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多方研究之後,我們終于找到了辦法,就是在用藥之前在耳朵部位涂抹,活著點一點,沒有看看是否有紅腫。若是有紅腫,就證明這藥對這兔子沒有用,但是如果沒有出現紅腫的話,就證明對著兔子有用。當然這只是兔子而已。」張伯笑笑說。
「張一指,我們是人醫,不是獸醫。」年紀最老的一位大夫忍不住敲了敲拐杖。
「謝老,說的不錯。但是正因我們是人醫,為了救命才更不能草菅人命,大家若想想這籠子中的一只只兔子是一個個人,這一百只兔子就是一百個人。我們不能白白的拿人命開玩笑。所以只能去犧牲兔子了。謝老為兔子打抱不平,這我也只能和兔子說聲對不起了。」張伯笑著說,惹得謝老也不由的笑了。
「你這小子。接著說呀……」謝老說道,這位大夫張芸娘並沒有听說過,但是看排場就是個泰斗級人物。
「今天大家來到這里都是對縫合之術有興趣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做咱麼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半夜去過停尸的驛站。這也說明了大家對于這門技藝的期望很高。今個我們試得堂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模到點門道。今個就在此為大家演示一下子,咱也不瞞著。當然只能拿兔子。不過大家要答應一件事情,就是回去之後不能草菅人命,拿好人做實驗。口說無憑,咱就先小人後君子,想要看的醫者都在大家手上的保證書上簽個字。不想看的就到前堂喝茶吧,對了前堂有兔子肉。大家可以去吃,免費招待。」張伯說完笑了笑,看著眾人,但是顯然並沒有人離開。紛紛在保證書上簽了字。
「好了,既然大家對兔子肉不太感興趣,就留在這里看兔子縫合術吧。下邊就讓腓力和他的徒弟為大家演示一下。」張伯說著讓出了位置。
「各位同僚好。下面請大家退到白線後邊!」腓力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這種傲氣讓他顯得高貴無比,同時也十分惹人討厭。
「哼!」有人不屑,但是都退了回去。不一會來了很多穿著淺藍色短褐,用青布頭斤包頭。嘴上帶著口罩的學徒。拎著桶開始到處撒石灰。
「這是為了消毒。」腓力解釋了一下,自顧自的開始消毒。穿好煮過的衣服,用酒精消毒。
「王小子這都是什麼?」謝老的話還是比較有權威的。
「這撒的是是石灰。就是石灰吟中的石灰。這些人穿的衣服都是用開水煮過的,手上涂抹的叫做酒精,取酒之精華的意思,但是這個酒是不能喝的否則要出人命的。」張伯笑著說。
「你小子是怕我向你要酒喝呀?」謝老笑道。
「哪里,哪里敢呀,你要是想要喝,我哪天給您弄一瓶知味樓的就‘醉仙’」張伯笑到。
「好小子,我可是記住了!」謝老笑著說。而旁邊的人無不豎起耳朵來,知味樓的酒。不止價格貴,量還少,尤其是醉仙是最最不好弄的。
「下邊給兔子喂上麻藥讓它處于昏睡狀態!」腓力又說了一句。小徒弟抓來兩只兔子,放到了實驗台上。給兔子吃了點麻藥,不一會兔子就昏睡過去了。
「這里注意麻藥不要喂得太多了。下面我和我的徒弟做下邊的對照實驗。」旁邊的徒弟把兔子綁好,把肚子上的毛刮掉。又蓋了一塊白色的布。漏了兩個窟窿,看起來滿下人的。
旁邊小徒弟又端來了咦盤子的各種定制的工具,銀制的工具,一共四套可是花了張芸娘不少的銀子。腓力抹上酒精給兔子的肚子消毒。
之後手起刀落,兔子的肚子就被撥開了。
「現在兔子的肚子被割開了。但是並沒。有傷及內髒。下邊我們來縫合,用的羊腸線,這種線是特殊制取的。我們要用這樣的手法來縫合,這樣的話在拆線的時候才好拆。」腓力的雙手像是有魔力一般。
「現在縫合好了,我們給它注射一針我們研制的青霉素。可以放到一旁了。」腓力指示兔子可以挪開了。
「大家剛才已經看了一遍了,這種叫做閉合創口手術,因為傷口的刀具是消過毒的不會造成污染,所以這種傷口處理的時間非常短,縫合後恢復的效果比較好。」張伯試時的解釋了一下。
「因為今天時間充裕,下面呢大家自主的選出五個人可以換上衣服去近距離參觀一下。」人們一下子喧鬧起來。
「我看這樣吧,謝老無疑是要算一位的,為了公平起見城南醫館一位,城北醫館一位,外地來的游醫一位,最後一位留給太醫院的各位。不知在下分配的大家可滿意?」張伯說道。開始大家有點不平,但是最後發現沒有其他的辦法。
最後選出了五人去手術台觀看。這時腓力等人又換了一身衣服,重新消毒。兩只兔子不打一會再次在手術台上完成了他們光輝的使命。
「下邊呢請大家回到前堂,先听听弗蘭克講一下解刨學,這個弗蘭克是這方面的精通人士。這個也是我們這次手術成功不可或缺的一方面。」張伯說著忍不住看向眾人,這是弗蘭克要求的,他真的害怕一會這個老好人被唾沫星子淹死。
不一會眾人就在前堂坐好了。弗蘭克將他的寶貝解刨圖掛好。
「眾位同僚,初到貴寶地,如有不當之處,請多指教。」弗蘭克開口便說,張芸娘喝著茶水差點噴出來,這不知道和哪個雜耍的學的。
「學生來自法蘭西,很仰慕大明的中醫……」而後弗蘭克又瞎侃了一會讓眾人對他的好感增強。
「在泰西,解刨學現在很流行,但是尸體並不好弄,所以像是這樣的解刨圖就顯得尤為珍貴。」弗蘭克說著展開了一副解刨圖。
「大家可以看一下,這是人體,最近學生跟著縣衙里的仵作參觀了幾次人體解刨發現大明的人和泰西人是一樣的,一樣這這里長著心,這里長著肝,這里長著胃。層疊的小腸,這里是小腸這里是大腸,這里是肛門。我們從這里吃進東西從這里排泄出去。我們的內髒隨時面臨這傷害,病痛。可是人說皮膚上壞了可以割下去重新長出來,但是內髒壞了我們卻毫無辦法。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們對于內髒的了解如同了解我們的皮膚一般,哪里的脈絡壞掉了,我們可以把它治好……」弗蘭克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在乎下邊眼前坐著的眾人的沸騰。將近一個時辰之後弗蘭克結束了他的滔滔不絕,自豪的看著眾人顯然這家伙講嗨了。
而今天參加的眾人卻一個個都處于不正常的狀態,實在是沒辦法,天雷滾滾呀,沒辦法正常呀。
「剛才弗蘭克給大家講了一下他對于醫學上的美好設想,下面我們回歸到這次手術上來,大家有什麼問題盡管提問,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然這其中不能涉及試得堂的秘藥。」張伯看著眾人覺得好笑,其實自己第一次听到弗蘭克那些驚世駭俗的言論時也是十分的震驚的,但是誰讓芸娘那丫頭支持要辦下去呢,燒錢就燒錢吧!
「張小子,你們說的消毒是什麼意思?還有閉合創口又是怎麼回事。」謝老先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