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縣委書記香艷官路︰權色漩渦 50.權傾一方50

作者 ︰ 小樹丫

[第7章第七卷權傾一方]

第344節權傾一方50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他想著帶兒子天亮去哪兒吃飯。

想來想去,想到了舅舅的好再來。

好久沒有去看舅舅了,自從和管青桃杜秀青之間的愛同時點燃後,他就被這幾個女人攪和得滿腦子都是她們,連舅舅的影子都忘記了。

想到這兒,他拿起手機打了舅舅的電話。

「大雲啊,你小子多久沒來看我了?」王義財在電話里笑著罵道。

「唉,舅舅說得對,我這就過來看你!」朱大雲說,「你在好再來嗎?」

「在啊,我現在就是好再來的大掌櫃,天天在這兒收錢呢,哈哈!」王義財笑呵呵地說道。

听這口氣,朱大雲感覺到舅舅的心情應該很不錯,難得看到他這麼高興。

「好,那我一會兒就帶天亮過來。」朱大雲掛了電話,帶著兒子往好再來開去。

到了好再來,朱大雲發現,好再來的招牌也做大了,門面重新裝修了,看上去更華麗更高檔了。

「舅舅,生意不錯啊!」朱大雲剛走到店門口,笑呵呵地說道。

「呵呵,挺好。」王義財從里面走出來,看到天亮,高興地說,「臭小子,都長這麼高了啊!來,讓舅公好好看看。」

「舅公……」天亮很乖巧地叫著,朝王義財跑過去。

王義財抱起天亮,笑著說︰「長大了,真的長大了,抱不起來了!」

「大雲來啦,快進來坐!」萬春秀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舅媽……」朱大雲第一次這樣開口叫道,他自己也沒想到,這麼久沒見到萬春秀,居然不會感覺陌生,還能月兌口而出叫她舅媽!

「呵呵,好,天亮,來,女乃女乃給你拿好吃的!」萬春秀這個年輕的舅女乃女乃很是高興地說道。

朱大雲從來見到她就是打哈哈,這一次居然主動叫起舅媽了,讓萬春秀心里很是受用。

她和王義財已經拿了結婚證,但是卻還沒有舉辦婚禮。

王義財本是想著給她一個體面的婚禮,可是,現如今,他沒有官職,在這個小小的余河,想風光地和萬春秀結婚,或許是不太可能了。王義財也是個愛面子的人,從余家埠鎮的黨委書記位置上下來後,就被放到了人大當那個什麼尿水也沒有的文教衛的破主任,說是一個主任,其實毛事兒沒有,天天都不用上班。這眼看著就過五十了,這輩子想要東山再起或許是微乎其微了。他和萬春秀的婚禮也就一直擱著。

萬春秀心里雖然很期待,能再風光地嫁一次,但是,對于王義財的苦衷,她也能理解。所以,她從來不強求王義財,他覺得怎麼樣好,那就是好。他說不辦就不辦,他說等等就等等,反正日子照過,只要兩人相愛,就什麼都有了。

朱天亮很甜地叫了聲「女乃女乃」,然後就跟著萬春秀到樓上去拿東西吃了。

朱大雲看著萬春秀,真是感嘆這女人的青春永駐。這麼些年過去了,她還是那麼風姿卓越,身材保養得極好,不像其他的女人,四十歲不到,腰就變成水桶了,皮膚也松弛了。萬春秀那腰身,是最標準的少婦,豐滿而又有風韻。朱大雲完全能理解,舅舅為了她而舍棄一切,每晚能摟著這麼個尤物入眠,舅舅這一輩子也就無憾了!

王義財把朱大雲領到三樓。

「大雲啊,在下林干得不錯吧?」兩人落座後,王義財問道。

「還好,陳書記對我比較照顧。」朱大雲說。

「那就好,和一把手搞好關系,爭取在陳書記的任上能再上個台階。推出去,或者是在下林,都有機會。」王義財說,「讓秀青幫你說說話,她在陳利浩那兒能說上話。」

「呵呵……不好意思再開口了。」朱大雲說,「本身我去下林,就是她的面子。上台階,還要依靠她,難以開口。」

「你小子,這有什麼難以開口的?」王義財說,「我是想啊,到時候,不要你自己開口,她自然就會為你爭取。」

「那是另外一回事兒,她要是能這樣,我當然不會拒絕,但是要我自己向她開口,我說不出來。」朱大雲說。

「別那麼清高。多少人絞盡腦汁要去攀關系,就是為了讓人家遞個話,上個位。你有這個有利的條件,為什麼不好好利用?」王義財說,「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這句話說得朱大雲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他和杜秀青之間的事情已經被王義財識破了似的。

