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宮之笑宸歡 第157章 阻止你, 去早朝

作者 ︰ 珂藍玥

「娘娘在書房呢,正捉模著怎麼把慕曜乾找回來。愨鵡曉」高福習慣性地彎著腰,圓臉上腆著笑,忙給他引路,順便前面走著,周到地遣退了剛更換來的面生的宮女和太監。

杜遠嘯抬手斂了斂鬢邊的發,一派女人的舉動,聲音也刻意模仿的尖細,「她是應該捉模捉模,早認識慕曜乾卻不告訴本丞,虧得本丞是她的兄長!可惜呀,可惜……如此一個得力猛將,就像是煮熟的鴨子,硬是給飛走了!糊涂!」

高福忙側頭頷首,「是呀,是呀,娘娘和慕曜乾的關系,奴才也是剛剛知道呢!不過,娘娘從前學武,杜丞相您竟不知道嗎?」

「那會兒她年幼,被父母送出去,連封家書也沒有。我忙于官場,哪會去關心那些事兒?」

高福笑了笑,忍不住轉頭格外看了他兩眼,「奴才怎麼覺著,丞相大人是在懊悔沒有早些關心皇後娘娘呢?瞑」

「高公公,你可真是會揣摩,難怪椒房宮里其他人都換了,惟獨你留下了!皇後若是沒了你,就等于被砍掉了左膀右臂。」杜遠嘯毫不吝嗇地對他贊賞一笑。「等著,待到天下到手,你就是整座皇宮的總管太監!」

高福頓時一臉驚喜,忙又點頭哈腰地行禮,「呵呵,奴才先謝過丞相大人厚愛!」

進來書房,一見杜蘭曦在案前忙著看地圖,杜遠嘯怒氣又沖上來,劈頭蓋臉地斥道,「若是早十年,有慕曜乾相助,這江山早就姓杜了!現在不過是亡羊補牢!瑾」

「亡羊補牢,也不晚吶!」杜蘭曦對于他一身奇怪的裝扮並無驚訝,她忙迎過來,維系著兄妹之間該有的客套,示意高福守在外面。

在高福退出去之後,她拖著冗長的鳳袍親自關上門和窗,一轉臉,完美客套的笑容卻成了嚴苛的怒容,「哥,你近來還是小心行事的好,宮里面的人都被更換,我們信得過的人越來越少。」

杜遠嘯不耐煩地擺手示意她住嘴,兀自在靠窗的桌旁坐下來,接過杜蘭曦遞過來的茶,「慕曜乾是你師兄,我竟然是昨日才知曉的,你當年若是與他在一起,哪有莫慧穎什麼事兒?哼哼,我們與唐嶄之間的關系,恐怕早就被慕笑嬈模查地一清二楚了。唐嶄自以為睿智絕頂,將慕笑嬈培養成頂尖的殺手,可他沒想到,他身邊盤踞了一條毒蛇一只猛獸!」

杜蘭曦看著杜遠嘯頂著滿頭鮮艷發簪,大呼小叫地咆哮,不禁覺得好笑。「你以為我不想要慕曜乾嗎?他一直躲著,我找也找不到。當我幾年前得知他成為晟齊主帥時,本是想借著他留在唐嶄身邊,能助我們一臂之力的,誰知,竟冒出一個莫慧穎來!」

「慕曜乾是個謹慎的人,倒也難怪你找不到他。眼下,咱們的前路已經被封死,只能走別的路。」杜遠嘯冷眯著硬是描畫而成的鳳眼,越是顯得他不男不女的濃妝獰難看,「弒君奪位,才能絕地逢生。」

杜蘭曦驚得從案前椅子上跳起來,滿頭珠翠冷光閃爍,嬌美的臉頓時大變。

不過,多年的後宮爭斗磨礪的恨硬心腸,讓她這驚訝也不過維持了一瞬,轉而她便冷靜下來。「哥,太子不受我們控制,弒君之後,如何奪位?若要強硬動手,我們沒有那麼多人。雖然大軍已經派去陣前,但皇城里卻還有錦衛,還有一天閣也有不少殺手,我們杜家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才三萬人馬,這盤棋沒有勝算。」

