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高檔小區的二十五樓,一戶人家的落地窗半開著。
五月的天氣,雖有絲絲寒氣,房間內傳出的申吟,讓人增添了一絲燥熱與不安。
窗簾是三層的,最外面是遮光的,里面是淺紫色的紫藤花的窗簾布,最里面是一層薄紫的紗,隨風飛揚。
申吟聲越來越急促。
「啊……」男子發出一身低吼,將身體的溫熱全部噴入女子體內。
女人只覺得小月復一陣灼熱涌入,她發出嚶嚶的聲音,細碎的傳來,一股□的快感由小月復發散到全身。
男子有些疲憊的從女子身上下來,靠在床沿,喘息著。
「喝點水吧。」女子打開床頭燈,張婉婉那精致漂亮,化妝淡妝的臉在燈光下,看著越發迷人,她全身都未著寸屢,薄薄的被子蓋住月復部一下的地方,她側身去拿水杯,□在空氣中的胸脯如雪般白皙。
溫海涵看不見前方的春光,只能背著光,看見女子光潔的後背。
剛剛要了她一次,可是仿佛怎麼也要不夠一般,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背,一直往下滑去,滑到股溝,向下,模到花叢里面已經有蜜汁流出,也不知是自己剛才的溫熱,還是她又想要了呢。
「不要鬧了。」張婉婉轉身嗔道,把水遞給她,她轉過身來,上身□的顯示在他面前,他神色一凜,這樣的女子,讓自己不著迷也不行了。
清純的臉蛋,卻這樣**的把身體□出來,無一絲害羞,讓他越發著迷。
他喝過水,俯身到她身上,順手把水杯擱好,自己嘴里的一汪水,渡給她。
女子細碎的申吟,和男子的粗氣,在午夜又響了起來。
翻雲覆雨一番之後,張婉婉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理會繼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溫海涵的手。
「婉婉,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溫路珩呢?」溫海涵神色凜然的說道。
沒有人知道他在剛來北京的時候,就遇到了在酒吧買醉的張婉婉,兩人一夜纏綿,不想事隔三日後,居然發現是張家小姐。張婉婉曾經告訴她,說那次他住院,在南京的時候去過,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在昏迷,她也不過是隔著玻璃遠遠的看了一眼。
「他是我愛的人,我張婉婉看上的人,必然是要做我丈夫的。」張婉婉慢條斯理的說著,動也沒動一下,卻不容忍質疑。
溫海涵不敢說些什麼,因為和張婉婉秘密在一起這麼久,他已然知道她的脾氣,如果倔強起來,肯定會和自己吵起來,他也知道溫路珩的好,幼年就對自己格外照顧,自己也對他有很強的親切感。
「可是,你看他現在居然和冷家騷蹄子不清不白的。」溫海涵厭惡的說道。
「哈哈,不清不白的,那丫頭不是已經被你用計趕走了麼?昨日見到路珩哥,對我也算多看了幾眼。」她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來,起身看了看被自己扔在沙發上的藍色短裙。
「你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嗎?我也是溫家少爺。」溫海涵實在不願意看見她這副心中只有溫路珩的模樣,說道。
「你……」張婉婉轉頭看了同樣起身的溫海涵,他的身上還有些許傷口,看著很是清瘦,沒想到床上功夫還這麼了得,她淺淺一笑,「你不過是我一夜的對象而已。」
溫海涵臉色如冰霜一般。
「當然了,如果你能幫我嫁給溫路珩,做溫家的小少女乃女乃,只要你想要我,我隨時都可以給你。」張婉婉逗樂的笑著道。
溫海涵躺下,背對著她,聲音有些沉悶,「我不是在幫你了嗎?你想要的,我都在盡力幫你,我父親還以為冷家那騷蹄子是因為比我更得爺爺女乃女乃的喜歡,我才那麼對她的,有時候我自己都會以為我是一個喜歡爭大人寵愛的小孩子。」
「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啊。」張婉婉笑眯眯的睡下,從後面抱著他。
她身體因為□在外面良久,已經很冰涼了,胸前兩粒漂亮的凸起,冰冰涼涼的擠壓在他的後背上,讓他又燥熱起來,「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勾引我,明知道我對著你把持不住。」
張婉婉低聲呢喃道︰「那就被把持了,不過我希望你能認清楚,我愛的是路珩哥,你只不過是伴而已。」
