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場間的博弈︰玩火市長 156

作者 ︰ 海鹽

156狹路相逢

龔學慶、馬曉菁和劉洪福他們邊走邊笑,但笑聲中隱隱約約隱藏著一絲失落。

尤其是馬曉菁,臉色蒼白,看起來像大病初愈一樣。

見到周黎明、朱良玉、陳振江、李福軍和孟憲良他們,龔學慶和馬曉菁也是為之一愣,他們也是做夢沒想到會在永興寺和周黎明他們狹路相遇。

龔學慶和馬曉菁是昨天晚上來培馬曉菁一起來的龍山市。

此次雙龍山之行,龔學慶名義上是陪馬曉菁出來散心的,實際上是另有目的,是想讓永興寺的空文大師給自己預測一下前程,佔卜吉凶。

兩天前,馬曉菁從北京回來給他帶來兩條讓他為之振奮的好消息,一條消息是「夜上海休閑中心」專案調查組已經結案回北京,一條消息是邊關已經向西山省省委書記高建國推薦龔學慶任濱海市市委書記。

在馬曉菁回濱海的時候,邊紅年讓馬曉菁轉告龔學慶,讓龔學慶把心放在肚子里,濱海市市委書記的寶座非龔學慶莫屬,任何人都不能從他**底搶走。

馬曉菁的話,龔學慶深信不疑,種種跡象也都表明邊紅年沒有欺騙他,邊關的確向省委推薦了他。

龔學慶之所以如此相信邊紅年,是因為三天前在省里召開的全省干部工作會。

三天前,龔學慶和市委組織部部長趙長青兩個人一起參加了在省政府會議室舉行的全省干部工作會議。

出席這次干部會議的省委領導有分管人事工作的省委副書記省黨群書記趙世高,還有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孫建林。

出乎意料的是,散會後,趙世高和孫建林特意走下主席台與在前排坐著的龔學慶握手,趙世高還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龔學慶的肩膀,不無關心地說︰「小龔,好好干。」

孫建林幫龔學慶把胳膊上沾著的煙灰輕輕彈掉,向龔學慶發出盛情邀請︰「學慶啊,我們哥倆有日子沒坐在一起嘮嗑了,以後到省城可別忘記了我這位老領導,抽空也來我家坐坐。」

這似乎是一種信號,暗示龔學慶得到了省委主要領導的賞析,或者說龔學慶有後台,而且這個後台的身份和地位非常尋常,最起碼級別應高于趙世高和孫建林,要不然趙世高和孫建林不會特意走下主席台與一個小小的市委副書記握手。

官場上的人都喜歡琢磨事,尤其是那種超乎常規的事。

趙世高和孫建林這樣級別的領導特意走下主席台和龔學慶握手就是超乎常規的事。

當時,其他地市參加會議人員都被趙世高和孫建林的特殊舉動弄的一頭霧水。

其他與會人員更是納悶不已,白眼直翻,腦海中翻騰著一系列問題︰與會者來自全省各個地市,足有兩千多口人,省委副書記和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為什麼不和其他人握手,唯獨與龔學慶握手呢?這說明了什麼?省委副書記和龔學慶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龔學慶又是如何引起省委主要領導如此賞識的呢?

龔學慶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地位陡然高了起來,不少認識龔學慶的人都跑過來向龔學慶表示慶賀。

雲城市的市委副書記陳默很詭秘地問龔學慶︰「龔書記,你怎麼認識趙書記的?」

龔學慶笑道︰「哪里,趙書記去我們濱海考察過,因此認識。」

「哦,哦,是這樣……」陳默臉上的表情陰陽怪氣的,不知他是高興還是失望。

古蒼市市委副書記胡鎮江的表情是很友好的,有點為龔學慶高興的樣子。

響水市的市委副書記白無塵,天西市的市委副書記李光源都很友好地與龔學慶握手,向龔學慶表示祝賀。

坐在龔學慶身邊的龍山市市委副書記劉洪福和龔學慶是省委黨校同學,更是拉住龔學慶不放,堅持要請龔學慶的客。

經那麼多人這麼一摻和,龔學慶也有些找不到東西南北飄飄然起來,在劉洪福的拉扯下和劉洪福走進了一家酒店。

喝酒的時候,劉洪福向龔學慶發出最誠摯的祝福︰「趙書記都如此賞析大哥,大哥發達之日不遠矣,大哥發達了,可別忘了提攜老弟我一把。」

幾杯酒下肚,龔學慶更是豪情萬丈,飄飄然不知所以然,雲來霧去道︰「俗話說,苟富貴勿相忘,我們兄弟一場,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兄弟放心,改日老哥我發達了一定不會忘記老弟的。」

就這樣,劉洪福和龔學慶的關系又鐵了一成,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差點換帖子拜把子。

馬曉菁不僅給龔學慶帶來為之振奮的好消息,也給龔學慶帶來了讓他為之頭疼的壞消息。

在從北京回來的第二天,馬曉菁找到龔學慶,告訴龔學慶,她懷孕了。

听說馬曉菁懷孕了,龔學慶大腦一陣昏眩,差點瘋狂。

馬曉菁是從北京回來的當天有的妊娠反應。不過,她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因此,她偷偷來到省婦幼保健醫院,找到過去在省劇團時認識的一個朋友,讓那個朋友幫她做了次化驗。

化驗結果顯示,尿液呈陽性,也就是說,她真的懷孕了,不用說,這個孩子是龔學慶的,她和丈夫自從離婚就沒住在過一起,雖然和邊紅年也有過一兩次短暫的風流,但是受孕的可能性很少,而且經過查日子,孩子非龔學慶莫屬。

得知自己真的有了身孕,馬曉菁心理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留下這個孩子。

經過一番思索,女人的母性心理讓她決定留下肚子里的骨肉。在做出決定的一瞬間,她的心理又突發奇想,自己有了龔學慶的骨肉,就不愁一輩子抓不住龔學慶了!