「還有一個九皇子呢!皇城錦衛都是九皇子的人。」杜遠嘯握住茶盅,仿佛已經握住了天下命門,冷笑信誓旦旦。

「哥,你的意思是扶持九皇子?」杜蘭曦不可置信地氣結拍桌子,「你若是如此做,為何來找我商議?!你應該去找賢妃」

「好好地說著話,怎麼就氣成這樣?」杜遠嘯忙擱下茶盅上前來,「我的好妹妹,我們只有這一條路了!」

「九皇子背後有賢妃,賢妃背後還有一群財狼,若是真的扶持九皇子,咱們杜家,半點好處都撈不到。當年我之所以培養修宸,就是想做未來的太後,誰知,修宸竟然倒打一耙!若是扶持九皇子,我不干!我死也不干!」她擰身在自己的桌案前坐下來,繼續看桌上的地圖,猜測著慕曜乾可能逃亡的路線。「待你奪取天下那一日,我恭喜你,不過,我要殺了莫慧穎,和我師兄遠走高飛!」

「你急什麼?慕曜乾不過是個老男人了,等你做了太後,有的是年輕貌美的男子為你前赴後繼。」杜遠嘯按住她的肩,堆上笑安慰拍了拍,「蘭曦,九皇子自然是不能依靠的,我這計謀剛說了一半,另一半你都還沒听呢!你這性子,該改一改了!」

杜蘭曦這才強壓下怒火,依靠在椅背上,挑眉問他,「另一半是什麼?」

「九皇子,不過是我們爭取時機的最有利的棋子!一旦時機到了,所有南宮皇族之人……」杜遠嘯橫手一劈,「都得死!」

杜蘭曦嗔怒白了他一眼,「這還算是一條妙計!」

杜遠嘯見她放了心,才繼續說道,「你給唐嶄寫信,讓他籌備好,等著發兵!另外,一定要爭取慕曜乾站在我們這一邊,他手上那三萬精兵,以一敵百,定能助咱們一舉功成!」

杜蘭曦見他胸有成竹,心里的顧慮也一掃而空,「郡主和親……是否還要繼續?」

「當然得讓郡主嫁進來,也好讓南宮修宸知道,背叛我們是什麼後果!」杜遠嘯說著,又想到什麼,一臉凝重地說道,「我听守門護衛說,慕曜乾那一日是和莫慧穎兩人出宮的,我懷疑,慕笑嬈還在宮內,如果我們能抓到她,你對慕曜乾就不必多費唇舌了!」

「慕笑嬈若是真的在皇宮里,定然不難找,修宸拿那丫頭當寶,定然會招攬很多人保護她,這會兒皇宮里戒嚴忙著審查宮人,各處都稀稀落落的,哪兒守得人最多,那丫頭自然就藏在哪兒!」杜蘭曦信誓旦旦,頃刻間,又如一只嬌艷的孔雀,斗志昂揚。

計劃商定,確保天衣無縫,杜遠嘯不敢久留,被高福護送著離開。

杜蘭曦忙叫了暗衛來,「認識從前的笑嬈公主嗎?」

暗衛一身黑衣,恭謹優雅地跪著,單手撐在地上,低著頭,听到「笑嬈」二字,不禁抬起頭來,「屬下認識!」

杜蘭曦手指從地圖上的皇宮北門劃過,指尖指向一條通往晟齊的小路,漫不經心地冷笑,「哼哼,你當然認識,那樣美麗的女人,勾魂攝魄的,哪個男人不認識?就算遠遠看一眼,也不枉活此生了。」

暗衛眸光狐狸似地靈活回轉,在杜蘭曦臉上流轉一圈,陰柔揚起一抹笑,「皇後娘娘,您請吩咐!」

杜蘭曦感覺到他大膽的視線,這才抬眼看向他,「去打探一下太子近來進出何處最頻繁,一定要給本宮盯緊盯仔細,若是見到有御醫出入那地方,就闖進去,把慕笑嬈給本宮抓出來。那丫頭,你怎麼玩她都成,就是別給本宮殺了她!」

