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後愛,惡魔請自重 第198章 我已經結婚了!

作者 ︰ 嬪色不戒僧

陸修睿驀地臉色一沉,不悅道,「出了什麼大事?」

「哎呀,一兩句跟你說不清,反正你趕緊回來。」陸夫人在那頭心急火燎地催。

「我有要緊事處理!」他朝笑然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也正看著自己,便下定決心,此刻即便是旅長和老爺子告了他一狀,也得等他先哄了老婆再說!

「咳你這孩子!告訴你,沈昕回來了,說是這回把你兒子也一並帶了回來,現在人沒帶家來,但丟給我們一張你兒子的照片,還別說,我看著這孩子跟你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我就說想讓她把孩子帶來我看看,她死活不肯,說得等你回來讓你自己看,我看啊,她這藏得這麼密,就是記恨我呢,看我著急她心里才舒坦,也不知道這小妖精說的真假,攪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喜也不是怒也不是的,老二,你回是不回」

陸夫人一口氣說了許多,語無倫次的,听得出心情焦躁得很。

也怪不得。她這大半輩子都過來了,除了老爺子和兩個兒子的事听憑老爺子安排,不在她的掌控範圍,其他的事不論大小,她都能掌控得死死的,本以為沈昕也不例外,不成想5年後,場面還是失了控。

「」

陸修睿听了頓時沒了言語,心里咯 一下,就跟灌了鉛,墜沉得厲害。

「他媽的!」對著電話,他惱怒地低咒了一聲。

早該料到的!沈昕這麼個頑固的女人,當年怎麼可能乖乖受了他媽的脅迫去流孩子?又怎可能闊別幾年後,僅僅只為了故地重游而回來?!

不會!她這樣的女人,定會想方設法留著孩子,就為有一天,能耀武揚威地帶著活蹦亂跳的孩子,出現在他們所有人面前,她想要看到的怕是曾經那些無法接納她的所有人,在見到她和孩子的那刻,措手不及!

這些,這些年來他竟然一次都沒能想通透,只一門心思撲在杜笙月投入顧頃城懷抱中的痛苦里不願自拔!

他現在只恨不得一槍崩了顧頃城!

笑然很少听他爆粗口,這一听到,就想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心里不覺也跟著擔憂起來。

陸修睿正想說點什麼,抬臉就見笑然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他心思一動,意識到剛才過激的反應,立馬收了怒容對她扯出個笑,捂了手機道,「沒什麼大事,別擔心。」

笑然被他看穿,有些尷尬,故意翻個白眼,別過臉去,「誰擔心了,我才懶得擔心。」

她雖嘴硬,陸修睿心里卻暖著。知道小丫頭的心里到底還是有他,越發對自己懊惱,撫額闔了闔眼,轉過臉這才又將手機拿到耳旁。

耳剛一對上,就听陸夫人在那頭壓著嗓音勸慰他,「老二啊,你也別著急生氣,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這孩子,孩子是關鍵!若真是你的種,還得趁早帶回來,小孩兒啊,跟誰很重要,年紀小尤其重要」

是啊,是要弄清這孩子,這事到底是哪里開始不對勁的呢?

他靜默地听著,思緒飄去了那天沈昕拿著花來醫院的時候,5年後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從醫院開始的吧。

那天沈昕雖從始至終微笑著,他卻看得出她的眼底藏著毒。

她當時撩開額前的碎發,展露出額前那條長長的傷疤給他看。

「當初我走的時候,你們家老太太說,要不是看在這條疤的份兒,她一個子兒也不會給我。你說現在我回來,這條疤還值錢嗎?」

他以為她要錢,就順勢問,「要多少?你說個數。」如果金錢可以讓他們撇清干系,他希望越快越好。

可沈昕卻只笑不出聲,突然改了口風,「你呀還是和以前一樣爽快。錢雖好,能買這天下所有的好東西,可惜卻惟獨買不了你對我感情啊。你難道不知,我要的一直都不是錢?」

她揚著風情萬種的臉,嗤嗤地笑,悠然上前,曖昧地往他身上靠,他一個閃退,她似乎早已料到似的,身子仍穩穩地站著,笑得越發香艷奪目,干脆用著柔若無骨的食指直戳他胸膛,「我要你,一直都是你,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沈昕,我結婚了!」他眉眼聳立,咬牙切齒,眼里幾乎能迸出火舌子。

