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五卷陷入漩渦]
第206節陷入漩渦24
室內響起了輕柔的音樂,是潺潺的流水和鳥鳴,還有陣陣的涼風吹來。
吳巧玲听話地閉上了眼楮,在優美的音樂聲中想象著女人為自己勾畫出的情境,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瞎子的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撫模,從頭到腳,從發絲到腳板,不錯過任何一個地方。
吳巧玲感覺到瞎子的雙手寬大而又厚實,軟綿而又有力。揉捏在肌膚上,很用力,但卻並不感覺疼,有時會有點麻麻的。
她覺得瞎子似乎是在探尋她身體中的每一塊骨頭。
當瞎子的雙手撫觸到她高挺的雙峰上時,吳巧玲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楮。她看到瞎子的雙手就那麼結實地把她潔白的小鹿握在掌心里,兩手的大拇指正好印在她的尖峰上,就那麼抵著,不時還揉捏了幾下。
她心里即刻有些羞怒,但是看瞎子那淡定的神態,她又強迫自己鎮定,不能半途而廢啊!
瞎子的手繼續順著她的月復部往下,居然要探尋她的幽谷芳草地!吳巧玲本能地緊了緊,往後挪了挪身體。
「呵呵呵,女士別多慮,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在老夫手上都是一樣的,只有感觸你的全身,才能感觸你的全心,才能追溯你的前世今生啊!」瞎子笑著說。
「放松心情,我在你身邊,你不用擔心什麼。」瞎子的老婆說。
瞎子的雙手又重新開始撫觸到她的身上,果真滑過她的芳草地,探尋進入了她的幽谷之處……
那一瞬間,吳巧玲的臉還是不由得紅了起來。除了自己心儀的男人,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赤果果地進入過她的身體……在這個瞎半仙面前,她感覺女人的自尊被這探入她體內的最後一根手指徹底壓垮了……
瞎子的手進入了她的蜜池深處,還在她的幽谷之地旋轉了一下,然後順著大腿的根部一直揉捏了下去,直到十個腳趾頭。
正面的撫觸結束了,瞎子讓她轉過身,開始背面的模索。照例是每一寸肌膚都不遺漏。尤其是脊柱的每一個接骨,瞎子似乎是在清數著塊數。
就這樣全身的撫模結束後,瞎子從旁邊抽取了一點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喝了一口水,端坐著,雙手平攤在膝蓋上,手指似乎在捻揉著什麼,口中念念有詞。
吳巧玲目不轉楮地看著他,想從他紅潤的臉上讀出點什麼端倪。可是瞎子的表情似乎從頭至尾,沒有任何變化。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瞎子開始說話了。
「你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你的父母給了你十分良好的條件,讓你比同齡人得到了更多的機會。你的爸爸曾經是一個官員,雖不是大官,但在縣里也算得上是一個肥缺。你還有一個弟弟,這是你母親偷生下來的,至今不敢在人前承認這個孩子……」
吳巧玲吃驚地看著瞎子,那閉著的眼楮里,難道真有神靈?這些事情怎麼說得完全一樣?這個弟弟,從小寄養在叔叔家,直到要讀書了才接回家里來,可是一直叫父母都是叫大伯和大媽的。目前除了自己的家人知道,外面誰也不知道啊?瞎子居然連這樣隱秘的事情都能算得出來。吳巧玲從心中徹底對眼前的瞎眼男人臣服了。
「你的生命中有幾個男人,你的心和身體都已經出軌……」
吳巧玲听得汗毛再次豎了起來,他不會連這個男人是誰都能算得出來吧?
