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奇雙手緊緊握著奧爾維斯交給她的法杖,眼里蓄滿了淚水,心里充滿了矛盾。
待奧爾維斯走出了黃金會堂後,她才深吸了口氣,將手中的法杖舉到自己眼前,然後顫抖著把包裹著的黃色綢緞一點點打開,然而她每掀開一點,就如同是撕開自己的心髒一般疼痛難忍。
當綢緞完全被她打開後,斯諾奇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布里呈現出來的法杖閃著黃色光芒,離頂端60公分處有著一條明顯修飾過的褐色線條,被巧妙地繪上了鳳凰的圖案。斯諾奇心中一陣驚嘆,用手握住法杖前後兩端,緩緩向兩邊拉去,法杖隨著她的動作被越拉越長……這,竟然是一把可以自由伸縮的黃金法杖。
黃金武器本來就已是不可多得的貴重武器,平時能見的少之又少,便別說是一把可以自由伸縮的黃金法杖,這樣的武器可以讓攻擊者與敵人之間保持更遠的安全距離,也可以讓持有人在追擊敵人的時候更為便利,這樣的武器對任何一個守護者而言簡直就是夢寐以求極品!
斯諾奇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狠狠地扯得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如同撕裂了一般,她順著法杖看下去,直到自己手握住的部分,只一眼,便讓她如同瘋了一般,用盡全力將手中的法杖扔了出去。隨著「 當」一聲悶響,她整個人也跌坐在了地上,大滴大滴的眼淚再也無法控制的流了出來。
那根被扔出去的黃金法杖落地後,便借著力道朝前方滾了幾下,直到被一只腳輕輕擋了擋後才停了下來。那只腳的女主人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地上的斯諾奇,臉上透著一絲復雜的笑容,有嘲笑、有苦笑更有帶著滿心恨意的陰狠之笑。在她身旁的另一女子彎下腰將那把無辜地黃金法杖撿了起來,冷哼一聲,然後恭敬的遞到她的面前。
她也不接那法杖,只是用冷冷地目光從杖子的頂端開始,仔細的掃了一眼,最終停留在了末端部分。
「奧爾維斯鑄」她嘴里不由自主的念著,心里卻震怒了,她狠狠的咬緊朱唇里的玉齒,直到咬的「咯咯」作響。
「真是想不到呵!先是勾引了拉米諾,現在味口越來越大了。」身邊女子嘲諷地對著她說道。
斯諾奇猛然听到這一聲音,迅速將頭抬了起來,面上頓時大驚失色,只見古婭達手中舀著奧爾維斯交給自己的法杖,眼神中透著輕蔑。
而她身邊站著的提亞娜早已經是一臉怒色,杏眼瞪得如同銅鈴般大,直視著坐在地上的自己。
斯諾奇急忙起身,行禮道︰「提亞娜小姐……」
話還未說完,提亞娜便一個箭步沖到她身邊,用手緊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扯到近前,雙目狠狠瞪著她,嘴中卻無不嘲諷的問道︰「怎麼了?哭什麼呢?心痛了吧?啊?」最後盡歇斯底里的朝她吼道︰「能有多痛?」
斯諾奇呆住了,竟是不能開口辯解,是啊!心痛了,能有多痛?自己這滿臉的淚早將自己出賣了個徹底,于是只能低下頭來,任由眼淚再一次決堤。
提亞娜見她如此,冷冷笑道︰「真不愧是一群從伊斯夏爾肯來的小偷,佔著得到了主神們的青睞便忘了自己的身份,偷點什麼不好?偏偏偷起人來了,你們也配?」說罷,她用力揮出一記耳光將斯諾奇狠狠打翻在地。
斯諾奇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臉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極是委屈卻又不敢有半句怨言。
「您打算如何處置她們?」古婭達在一旁問道。
提亞娜冷哼一聲,緩緩說道︰「逐出軍團,永不錄用,我要讓她們知道,就算是成了守護者又能如何?憑她們這點本事,永遠都只能做要塞里的一條看門狗罷了。」
斯諾奇一听,心下里黯然了,她很明白,提亞娜絕不是危言聳听,她若是動用起家族的關系,那麼自己這輩子真的會如她所說的那樣,不會再被重用,一生只能守在要塞里,無所建樹,甚至會比這樣還慘。一想到這里,她便在心里開始盤算起來,她不能允許自己的一生就這樣給毀了。
古婭達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了看手中的法杖後又問︰「那這個東西,您打算怎麼處理?」
提亞娜狠狠的看了一眼那把法杖,說道︰「毀掉。」
「最好不要。」
