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六章、爆炸案的善後處理]
第244節84、拒絕服務
曾蘭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給我講起發生在不久前的大事兒!
去年的九月,數百名異國男客人組成的一個觀光團,在東州一個五星級酒店中大肆娛樂。
早可恨的是,這些異國男子並不以游玩為樂,而是花大量的資金、時間,找了數百名小姐從東州及附近各地市的夜總會、黑店趕過去,成為該國游客的尋歡對象。
曾蘭說自己當時也是入選了的,都沒搞清楚狀況,只听說價錢很高,包夜一千二百元到一千八百元。覺得有利可圖,就跟著去了,她說自己家里那麼多人還等著她拿錢回家呢,能掙一筆是一筆。
曾蘭說剛開始她很高興,很慶興自己也在其中。
但在中途返回了,她拒絕了做他們的生意。因為這個國家的某些人甚至在電梯間就當眾將手插到她們這些一起來的小姐的上衣里,毫不避諱。
曾蘭認為就算是小姐,也是有尊嚴的,應該有廣庭大眾和單獨場所里的區別。
「當我們走進那個五星級的酒店時,酒店的一個服務員低聲對我們說︰你們這些小姐真無恥,這些人是什麼人,我們民族跟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們陪豬睡,也不能陪他們睡!當時我的臉一陣陣發燙,我看他們那放肆的舉動,的確沒把我們當人,所以離開,拒絕了他們付出的是我們平常三、四倍的酬勞。」曾蘭說的時候臉上十分嚴肅。
「你做的對,不管任何時候民族氣節永遠是最重要的。」我說。
「後來,這件事情被我們那里的媒體曝光,是中原一家醫療企業的老總頂著可能招惹意想不到的麻煩,接受了媒體的采訪,他說︰作為任何一名有良知的國人,無論是好人、壞人,甚至是罪犯,都不能坐視不管。」
那個老總去東州參加一個會議交流,正好下榻到那家酒店。早上晨練返回酒店時,看到大堂及電梯間里擠滿了小姐,足有二百多人。他們都是被該國一些年輕男子帶著,這些男子說的都是那個破國的語言。而且就在大廳里就與小姐摟摟抱抱,現場不堪入目。而且,這還不算完,他們在大堂里懸掛了一「慶祝××社成立N周年」字樣的牌子,不久又有兩車旅游大巴開到,又有該國游客帶著大批小姐進來,他粗略計算了一下,這一夜陸續進來的小姐有近五百人,她們顯然是來自娛樂場所的陪侍小姐。那老總等了半個多小時上十三樓找朋友時,發現那層樓住的那個國家的游客最多,有些甚至房門都不關就與小姐調笑,有的房間竟有三四個小姐!整層樓都听到**浪笑、鬼哭狼嚎。
直到凌晨兩三點,才有小姐陸續下樓,到了四時左右,還不斷有小姐出來。不知為何,這些小姐離開時不是走正門電梯,而是從一個偏門下來,並接受一名酒店保安的翻包檢查,可能是防止她們帶走客人的東西。
那企業老總問︰「你們來干嗎?度假?旅游?」
沒想到四個年輕人一陣狂笑,一個身上掛著粗大項鏈、約二十五六歲的游客邊笑邊說了一句鳥語。
邊上的翻譯听完後就要往外走,這企業老總本能地覺得這男子說的不是好話,就追著翻譯問是什麼意思。
翻譯低聲說,他們說的是「我們就是來玩你們國家姑娘的!」
之後的晚上,丑陋的一幕又在上演,一群群小姐結伙進入日本人的房間,又一群群地下樓。她們肯定是有組織的,走的時侯都相互等著,然後幾個一伙打車走。
最令那老總生氣的是當時,那些游客居然還要在大堂掛國旗,被酒店制止了。
曾蘭說完,喝了一杯咖啡壓了壓︰「這麼大的事兒,你沒听說?」
「听是听了,但沒听這麼清楚,沒听這麼詳細。當時也就像听《新聞聯播》的新聞一樣,听過就忘了,誰花心思記這事兒,也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嚴重。可是這些事兒,好象跟你也沒多大關系吧?」
「那是因為還沒講完呢,事後那些和那老總一起開會的老板們,因為氣不過,直接跑到省委告狀去了。」
「那結果呢?」
「結果,結果因為上級指示說是該國在省里的投資項目眾多、數額巨大,所以把那些游客遣返回國了。就這樣,那些本應該遭千夫所指的異國游客大搖大擺地回國去了。」
「真他媽的惡心!」我的胸口像吃了一支蒼蠅一樣,「那然後呢?」
