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宮,一片的燈火輝煌,歡歌笑語,時不時的傳了過來。
雲閣內,凌風手持一壺酒,看著歌舞,他己經坐了許久了,他的臉上,一陣的平和,歌舞的女子,特別的別致,似乎,卻對他沒有更大的吸引力,反之,他更熱衷于自己手中的酒壺。
紅兒站在一邊兒,侍候著凌風喝酒,一臉的焦急之色。
因為司雲情是新近入宮,所以,這些天來,凌風一般都在她的屋中安睡的,今晚,傳來話說,說凌風翻了牌子,要去別的宮里入睡,不成想,司雲情剛剛離開,凌風就來到了月閣之內,沒辦法,紅兒只能推月兌說是司雲情去溫泉宮泡澡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想要打發凌風離開,沒成想,凌風徑直坐了下來,要來了美酒,並且,傳來了歌舞,這一坐,竟然是坐去了兩個時辰。
紅兒又為凌風倒滿了酒,退了下去,與另外一個丫頭低語了起來。
「你說咱們的娘娘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啊?若是皇上等著急了,生氣了,這可怎麼是好啊?」紅兒的擔憂,不無道理。
放眼後宮,哪個女子不是指著皇帝的寵幸而生活呢,他將這天大的恩典放到了雲閣,卻是等了太久。
「就是啊,娘娘去辦什麼要緊的事情去了啊,天大的事情,還能比侍候皇上重要嗎?」另外一個丫頭,也說了起來。
「去,你去外邊兒再等一下。」紅兒吩咐了起來。
「來人,再給朕滿上,好,跳的好。」凌風的眼楮,放在舞女當中,拍手樂語了起來。
紅兒上前,慌張的再為他倒上了美酒,一臉的擔憂之色。
「皇上,莫再喝了,再喝下去,您非得喝多不可。」紅兒勸道。
「無事無事,朕今天高興,一定要多喝幾杯,來,繼續的跳啊。」凌風夸張的表情,讓紅兒是越發的擔心了。
她一臉著急的退到了一邊兒,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室內那搖曳的紅燭,突然間的全滅了下來,舞女們驚叫了起來。
一陣冷風吹來,紅兒也慌張了起來,她掏出來了火折子,欲要點燈,不料,一個柔的發軟的女音,卻在這個時候傳來。
「皇上,妾身洗的香不香啊?」這聲音,軟的讓人覺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香,香極了。」凌風的醉語,輕輕的響起。
紅兒一听這聲音,當下,就明白了一切,她高聲的吩咐下去。
「都退下吧。」接著,屋子里面的人,全然的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了凌風與司雲情兩個人了。
大門被緊緊的關上,司雲情身上的香味,一直傳了老遠老遠,關上了門以後,紅兒的鼻子皺了一下。顯然,作為女人來說,她根本就承受不了這般濃郁的香味兒,不過,男人喜歡。
屋內,兩個身體,順利的纏到了一起,一個香艷無邊,一個醉意朦朧,倒真是一對不錯的組合。
「皇上,今晚不是說不來人家屋子里嗎?」司雲情浪語,她的手,環上了凌風的脖子,屋內牆角一處,燃起了燭台,昏黃的燈光,將屋內的神秘氣份,更加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朕想你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凌風抱著司雲情的身體,向榻邊兒走去。
「妾身也想你,想死你了。」司雲情嬌笑著,把自己的媚態,可謂是發揮到了淋灕盡致,自她十三歲的時候,她就知道,作為一個女人,什麼是她的資本,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從進宮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用自己的優勢,將凌風鉗制到了她的身邊。
「你這個小狐狸……」凌風伸手,將司雲情斜壓在了榻上,不待她有任何的反應,直接的拿自己帶著酒味的嘴,吻上了她的紅唇。
司雲情如同是唱歌一般,沉醉在凌風的深吻之間,發出來了一聲又一聲逍魂噬骨的聲音,這種聲音,讓凌風越發的不能把持自己。
「皇上,皇上……」司雲情抱著他的身體,快速的除去了他身上的衣服,一場火熱的戰斗,似乎要在這里完全的打響。
「你這個妖精,你這個妖精。」凌風咬著她的耳朵,說了起來。此時,在他的眼前,竟然浮現出來了寇正兒的一張驚恐的小臉。
那一晚上,在那個院子里面,他幾乎要完全的得到寇正兒,可是,他又讓她逃了,因為,他舍不得看到她眼中的那份驚恐。那張絕色的小臉,幾乎讓他日夜思念。
「皇上,人家不是妖精,人家是你的心。」司雲情媚態蕩漾的說了起來。
