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饕被秦一臻摟著進酒店的,秦一臻今日倒是整整齊齊穿著軍裝,帽檐齊整,正中央的國徽對準眉心,越發顯得俊俏動人,剛走進酒店,好幾個時髦女郎眼楮就一直往他身上瞟。
馮饕本就受傷休假中,所以也沒穿制服,否則兩個人走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登對,不過現在也不差,至少她小巧的個小子被人摟著宛如一尊水靈的小菩薩,雖然臉上清湯掛面,可臉上的嬌羞跟自信也照得整個大廳佛光四溢。
男人若見了她,也不得不贊一聲好漂亮的娃。
秦一臻的父親,廣州軍區的副司令員,秦贊中將,還有夫人廣州總參辦公廳二科室主任于晴女士早就等候在內。
「爸,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馮饕。」秦一臻笑著跟父母介紹,摟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有放開,于晴看在眼底不由得暗暗贊嘆兒子有一手,怎麼快就跟人家姑娘關系搞好了,看來還真的有戲啊。
「叔叔好,阿姨好。」馮饕雖然還有些羞赧,但看向人的時候還是慣于目光直視,既是出于尊重長輩,也倒顯得落落大方,沒有想象中的拘束。
這一點于晴很是滿意,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本來于晴就是出身于書香門第之家,舉手投足間也盡是大家閨秀風範,即使嫁做人婦已經多年,但保養得當,看著也就四十出頭,姿容秀麗,年輕時候也是美人胚子。
秦贊跟馮饕見過的一些將軍不同,反而有股很濃的學者氣息,大有儒家風範,面色也和悅,招呼著兩個人坐下來。
「這手沒事麼?這麼摔成這樣。」于晴有些心疼的看著那纏滿紗布的右手,馮饕受傷的事情秦一臻早就告訴過父母,不過親眼見著了于晴還是吃了一驚。
馮饕一語帶過受傷的事,又乖巧的在秦一臻的攙扶下坐下。
「馮饕,別客氣,你看看菜單有什麼想吃的,盡管點來吃,今天是我跟你叔叔請你吃飯,你就點些自己喜歡的。」于晴可呵呵的地給她菜單,一邊笑著打量馮饕,越看越是滿意,雖然馮饕今天穿著不算光鮮亮麗,但樸素動人,看著人也實誠憨厚,比起那些自恃甚高惺惺作態的名媛千金要好多了。
況且馮饕本就是正兒八經的紅三代,論出身,可要比商界上那些名媛小姐強不知幾倍,于晴心里又是一個滿意。
馮饕笑著說︰「阿姨,您就叫我淘淘吧,我家里人都這麼叫我,喊名字怪生分的呢。」
于晴滿意的點頭,笑著對旁邊的秦贊忍不住夸贊「老秦,我看淘淘這孩子怎麼就那麼好看呢,你說是不是?」
秦贊今天也著實開心,他原本也不反對兒子交朋友,當初听到兒子的處的對象是馮家的丫頭時候也還擔心過,畢竟馮主席的孫女听說是深居簡出的,那是真真正正從小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小佛爺,老爺子寶貝得緊,從小到大就沒有讓她離開過自己膝下,況且馮饕父母死得早,老爺子一把拉扯大的女圭女圭哪能叫她受委屈。要馮家丫頭真嫁到秦家來,真擔心是個嬌生慣養的娃得教人伺候著。
不過今兒見了馮家丫頭,秦贊原本的一丁點兒擔心才煙消雲散,看起來馮饕的家教很好,人也懂事,不嬌氣,更加難得可貴的事也頗為尊重長輩,真是個實誠的孩子。
秦贊對馮饕滿意,這于晴更是滿意得不得了,幾乎是一眼就瞧上了,打定主意讓兒子把人家娶回家才行。
秦一臻今年其實也就二十七而已,中校軍餃,算是年輕了,男人三十而立成家也不遲,不過于晴就為兒子找對象這事操心,畢竟父母都是護短的,也試著找過幾門親事。
結果還是應了那句話,高不成低不就。
這找門當戶對的高門高戶吧,雖然大多數是知書達理的名媛千金,可身上留著一股傲氣,初次見面雖然倒是客氣,但于晴看人一個準,知道這種媳婦兒強勢,秦一臻是個野慣的人,兩人一頂就怕的以後會鬧出大事,況且這種心高氣傲的兒媳婦,于晴也擔心控制不住,還得反過來受氣,想來這是哪個做婆婆的都不願意見到的。
