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散落在城市的最中央,整面鋼化玻璃結構的高樓,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閃爍出耀眼的光輝。♀(姑娘最愛上的言情八,零,書,屋)
街道之上,路人行色匆匆而過,而穿著短裙露出白女敕長直大腿的女子走過時,引得身側的男子不停回頭。
俯視這片大地的時候,她才發現發生在這片土地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生機勃勃。
俯視,此時的顧清河才恍惚過來,她似乎是漂浮在天際,而這里是現代,是她的家鄉。
可皇上呢,慕容永燁他在哪里?
當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席卷而來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楮,明亮的光線一下子刺入眼中,她抬手壓在眼皮上擋住亮光。
「夫人,您醒了?」旁邊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
顧清河立即睜開眼楮,便瞧見一個穿著淺綠色夾袍的少女站在一旁直直地盯著她看,目光中滿是打量。
「這是哪?」顧清河問,只是剛一開口,她才驚覺自己的聲音竟是那般沙啞粗嘎,猶如被煙燻過一般。
少女倒是性子活潑,立即回答道︰「這是驛站,您都昏迷兩天了,是我爺爺診治您的。不過他讓我留在這里照顧您。」
顧清河此時雖然清醒,可是眼皮卻還是異常沉重,便是說一句話都費勁了氣力。就在她迷蒙著又要昏睡過去時,突然想起︰「你知道是誰送我過來的嗎?」
少女顯然預料到她會這般問,如實答道︰「外頭有好多官兵守著呢,要不是因為我爺爺醫術高明,我都進不來呢。」
顧清河一听便明白,看來他們已經到了岸上,至于如今到了哪她卻是不知。那永燁呢?
「你將守衛之人叫進來,我有話要問他,」顧清河對著少女說道。
而綠袍少女眨了眨眼楮,剛想要勸說,可是瞧著她臉上焦慮的神色,一時之間便也怔住,而後便是迅速出去通知門口守衛之人,里面的夫人醒了。
衛林進來的時候,先是讓人抬了屏風擋在顧清河的床前。雖說本朝民風還算開放,可是這後妃也是輕易不得見外男的。只是如今這位皇妃卻是出現在此處,衛林不得不慎重打算。
更何況,當日皇上為了她不惜以身中劍,衛林心頭的顧慮便是越發地重了。
「奴才參見懿妃娘娘,」衛林一進來便是下跪請安。
顧清河匆匆讓他起身,便是問道︰「皇上如今傷勢如何?可請了大夫?大夫是如何說的?」
她一連問了三個問題,而聲音中的焦慮一听便知,衛林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可是思罷還是緩緩說道︰「回娘娘,如今皇上下落不明,奴才正在全力讓人尋常。請娘娘放心,奴才等一定會全力尋回皇上。」
顧清河還躺在床上,可是听完這話,腦子突然一下子便清空了,連恍惚都沒了。等她回過神後,頭突然疼得連呼吸都困難。什麼叫下落不明?什麼叫全力搜尋,他可是皇上,是這個天下的主子,那麼金尊玉貴的人怎麼就會失蹤了。
她咽了咽唾液,喉嚨依舊是干涸地難受,放佛說一句都能冒出煙火來,︰「皇上當時落水時,難道你們沒有立即下去救他?」
衛林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也不知怎麼說,或者說他是不敢說了。皇帝當時從船尾落進水中,雖然耽誤了片刻,但侍衛也是立即跳下水救人。可就是那片刻鐘的時間,皇上居然不見了。
當時河流湍急,皇上又受了那般重的傷,也不知是不是被沖往了下游。幸好,當時劫匪頭目也深受重傷,那幫劫匪不敢多做糾纏,便是迅速退敗而逃。
船上的侍衛皆是生活在北方,會水的本就不多,所以就算全部被派入水中搜尋皇上也有些力不從心。♀
衛林自然不敢擅自離開,只得讓屬下拿了他的腰牌,將大船上的小舟放下,迅速前往離這最近的府衙征調人手過來。
好在他們遭遇埋伏的地方,本就離青州府不遠,可等府尹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好幾百人順著河流往下開始搜尋,愣是到現在都沒有一絲的消息。
衛林自然不敢多想,如今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到皇上,而且還是要活生生的皇上。要不然別說是他,只怕當初在船上所有人的腦袋都會不保。一想到這,他便對那幫劫匪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後來靜下來時,又不由想到,按理說皇帝回京乃是突然之事,就算是路線也是臨時決定的,怎的就會被劫匪埋伏在半道之上呢?
