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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七月的時候,周繡的花轎終于吹鑼打鼓的從四川府一路到了京都,花轎和送親的隊伍看起來雖然並不怎麼氣派,只不過是四人抬的半舊花轎,上面綁滿了紅色的綢帶花球,送親的隊伍都穿著自己日常的衣服,不過卻在腰間綁了紅色的寬腰帶,經過許久的路程,天氣又熱,大家的精神氣都不怎麼好。
甚至氣氛都有點怪怪的,可到底還是一樁喜事,白大娘笑得,臉上的褶皺都堆在了一起,眼楮眯成了一條縫。
急急忙忙送消息,讓周繡一行人住進早就定好的客棧,只等著明天白何上門迎親去,這媳婦就算娶進門了。
請帖早就跟雪花似的發到了各家,同僚啊,上司啊,還有一些科考時認識的好友,以及繪雅還有梅若光。
繪雅拿著請帖,對著梅若光說道,「一起去看看唄。」
梅若光仔細的看了一會繪雅的神情,自從進了六月,她就宣布要避暑,連宮里都不去了,這白何的婚事,居然能勞得她親自出門一趟。
繪雅搖著請帖,顧自笑道,「多好的熱鬧啊,錯過可惜了,白何怎麼說也和我們相識一場對吧?」
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可梅若光總覺得怪怪的,不過他還是笑著點了點頭,「你要去,我陪你就是。」
繪雅笑了笑說道,「太久不去看父皇也……怪想的,反正明天要出門。隨便進宮給父皇請安去,若光你也繪雅看看吧,梅夫人該想你了。」
梅若光點了點頭應下。
第二天,梅若光下樓的時候。第一次,有史以來第一次,他下樓的時候看見了繪雅已經等在下面了。
「早啊,過來吃早餐吧。」繪雅舉著一杯豆漿招呼道。
梅若光走近,「你打算這樣去白何家里?」
「有問題嗎?」繪雅問道,她這樣的穿著他們也不是沒有看過。不是都已經麻木了嗎?
繪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今天還比以往好多了好不好,這陣子她呆在琳瑯閣里都是半截袖加休閑的七分褲的,今天連小臂都沒露呢!
「您是沒露小臂,可您露肩了啊!」琉璃憤憤的在繪雅面前放下一碗粥,表情一萬個不滿,在琳瑯閣里,無論是梅公子還是常來的五皇子,他們都能接受主子奇怪的穿著,可外面的人呢?能接受嗎?亦或者是看輕了主子。或是用那樣的視線看著主子?
繪雅起身到落地窗前看了看,其實也不算露肩啦,繪雅今天穿了是一件雪紡連衣裙,在肩部又寬寬的兩層的肩帶,在肩膀上打了一個結,幾乎遮住了整個肩膀。只不過,再下去有一部分鏤空,空出了雪白帶點肉肉的藕臂,手肘之下層層疊疊的燈籠袖長至手腕,袖口張開特別出彩,舉手抬足自然而然的就流露一種飄逸優雅,又矛盾的帶了一點性感。
藍色的紗裙上隨意的帶著一些白瓣黃蕊的花朵,裙子有兩層,一點也不透,裙擺的鎖邊很復雜。看起來有些蓬,下擺很短,露出了一截大腿,不過繪雅有穿一條白色的絲襪。
「若光說,好看不?」繪雅尋求同盟。
梅若光點了點頭。「好看,可……的確不適合出門穿。」家居服重在輕松,今年入夏以來,繪雅還沒有正經出過門呢,所以這也是她難得的秀一秀自己夏天的美裝。
「那你記得要幫我畫一張這個樣子的哦。」繪雅笑眯眯的說道,她雖然對畫畫無能,可是偏偏極喜歡人家給她畫畫,各種美美的,和她本人差不多高的長長畫卷,一副畫就要花好多的時間,可從沒听過梅若光說一句累,每一副畫都極致用心。
家里掛了不少繪雅的美圖,差不多都是梅若光的杰作,除了有一次軒轅明來時,正好遇到繪雅在試朱門錦繡的新裝,自告奮勇的替梅若光分擔了一些。
繪雅左瞧右瞧,真心覺得問題不大,御天國夏天的宮裝也是露出胸前一塊肌膚的,她這個胸前可是半點都沒露啊,轉移到一個並不怎麼重要的位置,咋還就不行了咩?
琉璃看著繪雅姣好的腿型,差點沒有淚流滿面,她揪心的是這個啊!
那白色的絲襪,有和沒有有什麼區別啊,太勾人了,她是公主,要莊重,莊重有沒有!
