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的官途︰青雲直上 64.62、縣委報道

作者 ︰ 人面桃花

[第6章第六章、爆炸案的善後處理]

第222節62、縣委報道

我一回頭正好看見一個女人,就是組織部那個女干部監督科長。如今她經過苦心經營,也提了一職,成了縣里的組織部副部長了。

一見到我,立即滿臉堆笑,非要接我去她們桌子上坐一下。

我對這人可是超級惡心,他媽的,從前在安監局工作的時候,她都把我說成狗屎了,自從我調州里工作以後,每次一旦回到市上來,就突然分外親熱起來了。當了秘書二處處長以後,就更加友好了,居然在每年年底給麗瓊送件禮物。

每收到她的禮物,我就愈發覺得她的惡心。

可是麗瓊每每批評我,不要眼里揉不得沙子,那樣還能活嗎?

是啊,麗瓊算是海納百川,所以這幾年沒跑沒送,也當了安監局的支部書記,雖然管不上什麼大事,級別也是正科了。在這樣一個小縣城里,她也算得上是成功人仕。

縣上傳言,「1.23」爆炸案,唯有我們夫妻是受益者。別人都見了閻王,唯我們夫妻青雲直上,不少人妒嫉的滿眼冒火。可是這原組織部干部科的李科長就是能力排眾議,堅持自己純潔的觀點,現在當了組織部副部長了,走的路線就更為正確。

把我死拖活拽到她們組織部的桌子上,中途我翻臉的心都有了。可是想想還是算了吧,以後還要在一起工作。

到了她們的餐桌上,她把我摁在桌子上,給所有在座的人介紹我。

其實不用介紹的,官場是最講保密的地方,也是小道消息流傳最快的地方。

桌子上其實有幾個人知道我來就任來了。可是人家貫徹組織紀律,就是不說,李副部長當然也是組織系統培育出來的優秀干部,對這些規定執行的超一流。居然給大家介紹我的時候,還說我是州黨委副書記秘書,二處處長。

我本來特別想跟祁娜坐一起,因為她見我進門的時候,眼里放射的溫暖人心的光芒,不含敵意,沒有防守。是純淨的,純友誼式的,我渴望得是這個,現在她在哪里吃飯,我都不知道了。

可惜,我硬是被李副部長按在她自己原先坐的位子上。

而她也同時擠下去所有的其他的人,這就是官場飯局的本性,連個破座位排得也是這麼費勁。

祁娜說這是官場的威嚴。在中間跑過來給我敬酒給我悄悄地說,祁娜敬我我只好應付。

席間李副部長介紹說全國的組織部門都在狠抓自身建設,邊城縣組織部也不能落後,制訂了早上打籃球、下午學雙語(就是少數民族干部學習漢語,漢族干部學習少數民族語言)、晚上就是唱紅歌、跳交際舞的計劃。那天,剛好是一塊學完了,為了總結交流一下學習的經驗和成果,組織部門就一起到鴻雁來吃一頓。

我只好端起酒說組織部門的作風就是過硬,事事都想在別的部門前面,樣樣工作都能引領別的部門,作出了表率,向組織部門的領導和同志們學習。

李副部長還不依不饒,說一定要我表演一個節目。她發動群眾的功夫著實了得,她說,「那接下來,請咱們市上培育出來,州里來的領導即興為大家表演個節目,好不好!」

都說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可是真到了現場,你就知道了,群眾有幾個眼楮是雪亮的呀?都是一被忽悠,就找不著方向的主兒。只要不關自個兒的事兒,就可著勁的鼓掌,可著勁的起哄。

我只好說,自己自參加工作以來,從來沒有到組織部門工作,實在在履歷上是有些可惜的。組織部門是實力很強的部門,人員的工作能力和素質都很高。可是我本人從來沒有機會參加自身建設,自身的藝術細胞也著實需要改造提高。組織部門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叫見官大半級。因此,多大的官踫到組織部門工作的人員,也不再覺得自己官大了。所以我自己還是挺緊張的,既然大家盛情難卻,我就還是唱一段高寵的《挑滑車》吧,這些年,工作之余就對這出京劇有興趣。

「只見那番營螻蟻似海潮,觀不盡山頭荒郊,又只見將士紛紛也似亂繞,隊伍中馬嘶喧鬧吵,明盔亮甲槍刀繞,只听得戰鼓咚咚,望一派旌旗幡招。風塵也那號咆哮,俺只得威風抖擻滅兒曹……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賊人的巢穴,待俺殺上前去,殺他個干干淨淨……」

