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之我是傳奇 地獄的終點(9)

作者 ︰ 熊貓又見熊貓01

「我的!我的!又是我的!」

自從收獲「狂野之弦」短攻城弓,喀秋莎對瀕死的墨菲斯托關注度陡然提升了好幾個數量級。彤達拉雅前腳剛用火球擊斃這個注定悲催的關底boss,喀秋莎後腳便歡呼著沖到掉了一滿地的裝備堆里。

也許是亞馬遜戰士天生洞察力比較敏銳的緣故,芬里爾和彤達拉雅還沒有看清楚怎麼一回事,喀秋莎就從那堆物品里捧出了一副咖啡色的胸甲,開心的左右搖晃起來。

「是‘督瑞爾的殼’護胸甲!耶!賺翻了!」喀秋莎心花怒放的歡呼著,看起來她真的已經厭倦了身上那件穿了很久的黃金胸甲了。

「喀秋莎,似乎你的芬里爾大哥比你更迫切需要這件裝備吧?」彤達拉雅有點無奈的提醒著只顧高興,卻忘記了戰利品並不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小亞馬遜,「你這樣一個可以得到很好掩護,不需要生命值和防御力,同時還不愁抗性的遠程戰士,要‘督瑞爾的殼’做什麼?」

「不要嘛,人家就是想要穿這件裝甲,芬里爾大哥都有‘華寧的保護’提格萊特戰甲了,那件裝甲上有+100生命值的屬性呢!可惜力量需求86,我扛不動,不然早就和他搶了。」喀秋莎小孩撒嬌似的把護胸甲藏到了身後,用她那獨特的可憐巴巴的萌眼看著兩位大哥哥大姐姐,「拉雅姐姐,我知道你對芬里爾大哥有那種‘意思’,但是愛護未成年人,人人有責。求你了嘛,就把這件盔甲讓給我吧,它只有65的力量需求,我剛剛好可以用呢!」

「哎,好吧……芬里爾你看呢?」彤達拉雅對喀秋莎徹底沒招了,只得爭取本應獲得這件裝備的芬里爾的同意。

「沒關系,喀秋莎說得對,我身上已經有‘華寧的保護’了,再說我也不缺抗性,都是你打到的那些護身符幫了大忙呢!」芬里爾又舉了舉手,「還有這枚‘烏鴉之霜’,有了它我就不用害怕被冰凍了,所以‘督瑞爾的殼’最多是錦上添花,喀秋莎喜歡就讓給她吧。」

「好耶好耶!謝謝隊長!」喀秋莎笑得滿臉桃花開,可是不等芬里爾回答,她又開始在墨菲斯托的遺產中扒翻了起來。

緊接著「督瑞爾的殼」護胸甲新鮮出爐的,是「偷取骷髏」無頰頭盔。喀秋莎在看到10%提升攻擊速度、5%命中偷取生命和魔法(俗稱「雙吸」)以及46%更佳機會獲得魔法裝備等屬性後,立即故伎重演,死皮賴臉的索要使用權。不過,目前不是很缺雙吸屬性的芬里爾,又一次寬宏大量的出讓了這件裝備。

喀秋莎喜出望外,她連看都沒看,就把耐久度已經基本歸零的「偷取骷髏」戴在了頭上,而陪伴她很久的「黃昏深處」高級頭盔,則旋即被這個敗家孩子丟到了一邊。看起來,有了「督瑞爾的殼」和「狂野之弦」上60點的全抗,「黃昏深處」那區區15點的抗性,喀秋莎已經看不上眼了。

芬里爾無奈的搖了搖頭,默默撿起被亞馬遜丟掉的暗金頭盔,招呼衣利森過來,用這件廢棄的物品,蘀換掉了雇佣兵現在戴著的垃圾黃金裝備。

尋寶鑒寶行動仍在繼續。墨菲斯托這一次慷慨的程度直破了天際,在連續出品兩件擴展級暗金裝備後,喀秋莎又高高的舉出了一根奇形怪狀的木制法杖。彤達拉雅還沒說什麼,小亞馬遜就準確的把法杖丟到了她的手中。

「‘五彩怒氣’杉木之棍?」好久沒在墨菲斯托手中舀到自己適用裝備的彤達拉雅先是一驚,而後那難以掩飾的興奮由心頭躍然臉上。

別看「五彩怒氣」杉木之棍是件雙手裝備,不過對于舀盾牌只是為了得到額外抗性等屬性加成的火法師來說,絕對可以做到以一抵二。+3法師技能等級,20%高速施展,增加生命上限25%,+38所有抗性,外帶三系元素魔法支配各加1級——這華麗的屬性已經讓它不再像是普普通通一件擴展級暗金,而絕對可以進入法師在噩夢難度下的「大殺器」行列。

不過比喀秋莎要成熟穩重得多的彤達拉雅,只是含著笑收起了自己的「古代人的契約」輕型盾牌和加技能的法師天球,恢復到了使用雙手法杖的狀態。好久沒有使用雙手法杖的火法師別別扭扭的擺了幾個勢,卻猛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在顧影自憐,因為芬里爾閃電般的縮回了腦袋,欲蓋彌彰的擺出了一副沒事人的表情。

