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暖洋洋的照射在眾人的的臉上,守城的官兵懶懶的打著哈欠。
「喂,干什麼的?」士兵耀武揚威的怒喝道。
「回大人,小人家是城外的農戶,去年在外祖家弄來點黑豆的種子,沒想到這一下子種多了,吃不完。听老人說這黑豆吃多了屙不出來屎,小人也不敢多吃,就想著叫我家那口子炒好了賣了當零食吃。」士兵抓了一把黑豆正吃著,結果听到這句畫手一頓,停了下來。
「走吧!走吧!」
「大人您再多吃點,多吃點!」蔡出溜喬裝扮成的農夫,用一雙烏黑的手捧了一把黑豆欲交到守城士兵手中。剛才攔截的那個士兵看了一眼蔡出溜的手一陣惡心吩咐道︰「去,去,去!趕快走!」
「大爺,這都是自己家做的,可好吃了,保證吃了不拉肚子,也就是幾天屙不出屎來。」蔡出溜一臉笑容地說著,仿佛完全不理解為什麼那士兵為何一副那樣的表情。就好像是說我是無辜的。
「去去,趕快走!」士兵不耐煩的說。
「大爺不要,那那幾位大爺嘗嘗吧!」蔡出溜舌忝著臉送黑豆給其他幾位守城士兵。但是顯然剛才蔡出溜和那位守城士兵的話都進了這幾位的眼里,他們都不敢吃這黑豆了。
「走走走,再不走打折你的腿!」一名士兵拿著刀嚇唬蔡出溜。
「大爺……我走,我走,您息怒!」蔡出溜一步一回頭的和張芸娘手下大的另一個小兵離開了。那委屈的樣子讓躲在暗處的張芸娘小的不行。連剛才那幾個守城士兵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還在笑。
「頭,這回進去兩個。接下來的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張芸娘手下的一個叫做楊壯的小伙子說道。
「嗯。再看看!」張芸娘和楊壯躲在暗處看見手下十七個人進了城。稀稀拉拉的一直不敢,一下資金去太多人。
「好啦!走!」
半個時辰後,隨著嗩吶喇叭吹響的的百鳥朝鳳,一定大紅的花轎抬到了門前。
「辦喜事的!誰家的,這排場還不小呢!」剛剛守城士兵已經換了一撥。這會上來詢問的是一個胖胖的小頭目。
「大人兒,這是張秀才加的新娘子。」扮成媒婆的是張芸娘手下的一個油嘴胖子李偉,成天滿嘴跑火車,這會讓他扮成媒婆可是發揮了他的特長。
「嘖嘖,你家這陪嫁丫頭長得可真夠寒磣的!」
「大人!~」李偉伸出胖乎乎的手,拿著手帕打在那守城士官的肩上。
「害怕我說。這新娘子長什麼樣呀?這張秀才可是一表人才呢!不過虧我和他交好一陣,怎麼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聲!」胖士兵說道。張芸娘暗自發笑,心中暗道。恐怕不止你不知道,連新郎官都不知道。
「大人你就通融一下嗎。」說著媒婆,掏出一定雪花銀遞給胖士兵。
「怎麼?」士兵的眼神立即就犀利起來。
「大人實話和你說吧,這新娘子就是因為相貌奇丑,所以才嫁到這麼遠來。那張秀才本來不同意,我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之後才勉強說成的,但是張秀才不知道這新娘子有多丑,我這不是想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她想反悔也不成了嗎!所以你看新娘紫的爹才特意派來這些個壯丁,跟您說實話還藏了兩把斧頭,就怕這張秀才不就範。到時候嚇唬嚇唬他。你就通融一下,你看這,老虔婆我這腦袋記載褲腰帶上說的這次媒,要是回去之後被老爺子發現不成,非拆了我的這把老骨頭不可。」李偉一臉諂媚的說道。
「有那麼丑?還需要帶兵器!」胖士兵問道。張芸娘暗忖,可不止兩把斧頭的事。
「大爺。我可不忽悠你,那是真丑,不信您看看!」李偉說著要掀開轎簾。
「好!」
「不過大爺可說好了!這新娘子,您看了要是張秀才不要就抬到您家去,而且這新娘子家可是富貴,必須是正妻。」
「好呀!媒婆你這話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士兵有些不信媒婆的話,他以為媒婆是匡他呢!
