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六章、爆炸案的善後處理]
第256節96、他算我的情敵嗎
于是,在縣長忙活他自個兒達牧唱詩會的慶典的時候,我和曹副市長則圖謀著我們自己的城市經濟了。
其實我們都清楚,這次大會大家都是會認真對待的,但是出發點和立場都是不同的,所謂「和尚來念經,各唱個的調。」
我們倆私下里在曹家喝著小酒,交換意見。
在所有的歷史進程中,所有的領軍人物都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小九九的。
為了能吃一頓愜意的飯,我在樓道里喊麗瓊,讓她下樓來在一旁伺候著。
曹威說不必麻煩了。
我說麻煩什麼,自己老婆,還能不听話怎麼的,放心吧,再說我到州里工作的五六年里,可能曹威比我見老婆的時間都多。
曹威給我倒了杯酒說,兄弟,酒可以胡喝,話可不能胡說,咱兩家關系好歸好,但基礎是人都好,人都得好。
這時,麗瓊敲門了。
我說,「行了,行了,不說了,不說了,女人要來了,男人的話題就得擱一擱,放放再說。」
曹威自然心領神會。
「媳婦,我跟曹大哥聊會天,你來整倆硬菜,我們嘮嘮。」
「好啊!你是得跟曹大哥好好聊聊。」
麗瓊回到我們家拿了些東西,在曹威家的廚房里忙活了起來。
我們倆在客廳就開始制定邀請前來參加的達牧唱詩會的人員名單。
麗瓊弄了三四個家常菜,端了上來,順勢坐在桌子旁邊。
「來,弟妹也來喝兩杯吧。」
「好吧,你也來喝兩杯,也不是外人。」
「蔡秘書要在多好!」我無意之中說了這麼一句話。
「看你,說什麼呢,哪壺不開提哪壺。」麗瓊抱怨我。
「沒關系了,沒關系了,這麼些年過去了,我都淡然了,沒什麼。」曹威打著圓場。
曹威是優秀的,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能顯示出來禮儀、他總是舉止合適。他是教育局局長出身,事事做得都是那麼得體。就連蔡采貝去了,他也能獨身那麼多年,實在也夠難為他了。
「曹大哥,這次開達牧唱詩會在縣長的主持下,弄了那麼多美女。你不行從里面選一個吧,湊合湊合冬天替你暖個被窩啥的。」我雖然拿曹威開涮,也有點認真的意思呢。
「拉倒吧你,又胡說。」麗瓊在旁邊打斷我的話。
「沒胡說,其實婚姻就那麼回事兒,沒什麼?」我說。
「看,這我還在跟前,怡升就這麼胡說,如果我不在,還不知道跟你說什麼呢!」
「唉,老弟你是身在富中不知富啊!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怎麼說也有有媳婦的人享受啊!」
這時,麗瓊到廚房看女乃茶燒制的火候去了。
我就悄悄湊到曹威的耳朵旁︰「是挺‘想受’的,沒結婚的時候,特別地‘想’,結了婚以後,特別地‘受’,一直‘受’。」
「哈哈哈哈」,我們一頓亂笑。
這時麗瓊重新返回到桌子上,端來了濃香的女乃茶。
「老弟呀,像我現在這樣就好了?連‘受’的機會也享不上了,你嫂子也不是軟人,可是,我就是懷念她。沒辦法,這輩子,我可能就獨身了,走不出你嫂子的陰影。」
「感情是替代的,當你找到另一個替代蔡秘書的人,你就會把她淡忘了。再說了,啥年代了,難道你守著三生石上的舊精魂,你就優秀了,偉大了?再說了,你都四十歲了,也沒留個一兒半女的,你想干嗎,絕後?」
「哦,你是不是已經找到替代品了,是不是特感謝你到州里工作的那幾年呀,是不是都不想調回邊城縣來工作了?」
「說什麼呢,麗瓊你說什麼呢,我就算是不想回來也得回來,萬一你先找到了替代品,我怎麼辦?曹哥,你說我怎麼辦!!」
「哈哈哈,你們夫妻倆就別貧了,見一面容易嗎,你們還打嘴仗。也不嫌累得慌。」
我們倆相互看了一眼,不再說話了。
「來來來,喝酒」,曹威提議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打嘴仗也是一種幸福。夫妻哪有不打嘴仗的,真不打了,那是啞巴夫妻,或者夫妻的緣份也到頭了。」
「我剛剛有個想法。」
「啥想法?」
「本屆達牧唱詩會結束的時候,我想增加一個頒獎的項目。」
「頒什麼獎?」
「最深沉最憂郁先生獎,得主就是你。」
「你這真是最荒唐的建議。」曹威說。
「他就是一個跑偏的人,唱歌全跑調。」麗瓊在一旁幫腔。
「總體來看,做人還行,不算差。」曹威說。
