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青晴被他們裝進袋子里,嘴巴被堵上,手腳都綁著,就算她再用力掙扎也是徒勞。123456789123456789
被他們扔進一個馬車里,車聲粼粼跑得飛快,顛得她渾身疼痛。他們是什麼人,是土匪?如果是土匪就壞了,李聖澤,韓聰武功高強,兩人誰也沒有守護住她。
漸漸馬車停住了,一個人又將她拖下來,只听一個道︰「你輕著點兒,她可是咱們彌天大聖爺爺的新人,不小心著,日後有你好看的。」「是,是,是……」水聲劃動,船行平穩,是個大船。他們所說的彌天大聖,就是當時鐘相起義的鐘相。
青晴被他們放進船里。說‘是’的這個人諂媚地道︰「爺兒,托您的福,這回做了件這麼出色的事,老爺那里肯定是要大大有賞了。」那人道︰「那是自然,不過大聖爺爺高興,聖母女乃女乃就不高興了。咱們得想個法子,讓她變得合情合理,別重蹈以前的覆轍。」
一眾人見他思索就都安靜起來,半日,忽然听他叫道︰「有了!咱們就說她是上天賜給輔佐大聖爺爺的,我們就叫她‘聖姑’如何?」
眾人笑道︰「好,自此我們就叫她聖姑,也別什麼李師師不李師師的了。只要大聖爺爺知道就行了。」船靠岸,青晴被他們抬上山來,一直到一個大客堂內,眾人將她放到桌子上,布袋打開,把青晴從布袋子里放出來,眼前是圍著十幾個漢子,為首一個青晴認出來了,乃是上次與李聖澤他們在回雁樓遇到的那伙強盜。
上次他們為了搶她被李聖澤打成重傷,沒想到他們如此死性不改。123456789但這次李聖澤與韓聰只顧打斗不休,都沒有救得了自己。123456789
這客堂雖然寬大,但很是粗陋,木板房子,擺著兩排狹長的掉了漆的椅子,而青晴就坐在了相當于皇權位置的桌子上。她恐懼地看著一切,他們雖然盯著她,不懷好意地笑,但還都算守規矩。
兩旁點著燃油火炬,雖然很亮,但黑煙滾滾,將高大的房頂燻得鍋底般為首的大胡子道︰「把上次那洞房收拾一下,這可是新嫁娘,著人擺酒席,將大聖爺爺請來。給他個驚喜。」
「你們都該干嗎干嗎去,別總在這兒圍著,這可是咱們的聖姑娘娘,要好生尊重才是。」
青晴心里罵道︰有這樣尊重人的嗎。嘴被堵著,手腳被綁。最糟糕的是果果竟然也在旁邊,怎麼她也被綁了來?兩人一樣的同病相憐,但無論如何掙扎也是徒勞,踫不到對方絲毫,只有為對方為自己焦急而已。
一眾人都散了,只留兩個人看著,這時一個少年遞茶上來,放在青晴旁邊。青晴暗覺好笑,自己這副尊榮還有辦法喝茶嗎。茶是以禮相待,可是自己的待遇哪有理可言啊。不禁朝他多看一眼。
這男孩子約有十五六歲,身材中等,面皮白淨,臉龐輪廊初顯,眉清目秀,只是有些單薄。他也看著青晴,透露出一股憐惜之意,他看著她不動,便被旁邊的人哄了出去。看來他只是個端茶倒水的小子,怎麼有本事好救她呢。
不一時,來人報,洞房已經打掃完了,請聖姑入洞房。他們便將青晴抬過去。這所謂的洞房雖然是一片紅,當然是照李聖澤的洞房差遠了,青晴被安放在紅被子上,旁邊還立著一個干癟的老太太,年紀約六十左右。123456789123456789
大胡子道︰「吳媽,有勞你照看著她,誰叫咱們大聖爺也是您照看大的呢,您就費心了。」這吳媽一笑一臉皺紋,一雙眼楮滿是刁鑽,嘲弄地道︰「閻三兒,聖母女乃女乃不在家,你就搞這等明堂,你也不怕,等她回來剝了你的皮?」
別看閻三兒一臉大胡子粗魯相兒,但人卻並不粗魯,作揖求告道︰「老女乃女乃,您是我親女乃女乃,您明鑒,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啊,要是不得大聖爺爺的授意,我就敢做這事了?在外面,我可是冒著生死危險啊?您可知道,她是瀲灩樓老板李聖澤的新娘,入洞房之際我給搶了來的,李聖澤那可是武林高手啊。」
「若不是為表對大聖爺爺的孝心,我們就做這等把腦袋掛脖子上的事了?」「聖母女乃女乃回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到那時,還求老女乃女乃千萬替我遮掩著。」