「你的老公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情,你的婚姻面臨著劫難……」
吳巧玲的眼淚不知不覺滑落了下來……她就是為這個而來的,她無法掌控她的老公,又無法掌控自己的身心……她的靈魂在煎熬中游離,飄蕩,心里總是空落落的……
瞎子把她從小到大經歷的大事都一一列舉,每件都說中了。
最後,瞎子說完了,再次拿起旁邊的杯子喝水。
這時,女人開始說話了︰「對于後來的事,你可以問,但只能問三件,事不過三,並且要加錢,一個問題一百塊,你可以問,也可以不問。」
陷阱!他媽的,這不是綁架麼?吳巧玲不由得一股怒火從心中升騰而起,但是想了想,既然來算了,不問又不甘心,難道這一通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撫模,就這麼白費了?于是她咬了咬牙,說︰「我問兩件,一是家庭,二是事業。」
然後女人把她的包遞了過來,吳巧玲快速抽出兩張偉人頭,交到了女人手里。
「你的家庭要解體,不管你願不願意,不管你怎麼去挽救,都無濟于事。你和現在的老公到不了頭,命中注定!」瞎子說,「你將來的男人,不會比這個差,你放心。」
「你的事業,在你的家庭解體後,會有相當長的消沉期,你要做好思想準備。不過,你命中有貴人,最後還是會有好發展。」瞎子說。
「貴人?我的貴人是誰?」吳巧玲突然問道。
「呵呵,女士,天機不可泄露,今天,我對你已經泄露了太多的天機。那是看在你誠心誠體的份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今天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女士,你要好好抓住她,至于是不是你的貴人,完全取決于你自己的看法。」
瞎子的老婆已經把她的衣服全部拿到了炕床上,並示意她馬上穿上衣服。
吳巧玲快速穿好衣服,還想問幾句,沒想到女人發話了︰「今天的仙算已經結束,仙人正在休眠,請您快速離開!」
說完,就推著她出了門。
「巧玲,我請你們吃飯吧!」杜秀青說。
現在已經是中午二點了,大家早已饑腸轆轆。
吳巧玲愣了一下,總算是從剛才的恍惚回憶中回過了神。
「我請你們,今天是我做東的,我請你。」吳巧玲說,「小舒,你在這附近找個好點的地方我們一起去吃飯。」
「好。離這兒還有十多分鐘的路程,前面有一家吃特色野味的店,挺不錯的。」小舒說。
「我們就去那兒吧!」吳巧玲說道。
瞎半仙說讓她好好抓住身邊的這個女人,那就從現在開始吧,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還真要仰仗杜秀青來提攜自己呢!吳巧玲心里想。
暑假里是別人的快樂日子,卻是王義財最難受的時期。
因為兩個孩子都放假了,每天呆在家里。孩子們在家,王義財就不敢每天混在外面不回來了,除了必要的應酬外,盡量每天在家里吃晚飯,讓孩子們感受到良好的家庭氛圍。
對于王義財這段時間的表現,夏金英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男人,家里人多了,也有了生氣,這個家才像個家的樣子。
這可想死了萬春秀這個女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于王義財,她現在是實實在在地陷進去了。一天沒見到她,就撓心撓肺似的難受,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麼。尤其是晚上,以前每晚王義財都是和她雲雨了之後才返回家里,現在好幾天都不出現,她在心里生理上都想這個男人想到了極致。
可以說,沒有王義財的日子,萬春秀就像一朵將要凋謝的花朵,焉兒趴雞的,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什麼都懶得干,就像丟了魂兒一樣。
萬春輝看著姐姐這個樣子,心里很難受。他早就知道,這些官場的男人都是逢場作戲,讓姐姐不要陷得那麼深,別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搭進去,可是她卻不听,非得把這個男人當做唯一的寄托,把自己後半輩子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現在可好,人家說不來就不來了,連個電話也沒有。
男人一旦絕情起來,那就是六親不認,拔卵無情的。
這天晚上,萬春秀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拿出了手機,撥通王義財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萬春秀耐心地等待著,她不相信王義財連她的電話都不接。
好不容易接通了!
「哥!」萬春秀嬌滴滴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傳遞到了王義財的手機上。
「……」那邊沒有聲音。
「哥,我想死你了!你什麼時候過來啊!」萬春秀繼續撒嬌地說。
「你個臭不要臉的騷貨!誰是你哥?啊,誰是你哥!你個狐狸精,讓我找到你,看我撕不爛你的臭B!」電話里傳來了女人破口的大罵。
萬春秀頓時就僵住了!王義財沒有接電話!這一定是王義財家里的那個文盲加潑婦!
「你才是不要臉的爛貨!沒人要的老B!」萬春秀毫不客氣地反擊了一句,然後啪的一下把電話給掛了!
這個老女人,竟然敢偷接王義財的電話!萬春秀在心里氣得呼呼作響,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真恨不得立刻沖到這個老女人面前去抽打她一頓!
而此時的王義財家里,老二從單位回來了,三個女兒窩在三樓的臥室里看電視,夏金英坐在自己的臥室里看電視,王義財正在衛生間洗澡。
王義財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衛生間走出來,看到夏金英一臉的恨意,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可怕起來。
怎麼了?王義財不得其解,剛才還好好的呢?
再看看自己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拿在了夏金英的手上!
「你接听我的電話?」王義財生氣地問道。
「怕我接你的電話是不是?」夏金英拉著臉,沒好氣地說。
「你怎麼這樣?隨便接听別人的電話?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啊?」王義財大聲吼道,轉念一想,別驚動了三樓的孩子們,于是後半句就壓著嗓門說。
「你是別人嗎?你是我老公!我怎麼不能接你的電話?你要是心中沒鬼,沒在外面養女人,你怕什麼?啊?」夏金英的嗓音也壓低了,但是那股恨意和怒意卻是越來越強烈。
「你?……」王義財氣得簡直要發抖。
他一把從夏金英的手里奪過手機。翻動了一下通話記錄,難怪夏金英的臉變得跟個鬼似的,原來是接听了萬春秀的電話!