那就只能說明,這幫護送皇上回京的侍衛當中有奸細存在。衛林此時隱忍不發,可卻開始暗暗觀察當時在船上的每個侍衛。
至于這位娘娘,他就更不敢怠慢了。在府尹趕到後,他立即就是護送著她前往青州。不過他也未住在青州府衙,而是住在了驛站,此時這驛站前後早已經被重兵把守。
在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後,這青州也未必是安全的。
「皇上貴為天子,洪福齊天,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你們要做的就是趕緊去找,派重兵出去找,不顧一切都要找到皇上,」後妃不能干預朝政,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可是如今皇上下落不明,而顧清河儼然便是衛林等人的主心骨。所以她此時說的話反而管用。
衛林也害怕啊,怕萬一皇上真的尋不回,那他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所以懿妃娘娘能站出來,他多少也是放了點心,畢竟這有人頂在前面總是讓人安心。現在他唯一的做法便是找回皇上。
而此時這消息還壓著呢,衛林誰都沒敢告訴,這宮里頭皇後娘娘被圈禁了,早就不管事了。至于太皇太後更是被送到了皇家園林里休養天年去了,衛林是皇上近衛,自然知道老佛爺和皇上之間存在齷蹉,他自然更不可能告訴太皇太後去。
想來想去,他沒了法了,倒是派人往回告訴張宗義大人去了。張宗義如今擔著內閣首輔的名頭,是皇上一等一信任的人,對皇上那也是忠心耿耿。而衛林也最是信服這位大人,所以他讓人悄悄送信給這位去了。
這皇上如今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上千人沿著河道兩旁找,都找了一天一夜了,可愣是連跟頭發絲都沒尋著。
「娘娘,這青州終歸比不得京城,不如奴才派人送娘娘回京城,」衛林試著提建議道,這位娘娘如今還懷著身孕,不知是這位皇子命大還是懿妃的福分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折騰成這樣了,她這肚里的龍種愣是沒事。
所以衛林此時更是不敢怠慢了她,就想著把她送回京城里頭去。
可顧清河不願意,一來皇上至今還沒下落,她怎麼可能走。二來,她就是被人從京城里頭綁出來的,如今這京城里因為皇上不在,魑魅魍魎都敢出來作祟,她倒不如就留在這青州反而安全。
她沉下聲音︰「皇上如今下落不明,本宮豈有心情回京。你只管派人全力尋找皇上,待皇上回來後,本宮自會同皇上一同回京。」
衛林一听也知這位說的在理,只是這驛站這般簡陋,他想了想便又說︰「娘娘,這驛站太過簡陋,實在是委屈了娘娘。奴才這就去讓青州府尹,準備府邸以作為娘娘落腳的行宮。」
顧清河沒有反駁,吩咐道︰「此番這幫逆賊,不僅綁架本宮還膽敢行刺皇上,著實猖獗,你一定派人找到這幫人。」
此時她突然停住,可是片刻之後,語氣卻更加堅決狠厲︰「格殺勿論。」
如果先前顧清河還對謝南風抱有一定的幻想,而當他的利劍刺進皇上胸膛的時候,他們之間便已經是不死不休。
雖然在這些天里謝南風並未為難顧清河,甚至還對她禮遇有加,可是他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挾持她,以威脅皇上。♀
她突然想起自己刺中謝南風的那一劍,當時場面太過混亂,就連她如何撿起劍刺過去的,她都已經忘記。可是當時那種絕望的心情,似乎此時還縈繞在心頭。大概是看著皇上從自己的眼前掉下去,那樣的沖擊太過震撼。
一直以來皇上對于顧清河來說,都太過遙遠而高大,他放佛永遠都在主宰著別人的命運,就連貴妃那樣囂張跋扈地人看見他,都溫順地象只貓。所以這讓顧清河甚至都忘記他也不過是個平凡人,只是皇權加諸在他身上的光環太過耀眼,讓人都看不見真正的他。