可要是找了個小戶人家的,又擔心女孩不本分,教養不好。最主要還是個面子問題,官太太們的圈子里比丈夫的地位權勢,比子女的出息,比兒媳婦的孝順,比誰家抱孫子快。
現在好了,馮饕這孩子打哪兒看都順眼,最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兒子先提出來要帶她過來見面,這說明兒子喜歡人家,這更把于晴樂壞了,這不,一見面就熱絡的開始詢問馮饕的個人情況。
基本上都是于晴提問,馮饕作答。
好不容易上全了菜,秦贊忍不住提醒。「你啊,這一下子就問人家孩子那麼多問題,可別把人給嚇跑了。」
于晴一怔,倒也歉然一笑。「哎呀,瞧我一高興就都啥都忘了,淘淘,來吃菜。」
菜是秦一臻點的,雖然之前于晴讓馮饕點菜,但馮饕畢竟是晚輩,不好拿捏,只能眼巴巴的把求救的視線落在秦一臻身上,秦一臻只笑著幫她化解了難題,點了幾個父母喜歡的菜,又讓她自己點了幾個。
秦一臻一家都是南方人,喜歡的菜色一般較為清淡,偏甜偏糯,其實這恰好符合馮饕的口味,她原本也是個地道的江南女子呢。
馮饕自小生養在大戶人家,杜家也是名門望族,吃飯的禮儀很講究,馮家也是如此,馮饕也就養成了食不語寢不言的習慣。
馮饕只用左手拿勺子,吃得溫吞緩慢,但卻不粗魯,秦一臻偶爾體貼的替她布菜,于晴跟秦贊對小兩口親密的舉動很滿意,就是苦了馮饕,總覺得長輩面前還讓秦一臻「伺候」自己,不由得紅著臉吃飯,整個過程感覺極其難捱,但是又非得等長輩用得差不多了她才跟著結束用餐。
秦贊跟于晴是來上海開會的,時間上卡得比較緊,用餐完畢就得趕赴市政府開會,只吩咐了馮饕下次到廣州可得到家里來玩,馮饕只能點頭答應。
馮饕臨走之前要上廁所,秦一臻怕她給摔了,實際上她腳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秦一臻堅持要陪她,馮饕只得讓他送到衛生間門口。
可不巧了,女廁門口掛著牌子打掃中,馮饕恰好又很急,方才吃飯憋得就難受,長輩面前不好意思開口,現在看著那個黃色牌子只覺得腳下一陣發虛。
實際上酒店內不僅一間廁所,只不過還得下樓去找,馮饕只覺得邁一步子都難,但只無了奈何的咬著唇,朝秦一臻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算了,我去樓下看看。」
「你等等。」秦一臻卻是轉身去了隔壁的男廁。
過了一會兒回來,秦一臻笑著說︰「隔壁沒人,你別忍著對身體不好,我替你把風。」
馮饕原本想拒絕,但見這一段路確實沒什麼人經過,咬咬牙也就去了隔壁男廁所。
平生第一次上男廁,馮饕緊張無比,雖然外邊有秦一臻把風,可還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馮饕只推了最後一間門,一轉身趕緊鎖上,然後解褲頭,一層層的扒拉下褲子。
近年,這上海的天氣也不見得暖和,白天也就六七度,馮饕是個怕冷的,平時出去絕對要穿三條褲子以上,這習慣到了暖和一點的南方也還是改不掉。
外面一層牛仔褲,里頭一層加絨秋褲,再里頭的是貼身保暖褲,最後才是小三角褲。
馮饕只得一只手的自由,因此艱巨無比的開始執行這項繁重的工程。
只不過今天她穿的這條牛仔褲的扣子就跟她作對似的,她拿指甲摳了老久也摳不掉,在里頭急得滿頭大汗,又听見外面有腳步聲,秦一臻似乎有跟誰說話,馮饕心知秦一臻是在跟人解釋里面的情況呢。
這事給弄得多不好意思,馮饕一頭的汗一邊紅著臉,又不小心給扯到了受傷的右手,又是疼又是氣,只焦急的站著。
不過多時,秦一臻的聲音在近處響起。「怎麼了?還沒好麼?」
原來是秦一臻等了莫約十分鐘,也不見她出來,才想進來看看。不過出于禮貌還是隔了一段距離。
「等等,」馮饕聲音軟軟糯糯,卻又很著急,一著急就更加的軟了,秦一臻皺了皺眉的,見她半天才推開門,臉色有些難看。
「走吧。」兩個字說得有氣無力,小臉懨懨的,額上卻是晶瑩細密的汗水。
秦一臻拉住她的手,哄著。「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真沒事。」她甩開他的手,心煩咧。