祁娜听著我的唱詞把頭低下,看那後背抽搐的幅度,想著她肯定要笑到噴飯,可又不敢當眾笑,顯得極其為難。其實,她要留心的話,應該不難理解,其實我的這小曲,就是唱給她听的。

唱完曲,喝完酒,我推月兌說自己得回去了,母親、老婆還等著呢。

組織部長、李副部長也不再強留。我便起身跟大家一一告別。

到了跟祁娜握手的時候,我特意專注地看了她一眼,握手的時候,在祁娜的手心里撓了一把,祁娜的臉都紅了。

但沒有作聲。

回到自己家的飯桌上,母親把我好一頓數落。

我也覺得應該數落。我告訴母親,以後自己家慶賀還是別到公眾場合來了。太多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人情世故,你總還是得應付的。還是在自己家弄點,還清靜點。

我們再沒有吃一筷子飯,結了帳走人了。

回到家里,母親說自個兒的身體不好,要先休息了。

麗瓊就給我收拾東西,說要不要先休息兩天。

我說不去報道一般都是沒什麼前途的干部才干的事兒,你要認為我還有前途呢,我明天就去報道,你要認為我沒有前途,是日薄西山,我就不去報道了。

「那這次州里面有沒有領導送你上任呀?」

「沒有?」

「可是,一般都是有的呀,要麼是分管的領導送,至少也是上級組織部的人員來一下呀?」

「我沒讓送,回到自己的故鄉了,我是從這里出生的,在這里參加的工作,認識那麼多人,還需要他們送?」

「唉呀你呀,組織既然是那麼規定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不然為什麼設那規矩?」

「有什麼道理,就是擺譜唄!」

「也說不定有些時候擺譜也是必須得呢。時代是這樣了,你跟著別人的腳步就行了,怎麼老是不想跟著潮流呢。」

「我的確不想跟著潮流走,有什麼意義。」

「反正你一直就是這個樣子,我也說不服你。你自己小心著就是了,我總覺得人嗎,沿著別人的腳步走就行了,你再創新,能有多新。尤其在官場,你能沿著別人的腳步走就已經很不錯了。上天就已經很照顧你面子了。」

「行了,我的東西還是我自己整吧,你也弄不明白,我去要帶什麼?這些資料呀什麼的,還是我自己來收拾吧,你把我的那幾件衣服洗了就得了。我去報道總得穿得干干淨淨的吧。」

「那是,好歹你也是個領導了,穿著髒衣服多丟人呀。」

「也不用太復雜,本來就是市上出去的,就像回家一樣,干干淨淨地就行。」

「知道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們就倒在床上了,也許是累得徹底不行了,一頭栽下去,就沉沉地睡去了,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日上三竿。

我出門到了餐廳,母親說,麗瓊早已經上班走了,走得時候見我睡得很沉就沒有叫我。母親說,你媳婦這次做得還算對,這幾年你也指定沒休息好,現在總該休息休息了。工作上你也別賣那麼大的力,沒多大用,能當多大官,都是天定好了的。再說當了多大的官,也不一定就能為百姓辦成多少多少件好事兒。有好多事情,不是你個人能夠決定的。你看王辛建那麼好的一女圭女圭,也就只在政協當了個副主席。成天價什麼事兒也沒有,閑都閑死了。

王辛建是挺可惜,可是牛秘書更可惜,連命也搭上了。

王辛苦成了市上最為年輕的老干部,自任職以來的四五年里,從來也沒有實質性工作,都只是慰問慰問貧困戶,跟隨參觀參觀各個基地、廠礦,舉手表決一些毫無意義的決策。

至于提交議案,他更是雖然長期在做,但從來都不怎麼放在心上。王辛建給我說過︰「所有政協提交的議案,只有當政府領導願意做的時候,這個議案才能成為有效的議案,如果政府的領導不願意做的話,這個議案就相當于沒有提過。」

他說自己到政協工作也算是死得其所,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以他也樂得那樣,天天陪工作組,喝酒沖鋒在前,把各級領導團隊照顧得無微不至,在酒場上表現的密不透風,展示了州黨委一秘的超強風采。

可是人也明白,他在官場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偏偏不明白的是我,如果我明白,我就不會這麼謙虛,這麼謙虛地去縣委辦公室報道。

去報道的時候,我遇到了前所未有地難堪。

各位親,實在對不起,編輯說一萬字的大更,要調整到周三,周二檔期已經排滿,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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