暗衛抬手抱拳,俯首叩謝,「謝皇後娘娘如此獎賞!」

杜蘭曦挑眉,玩味多看他兩眼,卻發現,他額前的黑巾里竟然露著一抹藍色的頭發,那頭發與如玉的肌膚相襯,不只驚艷,而且妖冷,那一雙星眸更是深邃瑩亮,還透著一股蠱惑人心地冷邪之氣,足以讓天下女子為之神魂顛倒。

她忍不住好奇,淺揚唇角,「拿下你的面巾,讓本宮看看你的容貌。」

祭夜冷哼一笑,不羈站起身來,魁偉健碩的身軀,已是讓杜蘭曦眼前一亮,當他拉下面巾,她被他驚人的美貌震懾,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呆怔,眼見著他一步一步上前來,繞過桌案,到了面前,她一顆心噗通噗通,仿佛情竇初開的女孩,幾乎要跳出胸腔。

杜蘭曦並不認識所有的暗衛,而杜遠嘯為防備暗衛被人收買,不幾日便調換幾個,她打量著祭夜,不禁嘖嘖感慨,「哥哥真是待我不薄,竟然派了如此一個美男子在我身邊?!」

祭夜抬起帶著黑皮手套的手,四指托住她的下頜,拇指撫上她艷紅如血的唇瓣,若有所思地揚起唇角,「娘娘……也不丑,皇上有幾個月沒有來椒房宮了吧?不如讓屬下為娘娘侍寢?」

杜蘭曦心頭一顫,唇瓣被他拇指獸皮手套刮劃地有些微疼痛,這疼痛卻恰到好處,勾起她深藏已久的欲~望。她揮手打開他不安分的手,卻媚眼如絲,「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本宮殺了你?」

祭夜橫手一掃,桌上的筆墨紙硯還有那張地圖摔了一地,杜蘭曦一驚,卻尚未緩過神,就被他扯上桌面,一把匕首銀亮飛花,嗖嗖襲來,她華美的鳳袍前襟被削斷,盡數傾散開……

仿佛狂風暴雨摧打花草,正在杜蘭曦又驚又怕又歡喜之時,祭夜所有的動作又戛然而止,眸光無辜,仿佛剛偷了糖果的孩子,「屬下嚇到娘娘了嗎?」

「繼續!」杜蘭曦抬起丹蔻艷紅的手,貪戀模上他繃實的胸膛,「本宮愛死了你的狂野!」

「如此……甚好!」祭夜低頭,吻上她的唇,體內真氣催動,一股毒氣從他口中,不著痕跡地度入杜蘭曦口中。

陽光偏斜,送走杜遠嘯返回的高福來到廊下,听到書房內曖昧的喘息低吟,司空見慣地搖頭一笑,他一揮拂塵,卻不經意地發現,廊下擺著的幾盆牡丹竟都枯萎了——奇怪,這分明是今早才更換的。

