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弘彥急了,沖上前去捉住納蘭凝萱兩只手臂,著急地說,「娘子,對不起,你听我說,我剛才只是被怒火沖暈了頭腦,才會說出那樣的話,那不是真心話,娘子不要生氣。」
納蘭凝萱撥開他兩只手,冷冷地說,「三爺,在你未搞清楚事情真相的情況下,即使怒得沖暈頭腦,也不可以出口傷人吧?萱兒現在才知道,原來萱兒在三爺心中一直是這樣的人,我想這不是沖動的話,怕是本來存在于三爺的心底,所以你才會月兌口而出。」
「我當時只是太生氣了才會……」
「難道生氣就可以亂罵人嗎?罵完說句對不起就當沒事發生?」納蘭凝萱越說越激動,連連往後退。這是不尊重人的表現,事情真相還沒有搞清楚,就在那里亂罵一通,誰可以接受?
「娘子我知道錯了,是我誤會了,你如果生氣的話,你罵回來,或者打回來?別生我的氣了好嗎?」秋寒弘彥听到休書兩個字已經心底發慌,現在看到納蘭凝萱不斷後退,更是緊張害怕。步步向前緊追著她,直到她停下來為止。
「娘子,你生氣可以打我罵我,可別跟我說休書,我不會回應的。」
納蘭凝萱冷笑兩聲,「在三爺心中,相比你的妍兒,萱兒不是可有可無的嗎?」
秋寒弘彥拼命搖頭,「不是,不是萱兒你想的那樣的。」
「那是怎樣?」
「我……」
「好了,我現在不想听。三爺還是先告訴萱兒,你怎麼會知道萱兒在這里吧!」
「是,是府里的侍衛通報的。」
「府里的侍衛?難道三爺派人跟蹤萱兒?」
「不是,是妍兒的……」
「所以你就相信你的妍兒來懷疑我?」納蘭凝萱打斷他的話,激動的問。
「我……」秋寒弘彥自知理虧,他確實太沖動了。「我只是擔心娘子,然後來到院子里又看到小晴在把玩花草,房門緊閉,我才會誤會的,妍兒並沒有說什麼。」
怕納蘭凝萱會有什麼事,一直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的小晴一听,頭上一群烏鴉飛過,三爺,我是采草藥,那是草藥,怎麼到你眼里,就變成我在玩花草了?
「現在好明顯是你的妍兒又一次在陷害我,三爺,你的妍兒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她?」
「我……我會查清楚的,如果她真的借故設計你,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他還沒想過要是真的是祝欣妍,他該如何處置她。但不給納蘭凝萱一個說法又不行,只能說先查清楚再說。
納蘭凝萱卻不領他的情,抬頭挺胸,一字一頓,兩眼盯著秋寒弘彥說,「三爺,我在這里開門見山的說,三爺你的休書,要麼給我,要麼給她。」
秋寒弘彥沒想到她會給他一個這樣的選擇,嚇得怔在當場。這不是為難他?
看到秋寒弘彥的反應,納蘭凝萱一擺手,「罷了,罷了,三爺,你還是先回去彥王府思考一下那休書該給誰吧!」
「你呢?」听到讓他先走,秋寒弘彥有點不高興了。反正納蘭凝萱別想離開他。「要走一起走,我不會留你在這里的。」雖然知道是誤會一場,可是,留她在一個男人家中,他怎麼也無法安心,要走就一起走,要麼就大家也別走,在這里耗著。
納蘭凝萱知道他霸道的脾性,于是對他說,「那三爺在門外等我,我吩咐高皓照顧好那姑娘就跟你回去。」
秋寒弘彥看她表情平淡,沒有過多的表現出抗拒跟自己回彥王府,一時琢磨不透納蘭凝的想法,也不逼迫她,怕適得其反。于是點點頭,帶著冥修瑾走出院子。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納蘭凝萱換上一副微笑,轉身走到亭子後面,因為蔓藤的關系,這里變得很隱蔽。後面的地上,赤然坐著嘴里被塞了布條,而身體被點穴動彈不得的祝欣妍。
納蘭凝萱走近蹲在祝欣妍身前,拾起地上的一條小蔓藤,挑撥了祝欣妍的臉頰幾下,才滿意的笑著對她說,「怎樣?听到了嗎?你說三爺會查到什麼?他還會相信你嗎?你猜猜看那休書是給你,還是給我?當初你給我的信,我原原來來的還給你,要麼你自己離開彥王府,要麼一紙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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