這樣一來,更堅決了她留下孩子的決心。

不過,馬曉菁馬上又冷靜下來,她知道,龔學慶是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的,如何挾制他留下這個孩子,還需要一番智斗。

經過一番思索後,她給龔學慶打了個電話,讓龔學慶晚上到她的住處來一趟。

龔學慶接到馬曉菁電話的時候,剛從王高原的辦公室出來。

在王高原的辦公室里,龔學慶也發現一個特別反常的現象,王高原對他比以前客氣多了,和他說話的時候都是用商量的語氣,失去了往日那種上級對待下級頤指氣使的氣勢,完全是一種兄弟般的交流。

這讓龔學慶更相信馬曉菁帶來的消息是真的,邊紅年真的發動了他老爸,他老爸真的向省委書記推薦了自己,趙世高、孫建林、王高原這些人對待自己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想到自己的前程一片光明,龔學慶欣喜若狂。

所以,接到馬曉菁的電話後,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馬曉菁,而且專門讓秘書幫他辭去了晚上所有的安排,一下班就來到馬曉菁的住處,用自己身上的鑰匙打開了房門,準備給馬曉菁一個驚喜。

龔學慶走進房間的時候,馬曉菁正在廚房里為龔學慶準備好吃好喝的,而且,她還特意為龔學慶準備了一瓶鹿血三鞭酒。

三鞭酒是中國酒類的一個細分,屬于配制酒的一種,是以優質白酒為酒基,配以藥食同源的中藥材為原料制成,其主要成分是鹿鞭、海狗鞭、狗鞭,以及蛤蚧、海馬、鹿茸、人參、肉桂、沉香、龍骨、陽起石、覆盆子等二十幾種中草藥,該酒的主要功能是補血生精,健腦補腎,尤其是配以鹿血之後,男人那玩意兒就像一根鐵棍,經久不衰。

馬曉菁早就發現龔學慶每次喝完配以鹿血的三鞭酒看自己的眼神就像雨天掛出的兩道小小的彩虹,要多迷人有多迷人,身下那東西也像用過偉哥一樣,無比堅挺。

所以,馬曉菁專門給龔學慶準備了一瓶配以鹿血的三鞭酒。

听到客廳里有響動,馬曉菁就知道龔學慶回來了,側過身子,沖著客廳里的龔學慶柔媚一笑,道︰「龔哥回來了,你先在客廳里休息一會,喝點茶,菜馬上就好了。」說完,繼續切菜。

「忙什麼呢?」龔學慶邊說邊走進了廚房中。

灶台前,馬曉菁穿著黑色的緊身小毛衣和深藍色牛仔褲正在切菜,簡單大方中更顯出腰的縴軟與臀的飽滿,腿的修長和背的優美。隨著她和面的動作,整個身體就動了起來,身子一扭一扭的,腰與臀之間便凹凸了一個優美的弧,仿佛舞蹈般優美和諧,又仿佛藏滿了古老的誘惑。

隨著馬曉菁腰肢的搖擺,胸部的顫動,龔學慶思維停止,全身的血液開始迅速倒流,體內荷爾蒙開始泛濫,走上前,一把抱住馬曉菁,硬邦邦的東西頂在馬曉菁的敏感處。

「討厭!嚇人家一跳!」馬曉菁千嬌百媚地說,邊說邊放下菜刀,就勢投入龔學慶的懷中。

「既然你說我討厭,我就討厭給你看看。」龔學慶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在馬曉菁的身上上下翻飛。

馬曉菁掙月兌龔學慶的懷抱,道︰「你別急,我一會就做好了。」

龔學慶再次走上前去,摟住了她的細腰兒說︰「急呀,怎麼不急哩?我都餓死了。」

馬曉菁笑了說︰「餓還搗亂。」

龔學慶壞笑著說︰「不是我肚子餓了,而是我的身體餓了。」邊說邊將雙手伸到馬曉菁的胸前。

馬曉菁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幽幽地說︰「你要等不及了,就先模模吧。」

龔學慶說︰「好,我先模模。」他的一只手沿著馬曉菁的秀發慢慢向下滑落,額頭、鼻梁、面頰、脖頸,定位在那對高聳**的小白兔上,而且毫無忌憚的穿過衣襟,伸進了她的衣服里,**乳罩中,肆無忌憚的放在了馬曉菁的一座玉峰上,用食指不斷的挑逗著那嬌小的櫻桃,她的櫻桃在他的挑逗下開始膨脹發硬。

馬曉菁一邊輕輕地申吟著,一邊**一扭一扭地,恰巧就扭到了龔學慶的敏感處。

他知道是新一輪更猛烈進攻的時候了,他的一只手繼續在她的胸部游蕩,另一只手伸解開了馬曉菁的褲子,輕輕地褪了下去,立即,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雪白。

馬曉菁說︰「你是不是等不及了?」

龔學慶說︰「真的等不及了。」

「既然你等不及了,那就先犒勞犒勞你。」說完,放下手中的菜刀,轉身撲在龔學慶的懷中。

龔學慶他張開兩臂,將馬曉菁抱起來,走出廚房,走進她的臥室,倒在床上……

雲收雨歇之後,兩個人躺在床上說著情話。

馬曉菁試探著問道︰「龔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龔學慶停止了親吻,做了起來。

「龔哥,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說者有心,听者無意,龔學慶驟然警覺起來,但轉念一想,自己平時的防範措施都很安全,馬曉菁根本不可能懷孕,因此,他不經意地應道︰「我喜歡女兒,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前世情人,這話一點不假,女兒跟爸通心,你是不是跟你爹更貼心一些?不過,最好是既有兒又有女,兒女雙全那才是天倫之樂呢!現在讓計劃生育搞的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有女兒了,我現在一听誰家生龍鳳胎了,就羨慕的要死,巴不得自己也能有一對!」