「結婚又怎樣?當年我和顧頃城不也結婚了?可那姓杜的女人不照樣沒問過我就爬上我前夫的床?」她特地將前夫兩字咬得特別重,臉上笑著,卻是突然一甩手,將桌上的水果籃給打翻了。

他擰了眉,能感覺到她那一瞬間真實的怒意。

「我不是顧頃城,你也不是杜笙月!」他不是顧頃城,沒算計過她什麼,自然沒什麼好愧疚,那些事本就不是因他而起,他沒有顧頃城的心狠,但卻也不會像顧綿倫曾經那樣心軟。

「這倒是。不過我原來以為顧頃城對我機關算盡,不遺余力地讓我淨身出戶,就是為了能和那姓杜的雙宿雙棲,但依後來發生的那些事看,我高看了他們,真計較起來,他們也未必是幸福的,不然,也就沒了她姓杜的差點被關進精神病院的事,你們幾個後來也用不著再管她的閑事了。細想起來,杜笙月算是我的變數,我想我指不定也是你那個小妻子的變數呢?難道說,這些年,你真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想過我?我可不信。」她又貼近他,對他眨了眨眼角,媚眼如絲,溫柔似水的模樣,抬臉就想去親他。

他定定站著,一伸手就將她推開,眼里一汪清冷,也不往後退,也沒必要退,她是高看了她自己,他對她從不曾有過興趣,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唯獨那失算的一夜,他還是將她當了杜笙月。

但轉念一想,他覺出她的怪異,她以前可不是那種媚到骨子里精于挑*逗男人的女人,這些年怎麼就專攻了這些?

「看來是我疏忽了,以為你這些年一直在英國呆著,或許你根本哪兒也沒去也不一定!」

沈昕听他這麼說,眼色一沉,可能是怕他看透,卻又突然無所謂地聳聳鼻子,往後退了幾步,臉上盡是不屑的笑,「切,開個玩笑罷了,看你緊張的,當真就沒意思了。你真以為我還是那個沒有愛情就活不了的小女人啊?你這是看扁我。」

她又佯裝慍怒,伸手上前欲搭上他的胸膛,他反應極快,往旁邊閃了過去,她搭了個空,手揚在半空中,尷尬地收回,又笑道,「男人而已,我若想要,總會有的。你也用不著這麼防我,你們這一個個在B市都是能翻雲覆雨的主,我勢單力薄,還能翻出什麼大浪?只不過你住院那天,我見著杜笙月來這里了,過了這些年,我始終還是過不去心里這道坎,不願見她而已。若是他們倆真的幸福,以顧頃城的性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由著她來看你的吧?何況你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你說我這樣推對不對?他們倆到底怎樣,你比我清楚吧?」

話鋒一轉,倒是將這一切都推回到他面前了,表面上他聲勢奪人,實際她又四兩撥千斤化解了自己尷尬的處境,不得不說,沈昕精明了許多。

陸修睿多年來在部隊訓練出來的警覺,並不回她,他思量的是,她知道他結婚了不奇怪,又是如何得知他住院的消息的?她若不是一直監視著自己,怎麼可能知道?

他半眯著眼,審視著她。

沈昕這回和以前大不一樣,從骨子里透出了自信,不像以前知道自己什麼也抓不住作出的清冷高傲,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信若是沒人教她,她還能將自己隱藏得這麼好?

