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黑衣人忙跑過去,礙于同伴衣物上有毒粉,卻又不敢踫觸攙扶,「元帥……晉榮快不行了。」
眼見著陪他出生入死的部將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慕曜乾惱怒抬掌……
笑嬈有恃無恐,又要揮出毒粉,卻乍覺得自己身下的椅子在動——她莫名其妙地再也使不出內力,椅子連同身體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納,離得慕曜乾越來越近。
笑嬈大驚失色,用雙足撐住地,卻還是難以抵抗那股力量,椅子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越是加速地朝慕曜乾那邊移動……
眼見著慕曜乾拿起那兩枚銀針朝著她露在面紗外的一雙眼楮刺來,笑嬈及時開口,「他死不了,我給解藥!」
吸納的真氣龍卷風似地驟然停止,笑嬈只覺得五髒六腑仿佛移位,痛不可支,她按住劇痛的胸月復,大喘著粗氣,忙運功調息,「你先立下毒誓不殺我,我就給你解藥。」
慕曜乾盯住她的眼楮,怒容稍霽,「你還有資格談條件嗎?」
如此離近了他才發現,這雙深邃,清澈,桀驁的大剪水鳳眸,還有她臉部的輪廓,都像極了他心底的那個女子。
笑嬈遞過解藥,他忙把解藥的瓶子丟給晉榮,手迅速轉了方向,快如閃電地取下了笑嬈臉上的面紗,他視線觸及她驚艷蒼白的俏顏,沉穩英俊的臉卻乍然大驚失色,「你……」
他的唇瓣竟開始,仿佛有話要說,卻又一個字都沒說,眼淚竟也從眼眶里落下來,他的眼神復雜地無法言語,卻惟獨沒有了殺氣。
笑嬈見他似乎被她的容貌驚嚇,本是要揮出毒粉的手暗藏袖中,不由得停頓。
「慧穎……」慕曜乾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低啞念出這個名字。他仿佛得回幼崽的狼,將疑惑不解的笑嬈扯進懷中,緊緊抱住,仿佛要將這一抹骨血收回身體里。
笑嬈被弄得不知所措,這失心瘋的老男人怎麼會念著母妃的名字呢?她奮力掙扎,總算順利月兌身,忙退到遠處。
「笑嬈……其實我是……」
「慕曜乾,我晟齊慧妃的名諱尊貴,豈是你這亂臣能隨便叫的?既然你認出了本公主,還敢無禮?跪下!」
慕曜乾一時間啞然,馳騁沙場多年的他,通到淚流滿面。
南宮修宸早已對他講明,笑嬈就是他要尋找的親生女兒,他也想象過無數次父女重逢的激動場景,卻惟獨沒有想到,竟是這般田地——
她從前便奉唐嶄的命追查過他,剛才又撞見他和杜蘭曦的會面,單憑他對杜蘭曦的一句師妹,只怕她已然誤會深重。
他則惱怒地要殺她,她的臉被晉榮打得紅腫,她打得晉榮差點命喪黃泉,他還差點把毒針刺進她與她母親有著八分相像的眼楮……
父女倆本就是悲涼的陌路人,現在卻成不共戴天的仇敵。
她桀驁不馴,高貴清雅,有她母親的美貌,有他倔強與剛硬的脾性,她看似柔弱,卻心狠手辣,一半是他想象中的樣子,一半卻又是他完全始料未及的,這就是他尋找十九年的女兒!他沒有來得及疼愛教導,她已經被唐嶄訓練成一個可怕的妖魔,並在爾虞我詐中游刃有余……一時間,他話語都堵在心口,堵得痛入骨髓,半句話都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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