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饕雖然心里在置氣,不過想想自己還不是在背地里跟肖樊「攛掇」好了要拒絕秦一臻麼,哪里會曉得反而被秦一臻反將了一軍,人家勝得還是如此的利落漂亮。
大概是心虛的,所以她也沒氣那麼久,反而徑自走了神,望著秦一臻的臉好好的琢磨了一番。
其實秦一臻長得不比誰差,當然了,這不能跟劉昆那張妖孽的臉相比,那壓根就是老天爺偏心給精雕細琢後不甘心又來了些許興致好好加工了一遍,不然怎麼可能美得叫人嘆為觀止。
秦一臻要擱在其他女人眼里那也是個妖孽,禍水級的人物,可惜人家偏偏現在就看上自己了,先不管秦一臻到底喜歡上她哪一點兒,被這麼正式化的追求,馮饕心底其實也有些美滋滋的。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帥哥追求呢,前提這個帥哥還是個中極品,為人也體貼,馮饕貌似在他身上暫時還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見她瞧著瞧著要走神,秦一臻親昵的給她理了理臉頰邊的頭發,馮饕一怔,想撇過腦袋來著,可這樣也做未免有些下別人的面子。
沒等她考慮好,秦一臻的手早就收了回來。
這回輪到秦一臻問她了。
「你跟肖樊原本就認識?」
嘖嘖,不愧是哥倆好,這問的問題都差不多。
「有過一面之緣。」她倒是很老實的回答。
「哦?什麼時候見的?」
「上回肖樊上北京的時候,就是他住院之前。」馮饕想了一會兒,基本上肖樊也就因為姚堯那次才住院的,這麼回答秦一臻應該就懂了。
不過秦一臻沒怎麼深入問下去,肖樊心里一直惦記的女人是誰秦一臻不會不清楚,那個曾經叫肖樊七魂六魄少了好幾魂的女人听說早就香消玉殞了,害的肖樊一整年沒有「硬」起來。
之所以秦一臻沒有仔細問,倒不是秦一臻相信兄弟不會挖自家牆角,而是覺得肖樊的毛病可不是馮饕隨隨便便就能「治」好的。
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荒誕,秦一臻絕對不會想到肖樊的那個硬不來的毛病還真給馮饕給「治」好了,而且馮饕也是這個藥方的源頭。
肖樊心里的人跟眼前的丫頭如假包換的同一個人,只不過換了個身體,人家本質上還是那個人。
要知道了,秦一臻得嘔死了,能咳出一壇子血來。
不過他也不吃虧,人家肖樊也不知道呢,要是知道馮饕是自己的心上人,還能在心底想著要「玩」她呢,早就將她給供起來了,誰也不讓踫,還好心好氣的跟她說道理?直接扛回家比較快。
這件事誰也不知道,也只有馮饕這個當事人清楚,但馮饕也錯估了一件事,那就是肖樊跟秦一臻兩人對她的心意,她看不見模不著,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雖不好當面拒絕秦一臻,馮饕決心還是先試一試再說,要是能成功,她寧願讓秦一臻先甩了她,反正她也不吃虧,秦一臻那邊又保留了面子,秦媽媽應當就沒話說了。
這可是你兒子看不上我,不是我看不上你兒子呀。
心底小算盤打得倒是 啪響,完全沒注意到秦一臻望著她那眼神都快趕上痴迷了。
我心頭的小祖宗
我心心念念的小菩薩
何時成為我的心肝兒,終于,終于要到手了,這回真要把它給捂熱了,不能給她再跑了。
他心頭的小祖宗遲疑了片刻,卻是在說︰「我不是處女。」
說完她還咳了兩下,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她可不指望哪個男人跟他說其實他並不介意她的過去,那純粹是扯淡。
男人,百分之七八十都有處女情結,而女人恰好相反,則希望跟自己初夜的男人不是童子雞,至少技術上不會弄疼自己。
男女間從來就是不平等的。
秦一臻真心糾結了,但這種糾結並沒有持續多久。
「沒關系,我也不是處男,不過改天還真想見見幫你破chu那個人。」
「你要見他干嘛?請他喝酒?」馮饕張大眼楮不可思議的看他,心想劉昆跟秦一臻要真見上面了,這可不得了,貌似上次在醫院就是徐饒「玩」的人家,難保人家不玩回來。
想到這,馮饕有些心寒,這幾個人可不能見面。
「確實要請他喝一壺,不過這杯酒等等他去黃泉路上再喝。」
馮饕沒想到這人笑嘻嘻的也能說出這般狠辣的話來,尤其是謙謙君子似的人物,一張嘴卻也是紈褲本性,果然,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秦一臻也絕非池中之物,都是一個頂一個的狠角兒啊。
見馮饕還在猶豫,秦一臻干脆抓著她的手,半哄半騙的說︰「你好好想,想好了再給我答復,不過過兩天我爸媽會來上海出差一趟,到時候一塊吃個飯。」
等她點完頭答應下來後才回過神發現秦一臻已經笑著放開她的手,她再想說什麼卻也不好開口了,否則就是出爾反爾之人。
秦一臻來了這一趟倒也收獲頗多,滿意的開車走了,馮饕總算回到病房。
「兩個人聊什麼呢,聊那麼久,不會去干什麼破爛事兒了吧?」姚堯是地道的北京人,一張口就是一嘴兒京腔,不過這話酸得很。他自己倒是沒發現自己在吃味。
馮饕也沒注意到,只把眉頭攢得緊緊的,正想法設法的找借口拒絕後天的飯局呢。
見她沒吭聲,又瞥見她衣服齊整,姚堯從小到大在婬wo窩里泡大,她要真出去「打野味」了,他能不嗅出來味道?所以姚堯對此很滿意,至少她沒跟肖樊干點什麼出格的事,姚堯就干脆任由她神游太虛了。
馮饕在醫院待在了一會兒就走了,打的回了家,當然,回的還是楊猛的別墅,最近快年底了,楊猛公司的事兒也多,就沒那麼多精力去照顧她了,反正別墅的鑰匙給她備了一份,好讓她自由出入。
見她回來了,毛球開心的撲上去,馮饕蹲下來模模毛球的腦袋,才回去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一回事,老爺子居然問起她對秦一臻的看法,似乎也在可著勁旁敲側擊孫女的心思。
馮饕不好說什麼,只說再看看吧,這才剛見幾次面呢。好在老爺子沒問其他的,馮饕才掛了電話。
在醫院跑了好幾天,伺候好姚堯了,姚堯的傷似乎也痊愈得特別快,這讓馮饕安心不少。
不過姚堯的問題還忒多,下了床,直接拔掉了身上的尿管。
「誒,你干嘛拔掉呢?」馮饕站了起來,忙上前拉著他那根管子。
姚堯不耐煩的皺眉,朝她瞪著眼。「我要去廁所撒泡尿,這東西不方便。」可不知道他這幾天多煩這根管子,如今好不容易詢問過護士能拔掉了,他才不想又換一根繼續插著。
「那就是啊,這個導尿管就是給你排尿用的。」
「我不是殘廢!用不著!」姚堯恨不得吃了她,她居然還拿著管子想給他插回去?