「呵,你看,你每次看我的眼神,就好似我正醞釀什麼驚天陰謀,真是傷人啊。好歹,我們曾經還有過那麼一段情,雖然最後你把我甩了。不是說,做不成情人也可做朋友嗎?我可是真抱著這樣的心態來看你的。」

沈昕撫著胸口露出受傷的表情,他卻看她做戲能做到幾時。

「算了,看你這樣子是不歡迎我了。實話說了吧,我這次回來,只是來看看我上大學的遠房表弟,你還以為我真為你回來啊?呵呵。我表弟怎麼也不肯去英國留學,說是喜歡B市,考在市里的A大了。你也知道,和顧頃城離了之後,我爸就這麼氣死了,我媽一個女人家也撐不起家里的產業,我呢,也沒個心思打理。我爸這一輩,叔伯子佷也不多,好容易還有這麼個遠房表弟,自然要好好栽培。至于來看你。你住院那天,我表弟正好也在醫院,我看到你時你正睡著呢。」她的這些話里,把這表弟說得太刻意了些。

他當時就奇怪,沈昕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家里親戚家的兄弟姐妹也不多,有也不聯系,他們有事找她幫忙她也從不理會,她說那些人都只是看上了她家的錢。現在怎麼又這麼巴巴著這個表弟?

沈昕從來都是顧自己說完,要走就走的人,然後,笑然就回來了,他也沒時間細想。

不過,那天卻是讓他知道沈昕的心思較從前真是慎密了許多,心里直覺得她是個隱患。

之後,為了以防萬一,他立馬就派了人去查她,但結果卻是,實況確如她所說,並沒有不妥,更沒有發現5年中還活生生存在了一個孩子,也確是查到了她口中所謂的表弟,那人就是那天晚上他帶笑然去吃飯,結果她被學校的男生搭訕,這男人好死不死還喊她伯父的臭小子。

警衛員和他報告的時候,他當時就皺了眉,覺得實在巧合了些。

當時查到沈昕還訂了機票第二天要飛回英國了,因部隊任務緊,他的人也沒有再細查下去,他想著她要走了,大概也真是翻不出大浪。

更何況沈昕了解他,知道他若是真對她起了戒心,就算是刀鋒火海,他也會不惜一切去阻止她,她應該也是不敢有其他的心思,他自然也就卸了戒心。

現在想想,至少有兩個疑點。

其一,這突然冒出的孩子,沈昕回來若只是為了將他帶到陸家帶到他面前,又為何等到現在才說?明明隨時都可以,撿現在這個時機說與結果而言會有哪里不一樣呢?

其二,她回來也已經有一段時間,這麼大個孩子,是怎麼藏這麼深的,竟然能躲過他的追查?

他一時陷入了深思。

「有要緊事還不趕緊走?」

笑然見他神色冷峻,就知道他也呆不長了,心情莫名壞了起來,拎著食指往他手臂上戳了戳,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出有些怨婦的味道,很是不爽。

陸修睿晃過神,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是不是在說話,立馬收了線,揚起嘴角道,「舍不得我走了是不是?嗯?」

「誰舍不得了,我巴不得你趕緊走,你走,你走,你趕緊走!」笑然有些被說中心事的羞赧,齜著牙就要將他往門口推。

「不走!」這對陸修睿來說,卻如同投懷送抱,機會難得,他雙臂一展,就整個將她圈進了懷里,抱得死死的,讓她動憚不得。

「也不是很緊要。只是媽的電話,說是和老爺子又吵開了,還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溫香軟玉在懷,他忽然翹了嘴角,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我管你誰的電話,你松手,少給我來這套。」笑然半信半疑的,斜眼睨著他,拼命掙扎著要從他懷里出來。

她只是單純,並不是傻。

老爺子那麼個人,陸夫人哪有膽子和他吵,再者,只是老頭老太吵架,他陸修睿的反應未免也太激烈了些,這不合乎他的性子。但陸修睿非這麼說,她也不會質疑。

「不管也得和你說。」陸修睿又抱得緊了些。

笑然的個子和他站一塊兒只到他胸口,這一被他圈在懷里,腦袋就貼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雖說他們同房也挺久了,但她的心還是不听使喚地噗通噗通亂了節奏。