「中肯,政府的意見非常中肯,能像我這樣的男人就不錯了。其實我真的還算是一個好人。」
「這點兒,我倒是也承認呢。」
「這才像我老婆嗎!不能動不動就胳膊肘兒往外拐,到處不說有利于我的話兒。」
「全縣都在說有利于你的話,我說一點不利的,有利于你大腦清醒,不至于盲目自大,糊涂了神經。」
「我覺得自己一直都清醒,太清醒了。現在要說比我更清醒的,那麼就得算老縣委書記了。一般身體殘缺、心肝脾肺腎缺個一兩樣的人就容易清醒的。」
「這都啥理論呀!」
「還一套一套的。」
「本來理論都是這樣的,劍走偏鋒,語不驚人死不休!」
「哈哈哈哈,喝酒喝酒。」
……
那天麗瓊很猛,把曹縣長灌了個底朝天。喝完把不醒似死的曹威服到床上休息,我們返回了自己的家。
麗瓊說自己也有好幾年沒這樣喝過了,這次倒挺盡興。
是啊,這幾年,我幾乎都忘了,麗瓊原來工作的時候一直就是埋伏在安監局隊伍的酒場殺手。
麗瓊那天臉色緋紅發燙,躺在床上,連胸前的罩子也扯掉了,她說她那天特別想果睡!
麗瓊一躺到床上,就緊緊地抱緊我,胸前的柔軟緊緊地貼著我,以至于我都懷疑身邊躺的是小潔,而不是麗瓊了。那一瞬間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麗瓊,這些年都生份了,平常的麗瓊武裝得一如鐵甲武士,現在突然轉變了風格,我都不適應了,心里對麗瓊產生了懷疑,她這是把我當誰呢?
而麗瓊沒有想這些,她的進攻如同洪水猛獸,長發零亂地垂在我的胸前。
「我們有好久沒有做了吧,老公?」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你其實應該多一些主動的。」
「我是女人,我就是想也不敢。」麗瓊的手握住了我。
「那有什麼不敢的,我是你老公。」
「你是別人我也不敢。」
「嗨!」我頭真懵,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媳婦兒。
可是這就是沒有起草過講話稿的對話,原生態的。
「你想了嗎?」麗瓊問道。
在這之前,她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問過的。
「你好容易才想一回,我都等了十年了……」我說道。
我們倆抱在一起開始撫模。
好長時間的靜默,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一種幸福的感覺在全身傳遞。
我想起了香榭麗舍的包箱,想起了香榭麗舍的榻榻米。
這時麗瓊坐起身,在我們的床頭按掉了燈的開關,房里最後一抹昏暗的燈光熄滅了。
我看到,看到黎麗瓊滿身的熱情燃燒,預火奔騰。
那次在香榭麗舍,她也是喝了酒呢。不同的是,我們已經沒有了那時的青春。
麗瓊渾身上下的肉也不再那樣結實了,小月復微微地隆起。
麗瓊說︰「每一個男人都應該感謝陪自己度過二十幾到三十幾歲光陰的人,哪怕是哪天離婚也是應該感謝的。因為在二十幾的時候,男人是一輩子最差的時候,一無所有,窮困潦倒。而等到三十幾歲事業初成,地位乍顯的時候,這個陪他受盡苦的女人,卻已經為他奉獻完了自己最好的光陰。」
麗瓊說,那女人自是奉獻的心意依舊,沒有半刻的改變。可惜的是男人選擇的範圍太寬了,表面出了處處成熟,溫文而雅,輕易就迷倒了成片成片的小姑娘。
我躺在床上摟著她,「你擔心的都是多余的,我不會拋棄你的。」我摟著她的脖頸,慢慢用嘴拉斷了她的話閘。
十年前,我也曾這樣拉斷過,用一樣的方式。
可是我的初衷是否還一樣?我都懷疑起自己來了。
麗瓊饑渴的舍頭纏繞,吮吸,短促的悶哼、申吟。這一次的歡愛來得這樣晚。這一次歡愛來得這樣的放肆、這樣的透支。
我似乎真得感覺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意味。
酒精的作用是明顯的,我不停地運動著。可一點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我們幾乎試遍了所有的姿勢,麗瓊獲得了一次次的滿足。
最終在各種方法的刺激下,我完成了噴射。
沉沉地睡去了。
那晚,我在興奮之後,又做了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