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就算在我身下喘息時,縴細的眉頭還是微蹙。《》這讓我覺得她沒有拒絕,也並不意味著她和以前一樣心甘情願。
「阿南怎麼了?」我盡量放慢我的節奏。整個身體努力完全的覆住她瘦瘦的身子。我對阿南已經很熟悉了,知道她喜歡完全的接納。我緩緩的向她的最深處探索,而男人和女人間的深入探索可不能僅僅滿足于**。
阿南的目光低垂,密密的眼睫像是小小的柵欄,鎖住了她心靈的窗戶。我的臉離阿南的臉很近,近到能夠數清她這些睫毛的數量。可她這樣的動作,卻讓我覺得自己被拒絕了。
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對,阿南可不會因為害羞而回避我的目光。她調皮起來時可是非常大膽主動的。今天不是這樣,是因為我和她之間有什麼問題了。
我的手輕輕撫上阿南的眉心,想持平她的不安,「阿南到底怎麼了?不開心嗎?」
阿南慌張的搖搖頭,又很快換成點頭。
我微微喘息著,不時用唇輕觸阿南的臉。她的臉上已經有了些潮紅,呼吸隨著我的節奏不時發出錯亂的顫動。
「阿南在想什麼?能不能告訴我?」我努力的身下的小人,將她抱得緊緊的,努力的貼著我。
阿南的猶豫被我們身體無間的摩擦化去。
「馮……」她開了口。可惜她櫻唇方啟,我一下子就堵住了她的檀口。
「說別的!」我奮力一頂,滿足的嘆息。幸福的感覺自下而上沖入我的大腦。被緊箍的感覺真好,就好像阿南給了我的一個最用力的擁抱。
阿南□了一聲,慌忙閉上了嘴。
我乘機動了幾下,然後愛憐的俯視身下的阿南。
阿南為什麼還要糾結馮嫣兒,到底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馮嫣兒都已經成了我階下囚。再也不能對她構成任何威脅了。
阿南垂著的眼睫告訴我,我好像又做錯了,剛才明明是我鼓勵阿南開口的,現在又不讓她說。
「我已經告訴阿南了,那一切都是演戲,阿南再別把那些放在心上。」我安慰阿南。
「皇上撥了劍!」阿南終于說了出來。
同時扭過臉去,回避我的親吻。她的小臉此時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生氣。
我愣了愣,不得不暫時停下我的探索,「不是說了我不是沖著阿南的嗎?」我與阿南臉貼著臉說,將所有的熱氣都噴在阿南的頸窩里,「我才撥出劍阿南就流血了,倒將我嚇了一跳。」我用手捧起阿南的臉,再一次細細看,「你這小壞蛋假裝受傷騙我,把我也嚇了一跳呢。」這一回,我索性去親吻阿南的眼瞼,希望她能睜開眼楮好好的看一眼我的真誠。「其實,我當時是不得不撥劍,那種感覺阿南不會明白,我覺得我當時若是不撥劍,那件事就永遠不會結束。我就得一直擔心那個故事又得重演。」
阿南有些懷疑的抬了一下眼眸,只一下,又飛快的瞌下去了。
「哪個故事重演?」她問。
我笑了,沒有回答她。
我說的是真話,那是上一世的留在我心底的陰霾,我總得結束它才行。
好在這一切真的都快結束了,阿南沒有再為我所傷,馮嫣兒也終于再不能給我一杯毒酒。
我掰開阿南緊緊抓住身下錦唇的修長指尖,將她的兩臂掛在我的脖頸上。然後我自己緊緊抱著身下的阿南,貪戀著她身體的溫度,「阿南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再也不要擔心任何與馮字有關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阿南是不是真的能夠放心,但我已經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突突奔流的熱血,我開始在阿南的身體上奮力馳騁,阿南不肯認真看著我,那我就要讓她身體能感受*潢色小說
我們是如此和諧,讓我以為是我在撫弄著冰清,樂聲如潮,一**快樂的沖擊著我們的身體,直到我與阿南一起爆發。
我與阿南靜靜的躺在一起喘息,因為是白天,阿南比平日更加害羞,她抓了我的黑袍蓋住自己,只露出一雙大眼楮呆呆的看著屋頂。
此時外面已經靜下來了,也許是不願打擾我們,長信宮里的宮人全都不知躲到了什麼地方。我透過不時飛起的紗簾,能看到窗外的的藍天樹影。
我嘆了一口氣,「阿南猜,當皇帝最爽的事是什麼?」
在好一陣子安靜之後,阿南終于開了口,「能隨便花錢起高閣,還不話人議論。」阿南的目光不離屋頂,小臉卻是又變得紅撲撲了。
我一翻身,半截身子撲過去壓住這小東西,「什麼!你又奚落我!」
阿南的眼楮眨一眨,臉更紅了,「我說錯了。當皇帝最大的好外是能夠收攏各色美女入自己的帳中。」
我一伸手,拉下她半遮住臉的袍子,在她鼻子了刮一下,又亮了被阿南咬過的胳膊出來,「美女是會咬人的,有什麼好!」
阿南扭過臉去不敢看。