她想起當時他護住自己的模樣,心尖都縈繞著一種溫暖。那時候的他是慕容永燁,而不是皇帝。
就算此時他下落不明,可是顧清河心中卻秉守著一個念頭,他會回來的。即便她親眼看見他掉落船尾,即便上千人都未找到他的蹤跡,可是顧清河心中卻有一股堅信,他一定沒事。
可顧清河不知道的是,她的篤定最後卻成了偌大的笑話。
顧清河很快便搬到了官邸,而衛林更是派了兩個衛隊守在官邸之處,而周圍的街道更是禁嚴,尋常根本不許百姓進出。好在這官邸周圍本就沒有什麼百姓,自然是清閑又自在。
她在前幾日時,還能安心地吃喝,不時到院子里走動。可是隨著時間漸漸地推進,她心中原本固若金湯的信念,卻是在一點點瓦解。而到了後面幾日,她更是每日都要召見衛林。
可任憑她如何問,衛林給出的答案就是,人還未找到。
可顧清河卻是萬萬不願意相信,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雖然她從未說過,可是在她心目中,這個叫慕容永燁的男人卻猶如天神一樣的存在,就連在毀天滅地的地震之中,他都能保護而安然無恙。現在他怎麼可能有事呢?
當人在不自信的時候,就會猶如念咒一般,開始不斷給自己增加信心,可這樣猶如建立在半空之中的信念,卻是那麼地虛弱,放佛輕輕一吹就能倒下。
顧清河看了看周圍的人,都是她不熟悉的臉,雖然表面平靜可是眼楮中卻帶著深深地惶恐,放佛她是吃人的妖怪一般。
而顧清河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安然地住在這個無人打擾地官邸時,外面早已經天翻地覆,或者是京城早已經被籠罩在一層驚恐之下,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平民百姓,都能感覺到隱藏在平靜底下的波濤。
一直在京中地位尊崇卻又尷尬的恪親王府,這幾日卻是格外的平靜,而恪親王本人更是幾日不曾踏出府邸。
此時在書房之中,房門之外是恪親王的心月復管家守在門口,這管家是他自小伺候在身邊的奴才,在他大婚出宮建府後,便跟著自己出了宮。
此時恪親王看著手中的密信,原本平靜的面容此時終是露出些許笑意,就連捏著信紙的手掌都不可自抑地微微顫抖。
他本就是天潢貴冑,生來高貴,可偏偏這高貴卻又要處處矮別人一頭。他本是太宗嫡子,可就因為前頭還有一位哥哥,不僅皇位從此旁落,就能實權都漸漸失去。
先皇明面對他是厚待有加,可暗地里卻是處處打壓,即便他位尊親王卻又如何,到頭來還不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旁人大權在握。當這種委屈埋在心底時,歲月的流逝不僅沒有讓它消失,反而讓這種念頭猶如藤蔓一般,瘋狂地生長,直至攀附他整顆心髒,讓他再也無法忽視這樣的念頭。
擒賊先擒王,這是恪親王如今唯一也是最有效對付皇帝的方法。
如今皇子年紀尚幼,若是皇帝出了事,這朝中定是會由太皇太後出來主持公道。而皇上的四位皇子,都非是中宮嫡出,生母又皆不是出身權貴世家,到時候必是要扶持長子登基。
可皇長子的外家不過是個普通的京官,最高也不過就是正三品,要想拿捏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既然已經等了三十年,自然就在意再多等幾年,那麼一個黃口小兒,若是想讓他出事簡直是太簡單了。
此時的這封密信告訴恪親王,他的第一步棋賭對了。
皇帝失蹤,上千人沿著兩岸都未找到,只怕早就沉到江底,不知入了哪條魚的口月復。就算他有日能活著回來,恪親王手掌攥緊,拇指的玉扳指緊緊地扣著虎口,他也一定不會再讓他活著走近皇宮。
不過兩日,這京城之中便到處傳遍了皇上在青州附近失蹤的消息,而更有甚者是,皇上已經龍馭歸天。
一直負責掌管內務府的康郡王,自然也听到這消息,可是如今在沒有證實之前,他是什麼都不會做的。畢竟這不過是有心小人作祟罷了,他若是自亂陣腳,只會讓那等小人囂張。