但是走路卻是慢慢吞吞的,內急到了一個點兒,膀胱要爆炸的感覺,小月復脹痛,有經驗的人絕對能有切身體會,馮饕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兩個人就站在廁所門口對峙著,一男一女,登對般配,可惜了女的那表情就有點不耐煩了。
秦一臻是真擔心她才非逼著她說清楚的,馮饕低著頭,拿雪地靴在地上磨蹭著,半響才跟他說明原因。
秦一臻簡直哭笑不得,拿她沒辦法,還以為她是出什麼事了,沒想到是跟自己置氣上了。
「你別笑,別笑,我都快心煩死了,快走吧。」馮饕氣呼呼的鼓起雙頰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麼能這樣幸災樂禍啊,她都快急死了。
「那你不上廁所啦?這憋壞了怎麼辦」秦一臻一半是在逗她玩,一半又是在哄她,真擔心她憋壞咯。
馮饕偏偏就賭氣的撇過腦袋,默默的磨著一口小白牙。「不上了,不上了,憋死就算了!」說完就走了幾步,走太急了,這小月復下邊漲的厲害,一下子給彎下腰。
秦一臻嚇壞了,知道憋尿時間一長還真會造成危害,趕緊抱著她重沖進洗手間里,也不管馮饕在他耳邊抗議,怎麼拿左手捶他,他只一腳踹開一個隔間,把她放到了馬桶上。
然後那修長的,堪稱鋼琴手的的手指撫上她的褲頭,模到皮帶上。
「哎,你干嘛啊?」馮饕同志不可置信的望著底下甘心蹲著的人,嚇得一顆心差點卡在嗓子眼。
「你別喊,你再喊等會兒外邊有人進來了就知道有女人在里邊了,現在可沒人幫咱把風。」秦一臻故意嚇她,知道她其實臉皮挺薄的,這招一準對她有用。
果然,小妖不鬧了,只拿左手推搡了他肩頭一下,氣得說︰「那你快讓我出去啊?」
「你不是要憋壞了麼?听我的,這死憋著真不好,我替你把褲子月兌了,你再尿。」
秦一臻抬起頭看著她,帽檐下的那張臉頗為誠摯,不帶半點兒私心,馮饕的心一咯 ,卡在一個節骨眼上,下不來了,卻有些動容。
這張俊俏的臉蛋那般真心實意的的望著你,眼中處處關懷,這話又如此溫柔體貼,馮饕哪兒被男人這麼哄著寵著過。
他不是當她玩物,他是把心把肺掏出來給她瞧。
這就是我的真心。
這是我的心意。
雙手呈在你面前,任你揉,任你捏。
若嫌棄了,你便把它當垃圾扔了。
唯有這個只能交給你。
馮饕怔住了,神游了好一會兒,秦一臻已經解開她的皮帶、褲頭,又逐一的把牛仔褲、加絨褲、保暖褲全月兌至腿彎處,現如今她就剩下一件白色綴滿小草莓的內褲。
咳,馮饕同志在內褲選擇上其實比較童心未泯,孩子氣十足。
馮饕紅著一張臉,把他的領帶扯了下來,蒙在他的眼楮上,不準他看。
秦一臻輕笑了一聲,雖然蒙著眼什麼樣看不見,可他能听見她的緊張到喘氣的聲音,還有磨蹭著把內褲月兌下的輕微「悉索」聲響。
馮饕沒讓他出去,因為此時有人進來了,不僅一個人,至少兩三個人,幾個男人在聊著前幾天的一樁子破事,床上的,女人的,的無關乎就是這幾樣,幾個說話的聲音很大聲,廁所內回音特別清楚。
配合著一陣參差不齊的撒尿聲,幾個男人還別有興趣的調侃起那活兒的大小來。
一個說另一個蔫掉的黃瓜,另一個立即反唇相譏笑著說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沒有抬頭之日」,最後一個卻是縮頭烏龜,bao皮恁長。
喜笑怒罵間全然不知廁所里還杵著一對狗nan女,男的蒙著眼噙著笑意,女的則羞紅臉,一手輕扶在男人的肩頭,水眸微蕩,媚眼如絲,當真一個欲拒還迎。
男的豐神俊朗,秀麗無匹,一身齊整戎裝,儒而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人喝醉了,猛得一拍馮饕這間的門,嚇得馮饕渾身一哆嗦,這尿就跟斷了線的水柱子從兩腿間xie了。
而且尿得還既不平穩,稀稀拉拉的,一段一段的,這個有過經驗的人應當清楚,在全身緊繃,且心情越是焦急的情況下這越是尿不出,尤其外面有人,里頭更是有人的雙重壓迫中。
她只左手捂著秦一臻的右耳,但左耳是捂不住了,她輕哼了一聲,那模樣眼看快要哭出來了,實際上是給臊的。
自己前前後後活了三十幾年,還未曾如此尷尬的情況下小解,而且還是在一個男人面前,馮饕怎能不羞,怎能不臊。