陸修睿感受著她身體柔軟的觸感,嗅著她發間的清香,一下子就有些血氣上揚,抬手就撫上了她柔軟的腰身,往上捏了兩捏,沿著身線向上,真是心都快化了,低頭捧起她的臉就吻了下去。

「你個流氓」

笑然猝不及防,唇上就多了絲冰涼的觸感,剛出口的話盡數被壓在舌底,趁她怔愣間隙,又一道滑溜的觸感撬開她的齒關,糾纏起她的唇舌。

笑然猛得驚醒,作勢要推開他,「陸修睿嗚」

兩唇才一分離,卻又被陸修睿硬生給按了回來,顯然他還意猶未盡,抱著她纏綿繾綣,深怕不夠。

「嗚放開」

這樣一來二去,句不成句,笑然掙扎得有些累了,干脆抬手去錘打他的後背,可她那柔若無骨的粉拳打在他穩健的胸膛上好比螳臂當車,他不但紋絲不動,反倒在她嘴里吸吮得更厲害,差點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這人每次都這樣,她一生氣就想用這招!這次可是她親眼目睹,就想這麼蒙混過關,想都別想!

她一狠心,齒關一闔就咬在了他的唇舌上。

這一口,笑然是下了猛力,陸修睿身子一凜,悶哼了聲,手不由就松了,嘴角立馬溢出了殷紅的血,「老婆,疼。」他癟了臉,眼里幾分無奈幾分委屈,語氣柔和地跟她撒嬌。

笑然看了眸光一緊,心還是抽疼了一下,有些懊悔自己竟真的下了狠嘴,可轉念一想,這也是他自找的,比起她看到那一幕帶來的痛,他這點又算什麼,這樣想,她心里好過些。就怕他卷土重來,她往後退了兩步,定定地看著他,「我說了讓你放手,你偏不听,該!」

陸修睿忽的就咧嘴笑開了,抬手用拇指在嘴角抹一把,指月復帶上了鮮紅的血跡,他睨了眼,毫不在意,抬手轉了轉下顎,又走近她,見她的兩片薄唇此刻正妖冶地紅著,頓時眼里生出一片溫柔,怎麼也化不開,「現在好受些了沒有?」

笑然毫無防備地又撞進他眼眸中的深情里,一听他這話,就更加懊惱起來,難道對他而言,她對他這樣撒撒氣,就能抹去他帶給她的所有痛?

「你少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看著我!你覺得自己委屈,覺得我不信任你,誤解你,冤枉了你,是不是?你說我心胸狹窄也好,小肚雞腸也罷,我今天眼里就是容不下沙子了。反正我相信這天下也沒有哪個女人在看到那樣難堪的一幕還假裝沒事發生,不管你們你們有沒有真的怎樣,結果卻已經擺在那里。」

陸修睿靜靜地听著,看著她不知是因怒氣沖腦還是那深吻導致的微微酡紅的臉,意外地沒有吭聲。

「怎麼不吭聲?」笑然第一次在他面前將話說得這麼咄咄逼人,這仿佛都不是她自己了。

但既要吵架,他不響應,更讓她惱他,脾氣一上來,情緒就有些失控,咬了唇,再開口時話里就帶了嘲諷。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解釋嗎?好,我現在給你解釋的機會。你倒是說說看,你千方百計不讓我去英國,把我從機場劫回家,我可以當你是不舍,連和我分開一個月的時間都不舍,但既不舍,怎麼一回家,一句話沒留就甩手走人,還一走就是一宿,連個電話也沒有,這又是什麼意思?你倒是去干嘛了?你要真去了部隊也就算了,我不過問,可別讓我知道是陪顧綿畫吃飯睡覺啊?!我說了不論今天你和顧綿畫到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表面上的結果就已經是這樣了。更何況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我一樁樁記著呢。」

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我們拍婚紗照那次,你丟下我去找陳雪,我一等就等了一天,天下了雨了我也等,你回來和我清楚說了你因為什麼爽約了嗎?沒有,只是拿甜言蜜語哄我。還有一次的某天晚上,陳雪一人在家害怕,打你電話,你又扔下我屁顛跑去,盡管你一次次強調和陳雪沒什麼,你想替她瞞著別人她有精神病史,怕別人看不起她,照顧她,那我也沒意見,能理解,但是你為什麼不如實告訴我呢?我就有那麼不通情理?」