斯諾奇剛想出聲阻止,便听到自己身後傳來了阿特尼的聲音。從他跟著古婭達和提亞娜走出軍團倉庫,看到奧爾維斯將法杖交給斯諾奇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要出事了。聰明而又圓滑的他在提亞娜還未發威之前,便迅速游走在會堂里的各個守護者之間,此時他已經在消無聲息之間把黃金會堂里為數不多的幾個守護者給騙了出去,為的就是不想讓這種女人間爭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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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亞娜還未開口詢問,古婭達便酸溜溜的嘲諷道︰「怎麼了?不會連你的心也被偷走了吧?竟然在我面前幫著她們說出這樣的話來。」
阿特尼到是不在意她那吃醋言語,笑嘻嘻的對著她們說道︰「我的姑女乃女乃們,要鬧也不撿個好點的地方,我要是偏幫著別人,怎麼還會費那大勁在這里幫你們清場呢?」
提亞娜這才環視了一下四周,歪著嘴笑了笑,對阿特尼說道︰「還是你機靈,把她帶進來吧!」說完後,率先轉身朝著軍團倉庫里走去。
古婭達瞟了一眼坐在地上斯諾奇後,也轉身跟著提亞娜走了進去。這時,阿特尼才走到斯諾奇身邊,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謝謝!」盡管斯諾奇知道阿特尼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人,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感激他的。
阿特尼輕嘆了一聲後,悄悄對她說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更何況這里面有一樣根本就是你想破了頭也得不到的。孰輕孰重你自己惦量吧!」
斯諾奇跟在他身後,小聲問道︰「您的意思是?」
阿特尼也不轉身,只是用只有他們兩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說道︰「我若是你,便不會傻到相信愛情可以拯救得了全世界。」
「那我該如何是好?」斯諾奇急忙問道。
阿特尼停下腳步,回答︰「問問你的心,究竟最想要得到的是什麼?再好好衡量一下,以你目前的情況最有把握得到又是什麼?」
說完後,他便加快腳步走了進去,以免古婭達她們等急了又要滋生出一些別的想法。
阿特尼帶著斯諾奇才剛進到軍團倉庫,便听到提亞娜略帶憤怒的責問︰「為什麼不可以毀了這根法杖?我到是想要看看,我若是毀了這件東西,奧爾維斯能奈我何?」提亞娜坐在軍團倉庫的沙發上,看著自己的手指甲,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里卻在暗自盤算著自己的心事。而那根惹出禍端的法杖依然在古婭達的手上,閃著耀眼的光芒。
阿特尼看了看身邊的斯諾奇,那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後,才開口分析道︰「您若是毀了這根法杖,奧爾維斯大人就算是有氣想來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只是,他能做出這根極品法杖,自然也能做出第二根、第三根,將來一樣還是會送到艾拉手上的。而您,因為一時之氣,毀掉的又豈止是一根法杖這麼簡單呢?」
提亞娜凝眉細想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
「奧爾維斯畢竟是拉姆特尼亞家族的人,若是您將這法杖毀掉,以他的脾氣和驕傲,又怎麼會受得了這種悶氣呢?所以,您毀掉的不是法杖,而是您和他的姻緣。」阿特尼據實以答。
提亞娜略顯不快的挪了挪身子,阿特尼的話確實說中了她所擔心的事,但她還是逞強的說道︰「他都開始對別的女人獻殷勤了,我還能期待與他有什麼姻緣嗎?」
阿特尼到是看出了她的不安,但也不去說破,只是勸道︰「事在人為嘛!拉姆特尼亞家族的人雖然有自己的脾氣與驕傲,但是也有不可推卸責任和不可違背家規,您佔著這麼便利的條件,又何必非要把局面弄得一發不可收拾而斷送自己的優勢呢?」
「哼!這魔族又不止奧爾維斯一個男人,拉姆特尼亞一個家族。既然他的心都不在我這里了,我要他又有什麼用?」提亞娜發狠地說道。
「就是,以提亞娜小姐的身份和地位,什麼樣的好男人找不到?」古婭達附合說道。
阿特尼笑了笑,女人這嘴強的功夫可真是了得,明明心里想的要命,卻偏要說的就像多不在乎似的。可惜很多事情,不是你說得有多漂亮,你的心便能接受的有多瀟灑!
阿特尼是個聰明人,知道以目前提亞娜這樣的情況越是逆著她,她便越是憤怒,但若是順著她胡來,那她現在到是痛快了,等回過頭來若是後悔了的話,那吃虧的便會是在她身邊的古婭達和自己。
所以,他必需想盡一切辦法勸說提亞娜,並為她謀劃一個好的計策,這樣才能將這件事情平息下去。因為他可不想在自己還沒有實施完自己的宏偉目標前便被這些所謂的兒女情長的小事給拖累了和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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