「我沒說你是個殘廢啊,我的意思是你那兒不是受傷了麼,撒尿的話怕感染傷口了,還是插上吧,反正都能尿出來,又不是第一天了……」後面的話她沒法說了,因為姚堯已經撲上去把她的嘴吃了個嚴嚴實實。
那紅艷香軟的小舌頭被纏弄著,嘴里的唾沫被狠狠的吞吮著,他雙手揉著她的,但卻不能讓她緊貼著自己,怕踫到傷處,可惜,要不是他那還疼著,他真想,真的想上的。
姚堯紅了眼,把她直接抗進了廁所里,馮饕推著他,其實也推不開,她半只手還殘廢著,人家只是傷了下邊,這會兒哪里是他的對手,只能任由他杠了。
吻到一半,姚堯發現自己居然來了感覺,也不管那麼多了,伸手近乎粗魯的拆了自己的紗布。
馮饕察覺到他的動作,嚇得不敢亂動,只用手掰著他的手臂,在他耳邊喘著氣。「別,你這麼做傷口會裂開的。」
姚堯不肯罷休,憋了這麼久,他本就不該踫她的,可惜沾上一丁點兒就戒不掉,這女人真他媽像是鴉片。
抬起頭發現他眼都被逼紅了,馮饕才放軟語氣,跟孩子似的在哄。
「真的,听護士說這傷口就快好了,都已經結痂了,真不能亂動的。」她恢復記憶後心性本就比他們成熟不少,加之大了那麼一兩歲,就跟他姐姐一樣看著他。
這其實也就是個孩子啊。馮饕不得不嘆氣。
好在姚堯真听進她的話,不動了,但卻死都不肯再插回導尿管,馮饕拗不過他只得由得他去。
不過這紗布既然已經解開了,干脆就尿吧,馮饕本要離開,可他一只手給扯著她,非要她留下。
馮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排尿,那粗大的,結痂的黑色東西,一條細小的水流從上面滑下,不過卻是斷斷續續的,他自己尿得也很痛苦。
當真是痛,火辣辣的,剜心剜肉的痛,可也比躺在床上跟個半殘似的用導尿管強多了。
好不容易等他尿完了,馮饕大衣口袋里的手機卻來了短信。
瞥了一眼姚堯,見他正挺著腰看著自己,馮饕咬咬牙,轉過身想出去喊護士卻又被姚堯阻止了。
「算了,我自己來吧,看你傷到手的份上。」實際上他原本就是打算讓她用那軟乎乎的小手給包的,可惜瞥見她打著紗布吊著的右手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馮饕趁機去看手機上的短信,秦一臻發來的,說剛到機場接了父母,在四季酒店訂了位置,看是不是需要過來接她。
馮饕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原本心底還僥幸不用去的,但想必秦一臻已經給他父母打報告了,自己要不去,這真是拂了秦家人的臉面。
馮饕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醫院,本來她每天就來那麼一兩個小時,這會兒也差不多要走了,姚堯沒挽留,主要是知道這丫頭是個 頭,自己留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走了。
從出租車到了威海路,馮饕看了一下自己,還穿著牛仔褲跟羽絨服,感覺有些隨意了,但也來不及回家換了,讓人等久了更不好。
秦一臻早早就在酒店門口等她了,見著她才趕緊走上去,一只手親昵的摟著她的腰,看著她笑了笑。「走吧,我媽直嚷著要見你呢。」
「哎呀,我這衣服是不是不合適啊?」馮饕還是介意這個問題。
秦一臻瞧她確實打扮樸素了一點,黃色的羽絨大衣跟牛仔褲,頭發扎著馬尾甩在後邊,看樣子跟時下的女大學生沒啥區別。
「這樣挺好的,我爸媽不是很注重這些,只要干淨整潔就好。」
馮饕只好隨他說的沒特意去換衣服,被他半摟著一塊上了電梯,有些忐忑,也有些懵懵懂懂就去見人家父母了。
這頓飯也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猶如一場鴻門宴,她吃了這飯,有的事情確實就變味了,至少開弓沒有回頭箭。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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