偏偏在最糟糕的情況下,外面還有人在笑,還有人在說話。
「我草,里頭這位不是太監吧,撒泡尿還分三長兩短?」
「就你那活兒厲害,一次可以撒出一缸子水來吧,外號「大海量」。」
「你媽b的的沒見過老劉那地方,撒一次還的轉著圈圈。」
幾個男人尿完抖了抖腰身,這才覺得神清氣爽了,提褲走人,廁所里頓時又安靜下來。
其實這番話,秦一臻也听見了,誰讓人家還剩下一只耳朵呢,他要沒听見才有鬼了。
不過秦一臻倒不介意這番話,反而渾身緊繃著,腰身下面覺得一緊,某個地方卻是不得了的凸了,那兒醞釀著熱流,怒囂著想要出來。
馮饕也瞧見了,她臉一熱,卻將視線挪來,但小月復依舊疼,方才被那那群人一打岔,只尿了個斷斷續續,接下來還有一半擠壓在身子里,卻是怎麼也尿不出了,也動憚不得。
秦一臻起初沒注意到,她沒主動喊他他是絕不會開口的,為了怕刺激到她,只能安靜的等待,可時間一長,秦一臻只皺了皺眉,剛想開口,馮饕就用手捂著他的唇。
她柔軟的掌心抵在她的薄唇上,滑死個人,秦一臻的唇峰在她白女敕的掌心中彎出一個弧度,手剛撫上她的腰,她就哼了一聲,卻不是愉悅的。
這個男人是個多冰雪聰明的人兒,立即就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閉著眼將手輕輕的挪至她的小月復上,那溫熱的大掌覆著那層肥女敕白軟的皮肉,他心底暗嘆這是多麼個柔軟的小祖,軟而女敕,軟而白,軟而溫,軟而膩,沒有一點兒骨頭擱著,屬于腰軟無骨的妖精。
這是要男人瘋狂的,忍不住想掀開遮住眼楮的物體,忍不住想沖上去吻她的肚皮。
這些瘋狂的念頭折磨著這個俊俏的兒郎。
他的大掌反復的搓揉她雪白溫軟的肚皮,打著十字在上面繞圈的按摩,她隨後又哼哼了幾聲,卻听得出那是愉悅的輕吟。
馮饕底下一軟,那未來得及釋放的熱流又開始噴灑,這一次卻是源源不斷的灑出,溫熱的液體流入底下的馬桶內,她的渾身舒坦了,全身仿若抽干了力氣。
長吁了一聲,她倒在人家的懷里。
她完了,完了,完了,全完了。
她在這個男人面前釋放了極丑的姿態,人世間最丑陋的一面被他看盡了,她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在他的面前呢。
即使是夫妻間這種私密之事也未曾會有,今天她卻全讓這個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的男人看光了。
其實小妖大風大浪經過了,你說即使叫她月兌光了站在他面前或許還未曾如此羞愧,可偏偏她覺得上廁所這件事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最**,也是最神秘,也最粗俗的,可偏偏她當著一個人的面就那麼做了。
她能不臉紅麼,能不想哭麼?
她是不知道秦一臻在拼命的壓抑著,要是他知道秦一臻卻想直接月兌褲子cha入,想就在廁所里上一回,她要被嚇死的。
這人越活反而越是膽小了,打野戰她都嘗試過了,怎麼就不能在廁所做了?說到底,這還是小妖有個極強的「廁所文化」。
在小妖的心目中,廁所是使人放松、振奮和感到享受的聖地。但前提是這是屬于自己的si密的獨享地,任何人,也都得僅隔著一層之門。
小妖上學的時候很有意思,初中之前上的是貴族學院,一體式的教育,帶有洋人的開放與東方人的迂腐守舊。它們的廁所也並不稱為廁所,而是起了極為動听的名字。
女廁曰︰懸瀑崖
男廁曰︰听雨軒
還搞了一首詩應景兒。
上︰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稱臣,
下︰世間貞烈女子進來寬衣解裙。
橫批︰天地正氣
隨後,小妖進入馮家,進入部隊,小軍訓了一個禮拜,那個地方沒有女廁,小妖每次都是上食堂廁所解決,有時候實在沒辦法,食堂不開門的時候小妖只能在指導員的帶領下,前往男廁,當然,指導員會遣散掉里頭的人。
小妖這才對部隊的廁所有了新的定義,新的對聯就此產生。
上聯是︰腳踏黃河兩岸手拿機密文件,
下聯是︰前面機槍掃射後面炮火連天。
橫批,一個「爽」字!
