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然對鑽石確實沒興趣,陸修睿還給她買過那麼大顆鑽戒呢,她也一直沒怎麼戴,太招搖。
「我說了不要就不要。既然你花了心血,就自己好好留著吧。」笑然不想再和他說了,既然他要對陸修睿不利,她就該和他保持距離的不是嗎?那這麼說來,指不定上次追殺他的人還是陸修睿派去的人呢!她想著大事不妙,是不是自己無意中壞了老男人的大事?心里隱隱地又對自己自不量力非要去救一個不該救的人,結果弄得自己一身傷感到懊悔。
「嘖嘖,反正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若是不要,扔了送人隨便你就是。」秦子俞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從南非國家博物館那個館長老頭手中賭贏來的無價寶在笑然眼中卻這麼無足輕重!
他可不信!即便是思煙以寒天曼,這三個世界上最凶狠最有錢的女人一樣也喜歡著呢,都和他要過好多次了,他恁是沒給!
笑然听他這麼說,木著臉,抬手就要將它扔出窗外。
秦子俞臉都綠了,「好!既然你真不想要,那我就告訴你。我說過我今天來除了道別還有道謝吧?」
笑然還保持著扔的姿勢,蓄勢待發的樣子。
「你手放下來,听我說完,行不行?」秦子俞心在滴血,這是他多麼寶貝的東西啊!下定決心給她也就罷了,她還不珍惜!
笑然搖搖頭,「你說啊,我听著呢。」
秦子俞咬了咬牙,「好吧!最近一段時間,陸修睿會有危險,只要他隨身攜帶著這東西,就能保他一命!」
「什麼?」笑然驚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立馬收起鑽石打火機,顫著聲問,「你是說有人要殺陸修睿?是誰?」
「嗯哼!」秦子俞扁了扁嘴,舉著食指在嘴邊左右晃了晃,「是誰就不能說了,說了我也自身難保。」
「帶在身上就能躲過一劫?我不懂。」笑然努著眉,仔細研究起打火機,「難道它並不是普通的打火機,而是感應器之類的東西?」
「吁~~」秦子俞吹了聲口哨,「挺有想象力的嘛!但是不告訴你!」他笑道,「你給他他就知道了。這個就當還你的人情。」
話畢,他拔腿要走,「哦,順便幫我帶句話給陸大首長。」
他轉頭笑如春風,「你問他還記不記得幾個月前挨了那一槍抓到了誰,那可沒擦干淨,老小子在北美的大毒梟兄弟為了替他出氣發出了紅榜,8000千萬買他的命,已經有人接了這活了,讓他千萬別那麼容易死,要死也得死在西奈手上!要一字不落地轉告哦!」
他說著,搖搖頭佯裝無奈,「哎,真是舍不得離開你這美人兒啊」
「滾!」笑然听得膽戰心驚,這信息量大得讓她大腦幾乎成了空白,乍一听最後那句輕佻戲謔的話,氣得直接將打火機當做了武器甩向他腦袋。
可秦子俞笑臉一轉,眨眼間風速一般出了房,笑然甚至未看清他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一陣輕風拂來,就只听打火機摔在地上「佟」的一聲,人就沒了。
「秦子俞?」她試探著叫了他兩聲,這個**病房里只余她自己的聲音空蕩蕩地響起,她這才確定他確實是走了。
病房里靜了下來,她心里卻是再也無法平靜下來,腦中一直回想著有人要殺陸修睿的那些話,便抑制不住地恐懼、慌亂和無措,她見地上躺著的打火機,又想著秦子俞說這東西能救陸修睿一命,不論他說的真假,她也想試試,就想去撿起來。
經過馬蕭蕭和秦子俞這麼一折騰,她又是傷心自責又是驚嚇害怕,這會兒感覺腦袋暈乎的厲害,渾身更為無力,卻還是撐著身子爬下床,但腳一沾地,身子就是一軟,才發現腿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膝蓋正好頂在地上,疼得她直接叫出了聲,緩了緩,她模著膝蓋,發現上面已經青紫一片,她咬著牙,想試著起身,幾次下來,還是寸步未移,最後只得撐著手臂爬過去,手臂又酸又痛,她這回算是終于能體會電視上演的那些個戰士們訓練匍匐前進時是有多艱難了。
短短一米的距離,她足足爬了兩三分鐘才拿到打火機,她累得不行,趴在地上直喘粗氣。
她想現在該馬上給陸修睿打電話說這事才行,雖然不知道秦子俞的身份到底是誰,但陸修睿應該知道,秦子俞說了,就在最近這段時間,那些人就會來殺陸修睿,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得趕緊讓陸修睿帶著這打火機才行!
