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高遠等四個教官見得自己的頂頭上司被打殘了,兩人快速撲來,另外兩人則去撿手槍。不得不說,身為軍人的他們,就算在緊要關頭也能配合無間。
「如果你們不想他死的話,那我勸你們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天祿子的腳踩在馮虎的臉上,聲音很是平靜道。
天知道他此時心里直發虛,他體內已經再無暗勁可用,是萬萬擋不住子彈的。要是程高遠他們不顧馮虎,去撿槍開槍的話,那他就麻煩了。
值得慶幸的是,程高遠他們停下來了,不敢輕舉妄動。
「程教官,麻煩你把地上的四把槍給我丟過來,不要耍花樣。」天祿子道。
程高遠嘆息一聲,自知他這麼做了就等同于丟了軍人的面子,以後再難在軍界混下去了。但面對眼前的情況,他壓根兒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將地上的四把手槍撿起,程高遠差點就想要朝著天祿子開槍了,但想到後者的詭異神通後,他還是放棄了。
將四把手槍丟到天祿子腳下,程高遠道︰「現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當然可以!」天祿子一腳將馮虎踢到程高遠腳下,蹲下撿起地上的四把手槍。
「首長!」程高遠將四肢都被打斷的馮虎抱起來。
「小子,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馮虎也是個硬茬子,四肢盡斷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出言威脅。
天祿子不在意道︰「我等著你的報復。」
馮虎眯著眼楮,眼神惡毒的盯了天祿子良久,才轉對程高遠道︰「收隊,所有人回去。」
程高遠一愣,下意識的開聲問︰「那軍訓……」
「沒有軍訓了,回去!」
馮虎帶人離開了,或者說他被人帶著離開了。
羊大門外,一輛敞篷寶馬跑車上坐著一個大漢,正是高風。此時,他一邊抽著煙一邊盯著羊大的大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不一會兒功夫,就有三輛軍用悍馬車從羊大開出。高風將煙嘴丟在到地上,然後跳下車,攔下了那三輛悍馬車。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攔我等去路?」開車的程高遠很是客氣的問了一句。
在眼前的大漢身上,他感受到了令人心悸的氣息,還有就是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這個小隊你說了算?」高風問。
「不算。」
「那就找個能說了算的人出來說話。」
這是赤果果的蔑視,要換了平時,程高遠恐怕早就發作了。作為一個軍人,他還是挺有傲氣的。可是面對高風,他生不起一絲傲氣,反而覺得理當如此。
「什麼人擋道?」第二輛悍馬車上傳出馮虎的聲音。
「你能說得上話?」高風一邊往後面走,一邊問。
「我是這個小隊的隊長。」馮虎也察覺到高風不是一般人,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算是變相承認了。
「我要你以後不要再去找張天祿的麻煩!」
「不可能!我憑什麼要听你的?」
高風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很快就隱沒。他在身上模索了好一會兒,才掏出一塊髒不拉稀的徽章亮了一下。
別人不認識那髒不拉稀的徽章,但作為軍人的馮虎卻是知道的,那是一枚屬于退役龍牙成員才會有的功德徽章。
能有這個徽章之人,在某種程度來說,甚至要比正在服役的龍牙成員還要恐怖。
「您是龍牙的人?」因為震驚,馮虎說話都結巴了。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切記以後不要去找張天祿的麻煩。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高風說完,也不理會馮虎答應與否,徑自走向他那敞篷跑車。
馮虎臉色變幻不定,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上了。原本還想著回去之後想辦法弄死天祿子,可如今事關龍牙,他只能打消這個念頭了。
羊大里頭,事情已了,任懷遠猶豫了一下,走到天祿子身邊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學生打跑了教官,這都是什麼破事。任懷遠有點頭痛,不,是十分頭痛。
這等破事發生在哪里不好,偏偏就發生在他所管轄的羊大中。這麼大的動靜,打的還是軍方之人,誰知道日後會牽扯出什麼樣的後續事件來。
本來,如果是一般的學生搗鼓出這樣的事情,直接開除就是了。可天祿子是上面安排下來的,豈能說開除就開除呢。
「校長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會背負起一切責任,不會連累到羊大的。」
說話間,天祿子從長腿美女手中接過昏迷的紀玉閑,手指在她的人中輕輕按了一下,她就悠悠醒來。
「不要!」剛剛醒來的紀玉閑驚叫出聲,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天祿子被四把手槍指著的時候。
「是我,不要慌,已經沒事了。」天祿子輕輕的拍拍紀玉閑的俏臉道。
見得天祿子沒事,紀玉閑放松下來,四周看看不見教官們的身影,她不由得疑問出聲︰「他們都走了?」
「走了。」天祿子點點頭道︰「我們也走吧,去醫院看看老一他們,軍訓已經結束了。」
有一句天祿子沒有說出口︰教官都跑掉了,還軍訓個毛線。
「好!」紀玉閑乖巧的點點頭,跟著天祿子往大門的方向疾步而走。
兩人還沒走出幾步,手機鈴聲就響起了,天祿子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是陳剛來電。為此,他的心一沉,難道老一他們出事了?