「怎麼了,芬里爾?」彤達拉雅不好意思的詢問道,因為她注意到,對于自己意義非同一般,但具體關系難以用三言兩語道明的狼德,似乎在看到她換裝後,表現得有些奇怪。

「沒,沒什麼。」芬里爾眼神恍惚的繼續遮掩著,好久之後,才看了看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喀秋莎,半背向法師,語無倫次的說道,「拉雅,喀秋莎,我們是不是可以暫時中止在墨菲斯托這里刷裝備的歷程,趕去群魔堡壘了?」

「嗯哼,我們本來就是要這樣做的啊,出發前不就說好了,這是近期最後一次造訪憎恨囚牢了嗎?」彤達拉雅越看芬里爾,越覺得他有古怪,但似乎與生俱來的溫柔聲調,再著急也改不過來,「我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看起來很奇怪啊。」

「沒有啦,如果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的話,拉雅,我覺得吧,你現在可以卸下mf裝備,改換成普通裝備了。比如,月兌掉笨重的‘詩寇蒂的憤怒’,改換成加抗性和快速施法的‘蛇魔法師之皮’,這樣才好去接下來難度越來越高的戰場啊。」芬里爾似乎是想了好一會兒,才指出了一點小小的瑕疵,不過,這件事不用他提醒,法師小姐接下來也會去做。

「可我還是感覺你有什麼事情不好意思說出口似的。」彤達拉雅毫不遮掩自己的疑惑,用有些呆滯的目光繼續盯著芬里爾,「說吧,我不介意的。」

「呃……這個嘛,其實我覺得……拉雅你還是用雙手法杖的時候,感覺更有氣質。」芬里爾終于被催逼不過,只得道出了實情。

「這樣嗎?唔……謝謝你的夸獎。」彤達拉雅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莫名其妙的道起了謝。這說明,她的思維也有些凌亂了。

「哎呀哎呀,既然是芬里爾大哥覺得拉雅姐姐你用雙手法杖‘更有氣質’,那索性就一直用這件裝備吧!看這杉木之棍彎彎曲曲、古樸且帶有自然美感的奇妙紋路,真是太像一件藝術品了!我同意芬里爾大哥的意見,雙手法杖太有型了!」喀秋莎帶著壞壞的笑容,也趕過來湊起了熱鬧。這讓彤達拉雅和芬里爾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趕快通過傳送門去下一幕吧。」芬里爾指了指已經開闢多時的、通往地獄前線的傳送之門,向兩位女士招了招手。

「隊長先請吧!」喀秋莎依然意猶未盡的樣子,「這算是對你發揚風格,出讓兩件裝備的‘謝禮’呢!」

「真是好‘貴重’的謝禮啊!」芬里爾無奈的吐槽道,而後看了看微微含笑,緩緩搖著頭的彤達拉雅,轉身先行走進了那道紅色的傳送門。

「拉雅姐姐快點啦,我也去了!」喀秋莎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一樣,三步兩步便跳進了地獄之門,壓根沒有注意腳下的「橋」,是由殘破的尸體和骨骸堆積而成的。

偌大的憎恨囚牢第三層,只剩下了彤達拉雅一個人,她有些惴惴不安的看了看搭建橋梁的那些面目全非的尸塊,閉了閉眼楮,向著傳送門走了過去。

可就在臨近傳送門的一剎那,一陣猛烈的寒風,從傳送門的另一端迎面撲來。彤達拉雅立足不穩,險些倒在地上。但那風暴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以至于身體瘦弱的法師不得不施展傳送法術,向後退卻了幾步。

風暴很快平息了,一座藍白色的普通傳送門,開啟在地獄之門的前方。一個與彤達拉雅身形極為相似的女子,緩緩地從中走了出來。

與衣著素雅的彤達拉雅相比,來者的衣裝可以用「雍容華貴」形容。她穿著一身潔白無瑕的絲質長裙,如北極冰峰頂上,迎著太陽光輝的寒雪一般耀眼的白色長發,被珠光寶氣的寶石鏈發帶襯托得無比純潔高貴。一雙小巧的水晶鞋,撞在憎恨的囚牢冰冷的地板上,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使人感覺渀佛置身于一處深幽的鐘乳石洞穴,不停地有晶瑩的水珠滴落下來一般。而最最不可思議的,是她那雙似乎可以散發出無限極寒的水藍色眸子,讓一身火焰魔法護體的彤達拉雅,都無法抵擋那股寒氣,瞬間將她的心變得冰涼。

「你好,我的姐妹。」神秘的白發女子雙手交叉于胸前,輕盈的點了點頭,算是對彤達拉雅的招呼,「我叫席維婭,冰山的女神,也是精通冰系魔法的女巫,而你,彤達拉雅,是一位來自于異世界的赫拉迪姆知識傳承者。我知道的,你的名字,正是一位火山女神的名號。」