「呵呵,女人的心,誰猜得透啊!」朱大雲說道。

王義財看著朱大雲,感覺這小子有點落寞啊,不像是事業春風得意的樣子。

「怎麼?和秀青鬧別扭了?」王義財問道。

「沒……我和她有什麼別扭好鬧的,根本不存在……」朱大雲說。

「那就是有其他事情,跟舅舅說說,踫到什麼事兒了?」王義財問道。

「沒事兒,真的,舅舅你別多想。」朱大雲說,「最近工作忙,有點累。」

「你那工作能讓你累成這樣?」王義財說,「男人啊,干工作,只要是有前途有希望的,從來不會覺得累,何況你還這麼年輕。有心事啊,大雲,舅舅看出來了,你不說我也知道。能讓男人上心的,只有兩樣,一樣的權力,一樣是女人,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浮雲。我估計,你是後一種。」

朱大雲看著舅舅,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舅舅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最近就是被兩個女人,不,更確切地說是被管青桃給弄得心神不寧了。可是,這要怎麼跟舅舅說呢?難以啟齒啊!

「舅舅,你暑假的時候不是打算和舅媽辦個風光的婚禮嗎?怎麼沒辦呢?」朱大雲轉移話題道。

「唉……」王義財嘆了口氣,說,「一言難盡啊!大雲,小輝不久前回來了一次。」

「哦,怎麼沒听說,我也很多年沒見小輝了。」朱大雲說。

小輝是王義財唯一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就去了美國,四五年了,也沒听說回來啊。怎麼突然間回來了,而且還沒告訴他呢?

「他外婆去世了,老二一家子也回來了。」王義財說,「老人去世,我是過氣的女婿,本不應該去的。可是,小輝回來了,他希望我去,說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送送外婆。唉,孩子難得回來,說得也很在理,畢竟曾經是一家人,我也叫老人那麼多年的媽媽,想想我也就去了。去送送老人,畢竟九十多歲了,也是喜喪。可是,我去了之後,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該去!夏金英那個瘋女人啊,在她媽媽下葬後,又開始發瘋了,當著所有人的面,來控訴我……唉!」

王義財一臉的沮喪,那神情,就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恥辱一樣。

朱大雲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面。

夏金英本來就是個瘋婆子,一貫是撒潑慣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心里的怨氣還是沒有消除。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怎麼能錯過呢?舅舅這樣,無異于送肉上砧板了,任由她切!真是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覺,難怪舅舅會這麼傷心!

「都過去了,舅舅,你盡到了你的情意,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往後就再也沒有糾葛了!」朱大雲說。

「說是這樣說啊,你知道嗎,我要去參加老人的葬禮,萬春秀雖然沒說什麼,可她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這個我知道。女人嘛,肯定不希望你和以前的家庭有任何的瓜葛。可我沒想到,自己去了會是這麼個不討好的結果啊!那麼多人,我當時恨不得一頭撞死!」王義財說,「最後替我解圍的還是周錫煌老師。他出面制止了夏金英這個瘋子。」

「周老師現在還好吧?」朱大雲問道。

自從到下林去,朱大雲再也沒有了寫稿的任務,偶爾寫點東西也是直接發給馮永斌,和周錫煌都很少聯系了,也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他還是老樣子。唉,我對他心里有愧,真的,當年是他一手幫了我,現在我和他之間,似乎什麼都不是了,其實,我心里很感激他的。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後來的輝煌。」王義財說,「大雲啊,你要是有機會,替我向周老師問個好,替我說聲謝謝他!」

「我理解你,舅舅,我也感謝周老師。有機會我會去省城,替你也替我自己專門拜謝周老師。」朱大雲說。

「唉,你說夏金英這麼一攪和,我和萬春秀的婚禮還有心情舉辦嗎?這又是我對不起春秀的地方。」王義財說,「這麼多年了,人都拖老了,我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沒給她,真是慚愧啊!」