馬曉菁听後心里喜滋滋的,心想,大傻瓜,或許你馬上就要有女兒了!她媚聲媚氣地說︰「龔哥,既然你喜歡女兒,我就給你生一個吧?」

龔學慶听後心里一緊,頓時警覺地說︰「曉菁,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馬曉菁面色一沉,佯裝生氣的樣子,道︰「誰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想給你生個女兒,最好也能生個龍鳳胎!」

「曉菁,你可不能有這種想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龔學慶冷汗直流,急忙制止道。

馬曉菁噘起櫻唇嘟囔道︰「龔哥,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人家都懷孕了!」

龔學慶听罷腦袋嗡的一聲,全身一顫動,急忙問道︰「你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

「都兩個多月了!」

「打掉,趕緊打掉!」

「龔哥,我不想打掉,我想要這個孩子!」馬曉菁哀求地說。

「扯淡!孩子生下來沒名沒份的,算是怎麼回事?」龔學慶黑著臉說。

「龔哥,我保證孩子生下來不拖累你!」

「寶貝兒,你今天怎麼犯起糊涂來了。我現在的身份弄出一個私生子來,一旦張揚出去,我在官場還怎麼混。你這不是害我嗎?」

龔學慶說完穿上睡衣走出臥室。

馬曉菁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也披上睡衣委屈地跟了出來。

「龔哥,這可是我們倆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怎麼了?打掉,必須打掉!」

「龔學慶,你這個人真絕情!」

「曉菁,不是我絕情,是環境不允許,是我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听話,把孩子打掉,越快越好,兩會召開在即,我不想惹火燒身,在兩會上驚爆出什麼丑聞,我想,這也你所希望的。」

「這是我們倆的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馬曉菁抹著眼淚說。

「曉菁,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楮盯著我呢,遠的不說,就說周黎明吧,他就正在虎視眈眈的瞅著我們,巴不得我出問題,好向我開刀,如果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不正如他所願了嗎?那樣的話,我就成為他們的槍把子,不知要有多少封匿名信會寄給省紀委、省紀委甚至中紀委,那樣的話,不光我會惹火燒身,你會跟著倒霉。曉菁,听話,馬上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你要什麼都行,就是不能生這個孩子,必須打掉,絕對不能給我們制造麻煩,引火燒身!」

听到龔學慶如此絕情的話,馬曉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壓抑的情感,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落在地板上……

馬曉菁哭了一陣,再次抬起頭,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盯著龔學慶,盯著眼前這個曾經與自己在同一張床上光著身子翻雲覆雨、海誓山盟、甜言蜜語說愛自己,會為自己放棄一切的男人,強忍住眼淚,沙啞著聲音辯白著︰「龔學慶,龔大書記,我曾經看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老獵人在茫茫草原中尋找獵物,突然瞧見兩步之遙對面的草地上站立著一只肥壯的藏羚羊,他的眼楮頓時閃閃發亮,馬上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了藏羚羊,奇怪的是,藏羚羊察覺自己身陷險境後,並未如平常一樣逃走,而用一種近乎于祈求的眼神望著老獵人,並且沖著槍口這邊前行了兩步,兩條前腿彎曲,‘撲通’一聲竟跪了下來,與此同時,眼角處流出了兩行熱淚。老獵人雖然一度心軟,但最後還是閉上眼楮按下了扳機。槍聲響起,藏羚羊栽倒在地,倒地的藏羚羊保持著跪臥的姿勢,眼里的兩行淚跡依舊清晰。次日,老獵人懷著不安的心情處理那只藏羚羊,當刀尖在藏羚羊的月復部劃過時,老獵人拿在手中的刀‘ 當’一聲掉到了地上。原來藏羚羊的肚子里靜靜地臥著一只已經能看出形狀的小藏羚羊。老獵人頓時明白了藏羚羊‘下跪’的舉動,它是為了月復中的小生命而屈服。另外,我還看過一個類似的故事,報紙上登載的一個故事,說的是有一條黃鱔被送進熱的油鍋中後,始終躬著身子,廚師見後頗感不解,拿起鱔魚用刀剖之,才知道其肚中懷著一條小黃鱔,原來它是為了保護月復中的小生命,才努力弓起月復部的。就連藏羚羊和黃鱔這些低級動物都知道保護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難道我們這些被稱為有感情有血性的高級動物都不知道保護珍惜嗎?龔學慶你說,難道我們連這些低級動物都不如嗎?」

或許是龔學慶真的被故事打動,或許是他也不希望和馬曉菁撕破臉皮就此分道揚鑣成為兩路人,為了籠絡馬曉菁,讓馬曉菁順從自己的意願主動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他走上前,再次把馬曉菁攬在懷中,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做著某種表白,輕聲道︰「曉菁,孩子是我的,我也不忍心把孩子打掉,但是,不打掉還不行,不打掉我們將會授人以柄,就等于給那些心存不軌想攻擊我們的人創造了條件,那些人就會借題發揮,抓住這件事不放,甚至把我們的事情給捅到上邊去,那樣的話,我們就會很被動,我想和周黎明來個破釜沉舟做最後的決絕的希望就會化為泡影,所以,你必須支持我,打掉孩子,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說實話,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我現在不是市委副書記,或者說不是在這種非常時期,我會讓你生下這個孩子,然後和家里那個黃臉婆離婚,帶著你和孩子遠走高飛,到另外一個城省去過另一種生活,但現在不能,現在我就像一根已經上弦的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我和周黎明就像兩個對手在比拼內功,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誰先束手誰就會敗的一塌糊涂,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曉菁,你要理解我的難處。再說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考慮,你想想,只要兩會後我順利當選市委書記,在濱海,我就是主宰,濱海就成了我們的天下了,到時候,誰**的都別想干涉我們,那時候,你想生孩子就生,想生幾個生幾個,誰**的也管不著。」