吳媽擔心地道︰「那個醋壇子,可是模不得,老爺的心思我也懂,可是老虎的胡子拔不得呀。」
閻三兒笑道︰「這回不怕,她?可是上天派下來的聖姑娘娘。即使聖母女乃女乃來了,也得網開一面不是?不然就也太不得人心了。」
吳媽道︰「聖姑娘娘?」閻三壞壞地笑道︰「沒錯兒,她就是從天而降的聖姑娘娘,是來輔佐咱們大聖爺爺的。」
吳媽迅速理解,點頭笑道︰「不錯,這回咱們大聖爺爺應該是能如願以嘗了。」「只是?一會兒大聖爺爺來了,總這麼綁著也煞風景。」
閻三尋思了一會,笑道︰「我有辦法了。我去找黎爺兒來。點了她的穴道,這樣又斯文又省事。」「那你快去。」青晴瞪著眼楮,極其恐懼地瞅著吳媽,越看她卻是丑惡濁臭不堪。她的眼楮里有虔婆一樣的閃光。
吳媽腆著一張老臉,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里人氏啊?」「哎喲,我這老混蛋,竟忘了你的嘴還堵著呢,說什麼話呀。」
青晴心道︰你確實是老混蛋,助紂為孽。腳步聲近,一個重一個輕,顯然重的是閻三,輕的那個人,定是內功不凡,李聖澤,劉?腳步都是極輕健的,至于韓聰,那簡直是沒有聲音。
門豁地開了,一個是閻三兒,另一個則是一個身長體闊,面目如刻的男人,他硬發散布于肩,臂長如猿,但表情冷漠。
青晴以企求的眼神望著他,他只視若不見。閻三指著青晴,沖他哈腰笑道︰「請黎爺兒點穴。」青晴頻繁地發著求救信號,想到如此英雄般的人物,還不兩脅插刀,英雄救美一把?
誰知他卻不顧青晴哀憐的美目,木著臉,眼楮不眨,點了她檀中穴。須臾不留,轉身便走。
這邊青晴呆呆地看著他離去,手腳被放開,嘴也放開,但既不能開口求救亦是動彈不得,難道就只能這樣坐以待斃嗎。
閻三兒笑道︰「吳女乃女乃,她的鳳冠也被我們拿來了,您給她戴上,再蒙個蓋頭,這才是真真正正的新娘子。」對青晴道︰「你就老老實實等著大聖爺爺來吧。」
「吳女乃女乃,您在這兒等著,我到前面去看大聖爺爺去。」不一會兒,門開了,閻三攙進一個人來,這人散發著惡心的酒臭味,腳步踉蹌地停在跟前,一把掀開蓋頭,一見青晴的年輕美貌,嘴都咧到耳朵後邊。
青晴狠狠瞪著他,這人中等身材,四十多歲,醬紫色臉膛,暴突的大眼珠子,疵著一口白花花的牙齒,不斷地道︰「好好,好好。」
閻三與吳媽退了出去,笑道︰「大聖爺爺好睡。」門已被關上,眼看他豬血般的嘴唇就要挨到她的脖頸,青晴的眼珠無望地轉著,天啊,誰來救救我。
這位大聖爺爺鐘相,婬笑道︰「師師,我的小美人兒,你哭什麼呀,別哭嘛,我會輕輕的。」一雙豬手將要解她衣衫,青晴怒氣填胸,五內俱焚,此刻的李聖澤,韓聰你們還在打斗麼,可能你們根本就不關心我,我怎麼樣你們也不在乎了。
青晴悲愴欲絕,憑由他觸砰自己的身子。人說悲傷憂憤之極就會嘔血而死。青晴一股屈辱之氣鼓蕩得五髒欲催。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臨近,推門不開,鐘相正玩味著解她的衣服,卻沒听見,忽听一個尖利的女聲大叫道︰「鐘相兒,還不開門!」
鐘相一听到這聲音,趕忙收手,急得恨不得往床底下鑽,嘀咕道︰「這姑女乃女乃深更半夜怎麼回來了,出鬼了,出鬼了。」然後發現別無藏身之所,此時門已經被人踹開。
鐘相的衫子開著,青晴的衣服解到一半兒。青晴瞅著眼前人如遇大赦。這女人是鐘相的老婆,人稱聖母女乃女乃,名叫程荃。程荃長得白細豐肥,大圓臉盤兒,柳眉彎彎,杏眼微突,一張薄而微凹的小嘴兒,顴骨上一顆黑痣。也不是全無姿色。此時正是暴怒之際,那雙微突眼,此時卻是完全暴突,殺氣騰騰。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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