她有些停不下來,只管傾吐埋藏在胸已久的話。

「從我傷了腰椎那次開始,你就讓我信你,說什麼夫妻間要相互信任,從這事的反映上,你對我的信任又有幾分?這還不止呢,你還記得帶我去飯店吃飯那次嗎?你接了個電話說是部隊有急事召你回去,那次你倒是和我說了什麼事,但為什麼最後我卻從顧綿畫的口中才知道那天晚上你去見了另一個女人?難道說,她也是你部隊的人?你說,面對這樣的事,我應該怎麼想有什麼反應?你教我。諸如此類的事你自己好好回憶回憶,還干得少嗎?我知道現在把以前的事翻出來吵實在是沒意思,但但凡你有當我是你老婆,你就該考慮我的感受,這也是對我起碼的尊重,就算當時不及說,路上總也可以打個電話發個短信告訴我一聲吧?難道你都不想我會擔心嗎?陸修睿,信任是相互的,這話也是你自己說的,夫妻之間不就該同舟共濟,相濡以沫嗎?那你覺得就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你這個丈夫當得稱職嗎?」

這些事一樁樁地被細數出來,那鋪天蓋地的酸澀感頃刻間傾覆了她的全身,溫熱的淚就著這些委屈憤怒滿溢出了眼眶,如同斷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落,她也不去擦。

陸修睿愕然,從不曾想過,他原本只想著讓她生活的環境更簡單些,想著她才19歲,心性不定,很多事她沒必要去承受,最後卻適得其反,這些事竟讓她這樣難過,看來她是真適應了他妻子的角色,想要與他風雨同舟,休戚與共。

他的小丫頭啊,這讓他既憂又喜。

看著她哭,他心也跟著針扎似地疼,上前一把將她拉進懷里,動容道,「丫頭,別哭。你一哭,我心也跟著亂了。你說的對,我不是個稱職的丈夫,你該惱我,氣我,這全是我該受的。」

他言語謙謙,溫柔細致,可他還是避重就輕。笑然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他不願說,她也不會逼,心里堵著,越發難受起來,干脆在他懷里嚶嚶的抽泣。

這男人在她身上播了種,讓她一個19歲的女孩兒一躍成了女人不算,現在還要為他受苦生孩子,這便意味著她的大學生涯完了,起碼得休學一年才行,而她對這個休學的理由卻實在難以啟齒,她為這些所煩,還要因為女人的事和他鬧情緒,確實又累又委屈。

「丫頭,即使我錯了,也別輕易說我們玩完了這樣的話。答應我,不管任何時候都別離開我。我保證,以後除了部隊的事不能和你說,其他事一定先跟你匯報,再不這樣扔下你,嗯?原諒我吧,丫頭,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跟顧綿畫什麼也沒有,昨晚是我大意了,老太太和老爺子兩人大吵了一架,老爺子摔門走了,老太太心情不好要喝酒,我就想陪她喝一杯,確是這杯酒壞了事,我沒防著那顧綿畫一時鬼迷心竅,惹了你傷心生氣,但是喝了酒我就不省人事了,直到你去了酒店,我才醒。」

他以為笑然哭只是因為他有事瞞著她,又發生了顧綿畫這檔子事,讓她生出誤會而傷心,就想把事給說清了就好,但綿畫到底是女孩,他總也得顧著她的面子,至于家里那老太太,他只是猜測,倘若笑然知道她一心想將自己兒子推上她兒媳婦之外的女人的床,只怕更傷心難過,更不能提。

笑然仍在抽泣,他既這樣說,她自然也信,心就軟了些,想著肚里的孩子,她得有所顧忌,不能大悲大慟,就斷續哼唧著罵道,「你明知道顧綿畫喜歡你喜歡到骨子里去了,你還敢當著她的面喝酒,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陸修睿吭哧就笑了,「嗯,被你看出來了,果真是被驢踢了,還踢得不輕。」