說到動情處,龔學慶竟然也滴下了幾滴渾濁的淚珠。

馬曉菁當然不會相信龔學慶,抬起頭,滿眼哀怨滿臉怒氣地鄙視著龔學慶,歇斯底里地吼道︰「理由,純粹是理由,為了推卸責任,你們男人都**的能夠找出一大筐子的理由,沒有一個人會顧及我們女人的感受,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在床上的時候,都**的會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哄我們女人開心,說什麼為了我們會犧牲一切,但實際上都**是的只管月兌褲子播種不管收獲的畜生,沒有一個好東西,沒有一個說話算話的。」

見軟的不行,龔學慶再次把臉一沉,恐嚇馬曉菁道︰「馬曉菁,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乖乖地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了好,否則……」

「否則你會怎樣?難道你還要親手殺了你自己的孩子……龔學慶,我告訴你,這可是你們文家的種,是你龔學慶的親骨肉……你要是豺狼不如,就來吧……」

龔學慶的話讓馬曉菁整個心都冷了,整個人也好像一下子跌進了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冰窖,那個冰窖里盛滿了屈辱、盛滿了痛苦、盛滿了悔恨對龔學慶的失望,淚水像決堤的洪水,再次奪眶而出,猶如洶涌奔流的黃河水一樣,沖出決口,一瀉千里。

龔學慶已經是鐵定了心要把孩子打掉,他也根本不會顧及馬曉菁的感受,繼續威脅馬曉菁道︰「我不會親手殺了他,不過,有人會幫我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因此,你還是識相的好……」

話從龔學慶的嘴中吐出,就像一道閃著寒光的利刃,帶著濃重的血腥氣息,狠狠扎在馬曉菁的心口。

馬曉菁忽然感到胸口一陣鑽心的痛疼,搖搖晃晃地跌倒在沙發上。這下,她終于看清了龔學慶的丑惡嘴臉和豺狼之心,而且是徹底的看清。她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與龔學慶討價還價的本錢,現在,她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龔學慶的意願,乖乖地與龔學慶去醫院,把孩子做掉,徹底消除龔學慶的心頭的隱患。

而且她也知道,把龔學慶逼急了,到頭來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龔學慶心狠手辣,什麼事能干得出來,甚至說是壞事做絕,這些她不是不知道。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自己只是個小女子,並且只是一個弱不禁風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充其量是龔學慶的玩物。

再說了,她以後還要依賴龔學慶,她和龔學慶現在就像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或者說他們就是同一戰壕里的戰友,一個犧牲了,另外一個同樣會存在生命危險。

但就這樣去醫院把孩子打掉,放棄要挾龔學慶的籌碼,她又實在不甘。

那一刻,馬曉菁就像被摁在案板上的魚,而且是一條活蹦亂跳有著強烈生存願望的活魚,被人家活生生地一片一片剝去身上的魚鱗,最後,剩下的只是羞辱、痛苦、不甘和苦苦掙扎。

直到此時,馬曉菁才真正認識到,現在這個社會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不光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而且太現實太虛偽了,虛偽到除了金錢、權勢和地位都不能談的地步,虛偽到人和人之間根本沒有愛情可言的地步,所謂的人窮的時候連吃窩窩頭都是幸福的所謂愛情都是男人騙女人的鬼把戲,什麼我把我的心交給你,你就是我的永遠,都是小說家杜撰出來騙女孩子眼淚的鬼把戲,尤其是對男人來說,更是如此。男人沒有一個值得信任的,縱使他和你曾經在同一張床上海誓山盟恩愛的死去活來也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男人愛女人只是為了上床,只是為了滿足體內荷爾蒙增多時候所產生的那股原始和佔有欲,說的再直白些就是為了性,為了佔有,沒佔有的時候,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討好你,諂媚你,恭維你,巴結你,曲意奉承,直到佔有為止。一旦佔有了,得到了,他們就會翻臉,就會膩煩你,就會離你而去,就會徹底露出本來面目和隱藏了好久的豺狼本性和險惡用心。正應了那句話,男人的話要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就拿龔學慶來說吧,龔學慶也曾經不止一次對她海誓山盟,說會和自己的老婆離婚,和她生活在一起,給她家庭,給她幸福,愛她一輩子,讓她做他溫室里的金絲雀,但如今為了權勢為了金錢為了地位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市委書記的位置早已經把當初的誓言拋之腦後,忘卻在十萬八千里之外,徹底暴露了豺狼本性,不惜對自己的親骨肉下手。

當然,她馬曉菁也不是什麼好人,她馬曉菁要是什麼好人也不會和龔學慶這樣的豺狼攪和在一起,當初,正是因為一時的貪念,利欲燻心,才會投懷送抱主動傍上龔學慶。現在看來,是自己把自己送進了魔窟中,跟了一個魔鬼,一個不折不扣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想到這,馬曉菁壓抑不住憤怒的情感,捂住雙眼痛哭起來……

在龔學慶的堅持下,確切地說,是在龔學慶逼迫和親自挾持下,馬曉菁第二天就打掉了孩子。

打掉了孩子,馬曉菁失望到了極點,情緒異常失落,把自己關在房子里一天,什麼都不想做。

或許是出于愧疚,或許是良心發現,或許是為了籠絡馬曉菁,讓馬曉菁繼續充當自己的槍桿子為自己沖鋒陷陣,得知馬曉菁打掉孩子,龔學慶一下班就急匆匆地來到了馬曉菁的住處,像一個照顧坐月子的妻子一樣悉心細致地照顧馬曉菁,並親手幫馬曉菁做了一碗老母雞湯,端到馬曉菁的面前,無限溫情地說︰「曉菁,剛流完產,要注意補充營養,來,喝點雞湯!」