「其實當皇帝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把天下最好的女人搶到手。」我說。心里免不了有些得意,想了想又說,「就算被咬了也是甘之如飴。這種滋味別人不會懂。」
阿南嗔我一眼,又悄悄的拉起我的袍子半遮了自己的臉。
我安慰阿南,「以後,我會幫鄧香留心的,也許還有鄧芸那小子,看看有什麼合適的閨秀可以嫁他們。」
阿南的眼楮閃了閃。
「是真的。」我說,「我早想過了,他們兩個都得在洛京成親才成。尤其鄧香,為了你已經有些蹉跎了。我看他年紀不小,再不成親,鄧老將軍得著急。」
鄧香再不成親,我得著急。
我坐起來,收拾扔得到處都是我阿南的衣裳,一件件揀起來,遞給身邊的阿南。阿南從我的黑袍下伸出手來抓過去,就躲在我的袍子下一件件的開始穿她的衣服。我想幫忙,她將我推開了。
「我有幾個待字閨中的堂妹,」我說,「都是很不錯的女子,元家是出美人的,也許還能不辱沒了鄧香。」
阿南的我的袍子下,用她的眼楮瞪我一眼。
「好吧,不要元家的,李家的如何?李濟那老家伙出自隴東名門,他家女子……」
阿南從我袍下鑽了出來,她已經穿好的小衣,開始笨手笨腳的穿外衣了。
她抓著那件白色綠絛的宮裝看來看去,想找到下手的地方。
「皇上還是先別忙著考慮保媒拉縴的勾當了。皇上不該考慮一下什麼時候向馮家下手嗎?這事好像拖不得。」阿南穿上了衣服就又認真了起來。「京中馮家的勢力也不可小覷,平日馮府都不讓人輕易靠近。」
阿南是個小笨蛋,她看了半天她的衣裳,居然找不到袖管和領子。當公主的果然不同,那衣服不過是多了幾層,就把她弄糊涂了。
我伸手想幫她。她卻躲了過去,一聲不響的繼續自己琢磨。
「還有那個李逸,皇上明天打算怎麼捉到那個李逸?」阿南繼續問我。
說起這個,我也有些撓頭。「闈場那邊明天也散放人了,」我說,「我打算派員在門邊設個點認人。一共一千多武舉,一個個認過來也不會太長時間。」
「皇上親自去認嗎?」
我微皺了眉。由我親自出面好像是不大好,可又沒有別人真正認得這個李某。這正是我猶豫的地方。此人奸詐小心,好像並不那麼容易對付。
「今天一早皇上殺了那些人,這事也不可能瞞到明天。對方看自己的人久不回去,遲早也得生疑。皇上不能等到明天了。」阿南說。
我點頭,「我有安排,京中已經安排了暗樁,一有異動必然知道。我其實在擔心南八營,」我向阿南承認,「滅南楚後,南八營不像其它部曲那樣迅速轉移戰力對付新的敵人,他們留在了南邊,專門對付南方異動。而且他們曾經跟隨馮驥南征,長期布在江北一帶沿江防衛。」我臉紅了,「他們這些年又受馮驥轄制,我對他們沒有把握。這幾天,馮驥對南八營有些小動作。我擔心……」
阿南看看我,細細的眉尖也蹙在了一起。「皇上難道得等到南邊的消息才行動?」
我點頭。「我已經讓鄧芸這兩天呆在建章營中,隨時準備調動建章營護衛京師。」我停了停,「最壞的打算,我可能要親自掛帥。」上一世,馮驥說南人謀反圍攻京師,攻擊南門的,我不知道是真的南人還是我自己的南八營。每每想到這點,我便覺得寒心。我原本是敗在自己手上,我一直沒能好好當一個合格的皇帝。
這一世,我不能再錯了,就算是拼到魚死網破,我也要讓大肇的每一個軍人都成為我這皇帝的親軍。否則,我寧可毀滅了它。
阿南明白了,「我倒覺得不至于如此。我看過地圖,南八營布局極廣。一旦異動,無論是向南向北,都必然成為皇上的大患。但人心向善,這一年多,皇上對南方懷柔,推行貿易,提倡文治,友愛兄弟,以仁義治天下。百姓都能感覺到,南八營也必有所感。南方八營所對的各個渡口碼頭,都是南北間重鎮,他們不會看不到這一年來的流民歸鄉,商賈往來給這些重鎮帶來的繁榮與富足。」
阿南深看了我一眼,「皇上所為,堪稱以仁治天下,民心所向,所向無敵。」
我承認我此時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得意,連阿南都說我做得好了,那我一定做得真的不錯。
阿南終于放棄了她對那一重重宮裝的研究,她看我一眼,向我求救。我于女人月兌衣穿衣上最有研究,這是我上一世唯一的所學。
我得意的向阿南獰笑,伸出我不懷好意的的手去。
「稟報皇上!」如意突然在門外大叫,「本酩香先生到訪。」
我和阿南都是一愣。
緊接著就听到阿瓜那小丫頭的尖叫,「酩香先生留步,你不能到院子里來!」
阿南一聲低叫,隨即跳了起來,身上還裹著我的黑袍,人像風一樣卷入了內室中去。「別!叫酩香先生先等一等。」她大聲叫。
我也忙站了起來,這才注意到阿南的屋子窗戶大開,風卷起紗簾,根本遮不住什麼,而我全身赤果,什麼也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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