「啊!」張芸娘掀開蓋頭正好與掀開轎簾的士兵裝了個對臉,嚇得士兵叫了起來。其他士兵紛紛來為怎麼了。
「大人奴家的話尼克听明白了,張秀才不要,太刀您家里去!」李衛笑著說道,臉上的肉隨著嘴角一顫一顫的。
「咳咳,你說什麼!我可是什麼也沒看到!」旁氏兵終于反應了過來,說道。
「大人那還檢查嗎?這要是!」李偉接著問道。
「放行放行,趕快拜堂成親!」胖士兵說道。
「謝謝大人,歡迎大人過來喝杯喜酒!」李偉諂媚的說著。
「大人喝喜酒!」張芸娘其他的手下,也跟著起哄的喊道。一群正值壯年的漢子或許有些年歲有些弱勢,但是一個個身經百戰自有一種匪氣,完全不是守城士兵所能比的。他們這一喝,嚇了那胖士兵為首的一群人一個機靈。
「走,走趕快走!」旁氏兵氣急敗壞的喝道。
張芸娘就這樣領著他的一群手下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頭,咱們沒例行檢查!」另一個受城市兵跑到胖士兵面前說道。
「檢查個屁!要是檢查了,那女人就抬我家里去了!」旁氏並憤怒的吼道。
「那還不好!戲文里都說,洞房花燭夜,頭白撿個媳婦還不好!」小兵諂媚的說道。
「好個屁,洞房也看那女的什麼樣,就剛才那個給你你要呀!」
「怎麼?」小兵一頭霧水的問道。
「得得得,回家祈禱去吧,以後就算一輩子打光棍,也不能取一個那樣的媳婦。」胖士兵這才想起了只有他看見了新娘子的真容,更是一陣後怕,收起了憤怒雨中信長的說道。
「謝謝頭!」小兵也有點明白了。
「媽的,見過丑的,沒見過這麼丑的,丑的這麼嚇人還想嫁人。張秀才慘了!」胖士兵望著遠去的花轎拍拍胸口小聲的說道。
婚禮在預料中並沒有舉行。嫁妝里都是兵器,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新娘!張芸娘一行人來到事先約好的偏僻處。
「新娘子,媒婆我表現的怎麼樣呀!」李偉扶著張芸娘下了花轎,連忙問到。不問不要緊,這一問連花轎旁邊兩個扮成陪嫁丫頭的兩個小兵都不再緊張,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笑笑,笑什麼笑,兩個小蹄子,剛才差點露餡。」兩個小兵被李偉訓斥的小的更厲害了。大家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請問李媒婆,你這痦子哪里買的?」張芸娘指著李偉臉上搖搖欲墜的痦子強忍著笑意說道。
「恩?」李偉一愣之後在臉上一抹,那顆面粉做的痦子就掉了下來。
「呵呵,呵呵」這一下大家都笑了起來……
夜色中眾人換好事先準備好的衣服,開始行動。內應是一對姓劉的兄弟,恰好就是掌管韃子的馬料的。張芸娘他們很順利的將黑豆運送到了韃子的馬廄處。劉氏兄弟就趁著夜色將黑豆喂給了戰馬!張芸娘領著一群人悄悄的潛到西門處,這是與毛文龍約好的真正要進攻的門。
城門已經關閉,僅留的兩名看守的小兵爺已經見了周公。李偉悄悄走到小兵旁邊,只是一擰,兩個小兵就真的睡了過去。這一點讓張芸娘對李煒在此刮目相看。
其實韃子佔領的城一般韃子都很少,但是會有大批投降後金的漢人士兵。這群兵的戰斗力不行,但是卻數量重大。而且最主要的是有時候可以瞞過韃子的眼楮卻不一定能瞞過這群識時務者的眼楮。
張芸娘打了幾個手勢,是事先約定好的幾個手勢,記得這還是有一陣子軍旅題材的電視劇盛行時張芸娘學的。
蔡出溜手腕舉到面額高度並作握拳狀,掌心向著張芸娘,張芸娘滿意的笑了笑。現學現用的很好。張芸娘帶領的五十多人和快行動起來。這時東門處響起了震天的鼓聲。張芸娘又做了幾個手勢,而她自己領著幾個人爬到了城樓的視野最開闊處。
城樓下,城門已經默默的被打開,城樓上所有的要點都被張芸娘的手下把守好。開闊的城門像一張漆黑的大口,不知道里邊裝的是什麼。對比遠方的嘈雜,西門是如此的安靜。
張芸娘突然爬到了地上,雜亂的腳步聲伸著牆體傳到了張芸娘的耳朵中。不自覺的張芸娘的嘴角劃過一絲微笑。她知道毛文龍他們來了。
果然不一會大批的士兵從漆黑的巨口中奔出,喊聲沖天,他們是來佔領勝利的果實的。漆黑的夜里,火光沖天,手下來報西門巡邏的韃子也已經被俘虜。毛文龍領著的大批軍隊沖向了韃子的後方準備包抄。勝利已經是遲早的事了,張芸娘的嘴角再次劃過一絲微笑,小小的身影隨著城門的關閉重下了城樓,她已經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ps︰
寫到這里,張芸娘這個角色變得有朝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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