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蕭蕭?」笑然左眼瞪了瞪,顯得有些吃驚,右眼卻又是針刺一般痛,便下意識用手捂住了上面的紗布,語調也變得痛苦起來,「你就是那個開車紅色跑車和我們相撞的人?」
馬蕭蕭挺了挺胸,似乎這個名字被賦予了無上榮耀一般,「哼!正是在下。」
笑然望著他滿身的繃帶,咬了咬唇,沒有接話。
「怎麼?不信啊?」馬蕭蕭作勢就要去拆腦袋鼻梁上的繃帶。
「別,別,別,你別動繃帶。」笑然急得制止他,「我相信你是,真的!」
「那好。既然信的話,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馬蕭蕭也不管笑然是否答應,自顧自說道,「我要丁文思跪下跟我道歉,還要管我叫一百聲大爺。」
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是欺負別人,還從沒有被女人欺負過,除了那個無法無天讓他從小就心儀地死心塌地的女人,所以這口氣怎麼也是咽不下的。
笑然尷尬地眨了眨眼,誠懇道,「我可以賠你醫藥費,精神損失費,或者我替她給你下跪道歉,喊你一千次一萬次大爺也行,只要你開口,我一定辦到,可以嗎?」
言下之意就是馬蕭蕭這個賠償要求她實在是難以履行啊,別說思思現在還在英國游學,就是她此刻在這里,她也不能向她提出那樣的要求,思思是為了幫她才揍了他,她已經是欠她人情了怎能還不知好歹?」錢我有的是,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那個面癱男也已經幫你付過了,可我哪兒是用幾個臭錢就能打發的人?我可難纏著呢!」馬蕭蕭說著抖了抖外套,眼都斜到了天花板上。
要是往常,笑然早就被馬蕭蕭這話給逗笑了,現在她卻一丁點兒笑不出,只因確實因著她才有了這場車禍。她想馬蕭蕭說的面癱男應該就是陸修睿了吧!」實在是對不起了。除了讓思思跟你下跪道歉,其它的要求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去辦可以嗎?」笑然說著掙扎著起來,跪在床上給他鞠了個躬,最後又補充道,」另外,我還想勸你一句,以後還是不要在城市道路上飆車得好,真的容易出事」」呸呸呸」馬蕭蕭脖子一橫,」你少咒我!你懂什麼?我的夢想可是做賽車界的NO.1,在城市道路上飆車才更能鍛煉我的技術。只要我人在車上,就處處都是我戰場!懂嗎?」
笑然搖搖頭,」不是不懂,是難以理解你的思維。你這樣總是不分場合地飆車,就沒人管嗎?」
馬蕭蕭得意起來,」誰敢管我!我爹可不是一般人!」」」
笑然嘴角抽了抽,正要再開口,驀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黑衣男子極快地閃了進來,對著馬蕭蕭的後頸就是一個手刀,馬蕭蕭直接就昏死了過去,之後男子手一沾上輪椅把手,身子利落一轉,再由臂力一推,馬蕭蕭和輪椅整個就飛出了病房,那人順勢一腳又將門給闔了上,整個過程連貫迅速,前後不過短短幾秒!
這男人身手實在是太快,快到讓笑然目瞪口呆,直至听見門」砰」地一聲,外頭輪椅似撞了牆,又是」佟」一聲,才算反應過來,正要驚叫出聲,就見這男人摘了鴨舌帽,露出一張桃花燦燦的笑臉,還是印象中俊秀無邊的模樣。
「秦子俞,怎麼是你?你的手臂沒事了?」笑然除了驚訝,更是不解,「你來就來,打人做什麼?他剛出了車禍,滿身是傷呢!你趕緊出去看看他。」
她以為顧綿倫即便救了他,她那天親眼見他手臂被刺傷,現在肯定也應該是在醫院養傷,怎會會這副打扮出現在這里?還能發揮如此身手!而且這黑色沖鋒衣的包裹下,絲毫也沒有繃帶的影子。
她突然覺得好似從未認識過這個男人。
從前他只是若即若離地圍在她身邊,連子期也誤會說他是不是想追她,可她總覺得他對她的追尋有些莫名其妙,加上陸修睿這次回來後就一直沒見他的身影,若不是那天晚上見他被人追殺,她幾乎都忘了他曾經近距離地在她生活里存在過。」放心,我出了名懂分寸,他只是暈了,沒大礙。」秦子俞眨了眨眼,一副無辜的樣子,似乎自己劈暈他實屬無奈之舉,「這男人羅嗦得緊,我在外頭等半天了,他的廢話還沒說完!」
「」