王義財把手機塞到袋子里,轉身就要走出臥室。
多看一眼這個女人,他都想狂吐一番!
「王義財,你給我站住!你是誰的哥?啊?誰每天都說想死你了?啊?你說呀!你今天不說,就別想走!」夏金英幾乎是發瘋似地吼叫了起來。
王義財把房間的門順手給關上了,他不想這個瘋女人在這個時候把女兒們都招下來,否則他就成了斗地主的對象了。
「你發什麼瘋啊?人家打錯了電話,你瞎嚷嚷干什麼?」王義財走近夏金英,壓低嗓門說。
「打錯了?哈哈哈,你以為我是文盲就那麼傻嗎?王義財,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好再來的那個騷貨?」夏金英吼叫道。
「你胡說什麼?沒影的事兒別亂說!」王義財怒斥道。
「王義財,你這個昧良心的東西,你是不是想不要我,和那個騷狐狸精在一起?啊?你說啊!」夏金英幾乎是歇斯底里起來了。
「你又開始發神經了!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我告訴你!你別老是這麼神神叨叨的,這對你沒有好處!」
「我還想有什麼好處?電話都追到家里來了!就差把人領到我面前了,是不是,王義財!」
王義財拿眼楮瞪著眼前這個讓人生厭的老女人,真恨不得立刻休了她!
「你說話啊!你是不是做好了打算,要離開這個家,要拋棄我?」夏金英哭著說道,「你現在當官了,有錢有勢了,你就忘了以前在農村討飯的日子了?忘記了我夏金英對你的好了?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不得好死啊!」
「你胡說什麼?我告訴你,我沒這麼想過!」王義財厲聲呵斥道,「這是我王義財的家,我沒想過要離開它,也沒想過要離開你,你放心了吧!」
王義財希望這個傻女人能立刻停止這樣的胡鬧,讓他好好安靜一下,千萬別招來樓上的三個孩子。
「你對天發誓,你不會這麼做,你說啊!」夏金英還來勁了。
「我心里就是這麼想的,上天可鑒,我沒必要發誓!」王義財說,「信不信由你!」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啊?你告訴我?」夏金英走近王義財,雙眼噙滿淚水,一臉悲戚地看著他。
看著夏金英這麼傷心無助的表情,王義財突然間心里一軟,眼前這個女人,其實真的很可憐。她沒有文化,沒有工作,她的世界只有這個家和他這個男人,除此之外,她一無所有。現在,她人到中年,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身上的贅肉越來越多,連女人僅有的一點資本都消耗殆盡,而她的男人卻進入了人生中最輝煌的歲月,她的擔心,她的害怕,她所以的疑慮都是源于她內心的不安全感。
說到底,真的是自己傷害了她。多久沒有和她有愛的行為了?多久在心里沒有一點點她的位置了?又有多久從來都不會想起她了……王義財在心里問自己,他覺得眼前的女人好可憐,而他就是那個狠心的劊子手,難道真要親手葬送她的幸福和一切?難道真能割舍下這四個孩子,還有自己的大好前程?
他不由得上前一步,抱著夏金英,說︰「別胡思亂想了,我不會離開這個家,不會離開孩子們,也不會離開你的,放心吧!」
「真的嗎?」夏金英緊緊地抱著王義財,把頭埋在他的胸前痛哭起來。
唉!王義財仰天長嘆一聲,眼角滑下晶瑩的淚滴。
我該何去何從,上天啊,你為什麼不能給一個暗示呢?!
第二天晚上,王義財把飯局放在好再來。
終于看到男人現身了,萬春秀整個晚上都異常興奮,昨晚的不快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招待結束後,王義財來到三樓萬春秀的閨房里,好好彌補了一下這些天的饑渴,把萬春秀這個女人滋潤得通體都水潤起來了。
事後,王義財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哥,你今晚就留下吧?」萬春秀拉著王義財的手說。
「對不起,我不能留下,你能理解哥的,對吧?」王義財拍了拍萬春秀的臉頰說。
「哥,你好久都沒有陪我過夜了,你就留一個晚上吧?」
「這段時間不行,過段時間吧,我該走了。」王義財說著,拿起自己的包準備出門。
猶豫了一下,他轉過身,俯子,在萬春秀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好好睡,寶貝!沒什麼事,別給我打電話,尤其是晚上,這樣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對你我都好!」
「哥……」萬春秀的眼里水汪汪的。
王義財心一橫,立馬離開了房間,他實在沒有把握,再多停留一刻,說不定他的雙腳就邁不動了。
這個女人,似乎總有一股魔力,緊緊地拽著他,讓他無處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