可他忍得住,卻是有人忍不住了。最先來找他的便是誠郡王,這位乃是皇帝的五弟,先皇之子,與皇上的關系比康郡王還要近。但最後,偏偏就是這位最先跳出來的,康郡王不知道他是受了誰的指使,又或者說是誰許了讓他拒絕不得的利益。
「二哥,如今京城之中已經是人心惶惶,這皇上在青州的事情,咱們是誰也不知道,誰也沒有確切的消息,再這麼下去,我看這京城怕是要大亂啊。」誠郡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康郡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當然臉上也適當地帶著些許擔憂︰「那不知依照五弟的意思,咱們該怎麼辦?」
誠郡王一听他這話頭,似乎也拿不定主意,立馬就又說道︰「這皇上將內務府的差事讓你領著,說實話我是不該多嘴的。可這到底是咱們慕容家的江山,咱們總不能看著它亂了章程吧。」
誠郡王一副以天下為重的模樣,看得康郡王心里頭就是一陣好笑。不過這時候他也算是明白了,這後頭必是有人指使著他。至于是誰,康郡王心中也是門清,只是他沒想到皇上都登基十年了,這人心中居然還想著那把龍椅。
此時外頭日頭正好,早已經回春的京城,處處也透著春日的溫和的生機。可便是這樣柔和的春日都擋不住人心里的,有人想將這京城變成修羅場,可他卻是萬萬不願的。
大祁已經立朝百年,此時正是國泰民安之時,百姓生活安居樂業。可偏偏有人就要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將這天下至于烈火之中。
康郡王抬眸盯著對面的人,一身郡王裝束,便是腰間系著的玉佩都是稀世珍寶,而一張臉更是帶著養尊處優的安逸。明明就已經享受著這世間最尊貴的榮華,可偏偏卻還是貪心不足。
「五弟,你此話有理,」康郡王臉上盡是擔憂,可最後還是贊同了一句,不過他接著說道︰「可如今京城雖然是人心惶惶,但也不至于動亂,哥哥我就算有心維持,也沒這理由。更何況,這兵權根本就不在我手里頭,你就是和我說也沒有用啊。」
康郡王說這話,倒是真的。京城之中,兵權一分為三,五成兵馬司為一,守衛皇城的近衛軍為二,而豐城大營乃為三。其中守衛皇城的近衛軍乃是由鄭恆執掌,他乃是皇上鐵打的心月復,自然是動不得。
不過此時鄭桓丟了皇妃,早已經沾了一身腥,只怕連眼楮都紅了。要是恪親王還想去策反他,只怕是正正撞槍口上去了。
可誠郡王今日來,卻不是為著兵權的事,要真是兵權,那他也不會來找康郡王。他壓低聲音說︰「二哥,如今皇上生死未卜,這朝堂之上無人,咱們是不是該將老祖宗請回來主持朝堂。」
康郡王听罷,倒吸了一口氣,好半晌才又搖頭又小聲地說︰「你這可真是,可真是……」
他一連兩個真是,都沒說出來,到了見誠郡王臉上露出不以為然地表情,才一咬牙說︰「皇上和老祖宗不對付,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如今皇上也只是下落不明,若是皇上回來,知道是你出了這主意將太皇太後請回來的,我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
誠郡王一听他將話說的這般重,一時間也是訕訕笑了下,可隨後還是不死心︰「可現在這般終究不是個事啊,太皇太後位分尊崇,她若是能回京坐鎮,我想這京中的宵小之輩定是不敢作亂的。」
康郡王此時心中早已經冷笑不已,看來他們這是打定主意將太皇太後弄回來,要是皇上真回不來了,這太皇太後在這皇位指定上,只怕是要發揮著莫大的作用了。康郡王知道他們背後打的是什麼算盤,不過他如今是以不變應萬變罷了。
而且方才他那一番話,已經算是看在兄弟的份上拉了誠郡王一把,可他這般執意要走下去,那到了最後生死就是由天不由他了。
其實康郡王也不可能攔住他們將太皇太後接回來,如今皇上失蹤,他們若是強進入皇園之中將人帶出來,難道到了皇宮門口,還有人敢攔著不讓太皇太後進門?