馬曉菁的眼楮像一道緊鎖著的門,斷然拒絕了打開。所有關于他們的一切快樂與痛苦都被她擋在了門外。

想到龔學慶昨天那種凶神惡煞可憎的表情和現在假惺惺的面孔,馬曉菁就惡心,因此,對于龔學慶的關心,她置之不理,沒有起身喝雞湯,而且把臉轉到了一邊,眼角有一顆清淚在眼睫上顫動、閃亮、旋轉,一會兒緩緩地流淌下去,一直流到她的耳朵里。有一縷頭發無力地貼在臉上。

龔學慶放下雞湯,用手指輕輕地抹去那道淚痕,說︰「曉菁,我知道我做錯了,是我給你帶來了這麼巨大的痛苦,請你原諒我,給我一次補償的機會,我實在是迫不得已啊,現在我也後悔,但後悔還有什麼用呢?一切都已經晚了,不過,請你放心,只要我在兩會上順利當選市委書記,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馬曉菁依然不言不語。

龔學慶沉吟了一下,像是做出了一番痛苦的決定的一樣,說︰「曉菁,你放心,只要我能順利當選市委書記,我就和我家那個黃臉婆離婚,然後和你結婚。」

說實話,這是馬曉菁最期盼的。當初她之所以不想打掉孩子,一是作為女人的母性心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想以此為籌碼抓住龔學慶。

現在龔學慶主動提出來和家里的黃臉婆離婚和她結婚,這讓她終于看到了希望,她的眼楮睜了睜,看了眼龔學慶。

這讓龔學慶看到了希望,繼續表白道︰「真的,只要我順利當選市委書記,我就和我家黃臉婆離婚,然後娶你。」並順勢坐到床沿上,把馬曉菁攬在懷里,表現出非常痛苦和無限懺悔的樣子。

女人都是感性的,在這種溫情地感召下,馬曉菁決定原諒龔學慶,再說,她不原諒龔學慶又能怎樣呢?到頭來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就這樣,一場風波化為烏有。

過了幾分鐘,馬曉菁再次掙月兌龔學慶的懷抱,道︰「龔哥,孩子是我心頭肉,現在孩子沒有,我壓抑的很,我想出去散散心。」

「你想去哪?」

「我听說雙龍山風景宜人,山川秀麗,我想去雙龍山散散心,你陪我去可以嗎?」

陪馬曉菁去雙龍山散散心,正合龔學慶的心意。

龔學慶早就听說雙龍山永興寺的空文大師是世外高人,能夠佔卜未來,預算吉凶,也早就產生了找空文大師指點一下迷津,預測一下未來前程的打算,因此,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馬曉菁,欣然道︰「好啊,只要你能高興,讓我做什麼都行,明天我就陪你一起去雙龍山,而且我听說雙龍山有家寺院,寺里的香火很旺,你去那里燒支香,為我們夭折的孩子祈願,祈禱他升入天堂。」

在做出決定之後,龔學慶給劉洪福打了一個電話,讓劉洪福出面幫他聯系一下永興寺的主持空文,免得到時候吃閉門羹,白去一趟。

劉洪福正愁沒機會巴結龔學慶,接到龔學慶的電話後,立刻找到雙龍山旅游開發區主任肖建,讓肖建幫龔學慶牽線搭橋。

肖建是劉洪福一手提拔起來,接到劉洪福的電話後不敢怠慢,當天晚上就找到了空文大師,把龔學慶來永興寺參禪拜佛的事告訴了空文大師。

因為同在雙龍山,而且肖建又是開發區的主任,主管著永興寺的日常事務,空文大師不敢得罪,就答應了肖建,同意會見龔學慶和馬曉菁這對來自濱海的遠方貴賓。

得罪肖建幫自己已經安排妥了所有事情之後,劉洪福馬上就給龔學慶打電話獻媚︰「龔大哥,我剛和空文大師通了話,空文大師感覺你和佛有緣,答應見你,你什麼時候來?」

「有緣就好,我明天就去!」

「明天我正好沒事,全程陪同大哥去永興寺拜佛請願。」

第二天一早,龔學慶就陪著馬曉菁來到了龍山市。

到龍山市後,龔學慶先聯系到劉洪福,在劉洪福的陪同下,先在幾處景點游逛了一番,快到中午的時候才走進永興寺。

因為事先已經約定好了,空文大師哪也沒去,專門在寺院里等龔學慶和劉洪福他們到來,而且空文大師也知道他們的目的,所以一見面就直奔主題,問龔學慶和劉洪福他們誰先來。

由于有劉洪福和馬曉菁在身邊,龔學慶不便表現的太過于急切,因此道︰「劉老弟先來吧。」

說實話,劉洪福也早就有找空文大師佔卜一下自己前程的想法,只是礙于是龍山市的做官,怕在永興寺露面傳揚出去後影響不好,所以,一直沒敢單獨來永興寺,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陪著朋友一起來的,而且來之前,他專門向市委做過匯報,是陪濱海市市委副書記一起上山的,屬于公務行為,不必要擔心別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的,而且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有了打算,今天既然陪龔學慶一起來了,就不能再錯過機會,一定讓借機讓空文大師也給自己算算命,佔卜一下前程,但是,他也表現的太直白,因此,他道︰「龔大哥遠來是客,還是龔大哥你先來。」

龔學慶再次推辭道︰「哪有客壓主人的道理,還是老弟你先來。」

空文大師睜開眼看了眼劉洪福,道︰「劉書記先來吧,劉書記能把你的出生時間告訴我嗎?」

「當然——沒有問題,年月日記得清,只是時辰有點模糊。」劉洪福道。

「能說準一些嗎?說準了,就算的準,說的不準,很容易走彎路出差錯了。」空文大師道。

劉洪福也是個認真的人,他立馬打電話到老母親處,問出生的準確時辰。

母親告訴他,是半夜過後,大約一點的時間。

空文大師听後只說四個字︰資料夠了。就找來幾張紙,開始計算,又用筆在紙上畫了一陣,很隨意地說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劉書記一共姊妹五人,上有兩哥一姐,下有一弟,自己排行老四,而且令尊已經下世三年,是嗎?」

