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間,兩個人漫無目的的閑扯。
浩遠哥倒在寬大的床上,我坐在寬大的靠椅上。電視開著,聲音很小,誰也沒看。
「如夢,你什麼時候結婚?」浩遠哥問。
「不知道呢。」我不太喜歡這個話題,但還是要回答。
「男朋友呢?」
「分了。」
「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不為什麼。」
「該嫁人了,你也不小了。」
「可是我也不大!」
「好吧,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
「那你現在跟雅蘭怎麼樣?」我反問。
「她,人是挺好,就是脾氣倔得很。」
「那她挺幸福。」
「為什麼?」
「女人脾氣不好都是男人寵出來的。」
「你這話好像說得有點道理。」
「你這些年事業好像發展得很不錯?」我想到什麼問什麼。
「還行吧,跟朋友一起開了兩個工廠,這幾年的利潤穩定上升。」
「嗯,那是很不錯了。你好就行。」
……
「我想休息一會了。」閑聊了一通,浩遠哥突然說。
「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我看會電視。」我眼楮盯著電視,將聲音關到微小。
「你不想休息嗎?」
「我不困。」
「如果你也想休息一下,那我睡左邊,你躺右邊。」他將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大床分成兩邊,自己又往邊邊靠了靠。
「我不困。」我重復著這句話。
「放心---」浩遠哥說。
「我當然放心,對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我斜著眼楮瞄他。
于是,以示我的‘放心’,我斷然走到床邊,坐在他跟我劃分的右邊,靠在床頭重又盯著電視。
「那我睡會兒啦?」他又說,聲音里夾著一絲迷糊。
「睡吧。」我盯著電視答他。
不一會身邊就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我偷偷又瞄了他一眼,看著他熟睡的臉龐想笑,「這麼多年了,這個男人還是這麼有意思……」
傍晚的時候,我該走了。浩遠哥幫我買了車票,看著我上車,讓我想起我那情竇初開的十八歲,那一年,我們在A市分別……沒想到那樣輕輕一別,竟已不知不覺走過了將近十年。
一路上夕陽絢爛,天色漸沉,我重又戴上墨鏡,不為擋光,為我那一路奔走的青春時光擋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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