笑然被他逗得破涕為笑,「死開,別以為說幾句好听話,這事就能這麼過去。」

「好,不能這麼過去,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只要你高興就行。」陸修睿又笑。

鑒于陸修睿認錯態度良好,笑然這回也是真笑了,眼里還夾帶著閃閃的星光,卻是雙眼灼灼地望著眼前男人俊偉的臉。

心中感嘆自己道行淺,老男人造詣深啊,上下嘴皮子這麼一動,又親又抱的,她的氣差不多又消了一半,真是沒出息啊,她到底是有多喜歡這個男人!她在心里惱自己。

「那你呢?丫頭。」陸修睿了默,望著笑然的眼神突然變得灼熱起來,聲音溫柔得要命。

「我什麼?」那低沉磁性的嗓音乍一听差點又讓笑然陷了進去。

「顧綿畫是不是喜歡我到骨子里去了,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這小東西是不是喜歡我到骨子里去?」陸修睿小心捧起她的臉,溫柔認真,臉上如篆刻的線條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笑然被他這麼赤*果地索問告白,臉上浮起緋色一片,忙拍掉他的手,轉過身,抿唇囁喏道,「不知道」,聲音細若蚊蠅。

她覺得感情很奇妙,從開始她對陳晨有感覺,到非陳晨不嫁,再到後來心思慢慢轉移到老男人身上,這時間並沒有多久,所以她有點怕,怕自己不夠喜歡他,也怕他不夠喜歡自己。

笑然聲音雖小,陸修睿卻听到了,這答案並不是他想要的,就沉了臉,正要扳過她的肩繼續說些什麼,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

他不看就知道是誰,不想理會,繼續扳過笑然身子的動作,定定看著她半晌,才鄭重道,「丫頭,給我生個孩子吧!兒子女兒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笑然怔了怔,不知他怎麼就突然說到生兒育女的問題上,有些心虛,遲疑著該不該在這時候告訴他她有了孩子的事。

思量再三,還是覺得等他先解決好顧綿畫的事再說,這次的事,多少得讓他吸取點教訓,對那些不懷好意的女人敬而遠之。

電話聲持續響著,她听得有幾分焦躁,「快接你的電話吧,吵死了。」

陸修睿眼色暗了暗,不再多說,听了笑然的接起電話。

「老二,你在哪兒?趕緊回來吧,咱家外面現在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我給新華社那個吃干飯的社長掛了電話,國內的記者倒是都散了,現在卻來了一堆的外媒,你趕緊給我回來處理了,否則等老爺子回來,他非你抽死你不可」

「哎,姓沈的沈昕,你別走!你這小妖精,你惹了這樣的事,就想走,沒門兒!你」

「嘟嘟」

電話一接起,就听他媽在那頭又急又躁地嚷著,緊接著又突然斷了線。

陸修睿攥著電話,眼里蒙上冰寒。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笑然見他臉色不對,也皺了眉。

他吸了口氣,極不願地開口,「我可能真得回去一趟。」

「回老爺子那兒?他們吵得很凶?」笑然將信將疑。

難不成老頭和老太還打起架來了?老太太這突然間的振什麼妻綱?難道是為了陸修睿和顧綿畫的事,一個要她離開陸修睿成全顧綿畫,一個持反對意見?她心里打起了鼓。

陸修睿垂下眼瞼,避開她的視線,「嗯。丫頭,你等我,我去看看就回,等會兒來接你。」

區區一個私生子還不足以讓外媒介入的地步,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沈昕用了什麼籌碼引來了這些人,又是出于什麼目的引的人!

再不等笑然答話,他就急不可耐地出了房門,匆匆下樓。

笑然看著他的背影,蹙著眉,悵然若失,不知道是不是顧綿畫的事不好解決,心里跟著突突地亂跳,十分不安。

「誒,首長女婿,你這去哪兒?這剛來就要走啊?是不是然然不懂事把你惹氣著了?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她呀,年紀小不懂事兒,回頭我好好教育教育她。你看這天等會兒就黑了,要走也吃完晚飯再走啊」

樓下傳來她爸不解內情急切的挽留聲,笑然听著齜了齜牙,這老頭把她想成什麼人了!