一切都說的和劉洪福的情況一模一樣,這讓一向從沒有踫到過大師的劉洪福不能不感到驚訝,並下意識的異樣目光對視了一下坐在一側的龔學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就在劉洪福與龔學慶交換眼神的時候,空文又在紙上畫了幾下,然後閉目片刻,再次睜開眼,隨口念出《絳娘與崔護的桃花運》中的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劉洪福這下被空文大師搞糊涂了,不知道空文大師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大惑不解,沉思了一下,張口問空文大師道︰「大師的意思是?」

空文大師笑了笑,道︰「劉書記,這首詩是唐德宗貞元年間博陵市的一位書生崔護題在都城南莊的詩,流傳甚廣,至今仍有不少人能朗朗吟誦。然而知詩者並非盡知這首詩中還隱藏著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故事中飽含著才子佳人的純真之情,情節曲折神奇,人們稱之為「桃花緣」,也稱桃花運。」

「難道大師是說我要走桃花運了,是不是?」劉洪福兩耳一熱,臉上變紅,惶恐不安地問道。

「劉書記,如果老朽沒說錯的話,你的確正運交桃花啊。」

空文大師所言不假,劉洪福的確正在運交桃花,和龍山市電視台的美女主播趙小凡打的火熱,就在昨天晚上,他們還在一張床上翻滾過。

劉洪福自認為和趙小凡的婚外情遮掩的嚴嚴實實,做夢沒想到的會被空文大師道破天機,他不由得惶恐不安起來。

包情婦養二女乃雖然在官場上很普遍,很多官員都曾包養過或正在包養,但大家都遮掩的嚴嚴實實的,怕被曝光,一旦被曝光,就會葬送一個干部的前程,全國各級紀檢監察機關還查處了一批包養情婦及違反社會主義道德的案件。

因此,劉洪福不安地掃了眼空文大師和龔學慶。

听空文大師說劉洪福正運交桃花,坐在旁邊的龔學慶和馬曉菁止不住笑了起來。

笑畢,龔學慶不無調侃地開口問空文大師道︰「那麼大師,劉老弟這桃花運是交得還是交不得呢?」

空文大師念了句佛語,循循善誘道︰「桃花運可以為吉、亦可以為凶,全視乎八字命局的配合。桃花本身是風流之星,主**女愛之事。八字帶桃花的人,無論男女,都容易吸引人,也容易對異性有興趣。風流本來是形容男子風度瀟灑的,但這里所指的‘風流’比較偏重于形容多婬,用情不專而且**特別旺盛。如果八字出現桃花,而所處者為生旺之地,則此人情感豐富,有同情心,可惜太過喜歡酒色男女之事,有礙事業。如果是女人則多數風情萬種,婀娜多姿。女人命帶桃花又帶祿,就多數因有沉魚落雁的美貌而成為有地位人士的妻室;但假如桃花入命,而命中又以‘七殺’為八字的平衡要素,那麼情況較佳的往往會以美色獲致事業成功;而情況差的每每淪落歡場,人盡可夫,即使身為**,亦難免作出牆紅杏,離婚收場。因此說,無論男女,‘桃花運’都會變成‘桃花劫’,‘桃花運’一旦變成‘桃花劫’,結果是因色傷身,身敗名裂,甚至家破人亡。」

「還請大師指點迷津,我該如何度過此劫?」劉洪福惶惶不可終日,急忙懇求破解之法。

空文大師說︰「這就不是交得交不得的事了。命該如何,就是如何啊。」

龔學慶拿話把話題岔開道︰「還是請大師看看劉老弟今後的前程吧?」

空文大師說︰「從卦象上看,劉書記運勢不錯,現在就請劉書記說個字,讓我測下字看看。」

劉洪福想了想,說道︰「‘王’,請大師幫我測下這個‘王’字吧。」

空文大師閉目片刻,笑道︰「恭喜你劉書記,劉書記當是成大器的人啊。」

「怎麼個說法?」劉洪福迫不及待地問道。

空文大師解釋道︰「‘王’字上有皇天,下有後土,中間一豎頂天立地,中間一橫是眾人相助。這是大器之相啊!我敢斷定,不遠的將來,劉書記定會猛虎歸山,蛟龍入海。」

馬曉菁來了興致,走上前,沖空文大師道︰「大師給我也算算吧。」

空文大師道︰「女施主想問哪個方面?」

馬曉菁掃了眼龔學慶,道︰「情。」

「女施主是佔卦還是抽簽?」

馬曉菁想了想,道︰「緣由心生,富貴手上來,大師給我看看手相吧?」

空文大師便要馬曉菁伸過手掌,可他看了半天,卻不說話。

馬曉菁就有些緊張了,回頭望了望劉洪福和龔學慶。

劉洪福問空文大師道︰「大師為什麼不說話?」

空文大師這才說︰「初看女施主的面相,是個富貴人。細細一看手相,可見女施主的命並不好。」

馬曉菁不安起來,道︰「還請大師直說。」

空文大師大師道︰「你一輩子是只見開花,不見結果。」

「什麼意思?」

「以後慢慢領悟就知道了。」空文大師避而不答。

馬曉菁看了眼龔學慶,猛然間想起了自己的境況,自己先是和前夫離婚,後又遇到薄情的有婦之夫龔學慶,而且就在兩天前被迫打掉了孩子,不正是空文大師口中說的「只見開花,不見結果」呢?