秦子俞又笑道,」我那只是小傷,小意思,還多虧得你惦念,派出援兵解救我與水火,這傷都好了,你看。」他說著就開始彎伸那支受傷的手臂展示給她看。
笑然朝他翻了個白眼,」我沒那本事救你,你得謝那天不顧危險與你共進退的男人。」」若是沒有你,他也不會出手相助。但你放心,你和他我都謝。」他突然壓著聲音從嗓子眼發笑。」你笑什麼?」笑然蹙眉,這笑她听著怪得很。」沒什麼。」秦子俞止住笑,走近她床邊,忽然食指挑起她下顎,語氣變得輕佻,」小美人兒,你明明心中很多疑問,為什麼不問呢?你問也許我看在你曾為我拼命的份兒上也就告訴你了。」
說著,他又從喉間發出哼哼的笑,听著邪惡無比。」你干什麼?」笑然怒得一把打掉他的手,他卻反應奇快,她打了個空,」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從未認識過他。她並不知他以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一個普通大學生絕不可能有那樣的身手,以前的他也絕不會以這樣的口氣與她說話。
這一切也許只有一個解釋,以前那個紳士,禮貌溫柔的他都是偽裝出來的!可他隱藏得如此深來接近她,又有何目的?她以前也不記得得罪過同齡人,家里雖有點錢,也不算是名門望族,她父親的公司這幾年也都經營平平,她和她家實在沒多少能讓他謀求的價值。
難道是陸家?陸修睿?她身體一涼,陸家是真正的高官大戶了,難不成他和陸家有段不為人知的血海深仇,他是來尋仇的?
一想,又不對,他若真尋仇,早就動手了,不會一直沒動靜,還落得被追殺的地步。
但有點,她確認了,那晚她听著追殺他的人說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說明他
他讓她頃刻間有種陷入危機的感覺。
「OK!不開玩笑了。我時間也有限。」秦子俞收了笑,忽然鄭重起來,「我來道別,順便來道謝。」
「道別?你要轉學?」笑然試探著問。她知道他所謂的道別是離開這所城,也許是因為那場追殺?
「我轉什麼學?!呵呵」他依舊笑,不見一絲不舍和難過,「你不是都猜到了嗎?如你所想,我接近你確實有目的。」
「因為陸修睿?」她試探著問。
「的確。」秦子俞淡淡笑開,「他工作上的事和我有瓜葛。」
「你走吧!我不想知道。」笑然忽然翻身躺下,蓋了被子背對著他。
陸修睿的工作不是她能介入的,介入了怕是只會讓他多一分擔憂,這就是軍嫂,忘了是誰和她說過,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軍嫂的天職就是等丈夫歸來。她的心選擇了他,那就只能認命。
「你真不想知道了?」秦子俞挑眉,失聲笑了出來,「還是說後悔救我?」
他是打算一旦她說後悔救他,他轉身就走,人情也就不用還了的,反正她後悔了,也就是一開始就不是出于真心想救自己。
卻听笑然靜靜道,「沒什麼好後悔的。我當時的選擇就是這樣,哪怕現在結果不好,選擇本身也沒有錯。你走吧,我不想和陸修睿的敵人有瓜葛。」
秦子俞又哼哼地笑出聲,從兜里掏出個身長15cm,款8cm左右的瓖了一整圈鑽石的打火機,然後準確無誤地投到了她眼前。
笑然嚇了一跳,定楮一看,竟是個能亮瞎人眼的鑽石機身打火機,她詫異地拿起,不得不又起身面對他。
「送你的。」秦子俞見她瞪大的左眼賞賜完的心情似乎大好,「這是我近兩年內最寶貝的玩意兒了,雖然有些不舍,但送你還是值得的。」
「謝您抬舉!我用不上!」笑然無語,一把扔回給他。
听他這語氣,他還得對他的賞賜感恩戴德了?你說一個男人送個女人足足夠80克拉的鑽石已是稀奇事,哪有送瓖嵌鑽石的打火機的?這不是坑爹呢嗎?別說她不抽煙,就算抽煙,現在懷孕也抽不了啊?!
「竟然有女人對鑽石不動心?」秦子俞又投過去,很是不能理解,「你不喜歡打火機,可以把鑽石摳下來制別的玩意兒麼!這可是我在南非花了整整三天時間賭來的!」
他得意道,「非洲之星,听過沒有?世界最好的鑽石,無價之寶,已經都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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