「不了,爸。是我有點急事兒要處理,笑然就拜托二老照顧一時片刻,我晚點再來接她。」

「哦哦,好,好,那你先忙你的,然然就別操心了,我們肯定照顧得好好兒的。」

白錦添听陸修睿喊自己爸,心里樂開了花,感激涕零地,聲音興奮地帶了顫。

「哼!」笑然在樓上听得一清二楚,不滿地對他爸嗤了聲。

陸修睿前腳走,白婧兒後腳又回到笑然房門前,雙手環胸抱著,倚靠在門扉上,滿臉不屑地冷笑,「哼,怎麼樣?人還是走了吧?你到頭來不也還是和我一樣。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即便多重要的電話,也會不顧一切地在你身邊。就你?你還真以為你得到了他的人就得了他的心?真傻!」

笑然听她嘲諷,心口一窒,也來氣,咬著唇半晌沒說話。

白婧兒見她被噎,得意之色顯現在臉上,噙著笑意十分滿足的樣子,轉身就要離開。

笑然被她臉上的那抹嘲諷刺痛,情緒突然就控制不住了,驀地冷了臉,「我以為你只是惡劣,沒想到你還學人家扒門縫听牆角,無恥!」

白婧兒身子一滯,忽的轉頭反問,「我不過是路過,恰好無意中听到你們的談話而已,這也是無恥?」

「恰好?好一個恰好。我看你也是真關心我們,怎麼不在我們臥室裝個攝像頭,還可以夜夜看著我們在床上如膠似漆的樣子,多好!」笑然開始針鋒相對。

「不要臉!你冷嘲熱諷地說誰呢!不就是用身體取悅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做,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兒!」白婧兒臉上幾分驚愕,臉刷得變紅。

笑然干脆坐到了床上,「這里就我和你,你腦子靈光自然就知道說的是你了。你要不服氣我用身體取悅陸修睿,那你倒是當我的面問問他,要是你白婧兒心甘情願對他獻上身體,他要是不要?你要沒這個本事問出口,或是承受不了被拒絕的打擊,還是別杵在我房門口讓我見了心煩了!」

「白笑然,你你在我面前囂張個什麼勁兒!我可是你姐,說你幾句也說得,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簡直目無尊長!」白婧兒瞪著眼,指著她氣得暴跳如雷,她在笑然眼里是得有多下賤,才會被她說得這麼不堪!

笑然懶懶地掏掏耳朵,冷笑了聲,「你跟我談尊長?所謂尊長,不應該是德行兼備嗎?你確定你符合?如果你念過我是你親妹妹,還會不顧道德覬覦妹妹的老公?說好听點,你那是情不自禁,說難听點,不就是專勾引別人老公的狐狸精嗎?!你以為你對我老公對我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真以為我是傻子?」

她以前不喜歡將老公掛在嘴上,既然今天沖動之下撕破臉,不能白吵一場,她就要這個姐姐記住,這男人就是烙上了她白笑然的印了!把淤積心中的不滿一股腦兒傾吐後,心里頓時暢快許多。

「白笑然!你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還真以為你在陸修睿心里那麼重?你也不過就是別人的替身!爸早就知道這點,才把你送去陸修睿那里的,不然你以為自己有多本事,能讓他選中你?真以為自己魅力大地勾了他的魂嗎?」白婧兒第一次被笑然這麼搶白,臉上慘白的一片,氣急敗壞地,開始口不擇言。

她真是看錯了!她還以為這丫頭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和她當面鑼對面鼓吵開的!原來人真是會變的!