想到這里,馬曉菁不由得傷心起來,臉上也不好看了,不無傷感地問道︰「大師,我該怎麼辦?」

「命該如何,就是如何,女施主還是隨緣吧。」空文大師循循善誘道。

「大師,那什麼又叫隨緣呢?」馬曉菁繼續追問道。

「隨緣不是得過且過,因循苟且,而是盡人力听天命。來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所以,你必須隨緣,隨緣不變、不變隨緣。」

馬曉菁不好再問,退到了一邊,心情壞到了極點。

見馬曉菁退到一邊,龔學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空文大師的身邊,非常虔誠地說︰「請大師幫我也看看吧。」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龔學慶對空文大師也有很多懷疑,認為空文大師空有其名,絕對沒有人家傳聞的那樣神奇,當空文大師道出劉洪福父母的屬相及家庭境況的的時候,他並不只是佩服和信任,其中還夾雜著另一種東西。他懷疑有人事先向空文大師透露過劉洪福父母的年齡家庭境況,所以空文大師才會算的那麼準?或者說空文大師本來就對劉洪福的情況了解甚詳,所以才能算的那麼準,但當空文大師給馬曉菁算完之後,他不得不對空文大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說劉洪福的情況是有人事先向空文大師通稟,那馬曉菁的情況,大師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馬曉菁和自己都遠在百里之外,向來和空文大師沒有任何往來,再說空文大師不可能派人到百里之外打听他和馬曉菁的情況吧?

但空文大師卻字字珠璣,算到和真的一模一樣,這讓他不得不相信外界的傳聞都是真的,空文大師的確有經天緯地前算八百年後算五百年之能。

就在龔學慶心緒起伏的時候,空文大師念了句「阿彌陀佛」,道︰「請龔施主報上生辰八字?」

龔學慶說出了自己的八字。

于是,空文大師又拿起筆,在紙上又寫又畫,又像是在計算什麼,紙上出現了似字似畫的東西。

龔學慶看著白紙上的這些似天書的文字,一點也弄不懂其中的含義。

空文大師畫完後,稍稍對他畫出的「天書」審視一下,眉頭皺了皺,念了句「阿彌陀佛」,道︰「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下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

龔學慶迷惑不解地望著空文大師。

空文大師又道︰「五行八卦中乾代表天,坤代表地,震代表雷,巽代表風木,坎代表水雨,離代表火日,艮代表山,兌代表澤。八卦屬性中坎為水。動物中震為龍。龔施主屬大龍,為震,生于坎時,代表水雨,從卦象中看,龔施主是水震卦,是個吉卦。水有成象,比山高則財源滾滾,前程似錦,可以說,龔施主的好運在不久的將來就會降臨,如果龔施主問財則財源滾滾,財運亨通,問前程,則前程似錦,官運亨通。」

空文大師的話印證了馬曉菁帶來的消息,龔學慶听後不由心花怒發,欣喜若狂。

就在這時候,空相大師走了進來,說外面又有客人求見,問空文大師見還是不見。

空文大師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是客,哪有不見的道理,你讓他們先在殿外稍等片刻,我和龔施主聊完自當出門恭迎。」

龔學慶、劉洪福和馬曉菁倒也識趣,听說門外又有客人求見,站了起來,與空文大師道別,道︰「既然大師有客人,我們先行告退,改天再來燒香請願。」

就在龔學慶和劉洪福他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空文大師又念了句「阿彌陀佛」,叫住了龔學慶,道︰「龔施主,請留步。」

龔學慶道︰「大師還有賜教?」

空文大師道︰「震為雷,說來就來,說去就去,不寧方來,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有吉也有凶。所以,我還送龔施主幾個字。」

龔學慶道︰「不知道大師送我哪幾個字?」

空文大師道︰「以法為源,回頭是岸」。

龔學慶道︰「還請大師詳解。」

空文大師頓了頓,道︰「當年,山東省濟南人大主任段義和段施主來餓寺參禪求佛,佔卜吉凶,我送他這八個字,可惜,他始終參不透天堂和地獄在哪里,終于迷了路,誤入了地獄,省委辦公廳蘇江禮蘇秘書長也曾來我寺參禪問佛,我也送過他這八個字,沒想到他也始終參不透其中的佛涵,落得了和段施主一樣的下場,我希望問龔施主也牢記這八個字,與人為善。俗話說,天堂地獄在我們的心上,我們每個人不知每天從天堂地獄要來回多少次。所以我們要始終牢記‘以法為源,回頭是岸’!」

山東省濟南人大主任段義和因包養情婦卻不堪其饒,最終落個殘殺情婦,觸發國家立法而鋃鐺入獄成為階下囚。

听空文大師把自己和段義和與蘇江禮之流聯系在一起,龔學慶心里很不是滋味,非常不悅,怏怏不樂地辭別空文大師走出殿外。

望著龔學慶的背影,空文大師搖了搖頭,隨口念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善哉善哉。」

龔學慶走出門之後才知道空相大師口中的客人竟然是周黎明和朱良玉他們。

見到周黎明和朱良玉等人,龔學慶和馬曉菁心里都不由得咯 一下。

但已經頂牛,龔學慶和馬曉菁想躲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悻悻地同周黎明和朱良玉幾人打招呼道︰「黎明,良玉、振江、玉華、小孟,你們怎麼在這里?」

周黎明笑著調侃道︰「龔書記能來這里,我們怎麼就不能來這里呢?」

龔學慶訕笑道︰「我是從平陽市出發回來路過這里的。」

周黎明繼續調侃道︰「听說空文大師是得道高僧,所以就過來佔卜吉凶,詢問前程了?」

周黎明一針見血揭穿了龔學慶的老底,讓龔學慶尷尬不已,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又有馬曉菁陪在自己的身邊,他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但他不忘倒打一耙,回戈一擊道︰「周市長該不會也是來找空文大師佔卜吉凶,詢問前程的吧?」

