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炎熱的夏日,天上的太陽依然散發著令人感到不舒服的陽光,但是狄禹一點也感覺不到身上有絲毫的不適,身上依然是冰涼的,狄禹低首,看了看胸前的東西,一對像魚形狀的飾物掛在胸前,這對陰陽魚石在狄禹消失的一刻也隨著消失了,在狄禹醒來時後,這對魚石就掛在了自己的胸前了,狄禹抬起手撫模了一下自己胸前的魚石,嘴里露出了笑容,但笑容里帶著一股堅定的意志。
狄禹站在眼前城市的城門前,抬頭看了看城頭,‘樊城’兩個字映入眼簾,城門處有四個穿著盔甲的士兵把守著城門,每個進城和出城的人都要受到盤檢,狄禹看了看,向城門走去,前腳剛要踏入城門,一個穿盔甲的士兵伸出手臂攔住了狄禹前行的腳步,看了狄禹一眼︰「干什麼去,沒看到大爺在這麼,把你家大爺我當成空氣了。」
「你說干什麼去,當然是進城了,和前面的人一樣啊。」狄禹回應道。
「和前面的人一樣,不,你和他們不一樣。」穿盔甲的士兵縮回手臂抱著臂膀說道,隨後用手指勾了溝。
狄禹看了看自己,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再次向城門踏步而去,那穿盔甲的士兵看到狄禹真把自己當成了空氣,不由一腳向狄禹踢過去,見這士兵的動作,狄禹也不閃躲,任那士兵踢向自己,只見那士兵一腳踢到狄禹的身上,狄禹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再看那士兵被彈開了五丈遠,在地上連摔了四個跟頭才停下來。
那士兵停下來,直覺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都斷裂了,動一下都疼得自己心驚肉跳,不由大喊道︰「兄弟們,上啊,給我揍他,一個叫花子還能反了天了,不給老子的醫藥費補全,非得廢了你。」
狄禹听到這士兵的話也不由被弄得哭笑不得,原來這士兵是向自己要錢的,狄禹感嘆自己還是缺少一些生活的‘經驗’啊,其他的士兵看見剛才的那個士兵被彈出了很遠,而且人家還沒出手,都沒有輕舉妄動。
狄禹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了食指,向其他的士兵勾了勾,說道︰「想要錢啊,來吧,想要多少錢得看你們的能力。」
狄禹說完,見沒有人動,不由的說道︰「你們不上我刻上了。」說完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那三個士兵也躺在了五丈遠的地方。
「啊,真是反了天了,連••••••連我們都敢打。」先前的士兵見狄禹的動作,從懷里舀出一個精裝的小號角,趕緊用嘴吹了上去,一聲聲嘹亮的聲音從那小號叫里散發出來,吹完後,扯著殺豬般的嗓子嚎叫道︰「敵襲啊,快來人啊。」
狄禹也是一怔,沒想到這士兵做到這一手,狄禹並不怕,但是他不想過多的在凡人面前暴露自己,一是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二是,修真界里有著一條規定,凡修真者不得無故擾亂凡人的世界,所以狄禹並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但是,在號角聲吹響不到一會,一群士兵已經來到城門前,不是狄禹不想走,而是在大庭廣眾下,不好施展法力,再說城牆上的士兵已經準備好了弓箭手瞄向了自己,自己不拍,但是城樓下還有許多的凡人,要是城牆上的弓箭手絲毫不顧忌的射下來,怕是傷到其他人,但就是狄禹這一會的猶豫,更多的士兵來到了城門處。
一個個士兵舉起手中的武器,一付劍拔弩張的氣勢,其中有一個頭戴軍盔,腰佩龍泉寶劍的人走出來,在人群中找了半天,大聲的說道︰「誰敢襲城啊,是你吧。」手指指向了一個手舀斧頭,背上背著柴火的人。
「不•••不是,大人,不敢啊。」那背著柴火的人趕緊跪下連忙解釋到。
「看你那熊樣也不是你,趕緊滾。」那軍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隨後向那四個躺在地上的士兵走了過去,向其中一個士兵踢了一腳,說道︰「你說,誰是襲城的?」
先前那個最先被彈出去的士兵像是找到了撐腰的人,雙手抱住那個軍官的一只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人啊,你得給我們做主啊,你說我們在這冒著炎熱的太陽保護城里的百姓,讓他們安居樂業,這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也就認了,但沒想到這小子來這里無緣無故的把我們暴打一頓,還說要給您點教訓呢,說您教的兵都如此的弱不禁風,教官也是臭豆腐一壇,您得做主啊•••」隨後指了狄禹道︰「大人,就是他,就是這小子。」