「老四,老一他們是不是出事了?」天祿子利索的接通了電話,急聲問道。
「沒事,輸血及時,剛剛醒過來了,我這不就給你打電話報信了嗎。」電話中傳出陳剛大咧咧的聲音。
「沒事就好,你後背的傷也讓護士包扎一下,我和玉閑現在就趕過來。」
「等等,老一有話要對你說。」
手機中傳出悉索聲,緊接著傳出寒風略顯虛弱的聲音︰「老三。」
天祿子臉上帶上一絲微笑道︰「老一,你和老二也太水了吧,竟然被弄得那麼慘。」
邊上,紀玉閑听得白眼直翻,這男人果然是不喜歡表達感情的動物。明明想要問是什麼人動的手,嘴上說出來的話,味道卻完全變了。
電話的那邊沉默了,顯然寒風也是听出了天祿子話語里頭的意思。
好一會兒功夫過去,寒風的聲音才再次傳出︰「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嗎,自己的功夫不到家,而且他們人多。」
「人多?多少人?」
「有二十多人吧,我也不大確定。」
「什麼來頭?」
「應該是羊大在校學生吧,不過應該不是大一新生。」
「說說事情的經過。」
「好吧……」
听著寒風在電話另一邊訴說,天祿子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變得越來越冰冷。
站在其身邊的紀玉閑心里清楚,這個男人又怒了。就連遠處圍觀的人也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之感,好戲又要上台了。
掛了電話,得知寒風寒雨均無生命危險,天祿子反而不急著去醫院了,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做。
「玉閑,知道大學的跆拳道社在哪里嗎?」天祿子問。
「這我還真不知道呢。」紀玉閑搖頭,繼而想起了什麼似的道︰「陳柔好像知道。」說話間,她掏出手機打了陳柔的電話。
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陳柔就到了,歐陽瑛子和李欣然也雙雙到來,幾人相互打招呼不在話下。
「玉閑妹子,听說你家那位又干了一番轟動事業啊。」陳柔剛來,視線就直往天祿子身上瞄。
「你們都知道了?」紀玉閑有點奇怪,要知道男生和女生是分開軍訓的,陳柔應該不知道這事才對啊。
「所有教官都走了,這件事早就在校內瘋傳了,我們想不知道都難啊。」歐陽瑛子接腔。
「就是,能趕走教官的,你家那位算是學生第一人了。」李欣然也在一邊插嘴︰「這樣也好,免得我們累死累活的。」
紀玉閑恍然大悟,當今天下,消息可以在一個呼吸間傳遍整個地球。她那三個流氓舍友又是很八卦的那一種,知道了也不奇怪。
「電話上說好了,陳**你帶我們去大學的跆拳道社吧。」紀玉閑看了天祿子一眼,對陳柔道。
「你要學跆拳道?」陳柔愣了一下,轉而勸道︰「你家那位功夫了得,你就好好的跟他學就好了,還學什麼跆拳道。」
雖然陳柔沒有見過天祿子的身手,但能打跑教官,身手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就是,你們可以在床上相互切磋功夫哦。」歐陽瑛子和李欣然一臉壞笑道。
紀玉閑俏臉一紅,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身邊的天祿子,然後佯怒道︰「你們三個**,癢癢了是不是?快帶我們去跆拳道社啦,有事呢。」
「有事?難道是要解決生理需要的大事?我說你們解決就解決嘛,為何非要去跆拳道社解決。」
陳柔嘴上不服輸,動作卻是沒有絲毫怠慢,走在最前面帶路,一行人往跆拳道社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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