周黎明轉身指著孟雪、孟可發和王廣義振振有辭道︰「這幾位是香港孟氏集團的孟小姐、孟先生和王助理,我是陪他們來雙龍山觀光的。」

得知和周黎明一行三人就是來濱海投資的香港孟氏集團的港方代表,龔學慶急忙伸出手,和孟雪、孟可發和王廣義一一握手問候。

借著龔學慶和孟雪他們握手寒暄的空,周黎明走到劉洪福的身邊,同劉洪福打招呼道︰「劉書記好。」

劉洪福早就想上前問候周黎明了,只是沒找到機會,現在見周黎明主動與自己打招呼,不免有些受寵若驚,急忙雙手握住周黎明的手,態度極其恭順地應道︰「周市長好。」

「我和劉書記有日子沒見面了,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相見了,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是啊,我還是三年前去濱海的時候見到的你,那時候你還是副市長,沒想到才過三年的時間,就升任濱海市的市長,老弟前途無量啊,佩服,佩服,實在佩服。」劉洪福滿嘴奉承著。

周黎明笑著糾正道︰「代市長,還沒通過人代會舉手表決。」

劉洪福不無諂媚地說︰「憑周市長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威信和聲望,人代會召開後一定會順利摘掉頭上的‘代’字。」

周黎明掃了眼龔學慶,道︰「其實,去不去掉‘代’也無所謂,只要能給人們做事就行。」

劉洪福道︰「周市長處處把人民裝在心里,人民更不會忘記周市長這樣的好官呢?」

這時候,朱良玉和陳振江等幾個人也走了過來,周黎明又把朱良玉他們介紹給了劉洪福,同時和馬曉菁也打了聲招呼。

借周黎明與馬曉菁打招呼的空,劉洪福和朱良玉、陳振江他們一一握手寒暄。

這邊和朱良玉他們寒暄完,那邊龔學慶和孟雪他們也寒暄完畢,于是劉洪福又走過去和孟雪他們打招呼。

一一寒暄完畢,劉洪福不無歉意地檢討道︰「各位貴賓大駕光臨,洪福我有失遠迎,實在是不敬,還請見諒。」

周黎明接過劉洪福的話也做了自我檢討︰「這怎能怨劉書記你呢?要怨的話得怨我沒事先向劉書記和秦書記、劉市長通稟才是。」

劉洪福道︰「我現在就給秦書記和劉市長打電話,告訴他們,就說周市長你率團來我們龍山市檢查指導工作。」

周黎明道︰「指導談不上,只能是學習。」

劉洪福道︰「不管是指導還是學習,今天我們都得設宴款待你們。」

周黎明不便推辭,道︰「謝謝劉書記了。」

劉洪福道︰「周市長如果再說謝的話就有些太見外了。」邊說邊掏出手機,撥通了市委書記秦朝北的電話。

按說,一個地方的黨政一把手以及主要官員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都要事先和當地的黨政一把手或者是相對應的官員打聲招呼,當地的黨政一把手或者是相對應的官員也都會做出回應,並設宴款待,以示尊重,同時增強兩地的友好交流和密切合作。

因此,周黎明到龍山市後應該和龍山市市長劉慶義打聲招呼才對。但周黎明考慮自己是陪同孟雪他們來龍山市觀光的,屬于私人行為,所以,當陳振江要和龍山市市政府辦公室聯系的時候,他制止了陳振江,沒讓陳振江聯系龍山市政府方面。

如果不遇到劉洪福,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轉完就走,以後見到龍山市的黨政一把手也不會落個埋怨,但現在關鍵是遇到了劉洪福,如果劉洪福回去後把見到自己的事一說,後來遇到劉慶義一定會落個埋怨,因此,劉洪福說要向秦書記和劉市長匯報,他不便制止,並且,劉洪福把電話接通後,他馬上接過劉洪福手中的電話,「喂」了聲,道︰「秦書記好啊,我是濱海市的周黎明。」

秦朝北一听是周黎明的聲音,就開始埋怨起來,喋喋不休地指責道︰「好你小子,到我家里了也不和打聲招呼,是不是沒看起你老哥我。」

周黎明急忙解釋道︰「老哥你誤會了,我今天是帶著幾位港商來觀光的,怕驚擾了你的清修,給你添麻煩,所以就沒聯系老哥你。」

秦朝北依然喋喋不休道︰「你小子就是沒看起老哥我,你小子要想將功贖罪,今天必須留下來,陪老哥喝上幾盅。」

周黎明知道走不成了,只好道︰「既然老哥如此盛情,我再不留下來豈不是太不識相了,好,我恭敬不如從命,留下來向老哥你和慶義大哥賠禮道歉。」

秦朝北哈哈大笑︰「賠禮道歉就不用了,留下來陪兄弟們喝幾盅是真的,說好了,不準走,在雙龍山等著我,我和慶義馬上趕過去,我們就在雙龍山把酒言歡,共敘兄弟情誼。」

周黎明謙恭地應道︰「好,我在雙龍山上等老哥你。」

接下來,兩個人又隨便聊了些工作上的問題,相互掛斷電話。

掛斷秦朝北的電話後,周黎明又撥通了劉慶義的電話,做了一番解釋和表白。

和秦朝北與劉慶義兩個人通完電話後,周黎明回頭沖龔學慶道︰「龔書記先和劉書記去山上轉轉,我陪孟小姐進殿拜見空文大師。」

龔學慶說了句好,然後和劉洪福及馬曉菁一起辭別周黎明他們,向寺外走去。

見龔學慶他們走出永興寺後,周黎明招呼孟雪他們,和迎出來的空相大師一起,走進養心殿內。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權力場間的博弈︰玩火市長最新章節 | 權力場間的博弈︰玩火市長全文閱讀 | 權力場間的博弈︰玩火市長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