出國這麼多年,她感觸最深的就是,人,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到她學成回國,父親得意洋洋地告訴她,她的妹妹嫁了這B市赫赫有名卻又低調得沒邊兒的名門五公子陸修睿,她才知她錯過了一個絕好進入上流社會的機會。

所謂的名門五公子說的五個人,而這五個人均是棟梁之才,家世顯赫儀表非凡,但卻沒有一個人驕奢婬逸,恃強凌弱,所以外界傳的時候用了名門公子來稱呼,而非紈褲的**。

她自知道的那刻起,就不服氣。她打小什麼都比笑然好,比笑然會學習,比笑然會打扮,比笑然嘴甜,比笑然招人喜歡,憑什麼笑然就能不費吹灰之力一腳踏進上流社會?!

她本來還想著既然是名門五公子,笑然只佔了一個,就想讓他爸撮合自己和剩下的那四個里最好的。

但她爸當時搖搖頭,很為難,說是名門五公子中,傳陸修睿最深情不渝;顧頃城最心狠手辣,哪怕是個女人,得罪了他,也不會顧忌;林子期最溫柔卻也最花心,只要是個女人都得栽在他手里;顧綿倫性子最冷,除了患了精神病的人,但凡是個人,生人勿近;至于這端木離生嘛。

她當時抱著最後一線希望,還以為總該來了個讓人如意的了吧?

結果!她爸一句話直接將她打入谷底。

據說端木離生不喜歡女人,是個斷袖啊!所以一年四季都呆在部隊里,舍不得回家!

她簡直難以相信!這是什麼狗屁名門五公子,這除了陸修睿哪兒有一個正常的?!所以,她下了決心,非陸修睿不嫁!

可是,她始終不明白,白笑然只是個黃毛丫頭,也不是有傾城之貌,過人之才,陸修睿又憑什麼看中了她?按理,白家只是小門小戶的正經生意人家,以陸家的權勢,想與商賈結親,這B市大的上市企業,家族企業多的是供他挑選,但怎麼選也落不到她們白家頭上啊?

後來許久後,她父親才向她坦白了真相。

原來,7年前,他有幸被邀請參加了一場由商界發起的慈善晚宴,當晚有顆稀世珍寶「藍色希望」寶石拍賣,傳說擁有這顆寶石的人都難以逃月兌人財兩空的厄運,去的人都想開開眼。

而當晚,現在已是市長夫人的杜笙月也在宴會上,她只是笑著隨口說了一句玩笑話「傳說這顆稀世珍寶只能與世人共享才會結束噩運的詛咒,我倒想看看這傳說是真是假」,只這一句就引得陸修睿與顧市長為她爭相拍買,整個晚宴如同他們無硝煙的暗斗場,氣氛緊張詭異,最後還是杜笙月甩手走人才算調停了兩人的明爭暗斗,她父親也在那時第一次見到陸修睿和顧頃城的廬山真面。

之後,關于他們三人的傳聞很多,他也未特別留心,只知道當時顧市長雖年輕俊逸卻早已結婚,而外界都以為杜笙月與氣宇不凡的陸修睿是一對,直到某天早晨,爆出鋪天蓋地的丑聞,說陸首長與顧市長前妻有染,顧市長與前妻一夜間離婚矛戈相向,當天宣布一月內迎娶杜笙月的消息,他才又留心起這三人的消息。

那時候,大家都以為既然顧市長與前妻離婚,自然他們四人間就是各歸各位了,但之後陸修睿卻孑然一身,從不與顧市長前妻沈昕有瓜葛,再後來沈昕卻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預告一下︰早上會議結束後不出意外,明天上午還萬更!

1、哎,接下來的三句話是真話,其他作者發的一切誓言請勿完全相信,此人無比卑劣,可信也不可信!

2、包括上一句。

3、9月本人用一個月開了一個店,然後用三個月賠了個精光,這燙手山芋還弄不出去,繼續賠本ing,在這大半年里,該死的作者不僅白天要上班工作,晚上周末還要看店顧店,還正好遇到下半年電子商務最忙的幾個月,又連續加班加了一個半月,今天加班正式結束,人生怎一個‘慘’字了得,以上全是事實。

4、本人在此發誓,一定要萬更,以示對這該千刀萬剮的作者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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