「舅舅,你也別這麼想,其實,婚禮那就是一種形式,只要你們兩人好,那就比什麼都好。對吧?」朱大雲安慰道。

「說是這樣說。春秀她的心思我知道。她雖然有過一次短暫的婚姻,但是她是個干淨的女人,為了我,她連孩子都沒要,你說,我這輩子欠她的,是不是太多了?」王義財傷感地說道。

「以後日子很長呢,只要你對她好,你就不欠她的了。」朱大雲說,「萬春秀要的,不就是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嗎?」

兩人正說著,萬春秀端著菜進來了。

「餓了吧,來,先吃點菜。」萬春秀說,「喝點酒吧,紅的還是白的?」

「不喝了吧,我們自己人還喝什麼酒?」朱大雲說。

「喝點,來瓶老潭花,三十年的。」王義財說,「我們爺倆好久沒喝酒了,今天中午好好喝一次。」

萬春秀放下菜,轉身下去拿酒了。

「舅舅,你怎麼沒考慮去活動活動,挪個活點的地方呢?老呆在人大,也不是個事兒。」朱大雲說。

「你說我都奔五十了,還操心這事兒有意思嗎?」王義財問道。

「當然有意思啊,離退休還遠著呢!」朱大雲說,「以前我不好說,現在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又是秀青執政余河,我覺得你有希望。舅舅,下次有機會見到秀青,我幫你說說看。」

「拉倒吧,你自己的事兒你都不好開口,還說跟舅舅要官,你說得出口?」王義財笑著說。

「為了舅舅,我肯定說得出口。再說了,你也是個有能力的老干部了,不能一棍子就這樣打死不讓人翻身了吧。舅舅你放心,我一定要跟秀青說說你的事兒,我自己的事兒說不說無所謂,反正以後還有機會。」朱大雲說道。

王義財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相信朱大雲會找機會跟杜秀青說,但是有沒有作用,那就說不定。所以,他也不抱什麼希望。

可是,這人啊,有時候不抱希望的事情,卻往往能砸個正著,此時的王義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人生中還能有輝煌騰達的第二次。當然,這也是後話。

周一上班,杜秀青先召開了書記踫頭會,把這兩周的慰問工作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

會上蔣三發的臉色很不好。

提到這次的慰問,他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感覺自己受了屈辱似的。從來沒坐過這麼憋屈的春節慰問,被一個瘋婆子扯著不放,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啊!

「我覺得這次的慰問太沒意義,根本不是慰問,是受罪,活受罪!「蔣三發氣惱地說道,「要做原生態的慰問,我不反對,但是,我覺得至少要把慰問的對象弄清楚,最基本的情況要讓我們有所了解。這兩眼一抓瞎,盲目地就下去了,鬧出不少笑話。讓村民怎麼看我們這些政府官員啊?我們是去送溫暖的,還是去演雜耍的啊?被村民們看了笑話,還渾然不覺,真他媽跟二百五似的。」

杜秀青听他這一通牢騷發完了,心里也直覺得好笑。蔣三發的運氣很好,正好踫到了那個瘋婆子。當時的鏡頭,杜秀青也看到了,確實很出人意料,但是,蔣三發如此在意自己在村民中的形象,也讓杜秀青覺得不可思議。不就是一次意外的情況嗎?況且村民們也都了解這個瘋婆子的情況,何至于去笑你呢?就算是現場有人笑了,那也很快就過去了,如此計較犯得著嗎?真是小肚雞腸!

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多余的話說,把各自的情況匯報了一下,也就散了。

書記踫頭會開完了,下午接著開常委會。

在中午快下班的時候,丁光義把那份新聞綜述送過來了。

杜秀青沒想到丁光義辦事也是如此的雷厲風行。說干就干了,心里對丁光義的印象也就更加了一份好感。

杜秀青仔細看了夏文樺寫的新聞綜述,總體寫得不錯,達到了丁光義說的那兩點︰一,讓民眾對政府慰問特困戶的舉動有了解並理解和支持,贏得民心;二,適當傳遞特困戶的生活情況,引起民眾的同情和關注。配的那兩幅圖,也選取得比較好,一副是杜秀青在方莊鎮的孤寡老人家里慰問的畫面,老人的表情很悲痛,杜秀青的眼里含著淚水,這張特寫抓拍得很好;還有一副是蔣三發的,蔣三發在烏有鎮慰問一戶家庭貧苦而無法供孩子上學的農戶,蔣三發給他們送上慰問金,滿臉的慈祥,農戶卻是一臉的感激。其余的圖片,根據版面來進行安排大小,盡量五套班子成員都配發一張圖片。