一早,南宮修宸仍是早朝時辰起床,金黃的睡袍月兌下,他從衣架上取下一塵不染的雪白中衣……

笑嬈睡眼惺忪地翻了個身,正看到他白皙壯美的脊背,夜明珠瑩亮的光,在他肌肉分明的身軀上染了神秘的光氳,也讓他背上交錯的傷痕無所遁形。

雪白的中衣罩上去,他敏銳感覺到她的視線,側首,俊美的側臉上漾出一抹邪笑,「還想看?等你傷好了讓你看個夠!」

笑嬈頓時耳根熱湯,「誰要看了?!」

她坐起身來,挪到床邊,見他穿上外袍,她拿過腰帶,幫他扣好,又幫他撫平肩頭和胸月復,嗔怒說道,「怎麼不叫梧桐和巧喜進來伺候?」

他捧住她的臉兒,揉開她緊皺地眉心,在她唇上飛快偷得一記香吻,「還不是怕你吃醋?」

「誰會吃醋?洞房花燭翌日早上,還不是一大群如花似玉的丫鬟圍著你有說有笑?我也沒吃醋!」

他忍不住笑,故意曲解地揶揄逗她,「還說沒有?這仇記得可深,孩子都有了,還記得洞房花燭夜的事兒呢?!太子妃養傷這幾日顯得無聊,都在腦子里溫習幾遍嗎?」

她又羞又惱,哭笑不得,忍不住揮著粉拳打他,「討厭,討厭……人家背上還痛著呢,哪有心思想那些!」這色胚子,話兒說到一半,他總能拐著彎地說歪了。

他偏就喜歡看她這臉紅的樣子,水潤的肌膚白里透紅……他忍不住,俯首又吻住她的唇……

一個纏綿悱惻的甜蜜深吻,他意猶未盡,又吻過她的眉,眼,雙頰,直到把她吻得臉兒像紅透的果子,才滿意地放過她。

她握住他的手,順勢借力,在床沿坐好,傷口卻疼得厲害。如此簡單坐著,也只能筆挺後背。

見她欲言又止,嬌美動人的臉兒又蒙上一層憂愁,他無奈嘆了口氣,「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又拉下臉兒來了?」

「修宸,皇上下旨不準你早朝,你何必還去自討沒趣?」這兩日,她雖然沒有出門,卻听梧桐說了,他去了也是被罰跪在宮廊下,被那些臣子指指點點,尤其是杜遠嘯,趾高氣揚,對他大肆羞辱,他可以忍下去,她卻心痛地忍不下這個口氣。「皇上是鐵了心讓你和那位郡主成親,你不答應,恐怕日後連大殿的門檻都進不去。修宸,我不想你這樣和皇上慪氣,既然皇上堅持,不如你就……」

「不準說傻話!」他捧住她的臉兒,見她眼角有淚,不禁失笑,「瞧你,一大早就掉眼淚,讓我如何放心出門?不過就是跪一跪,這些年在祭壇內罰跪,練得我膝蓋比鋼鐵還硬。」

「修宸……」笑嬈越是心疼,眼淚簌簌滾落,她忙轉開頭,自己拉著衣袖擦掉,不肯讓他安慰半句。

昨晚趁他睡著,她都看過了,他雙膝已經紫青,若非她悄悄給他抹了活血化瘀的藥膏,恐怕他今日站都站不穩。

以前,他出門都有肩輦,現在被罰,肩輦轎子都不準用,單從這里走去大殿,路途漫長,他怕是到了那邊,就疼得一頭冷汗。

一想到他還要忍著痛,堅持跪上一個時辰,再被那些臣子羞辱,她便痛怒交加,恨不能沖去揮劍砍了他們。

他靜靜看了她片刻,怕弄痛她的傷口,不敢再抱她,只拿來兩條絲帕,給她放在手中,「哭一哭也好,有氣憋著,孩子也會難過。我真的該走了,嬈兒,你要乖乖的,不準出門。」

那俊偉的身軀轉身,不防之下,被突然從後面沖過來的笑嬈沖撞地一晃……

她自後抱住他,哪怕背上傷口被扯痛,也在所不惜。「不要去好不好?修宸,我重傷未愈,你陪我吧!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可是從沒有這樣求過你!」

他握住她的手,力道輕柔地將她的手按下去,轉身,小心地將她納入懷中。她的心意,他豈會不明白?昨晚她傻兮兮地瞅著他的膝蓋暗自垂淚,他並非不知。

「嬈兒,昨日收到消息,杜家異動,恐怕要對父皇不利,我必須早朝。」

「有高岑他們呀,你不是還調派了邵軒和韓峰入宮嗎?一定會沒事的。」她緊環住他堅實的腰際,倔強地不肯再松開,「我不要你去,寶寶也不準你再去!寶寶在我肚子里也跪下來求你了,你不準再去!」

他疼惜地捧住她的臉兒,俊美的五官都皺成一團,「嬈兒,如果父皇有事,我卻不能陪在他身邊……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以防她追出去,他出門之前,封住她的睡穴,將她抱到床上,並將她身體側轉,避免她壓到傷口。「梧桐?」