她一想到陸修睿要被人暗殺,內心就被恐懼侵蝕得又開始掙扎著起身,想去找手機。
這時,門外突然傳入嘈雜聲。
她仔細一听,似乎是她媽和姐姐的聲音,「婧兒,今天你可能不再氣你妹妹了,可給我記住了。她現在有了陸家的孩子,和以前就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孩子不還才2個月不到麼?能不能生下來還一定呢」
「啊喲,你別胡說八道,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可千萬別讓你妹妹听了去,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妹妹非得哭死不可。」
「哭死就哭死啊,爸,你干嘛打我!」
「你再敢跟你妹妹爭,你就給我滾回英國去!永遠不要再回來!」
「爸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狠!」
「你別進去了,看著讓你妹妹心煩!」
「哎喲,好了,好了,血濃于水,都是至親的人。你們倆別在然然的病房門口吵,吵醒了她,听了該傷心了。」
笑然辯听出最後的聲音是她媽肖然的,听到這些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病了的時候不想家人是不可能的,但她怕听到那些不想听到的話,怕父母一直向她強加他們的意願,他們的思想,怕白婧兒又說那些傷人的話,一時心內矛盾重重。
她似乎恢復了點力氣,屈膝正要起來,門就被推開了,白錦添和肖然一見笑然竟然趴在地上,全都被驚到了。
「然然,你怎麼在地上啊?啊喲,怎麼回事啊這是?」肖然面色一緊,忙將手里的保溫瓶放到地上,上去就要抱笑然。
白錦添還因為之前的事有些尷尬,但見女兒這會兒躺在地上,倒是快了一步,二話不說上前就去將她抱了起來,可要將她放床上時彎腰彎得過猛,只听到「 」一聲,笑然直接掉在了床上,白錦添保持著那個彎腰的姿勢站在那兒,表情痛苦地整張臉都扭曲了。
「她爸,怎麼了?」
「沒沒大事兒,腰腰閃了一下。」,白錦添從小就沒怎麼抱過笑然,笑然好動,小時候又皮,他不追著她罵就好,現在終于作為爸爸抱了一次,竟是人老不中用,就閃了腰,還把閨女給摔了。
「閨女沒事兒吧?」他又問肖然,「咱外孫沒事兒吧?」
「然然,你沒事兒吧?」肖然這才想起笑然肚子還有外孫,急道。
笑然搖搖頭,看了眼門的方向,見白婧兒靠在門口,有些無聊地踢著腿,不知是不敢進還是不想進,她便道,「媽,你和姐姐扶爸去醫生那兒看看吧。順便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
肖然看了眼白錦添痛苦的樣子,遲疑了下,想起陸修睿的叮囑,便道,「沒事兒,讓你姐扶你爸去就行,我在這兒陪著你。」
笑然確實想有人陪,但實在不是她媽和她爸,也許他們現在有了些變化,但還不夠,她知道讓他們來的人一定是陸修睿,否則他們也不會知道外孫的事兒,他可能以為她會想和父母呆一起吧。
「不用了,媽,陸修睿說回去泡個澡就回來。」笑然語氣里有些疏離,心里總是有那麼個疙瘩在了。
肖然臉色更加尷尬,她沒想到女兒對自己的成見竟已經這麼深,苦著臉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白婧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媽,人家現在有了孩子這個大籌碼了,可算是攀上陸家這個高門大院了,咱們這種小家小院的,怎麼還能入得了她的眼呢?」白婧兒走了進來去扶白錦添,「爸,你可得看好了,等你們老的時候,身邊都有誰!」
白錦添實在是被這大女兒氣著了,讓她少說刻薄的話她偏不听,就這麼容不下自己的妹妹,但此刻卻只得扶著腰,動彈不得,痛得他根本說不出其他的話。
「婧兒,你少說兩句會死啊!笑然是你妹妹,哪有這麼說妹妹的。」肖然實在拿大女兒沒辦法,不知怎的,這大女兒回了國就變成了這樣了,以前她可不這樣啊!
「哼!」白婧兒斜了眼笑然,很是不屑,「爸,我們走。」
她瞥了眼笑然肚子的位置,心里恨得牙癢癢,她是以為這里可以看到陸修睿才來的,如果知道陸修睿還不在,她才不會來!
不就是懷個孕麼?是個女人就有這功能,等著吧!
抱歉,親們,今天人不大舒服,可能昨天受涼了但想著還是得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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