後面小妖又無過無數的地方,又見著許多的對聯,但終究沒上面幾幾個有意思,總覺得廁所也能上升到如此境界,這也是小妖腦子里的奇妙之處。
褲子,是秦一臻幫穿上的,盡管磨了好幾分鐘,但總歸是穿好了,馮饕不忘子在他摘掉領帶的時候按抽水,她已經夠丟臉了,可不能叫他再看見自己的污穢之物,這才是她的心結之處。
秦一臻摘掉領帶,就看見她神色已經恢復平常,甚至眼神淡漠,不見任何異樣,實際上馮饕是有種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悲戚戚。
甩開秦一臻的手,推開門就走了出去,恨不得從此不再來這家酒店。
秦一臻一怔,站在原地望著她逐漸遠行的背影,半響才蕩起一個妖孽橫生的笑容,差點讓一旁上廁所的男人看呆了。
男人,有時候妖孽起來,不分男女老少,皆能被這股沖天的妖氣所妖化。
馮饕是逃得一時,哪里能想到麻煩還卻是一個個的接踵而來,這不,大場機場上,一輛直九從空緩緩而至,里邊走出嘩啦啦的一群戎裝齊整的軍官,軍官級別都還不低,星星杠杠的,看得人眼花繚亂,警備區副參謀親自帶隊迎接這群各大軍區派來駐訓的「儲備干部」,這可是從幾大軍區里面篩選出來的,特意送過來進行這一次的培訓,時間不長,也就兩個禮拜,不過警備區副參謀高少峰可不敢怠慢了,雖然高少峰自己五十出頭已經是少將級別,在軍隊也算是年富力強,可跟眼前這群年輕人一比可真沒什麼可比性。
瞧瞧里頭最年輕的大校看著也就三十出頭,想他自己三十歲的時候還只是個副團職的少校,可一比還真是氣死人。
高少峰笑著迎上去逐一的跟各個年輕的儲備干部軍官握手,旁邊隨同的還有總參部的秦一臻,他以前在廣州跟沈陽軍區都待過一段時間,里頭一些年輕軍官也自然曉得,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意也逐一握手。
可當握到眼前的某人時候,兩個人臉上皆閃過不自然的笑意,不過也僅是轉瞬即逝。
如今徐饒可算是意氣風發,肩膀上多了一顆星,看著秦一臻這個中校就越發高高在上,盡管旁邊還有一位少將在,徐饒說話也不怎麼客氣。
「喲,這不是秦主任麼?怎麼,在沈陽混不下去,這會兒夾著尾巴跑到上海來了?」
「多謝徐部長的關心,你這幾個星期到了上海,我這兒也會多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不
是?」誰說秦一臻是個君子來著,人家平時客氣是因為跟你沒仇,這一旦對上不入眼的人,秦小爺也不是好惹的,這不,話就頂回去了麼?
高少峰在一旁尷尬著,趕緊笑著說︰「沒想到徐部長跟秦主任還是舊識啊,感情好,等會兒在飯局上可要多喝幾杯的。」
秦一臻點頭,笑了笑。「這是自然的。」
這氣氛,這恨不得沖上去撕咬對方的氣勢,劍拔弩張的味道每個人總算是瞧出來了,這新來的徐部長跟秦主任不對路啊,一來就杠上了,听這話還隔著就舊梁子沒揭,誰知道人家徐部長這一次到上海是不是就是沖著秦主任來的呢?
咳咳,徐部長干嘛來的上海,這話倒是說來話長了,但這兩個男人是怎麼也不會牽扯到同一個女人的身上的。
再說了,這個女人依舊在家里是哼著歌洗著澡,完全一點沒有大禍將至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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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下班後還有一更,爭取兩更至三更哈~
此章寫得比較惡趣味,其實尼姑骨子里就是個荒誕惡趣味的人,誒,忍不住還是想按老路子寫文……受不了的親們請諒解尼姑這個粗俗的俗人,此文後面只怕還有更多的荒誕,更多的狗血跟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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