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大7號綜合樓一層2號室,幾百個身穿白色跆拳道服的男女,正在里頭練習對打,其中女子的人數竟然超過一半以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今社會越來越多,女同胞們的防狼意識也越來越強,學一點跆拳道,倒也可以防住一般的。
當然,像天祿子這樣的,肯定是防不住的。
因為前來學跆拳道的美女多了,使得前來學跆拳道的男生也多了起來,這叫美女效應。
試想一下,你跟一個美女練習對打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可以抓到她的咪咪,那該是多麼恰意的事情啊。
此時,練習大廳旁邊的休息室中,二十多號人正聚在一起抽煙,為首的赫然就是羊大跆拳道協會的教練衛東海。
衛東海,羊大大四學生,跆拳道黑帶3段!當然,他一個學生能成為羊大跆拳道協會的教練,靠的並不是關系或者金錢,他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人站得高了,心性免不了就會變,變得高傲自負目空一切,衛東海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受到羊大眾學生的吹捧,他漸漸認為自己在羊大是無敵的存在。
就在今天早上,衛東海帶著二十來個豬朋狗友去操場跑步,結果就看到了正在打太極的寒風寒雨。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了,衛東海看不爽寒風寒雨打太極打得悠閑,覺得太極不堪一擊。就帶人把寒風寒雨給圍了,說是要挑戰。
寒風寒雨不是傻子,自知以自己此時的身手,去面對一個跆拳道黑帶3段高手,跟廁所點燈沒有區別。所以,他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招惹不起我就躲著。
殊不知寒風寒雨兩人的退讓,不單只沒能讓得他們逃過一劫,還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衛東海覺得自己被無視了,于是他索性不跑步了,帶著一群人圍著寒風寒雨冷嘲熱諷。
被人指著鼻子罵,一身傲骨的寒風寒雨當然不樂意了,雙雙開聲罵了回去。
這一罵就出事了,讓衛東海逮到了揍他們的理由。一聲令下,他帶領的二十二號人一起動手。
結果可想而知,兩個太極菜鳥,如何能敵得過一群跆拳道高手呢。瞬間的功夫,寒風寒雨就被放倒,之後還被圍著一陣亂踩。
那場面,怎一個淒慘了得。其悲慘程度,堪比大話西游中,至尊寶的褲襠著火了被他的手下圍著踩那一幕。
砰!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小黑子竄了進來。臉上帶著驚慌的他因為速度太快,硬是沒能及時頓住身子,撞到衛東海身上才停了下來。
「猴子,外面什麼情況,那些教官可有追查是誰打的人?」衛東海一把提起猴子問道,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猴子姓侯,名有空,是羊大跆拳道社的23個風雲人物之一。此人跆拳道練得不咋的,打探消息倒是很有一手。
「……」候有空張嘴想要說話,卻因為喘氣太厲害,暫時無法發聲。
旁邊,一個光頭拍拍候有空的背,對衛東海道︰「我們打人的時候,操場附近並沒有人,應該沒人知道是我們打的人。就怕那兩個人妖蘇醒過來之後,會爆我們出來。要是他們告到德育處,學校恐怕沒那麼容易放過我們。」
光頭外號禿子,姓蔣名延照,是公認的羊大跆拳道社二把手。
「這個我倒是不擔心,他們要告到德育處,我們也可以倒打一耙,說他們誣陷我們。沒有證據,德育處也不見得能拿我們怎麼辦。」衛東海沉吟道︰「我現在是怕那些兵蛋子追查,他們要是認真追查起來,我們肯定沒好果子吃。」
跆拳道黑帶3段,是無論如何也敵不過一個會軍體拳的教官的。殺過人的人和沒有殺過人的人,氣勢上完全不同,沒殺過人的肯定打不過殺過人的。
這道理就好比,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時候,候有空已經喘過氣來了,刺耳如鬼夜哭般的聲音響起︰「不用擔心,那些教官不會查的。」
衛東海听得,眼楮立馬亮了起來,很是激動的一把提起候有空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們已經走了,被張天祿打跑了。」
「張天祿?那個被譽為羊大第一風雲人物的張天祿?彈奏《攀月摘星》的那個張天祿?」
「對,就是他,除了他羊大也沒有第二個張天祿了。」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衛東海心里閃過不詳的預感。