繪雅眨眨眼,替絲襪感到委屈,它還可以防曬呢。
白何一大早就被母親叫了起來,其實不用她叫,他幾乎一夜沒睡,他也听見母親在外面的呼喊聲了,可是他一時不怎麼想答應,就當自己睡得很沉,沒有听見。
「哎呀,白何還沒起呢?」白荷花大嗓門子的問道,「這今天眼瞅著就是成親的日子,這白何別是……」白荷花笑了笑,看著白大娘有些不悅便沒有說下去,轉頭喚道,「鳳兒,鳳兒,趕緊的去叫你表哥起床叻。」
隨著花轎進了京,周繡被安排到了客棧發嫁,而白荷花和白海等人卻住到了白何家里,想著能省點花費,白大娘雖然不樂意,但還是讓他們住下了,大嫂張氏還好,里里外外的跟著忙活著,兩個兒子也沒閑著,到處打點著,可白荷花母女兩不說幫幫忙,一天天的好吃懶做不說,母女兩眼尖尖的就盯著白何,但凡找到一點縫,那白鳳就往白何身上黏去。
白鳳一听這話,急忙出了屋子,臉上帶著喜意,白大娘就想上前攔著,可白荷花卻擋在了她的面前,「二嫂啊,我跟你說,你歇著,等鳳兒叫去,鳳兒嗓門大,一叫準起來了。」
白大娘著急著想要上前攔住白鳳,可白荷花死死的拉住她就是不放手,眼瞅著白鳳就要推開門,直直的奔了進去,張氏看了看幾人,拉著白海轉過頭去,自顧自忙著手里的活計,這時門卻從里面打開了來,「不用叫了,我已經起來了。」
白鳳看著一身紅色的白何,拿著手里的帕子在胸前攪了攪,今天她也穿了一身紅色的衣裙呢。
白何並沒有看她,扶著白大娘到前廳坐下,听她細細的囑咐著。
因著天氣的原因,繪雅這次又是自己開了車來,車里還有空調,大夏天的也就不是那麼難熬了。
繪雅到白家的時候,白家已經到了不少的客人,白何正在門前在兩個表兄的攙扶下上高頭大馬,後面跟著十幾個人的迎親隊伍,兩方當頭對上,繪雅將車子靠邊停下,不讓自己擋了他迎親的隊伍。
白何看到繪雅,腳下一個踩空,差點沒有摔將下去,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琉璃和又逃回了雲夢山莊,此時被繪雅逼著回京都的林詩雲先下了車,他頭一次被逼著回京都了,還沾沾自喜著,要不是今天翹了班,他還沒機會坐主子的車呢,這班翹得值,太值!
琉璃對此嗤之以鼻,哼,出息!
琉璃上前給繪雅打開了車門,林詩雲有樣學樣的給梅若光開了門,繪雅下車,將手里的鑰匙扔給琉璃收著,取下墨鏡,戴了一個系了與衣服同色飄帶的草帽,笑著說道,「好久不見。」
白何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什麼滋味,他徹夜難眠,輾轉反側著,而她依舊雲淡風輕,恣意優雅著,他還以為她對他或是有那麼一點點心動的,這門親事,這樣的為難處,他沒有辦法,她必定是有辦法的,還有大伯和姑姑那兩家人,她也必是有法子打發掉到。
可此時一聲「好久不見」,生生的打散了他心里最後的那點僥幸和希望,而屋里听到消息趕出來的人們的羨慕,更是讓他明白他與她的天差地別,她沒有任何理由幫他。
甚至于,認識她以是他的運氣,是他修來的福氣。
「趕緊去接新娘子吧,誤了吉時就不好了。」繪雅笑著提醒道。
白何低下頭,點了點頭,帶著迎親的隊伍出發,臉上的表情呆呆的,看不出多少喜氣。
眾人也不消多問,只看繪雅的裝扮和那輛車就知道是雲夢公主來了,白大娘上前恭謹的迎了繪雅進去。
琉璃留神著周圍人的目光,就怕哪個不長眼的眼里流露出輕浮,讓她舒了口氣的是,眾人出來一開始的驚艷之外,並沒有什麼讓人惡心的目光。
這里的人都是白何的好友和一些玩得來的同僚,大家都是飽讀詩書之人,還能分不清這點分寸?就算是心里有什麼想法,面上也必定是不會流露分毫的。
再說,知道了這是雲夢公主,大家的底線都放松了一些,人家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嘛,這事皇上都接受了,他們還能有意見?
繪雅進了白家,環視一周,並沒有看到白荷花和白鳳,挑了挑眉,旋即了然,她是來看熱鬧的,真心的,只是看看而已,不會做什麼的,自然也不會去改變什麼。
白大娘定的客棧離白家並不遠,白何很快的就接了新娘子回來,繪雅等人都留在大廳里喝茶,並沒有出去看熱鬧,以她的身份,雖然年紀小,但在白家卻是毫無疑問的上座偶的,恰巧算是做了兩人的證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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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今天還沒有拍死,留著明天拍吧!
室友把網線拔了,打鑽到里面的小強,有點晚了,抱歉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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