溫海涵如冰霜陰沉的臉色,掩埋在這一片羞澀可餐的美人腿下。
一晃就到了周末。
溫儒辛打電話讓在學校放假的溫路珩回來吃飯。
溫路珩自從上次和父親的一席談話之後,也不再那麼抗拒回來,應允了,說禮拜六的晚上回來。
這可高興壞了溫母,急急忙忙打電話叫已經搬出外面住的路森和海涵回來。
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家里可好久沒熱鬧一下了。
溫海涵現在身體剛剛好,已經回部隊去了,只不過是掛著一個小營的副政委的名號在。他最早回來,開著車路過張家的時候,眼楮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這個時候婉婉肯定去忙店里的生意,怎麼會回家。
院子里面的榆樹已經又發芽長了新葉,他的車還未到門口停下,遠遠的就瞧見爺爺和謝文毅在樹下下棋。
「踏馬!」謝老爺說道。
「飛象!」溫儒辛也不甘示弱。
「將軍!」謝老爺子得意的說道。
「上士。」溫儒辛一抹額頭的汗。
「再將!」謝老爺子的手隨意的推了一下炮。
溫儒辛一看,自己似乎沒有贏的可能了,索性耍了賴,「不行不行,再來一局。」
溫海涵停好車,笑著道︰「爺爺也會賴皮,這可是我親眼瞧著是謝爺爺贏得此局。」
「好小子,這幫著外人說話呢。」溫儒辛拍拍身邊這個石凳子,示意他坐下。
「這叫幫理不幫親。」謝老爺子哈哈大笑說道。
溫路珩的車開過來的時候,瞧著的就是這樣一幅其樂融融的模樣。如果不是前些天父親去學校找自己說的那些話,只怕自己還被蒙在鼓里呢。
「儒辛啊,你家小少爺回來了,我就不叨嘮了。」謝文毅起身,說道。
「謝叔叔吃過了嗎,留下來一起吃吧。」溫路珩下車後,說道。
「不了,我家星星今天下午要從法國回來,想來應該已經要到了,我得回去準備準備。」謝老爺子說完,按捺不住的喜悅。
「也是好久沒瞧見你家這小屁孩子了,听說最近在國外可是火的很啊,各種巡演的。」溫儒辛收拾一邊收拾棋子一邊說道。
「哎,我可不管他的事情,只管給他吃好住好就成了。」謝老爺子說完,笑呵呵的往家里走去。
「都進來吧,就等開飯了。」溫母系著圍裙,走到玄關的地方喊道。
祖孫三人一同進屋。
溫路珩一個人跟在身後。那天父親說,讓自己和張婉婉在一起,因為似乎發現大哥和張勤有什麼關系,好像他們二人現在在一起開發什麼房地產的項目。
承建方是張洋溢,而投資人里面也有張婉婉。最重要的是批準的是大哥溫路森,材料和建築這方面批準的是張勤。因為父親覺得這幾人在一起,突然搞這麼個工程,肯定有貓膩,所以讓他假意和張婉婉在一起,然後探探虛實。他問起父親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大哥,父親卻說,你大哥心思縝密,既然這樣的事情忙著做,肯定不會告訴我絲毫,不如你去問。
其實他挺疑惑,為什麼父親要讓自己和張婉婉假借戀愛之名去調查,回到家里,他才明白怎麼回事。
「路珩回來了啊。」溫母高興的說道,「媽听說你現在和婉婉在一起,媽真是高興,你們啥時候結婚,媽好給你準備準備。」
溫海涵听到這話,眉頭一凜,露出些許不悅來,卻一閃而逝。
「沒那麼著急。」溫路珩說道。
不消片刻,溫路森也從單位趕了回來。
一家人吃的其樂融融。
只不過溫海涵席間總是動不動擠兌溫路珩兩句,經常惹的飯桌冷場。
好歹溫母配合的會說兩句︰「海涵不是最喜歡和路珩玩的嘛,路珩書架上哪里有小人書,他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溫母說完這些,倒是溫路森不自在起來,妻子早逝,他從小就沒怎麼管過溫海涵,平時只管寵著或者打罵著,還真不知道自己兒子幼年居然喜歡小人書。
「女乃女乃,你又笑話我了,只不過當年摔的疼了些,被小叔叔拉去看小人書,轉移一下注意力而已,而且這麼多年沒來這里,總想懷念懷念找些以前的感覺嘛。」溫海涵一般吃菜,一邊解釋道。
「那倒是,你要是希望以後就都送你了,反正我也用不到了。」溫路珩笑著說道,心理不禁厭惡起來,若不是你找到那照片,又怎會生出那麼多的事端來。
「那不錯,那要是我喜歡,可真搬走了,只要小叔叔到時候不想念自己收藏那麼多年的小人書就好。」溫海涵回到。
一桌子人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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