「寫得不錯,夏文樺的文筆很好,新聞綜述能寫得如此充滿感情,不容易。」杜秀青說,「對于我的描述過多了,建議刪掉一些,其他的可以保留。廣播電視局根據這個新聞綜述來剪輯畫面。」

「好,按照杜書記的意思來刪減。」丁光義說。

他沒想到杜秀青能一次就通過他們的稿件,他心里已經做好了要修改,甚至是反復修改的準備。這樣看來,杜秀青並沒有想為難宣傳部的意思,更沒有要為難他丁光義本人。丁光義的心里對杜秀青的看法也慢慢改變了,他倒是覺得這個蔣三發嘴里的小女人,辦事比較公允,是個性情中人。

跟著蔣三發,丁光義的心里總是空落落的,沒底。蔣三發那人有些喜怒無常。而且,跟著他,就必須和杜秀青對著干!這是丁光義這樣的人不願意干的事兒。得罪最高領導畢竟不是好事兒,更何況蔣三發還是那麼個容易暴躁的主兒,哪天得罪了那個爺,就沒有好果子吃。

丁光義其實在心里早就想接近杜秀青,想靠近杜秀青,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這次算是給了他絕好的一次機會了。

看著丁光義離開的背影,杜秀青心里也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如果丁光義能成功倒戈,歸位到自己這邊來,是不是比打到他更有利呢?

下午上班,按預先通知的時間,準時召五套班子會。

人員很快就到齊了,尤其是政協人大的兩位老領導,早就拿著本子和筆,等著會議的召開。

環視了一下整個會議室,杜秀青感慨地說道︰「首先,我要說聲謝謝,對在座的每一位衷心地說聲謝謝!大家辛苦了!兩周的下鄉走訪慰問,這個工作很辛苦,很繁瑣,每天要奔波很多路程,尤其是像李主任和蔡主席,兩位老領導對秀青的工作如此鼎力的支持,我深表謝意!這次的走訪慰問,相信每一位參與了人員,都會深有感觸。今天,我想听听大家的感觸。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大規模原生態的走訪,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請大家各抒己見,但講無妨。」

杜秀青的話一開場,縣人大主任李道攀就煞有介事地帶上了老花鏡,翻開那本隨身帶著的記錄本,很是認真地看了看,然後低下頭,從老花鏡的上方向杜秀青看過去,那表情就顯得有些滑稽。

他看了看杜秀青,又看了看筆記本,說︰「我先講講我的感受吧!說實話,我在農村工作多年,進入縣委也工作很多年,但是像這樣的走訪,還是第一次,可謂是開了歷史的先河。為什麼這麼說?第一,走訪的特困戶數量之多,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第二,走訪的形式,由縣委五套班子直接下鄉去慰問,不通過當地鄉鎮,也是第一次;第三,我們看到的特困戶家庭的真實情況,他們生存的艱辛,更是第一次。作為曾經的鄉鎮干部,縣委機關干部,如今快要結束為人民服務的一名老干部,我今天還是要感慨一下。我覺得杜書記這樣做,是非常得民心的舉措,事實上,我們下去走訪,就看到了這些特困戶最真實的感動。以前,我們慰問是先安排,甚至是指定要去的特困戶家庭,那樣我們看到的就是假象,連那些特困戶說的話,都是事先有人教好了的。但是,這次沒有,受訪的特困戶事先都不知道,我們突然降臨,來到他們面前,給了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這份驚喜帶來的是溫暖,是感動,我們贏得的是民心,是老百姓由衷的贊譽。當然,我們去慰問他們,不是為了听他們講好話,更不是為了听他們說那些肉麻的感謝話,我們是要去了解真實的情況,了解農村這些特困人群的生存狀況,以便于今後更好地制定農村工作計劃,如何讓這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們早日月兌離貧困,過上幸福的生活。這才是我們的初衷。我覺得通過這樣的一個走訪,我們至少實現了第一點,了解了他們的真實生存狀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幫扶這些人擺月兌貧苦,這一點,對于余河來說,任重而道遠。」

杜秀青看著李道攀,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的話說得很中肯,也是肯定杜秀青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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