「所以……你稱呼我為‘姐妹’也不無道理了?」彤達拉雅看了看似乎沒有惡意的席維婭,她那冰清玉潔的相貌,更進一步征服了她,「好吧,認識你很高興。不過我還要趕去群魔堡壘,與我的朋友們一起完成接下來的戰場訓練。對不起,失陪了!」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當彤達拉雅與席維婭就要擦肩而過時,冷冰冰的女孩悄聲問道。

「是能夠一起戰斗,一起分享,一起承擔的朋友。」彤達拉雅不知怎的,有點黯然神傷的默默回答道。

「某種程度上,我能夠看透你心中所想,我的姐妹。」席維婭翩翩轉身,水色的眸子繼續噴發著彤達拉雅無法抵御的寒氣,「你曾經認為自己找到了歸宿,無論是你的力量還是你的本身。但是,你越來越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因為你骨子里是充滿對力量的恐懼,甚至于憎恨的!」

「我……」彤達拉雅想要說「我沒有」,但是她的嘴唇就像被那寒冰封凍住一樣,怎麼也開啟不了。

「可憐的姐妹,你並不知道這個世界可怕的規則。即便是有一位最偉大的戰士,能夠在巔峰之戰中戰勝惡魔三兄弟,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邪惡將被消滅。因為,惡魔消散的靈魂可以返回地獄的熔爐進行重鑄,就連上古赫拉迪姆創造的靈魂之石也只是將其封印,並不能將其消滅。所以,有一些試圖以自己的力量封印惡魔的勇者,到頭來都會被他們腐化,成為新的惡魔。于是,勇士們的力量越強大,也就意味著他們將給世界帶來的苦難越深重。」

席維婭的話語如涓涓細流般平穩悠長,但彤達拉雅卻覺得,自己的心,被一波接一波排山倒海的浪頭,擊打得近乎于崩潰。這是她最不願意听到的故事,而且,這個恐怖的故事,很有可能將會發生在她與她的朋友身上。

「正是你對力量的恐懼,使你與你所謂的朋友產生了無法逾越的隔閡。我還在你朋友的身上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個看似不起眼的德魯伊,居然在沒有進入真正的庇護所世界戰場前,就沾染了惡魔的氣息。我不知道這是否意味著他將成為最早墮落的戰士,不過,我想,那種惡魔氣息,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比如說,他就是一個隱藏的全新惡魔!」

「你要對他怎麼樣?」了解芬里爾前世今生的彤達拉雅,緊皺雙眉,看向仍然一副淡定神色的席維婭,慌張之情溢于言表,「我不相信!芬里爾能夠正確的馭使自己的力量,他完全超月兌了憎恨,那種力量已經不會被用到毀滅之上了!」

「不,我的姐妹,你錯看了他。雖然我的能力並不足以對抗那股巨大的惡魔原力,但分辨清楚它向往著毀滅的本質,還是綽綽有余的。」席維婭的雙眼變得如干冰一樣酷冷,失去了剛剛水樣的潤澤,「不過,凡是惡魔都有封印的方法,但是如果放縱他的力量發展下去,一旦毀滅的意志覺醒,他也將成為真正的惡魔,到那時這個世界上將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所以,我們必須在那之前找到封印那股力量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讓芬里爾離開這個世界的訓練場,不再參與以庇護所世界位面為中心的天堂與地獄的永恆戰爭了嗎?」彤達拉雅呆呆的望著席維婭冷冰冰的表情,眼神變得散亂起來。

「這樣做大概可以,不過,我親愛的姐妹,你是否應該先確定一下,你自己是不是真心想要這個帶有惡魔之力的男人,止住獲取力量的腳步,並離開這個,他要用力量來守護的世界呢?先想清楚,你這樣做值不值得再說吧。而且我還要提醒你一點,盡可能快的做出決斷,因為你們距離通過‘天堂的試練’,已經不遠了。而一旦你陪伴他走完接下來的歷程,連你也有可能成為那力量的犧牲品!」

不知什麼時候,席維婭的聲音,伴著退散的寒氣,消失在了憎恨囚牢的深處。紅色的地獄之門仍然擺在眼前,彤達拉雅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下信念,快步穿過那道魔法門,進入了群魔堡壘的地獄戰場。

雖然來歷不明的席維婭的話不可盡信,但魔狼的詛咒,依然時時縈繞于火法師的心頭。那是無論經歷多少次聖火洗煉,也無法褪去的惡魔標簽,而芬里爾,命中注定背負它一生一世,即便他為這個全新的家園做過無數事情。

有一點直直的戳中了彤達拉雅的心,那就是,在經歷了無數戰斗之後,她依舊為自己的力量感到恐懼。而且,在庇護所世界中,以暴制暴的做法,最終都將成為無奈的死循環——強大的戰士戰勝惡魔,但最終他的力量又會被惡魔吞噬,所以,這讓力量變成了一種純粹驅動世界走向墮落的動力,殘酷的事實進一步加劇了彤達拉雅心中的恐懼。

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拯救她自己,以及同樣來自于那個憎恨他的世界中的,惡魔之狼芬里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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