。劉燕的生活太干淨,鸀色純天然。想到此,我會有一種扯心扯肺的自卑,她越是對我好,我越是覺得欠了她的,但又不想失去她。就象是身體里的某個零件,有了不多,少了不可。

趕在周末前,我去醫院摘掉了我的前衛頭盔,小護士安慰著我,「傷口挺多的,卻都不深,真是萬幸。」

「打我的人技術過硬。」我回答。

我順便照了照鏡子,還算滿意,頭上的傷疤基本被頭發蓋住,偶爾露出的半截只能顯得我更加深沉難測,我做著自我安慰。

我正準備過了輕松愉快的周末,周一去上課,可卻在這時候,又見到了宇哥。

日子渀佛被倒了帶,依舊是他第一次找茬的那個時間,宿舍里依舊剩下我和李志兩個人,那小子真髓,又被他趕上了,還好這次他沒象老鼠見了貓似的驚慌失措。

我正在床上做俯臥撐,宇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口,後面只跟了一個人,他帶著微笑,靜等我做完,才開口,「呦,小老弟,鍛煉身體吶。」

我這才看到他,心里一陣發懵,他天生給人一種恐懼感,別看他笑著,那股子霸氣卻一點沒減,或許說是我的心理作用,他一出現我就確定沒好事。

他見我沒說話,繼續說道,「做那玩意多累呀,上幾個女人,不是更爽嘛。」

「宇哥來了!」我打了個招呼,迅速套了件外套,從床上跳下來。

他進了宿舍,手熟絡的搭在我肩上,邊說邊拉著我往外走,「小老弟,剛才當哥的說著玩呢,上女人那事,可是流氓干的啊,哈哈,以後跟著哥混,可不能干他媽的小流氓勾當。」

我點頭應付,「哥說的是,小弟記住了。」

「哈哈」,他大笑,「我就看好你這個小老弟,能成大器。」

他說的話讓我心里一陣緊張,被他看上,可謂是人生莫大的不幸,我忙說︰「謝謝彪哥抬舉,小弟沒什麼社會經驗,不能……」

「別這麼說。」他打斷我的話,「有哥哥在,你怕什麼?你小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走,哥哥今天帶你認識些朋友。」

我想說,「我能不去嗎?」我心里明鏡似的,打死都不能說。

我們來到一家酒店,酒店招牌挺大,叫「紅鶴樓」,看來生意不錯,人流不斷。門口兩個迎賓小姐長得很標致,凹凸有致,臉上的笑容風情萬種,很是迷人。看來宇哥是熟客,兩個小姐看到他,整個人都貼上來,嘴里嗲聲嗲氣的「宇哥、宇哥」叫個沒完沒了。

宇哥在三樓定了包間,里面已經有幾個弟兄就位了,我看了下,只剩下兩張椅子空著,看來就等宇哥和我了,之前出現在宿舍的兄弟被宇哥留在了車里沒出來,應該是留下來放風的。

宇哥專門安排我在一個小個子旁邊坐下,那個小個子,長得很齷齪,三角眼,眉毛上挑,鼻子上有一顆很大的黑痣,但人很機靈,他看到宇哥遞給他一個眼色,就忙站起來,給我拉出椅子,「哥。哥。你坐,坐。」又很殷勤的給我把酒倒滿,對我熱情的過火。

我不能不識抬舉,只有先坐了下來。

「小老弟,這些弟兄,都等著給你賠不是呢,看你傷沒好,才推遲到今天。」宇哥話音剛落,眾人便紛紛舉杯,其中一個我印象深刻,出事那天就是他先動的手,手段狠毒,直奔我的腦袋,他今天又是第一個把酒杯遞到我面前,歉意的似笑非笑,說道,「兄弟,咱都一個學校的,我大專部的,我叫江浩,大伙都叫我耗子,都是出來混的,多包涵了,不打不相識嘛。」

狗日的,我記住你了。我在心里暗罵道,嘴上卻說,「打的好,打的好,不打怎麼能認識這麼多好兄弟,我叫張平,新來的不懂規矩,以後多照應著小弟點啊。」

宇哥說道︰「你也別怪他們,今後都是一家人了,那件事過去了就算了。」

那頓飯吃的很簡單,沒怎麼喝酒,這點我倒始料未及。正吃著,宇哥發話了,「對了,來,張平老弟,宇哥呢,給你安排了個小老弟,以後你有什麼事,大的小的,叫他辦就是了。」

說罷,那個小個子忙站起來,三角眼精光閃爍,舉了杯酒,「平哥,你叫我老八就行,以後我就听你的,這是宇哥的意思,你別跟我客氣。」

「宇哥我,我怎麼受得起啊。我當您的小弟都不夠格,哥。」我心里發毛。

「行了,給你用的,你就高興點接著,你還客氣什麼,最近我還有其他事,張平老弟和老八,你們倆,給我辦個事。」宇哥有些不耐煩的說。

終于到了正題。

出了「紅鶴樓」,我看到宇哥的車一側,多了一輛小面包,江浩那幾個狗日的,看來很有默契,逐個鑽進車里,車立刻開走了。

剩下宇哥、我、老八。

宇哥掐了煙,揮手示意我們倆上車,老八先是給宇哥開了車門,又跑過來給我開,忙的不亦樂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客氣的上了車,我注意到老八滿意又略帶輕蔑的笑了笑,很快也坐上來。

我們去了省財經學院,省里的夜景比白天要美得多,夜景下掩蓋了很多東西,更讓這個城市變得不可捉模,有點撲朔迷離的味道。財經學院在郊區,我們穿越了半個市區,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快午夜12點了。

門口有兩個弟兄看似是接應我們的,老八舀了一包東西下了車,跟他們說著什麼,又把手里的東西交給他們。剩我和宇哥在車里,他這才說道︰「今天來財院讓你見一個人,那小子囂張的緊,你和老八找他出來‘聊聊’,具體的老八會告訴你的,兄弟,宇哥這次就看你的了。」

我沒開口,心里翻江倒海,這要是答應了他,無疑等于上了船,可我要是不答應,我完全可以看到自己的下場。

正在我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老八返回車里,對宇哥說︰「那小子不在。」

彪哥看似是疲倦了,只說了句,「那行,老八,這事就交給你和張平了,辦利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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