「然後就只有找自己人開刀了唄,省里下了嚴令開始大範圍追捕,那些替外國游客組織小姐的那些老保和經濟人。抓了足足近百人,東州從來沒有那樣大範圍的掃過黃。所有涉黃的場所被攪了一個底朝天,我只有跑了,沒有別的選擇。」
「听說那些組織者有五六個都判死刑了,要槍決了。所以東州我紅燈區現在整個都關閉了,現在成黑燈區。後來听別人說你們這里開了個紅燈區,我沒學歷、沒知識、沒本事,從小生在大山里,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也干不了什麼活,不知道應該以什麼為生,只好跟著那幾個姐妹一道兒逃來了,就算是我們不是警方要抓的人,可是,警方一遍一遍的傳喚,一遍一遍地問話,你也受不了。他們傳喚你,跟你說一遍一遍扯淡的話,他們每月就有工資,可是我們掙錢的時間就被他們耗掉了。跟警察,我們玩不起。」
「是啊!那是他們的工作,你可得做些別的事兒,陪不起他們那樣折騰。現在你來了,覺得這里怎麼樣,好不好?」
「要說賺得錢、穿的戴的用的,肯定沒有東州好。可是吃得好,全是天然食品,原汗原味,讓人放心。日子悠閑,沒太大的壓力,其實也挺好的。哎,我想問問你,你對這件事兒怎麼看?」說著曾蘭喝了一口咖啡。
「我能怎麼看,要讓我看,就不讓這些畜生回去,把他們全部殺掉,對外宣稱酒店突然起火,然後通過媒體向訪國道個歉行了。」
「這不行吧,這有點太過激了。人家就算有錯也罪不致死。」
「那就來個毒的,把他們所有人都弄成太監,把他們的的東西分別裝在一瓶子里,寫上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不管走到哪兒,你也得本本份份做人!」
哈哈哈哈,曾蘭笑了起來。「就是嗎。怎麼能讓他們那麼舒舒服服地就回去了?」
「你們省里的那些領導,就是典型的窩里橫把自己的人抓起來殺頭,卻把人家護送回國。」
「你呀,人家是付錢的,而且付得價碼高,你這樣做也不對呀?」
「什麼對不對,這是非常事件,非常時期。如果是一個人單獨來,那麼只是個例,而他們是一個學會,是一個組織這至少代表了是這個民族對我們的挑釁,這就絕不是普通的有傷風化的民間事件了。完全可以認為這是一起政治事件,既然是政治事件,我們就要用非常的手段來處理。作為一個大國,那我們就要有自己的血性,得做出必要的回應。」
「就是,其實真是應該好好教育這些小王八糕子,成什麼了。」
說完這個,我們倆沉默了半天,那也許是對這起事件中那麼多無動于衷的國人的憤慨和不滿。
這是自從有歷史以來我們國人從來不曾有過的拜金主義時代,整個民族為了錢都瘋了,都變成了唯利是圖的人。經濟發展了,生活寬裕了,道德迷失了,沒有底線了。
我和曾蘭靜靜地坐著,她問我要了一支煙,我們一起點燃,在那個小包廂里靜靜地吸了起來。
我問她什麼時候學會的吸煙。
她說干她們這行的都是上夜班,成宿成宿睡不著睡。有時候就只能靠抽煙提神。
我勸他以後少抽點煙,小小年輕的女人染上這毛病不好。
她一臉不屑,「活得時間再長些,又有什麼用呢?賤命從來不值錢,我們的生活,哪里有人真的關心。等我掙幾年前,就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躲起來,買套樓房,過相夫教子的生活,對于從前的這些經歷,我會**起來,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曾蘭噴出了一個個煙圈,煙圈向我的方向飄過來,漸漸套住了我。
抽完那支煙會,曾蘭從對面起來走了過來,坐在我的腿上,眼神迷離地對我說︰「我今天來是給你做服務的,到現在都還沒做呢,按照規則,我們這樣出來,回去是要給老板交一部分錢的,如果你不做,我們按照規則是要賠一部分錢的。」
「沒事兒,我想這次你們老板是不會問你們幾個要的,就算是不做我也會給你錢,這個你放心。」
說完,我伸手從那皮包里拿出二百美元,遞給曾蘭。
「我讓你知道陪自己人,就算不做也一樣能掙一千多塊。」
曾蘭笑了,笑完後漸漸變成了哭和抽泣……
但她沒有伸手接錢。
「我沒有提供服務是不能收錢的,謝謝你了。」
我沒有辦法,把這二百美元卷起來,塞在了她低胸的衣裙上的乳罩上。
她撲上來,一把抱住我,坐在我的腿上,哇哇地哭,聲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