門外守夜的梧桐忙進來,「皇兄,我在呢?」

南宮修宸腳步無聲地走出來,帶上門,「守好,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都要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梧桐俯首領命,「皇兄放心,梧桐定保護好皇嫂,皇兄也小心!」

南宮修宸環顧整條宏大的宮廊,空蕩蕩的,廊檐上蛛網無風而動,鳥雀也懶得停落在這里。

整個小院位于東宮最深處,院子里幾株樹,遮擋了天光,樹下的雜草也未除,仿佛無人居住。

為防人懷疑,他並沒有調派太多護衛在這邊,雖然梧桐武功不弱,單她一個,他還是不放心。「巧喜呢?怎麼就你一個?」

梧桐忙道,「巧喜用不慣刀劍,去一天閣取她的飛鏢了,她子時去的,這會兒大概快回來了。」

正說著,巧喜便突然推開圓形的朱漆院門闖進來,一見南宮修宸還在,她忙小跑幾步,上前來單膝跪下,「殿下,一天閣出事,說是邵玫姑娘已經失蹤多日,邵軒堂主早先派人出去尋找,一直沒有找到。」

「邵玫?」南宮修宸搖頭嘆了口氣,越是危急關頭,越是添亂!他示意巧喜免禮,「恐怕那丫頭又鬧脾氣,自己躲起來了。」邵玫的脾性他最了解,定是得知笑嬈即將成為太子妃,吃醋使性子,才鬧這樣一出。「不用管她,過幾日她就回來了,沒事!」

巧喜拿帕子擦了擦汗,忙躬身讓開路,待到南宮修宸出了院子,她憋著一口惡氣,忍不住對梧桐說道,「這都火燒眉毛了,就她不消停!一失蹤就總給太子殿下在書房里留下什麼暗語標記,讓太子殿下單獨去尋她。太子妃這會兒有了身孕,她明知殿下走不開,還鬧這樣一出,分明是故意挑釁!」

梧桐擔心地看了眼緊閉的殿門,嗔怒扯住她的衣袖,「你少說兩句,小心皇嫂听到。」

巧喜氣惱地甩開她的手,在廊下的台階上坐下來,拿帕子扇著風,卻越扇越是煩躁,「太子妃听到才好,就這樣被蒙在鼓里,等哪天真的知道了真相,恐怕會被氣得動了胎氣!」

「巧喜!」梧桐氣惱地將她從台階上拉起來,強硬拖著她離得門窗遠了些,壓低聲音警告,「你再這樣胡言亂語,就回去一天閣吧。」

巧喜氣呼呼地拂開她的手,「我還正想回去瞧瞧呢!說不定,太子殿下這會兒正趕去一天閣的書房,尋那惡毒賤~人留下的暗語和標記!」

梧桐忙攔住她,「你這是做什麼?皇兄今早定會去早朝,你哪也不準去!」

巧喜推開她,「你信,我可不信!早先我們被那惡毒賤~人試藥折磨,生不如死,太子殿下卻被她救過幾次,憑殿下那般仁厚寬容,定然會去尋她,我一定要在太子殿下找到她之前殺了她,為那些因試藥而喪命的姐妹們報仇雪恨!」

梧桐恍然大悟,「原來,你回來是故意引得皇兄去書房里找暗語和標記?」

「我的好姐姐,這次你可猜對了!」巧喜說完,一縱身,飛出了牆頭。

梧桐無奈地嘆了口氣,感覺背後盯了一雙視線,她疑惑微怔,忙轉過身來,卻被驚出一身冷汗。

笑嬈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門,無聲無息地站在門檻內。那一襲白色絲袍修身剪裁,無繡無紋,飄逸曳地,長發如墨傾散,巴掌大的鵝蛋臉蒼白無血,掩映于黑發之間,黑與白愈加分明,一雙眼楮卻更顯得空洞幽深,仿佛被什麼掏空了。她似一抹隨時都會乘風而去的幽魂,淒艷,陰冷。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鳳宮之笑宸歡最新章節 | 鳳宮之笑宸歡全文閱讀 | 鳳宮之笑宸歡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