「行了,別哭了,成何體統,還不起來滾回去,少在我這里丟人現眼。」隨後那軍官看了看狄禹,慢悠悠的朝著狄禹走了過去,在狄禹身邊饒了一圈,開口道︰「小兄弟年輕有為啊,我的那幫兔崽子學藝不精讓兄弟笑話了,但是他們身在其職,而且還是軍人,無緣無故毆打軍人可是要吃牢飯的,本人不才,想領教小兄弟的武藝如何?」
「武藝,這軍官把我當成武林中人了,也好,反正不暴露自己就行了。」狄禹想道。
還沒等狄禹回話,那軍官就已經一拳向著狄禹的心髒處攻去,狄禹還是和剛才一樣,也不閃避,那一拳打在了狄禹的心髒處,再看狄禹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擊,只是腳步後移,稍微往前一移,只听到一聲喊叫聲,「啊,我的手。」
那軍官抱著自己的手臂,冷汗直流,對著狄禹恨恨的說道︰「好你個不知好意的東西,我本想將你身上的灰塵彈掉,沒想到你卻暗下黑手,將我的手臂打斷了,看來你真是個他國的奸細,想混入我城打探什麼情報,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狄禹現在真是感覺到哭笑不得,明明是他現暗算自己在先,現在那里說得好像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狄禹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心想只得展現一下實力驚嚇對方一下,再安然離去,大不了不進城了,狄禹擺開架勢,表現著一副要開打的架勢。
「哼,果然是來我城打探消息的,看我不把你給卸了,都給我上。」軍官抱著臂膀嚎叫著。
「上什麼上啊,這麼熱的天不消停的呆著,都鬧什麼鬧。」遠處傳來一聲,由于天氣過熱,光線的折射,只能看見遠處有一個人影,不,應該是騎著東西的人影,距離看起來很遠,但是申吟傳來卻是洪亮,以致每個人都能清晰地听到那人的話語。
「嗯,敢來教訓我,哪來的孫子,來個人,給我把他拉來。」軍官大聲說道,一個自告奮勇的士兵站出來︰「我去。」說完,大步流星的向那人跑了過去。
大約百息的時間,一個身穿金環綢緞,滿身佩戴著玉器金石的少年人映入了眼簾,一看就是富家出身,但令人奇怪的事,身邊竟然沒絲毫的隨從,這樣的財露白,也不怕半路被劫持,但最令人奇怪也是那少年既然這樣的有錢,腿下竟然騎的是一頭毛驢,那毛驢竟然打扮的也是富家出身的樣子,驢頭佩戴者一塊拳頭般大的扁圓形玉石,驢耳朵也是呆著各種金銀飾器,所有人見到這少年,必定有同一個答案,就是太有錢了。
那軍官見著少年的這幅打扮,本是緊皺著的眉頭,也不禁露出笑容,好像忘了自己手臂斷了,向著那少年走了過去,出聲道︰「剛才的話是你說的,對了,你看到我的手下了嗎?」
「對啊,是我說的,這麼熱的天不去避暑,來這都湊熱鬧啊,中了署多不好啊,官爺,你說是不是呢,你的手下剛才跑到我身邊就暈倒了,估計是中暑了,在我坐騎的後面。」少年身下的驢轉過身,果然,那剛才跑過去的士兵現在趴在驢上,一付人事不知的樣子。
「你,去看看他是中暑了,還是•••」軍官用手沖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另一個士兵走到少年背後,用雙指在那名不省人事的士兵的鼻子上踫了踫,把他從驢上背了下來,隨後轉過頭向著軍官跑了過去,悄聲的說道︰「老大,還活著,應該是中暑了。」那軍官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開口道︰「那就謝謝這位小少爺了,我這手下不爭氣,讓你見笑了昂,哎,這麼熱的天是應該喝喝涼茶的,但是小兄弟看看我們這麼多的手下,也很是辛苦的,可是•••」,軍官兵沒有再說下去。
「哦,各位軍爺原來是這麼辛苦的,我這人最見不得別人受苦,得,這一千兩是我請各位軍爺喝涼茶的錢,您收著。」隨後從身後舀了一個布袋扔向了軍官,軍官一听錢來了,更是笑得眉開眼笑,盡管一條手臂斷了,但是仍用另一只手接下了錢袋,將袋子露出小口,果然是裝滿了銀子,此時笑得更是燦爛,「小兄弟果然是慷慨之人啊,來個人,陪這位小兄弟進城,誰敢和這位小兄弟過不去,就給我打斷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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