衛東海听說過張天祿的名頭,也听說過他打敗了教官程高遠的事情。只是這麼一個狠角色,今天為何又跟教官開打,還把教官給打跑了呢?這跟那兩個人妖被打事件,又有沒有聯系呢。
想到這里,衛東海趕緊開聲問︰「猴子,你快說說張天祿打教官的具體經過。」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候有空滔滔不絕的說著。
衛東海越是往下听,臉色就越是煞白。待得候有空把事情說完,他的臉色已然變得鐵青了。
候有空也不管衛東海的感受,繼續爆猛料︰「經過一番調查,我知道了一個壞消息。被我們揍了的那兩個人妖,其實跟張天祿是一個宿舍的。他們是拜把子兄弟,合稱土豪四人眾。」
候有空的話已然說完,休息室中卻是安靜異常,每個人的心跳都稍微加速,呼吸也粗重了不少。
「哦對了,張天祿子正在前往這里的途中。」候有空再投深水炸彈。
嗖!休息室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面對一個可以打跑軍官的狠人,他們心里都沒底。
「就他一個人前來?」衛東海深呼吸,將自己翻滾的心緒壓下去,心存僥幸的問了一句。
「不是。」候有空搖頭。
衛東海听得,暗道一聲果然,心再度往下沉,嘴上強作鎮定道︰「他帶了多少人前來?」
「四個!不過四個都是女孩子。」候有空說完,想了一下後又補充了一句︰「那四個女孩子都不像是練家子。」
所有人都愣了,楞過之後衛東海笑了,其他人也笑了,笑得肆無忌憚,剛才的無形壓力一掃而空。
「單刀赴會?他以為他是誰啊?關雲長嗎?」衛東海獰笑道︰「他只有一人,我們有23人,就算他功夫再了得也經不住車輪戰術。」
就在衛東海等人談論的時候,天祿子在陳柔的帶領下,來到了羊大跆拳道協會前面。
「天祿,你功夫那麼好,還來這里干什麼?」陳柔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了一句。
「我不是來學跆拳道的,我是來踢館的。」天祿子道,聲音中沒有絲毫感情。
「你這人真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確實是來踢館的。」天祿子說完,突然沖著跆拳道協會里頭吼道︰「衛東海滾出來受死!」
听得這一句大喝聲,三個女流氓才知道天祿子確實沒有開玩笑,不由得呆滯的後退幾步。
突然而來的大喝聲,使得正在協會里頭練習的幾百號人紛紛停下,齊齊循聲看了出來。
當那些女學員見得門外站著的是天祿子的時候,紛紛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一下子就把他圍在了中間。
「張天祿,可以幫我簽名嗎?」
「張天祿我們合影吧,我好喜歡你的琴曲哦,每次听到《攀月摘星》,我都覺得我熱血沸騰像發春一樣。」
「張天祿,你可以為我獨奏一曲嗎?當然,我會以獻身作為代價。」……
天祿子滿頭黑線,他是來踢館的,不是來弄簽名會的,這都是什麼破事。
本來听得有人願意獻身時,天祿子還是很雞動的,可看清楚願意獻身之人的容貌之後,他立馬就瀉火了。
那是人嗎?簡直就是天蓬元帥轉世,看著就反胃。除了用兩條腿走路像人之外,它跟豬沒有任何不同。
曾經被圍堵過,天祿子深知面對如此情形,一般手段是無法趕走人群的。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于是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支手槍把玩起來。
沒有人不怕死,真槍實彈出來了,不跑是傻叉。效果立竿見影,所有圍堵之人盡數退開,臉上盡是驚懼之色。
目的已經達到,天祿子對紀玉閑道︰「待會兒鬧起來,肯定會有人報警,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玉閑,給耕田的打個電話,讓他跟羊城警局局長羅天祥打個招呼。」
紀玉閑皺了皺柳眉,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掏出手機撥通了紀長天的電話。
紀玉閑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在公眾場合,一個合格的女人絕對不能懷疑自己男人的決定。雖然天祿子還不是她的男人,但她心里已經認為是了。
就在紀玉閑打電話期間,以衛東海為首的23人出來了,臉上都帶著獰笑。
「張天祿,我可以理解為你是來踢館的嗎?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衛東海帶著人走到天祿子身前三米外,不屑說道。
「你猜對了,我就是來踢館的。」天祿子眼中閃過凶光,掃了一眼前面23人,陰狠道︰「都出來了啊。」
嘩!周圍圍觀之人驚叫出聲。單槍匹馬前來踢館,這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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