此時,凌風抬頭,一眼,卻是看到了司雲情的那張臉,她那紅紅的嘴唇,看起來相當的誘人,可是,凌風卻沒有來由的有了一種厭惡。
他克制下了自己的那份厭惡,伸手,一個掌風打去,將屋內那昏黃的燭燈打滅,頓時,屋內又陷入了一陣的黑暗之中。
「皇上,輕一點兒對人家嘛。」司雲情撒嬌的對著凌風說道,凌風的大手,狠狠的抓著司雲情的豐盈,胡亂的在她的身上啃咬著,將司雲情咬的周身疼痛。連連向他求饒。
「妖精,你把朕的心都勾走了,怎麼辦,怎麼辦?」凌風囈語,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前所閃現而過的,全是寇正兒的那張國色天香的小臉。
「那皇上就賞妾身啊,妾身不想做貴人了,妾身要當妃……」司雲情抓住機會,適時的在床上,向凌風提出了要求。
「準了。」凌風想也不想,直接的許諾了下去。一听到他準了,司雲情是更加賣力的侍候他了,頓時,屋內響起了一陣纏綿的交,歡的戲語。
紅幔,緩緩的落下,一男一女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奮力的征戰,司雲情那夸張的聲音,一直傳了老遠老遠。
皇後宮中,皇後平靜的坐在燭台之前,細細的看著手中的書,樣子十分的認真,如此平靜淡然的一個女子,當真是不好找的。她的身邊,站著寶珍,寶珍看著她那平和的樣子,露出來了笑意,此時的皇後,若寇正兒未出閣時是一樣的,都是這麼的平淡。
「哼。我呸。」正在這個時候,悠兒推門而入,一臉的不高興,嘴里面還在說著什麼,生氣之時,沖著門外淬了一口。
「悠兒,怎麼了?誰又惹本宮的大丫頭生氣了啊?」皇後見悠兒進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書,問起了悠兒。
悠兒嘴巴一嘟,一臉的不高興,「還不是雲閣,主子得道,雞犬升天,白天不出人干活也就罷了,這晚上又跟狼叫一般,還要不要人睡了?」
她話中的意思,皇後梁氏一听就明白了,此時,她的手中,緊緊的拿著那本書,捏著的時候,相當的用力,只想把這本書給捏爛了去。
寶珍撲捉到了她的神色,她走到了皇後的身邊,輕輕的將書從她的手中拿開,皇後回神。
「哎,她新近入宮,皇上寵愛她,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你又何須計較呢?再說了,她承歡多一些,也可以盡早的為皇上生下皇子,多好的事情了。你這個丫頭,怎麼跟後宮的那些個女人一樣,天天爭風吃醋的,你以為,皇上是你的男人啊?」皇後平和的笑著,起身走到了悠兒的身邊,安慰了起來。
「娘娘,也就您大度,哎。」悠兒無奈,「悠兒只是心疼您,這麼年輕,卻要夜夜獨守空房,皇上怎麼就被……」悠兒氣呼呼的,對皇後說了起來。這可謂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悠兒,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話不要說,本宮不喜歡听。」皇後冷眼,悠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是,娘娘,悠兒記下了。」悠兒福身,對皇後說了起來。
「好了,沒事兒的話,你就退下吧,天晚了,本宮要休息了,寶珍,給本宮打水洗腳。」皇後冷冷的吩咐下去了,她的聲音之中,有一種難以壓抑的顫抖之意。
悠兒沒有听出來,可是,寶珍卻是清晰的听到了。悠兒退下以後,寶珍細心的為皇後打水洗腳。皇後的神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本宮為什麼不會吃醋,為什麼不會吃醋?明明本宮那麼的愛他?」皇後相當無語,她那麼的愛著凌風,可是,她卻不能如別的女人一樣,去爭他,去搶他。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她那高貴的皇後身份,另外一半的原因,她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娘娘的愛是博愛,娘娘愛皇上,所以,就愛他的一切,包括他身邊的女人,這也便是娘娘與別人的不同,如此,皇上才將後宮之主的位子,交到了娘娘的手中……」寶珍輕語,每一字,每一句。都說到了梁氏的心中。
「你小小年紀,怎懂這樣的道理?」梁氏詫異的看著寶珍,問了起來。
「奴婢在寇府時,家中大小姐從書中看的,看了以後,就說給奴婢听,娘娘,奴婢說的對嗎?」寶珍問起了皇後。
「大約是對的吧……」皇後抬眼,看向了遠方,她的眼中,沒有一點兒的神色。仿佛是如同是一個疲倦的老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