這早上誠郡王剛過來和他提了這麼一通,等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听說太皇太後的車駕已經到了正陽門了。這好吧,從皇園到宮里頭怎麼也要走上大半日,只怕他們是這頭和他通氣,那頭就已經將人請了回來。
老佛爺在宮里頭要強了一輩,也尊崇了一輩子,可臨了卻如同被人攆了出去一般,再加上皇帝抄了她何家,原先那點淡漠的祖孫之情早就消散地無影無蹤了。
貴妃接著消息的時候,太皇太後的馬車都已經進了門,等她一路趕過去時,人都回了壽康宮。
等她進了里頭,再想進去的時候,就被人攔在了門口,只說太皇太後倦了,不想見任何人。貴妃雖然掌著後宮權柄,可是終究只是個貴妃,又豈敢沖撞了太皇太後。
況且皇上失蹤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如今太皇太後這般明目張膽地違抗皇上的旨意回宮,難不成是她得著了消息。一想到這,貴妃這腿都軟了三分。
可是她不敢軟,也不能軟。貴妃坐著攆駕又回了自己的宮里,只是這會子卻又讓人遞了消息出宮,看看柳家究竟有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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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青州的顧清河,並不知道京城之中早已經是煙硝四起,只是此時皇上早已經失蹤多日。她原本的篤定也早已經在一天天的等待之中煙消雲散。
「啟程回京?」顧清河冷然一笑,隨後就是拒絕道︰「我要在這等皇上回來,你沒找到皇上居然還敢回京?誰給你的膽子?」
衛林此時不由苦笑,如今都已經半月有余了,連京城里頭都得著消息了,可他就是沒找著皇上。他現在也只能回京以死謝罪了,沒能護衛好皇上,他就是千古罪人。
「娘娘,青州如今也不甚安全,所以奴才懇請娘娘起駕回京。」衛林站在屏風之外,小聲地說道。
卻是引來顧清河的斷然拒絕︰「不行,只要一日未找到皇上,我是決計不會回去的。還有你,你以為你回京會有好果子吃嗎?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皇上,找不到皇上,就是將你衛家滿門抄斬都不夠填補的。」
此時衛林卻是突然跪在地上,︰「娘娘,奴才接到京中傳來的懿旨,說是讓娘娘即刻起駕回宮。」
「笑話,皇後娘娘如今被圈禁與鳳翔宮中,宮中誰能發懿旨?」顧清河壓根不相信他的說辭,只以為他是為了逼迫自己回京隨口說的一句話。
可誰知衛林卻說︰「是太皇太後的懿旨。」
此時顧清河腦中放佛繃斷了一根弦,一直以來堆埋在心頭的疑惑,猶如吹來一陣清風,突然間就散開了。
謝南風能這般輕易地綁架了自己,甚至是將自己帶出城,都是有人在背後支持她。她原本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這老擄婆卻是自己跳出來了。
顧清河咬著牙,嘴里沒一會便彌漫著一股腥甜之味。
皇上一定不會中了這幫人的奸計的,一定不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想一章完結的,可是發現字數實在太多了,所以我決定還是分為兩章吧
祝所有的妹子,妹子節快樂哦
是個女漢子你們都是軟妹子,二井今天真是多事的一天,希望明天起床後,能看到馬航傳來的好消息,告訴我們我們的同胞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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