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的一眾人互相見禮的時候,小狗大約是嗅到了白湛的氣息,很是歡快的朝著他奔了過去。簫姝余光瞥見這一幕,差點對著小狗好一番擠眉弄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到底是忍住了。
簫晟上前扶了一把行禮的簫姝和沈蔚然,說,「免禮而後牽著沈蔚然的手,轉身正對著眾人。簫晟不著痕跡的睨了簫琰一眼,後者早已移開了目光,沒有看他們。
「曾經听聞過七弟稱贊淑妃的話,如今真的見到淑妃本人,卻覺得那話當真一點都不差,七弟果真好福氣已得知沈蔚然的身份,作為皇上五哥的簫赫首先便打趣了簫晟一句。
簫琰心里頗不是滋味,而對面正執著沈蔚然手的簫晟卻笑著說,「五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打趣朕,朕是沒有什麼緊要,可朕這愛妃可是臉皮薄得很,怕是要羞得不行了
沈蔚然十分配合的隨著簫晟的話低垂了頭,露出羞赧的神態,沒被簫晟牽著的手輕挽他的臂彎,身子也朝他傾過去,全然是一副恨不得立刻藏起來的模樣,甚至嬌嗔的喊了一句,「皇上百轉千回,媚態十足,極具寵妃的姿態。沈蔚然卻差點沒在心里惡狠狠的罵上簫晟兩句,故意當著這許多人的面說這樣的話,根本就是有意捉弄她,她卻不得不配合。
簫晟對于沈蔚然的配合感到十分滿意,將沈蔚然的手握得更緊了些。簫姝難得見到沈蔚然這般,和平時隨意、大方的樣子分明就是兩個人麼,心中幾乎狂笑,可臉上要保持端莊、賢淑的樣子。到底忍不住偷偷多覷沈蔚然好幾眼,簫姝頓時便越發的想笑了。沈蔚然瞥見簫姝憋笑的樣子,臉上笑容越是羞澀,心里卻哀嚎不已。
小狗舉起兩只爪子趴在白湛身上,白湛彎腰將它抱起來,小狗乖巧的在他懷里吐著舌頭、眼楮滴溜溜轉著看著周圍的人與景。一個是身材魁梧、長相粗獷的男子,一只的可愛乖巧的小狗,湊在一處讓簫姝不忍發笑。
簫琰不去看沈蔚然和簫晟,因為每看一眼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扎著自己的心一般。曾經沈蔚然也在他的懷中嬌羞的撒嬌過,如今自己站在她的對面,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辦法告訴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人濃情蜜意,叫他如何不心痛。
垂在身側的手因為心里的想法而不自覺的攥緊,簫琰別開視線,正好看見白湛彎腰將小狗抱入懷中的場景,便做出輕松的姿態,放平語氣笑著對白湛說道,「大皇子英武不凡卻原來有一顆細膩之心,這小狗好生可愛,看著便讓人喜歡
循聲看向簫琰,白湛爽朗一笑,回他,「世子說笑了又似是與簫琰解釋、似想要說給簫姝听一樣,繼續說,「這小狗看著雖有些不起眼,但實際上十分不易得,我亦是偶然的機會得到兩只,其中一只獻給了我的母後,另一只便是在這了白湛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便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一只是送給了自己的母後,另一只帶來大啟,送給了大啟的公主,這樣明顯到不能算暗示的暗示,在場的人皆听得明白。沈蔚然倚在簫晟身邊,有些擔憂看向簫姝。簫姝听了白湛的話之後,因為糾結而下意識咬緊了自己的唇瓣,兩只手也不自覺絞在了一起,略低了頭誰也不去看,可臉上沒有出現可疑的紅暈,便說明她依然對白湛沒有半分別的心思。
白湛沒有直白到將自己的意思完全表露,偏是說出這麼讓人一听就明白的話,卻不知是試探還是旁的什麼意思。只是因為他的這話,勉強算是融洽的氣氛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
「大皇子對公主能有這番心意,是公主的幸事,朕甚欣喜簫晟開口,言辭含糊,可並不至于讓白湛失了面子。白湛又一笑,說聲客氣,才算化解了這僵硬的氣氛。聶行遠從始至終便在一旁什麼都沒有說過,末了卻到底多看了簫姝一眼。
簫琰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從簫晟和沈蔚然相握的手挪開,他其實和白湛站得很近,此時也轉移話題說,「這小狗和平素見到的倒是十分不同,只這般看著便覺得該是十分不易得更伸手去模了模白湛臂彎里的小狗。
明明上一刻還乖巧非常的小狗在這個時候突然張口去咬簫琰的手,這舉動著實太過突然,不說簫琰便是白湛也沒有感覺到小狗的異樣。小狗稚女敕,牙也還很女敕,雖然是咬了簫琰但並不至于到流血的地步。
看著手上多出來的一排小狗的牙印,簫琰心中苦笑,與驚慌的眾人連連擺手,笑著說無事。因並未流血,便到底沒有如何,眾人很快就安心下來了。白湛感到萬分抱歉,立刻解釋說這小狗尚且在長牙,便總愛亂咬東西好磨牙,以化解簫琰的尷尬。
簫晟心中嗤笑,連小狗都忍不住咬他,真是痛快,臉上是和心里想法截然不同的萬分關心的樣子,更是關切詢問,「世子如何?可是要讓人去喊太醫來好好看看?」
沈蔚然看看簫琰又看看簫晟,怎麼想都覺得簫晟的話里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到底覺得該是自己的錯覺,畢竟無論簫晟和賢親王或者世子多麼不和,都不至于會露出幸災樂禍的樣子,幼稚不提,這樣的行為分明可以說是犯蠢了。不過皇上要是真的關心世子的情況,便不會詢問是否要喊太醫,怕是早就已經吩咐宮人去請太醫了。可到底世子沒有受傷,並沒有請太醫的必要。
御花園熱鬧的很,太後的永福宮便是另一番樣子了。
太後又一次將所有的宮人都遣退下去,只留姚嬤嬤與她一起呆在房間內,不讓任何人去打擾。宋漪瀾和崔霓裳兩名女官守在房間門外,可除了她們之外,見不著其他宮人的身影。
這事情發生了許多次,且以前太後並會不如此,崔霓裳忍不住低聲問宋漪瀾,「太後從那次出宮回來似乎總愛這麼不讓任何人打擾,然後和姚嬤嬤一起在房間里面呆上許久,漪瀾,你說這到底是為何?」
宋漪瀾無奈的沖崔霓裳笑笑,用同樣無奈的口氣說,「我亦不知,太後想自己呆著咱們便好好守在門口便是,多余的事情不該去多想、多猜、多問、多說。霓裳,你在宮里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這麼點道理總該懂
崔霓裳也笑起來,與一本正經的宋漪瀾說,「宋姑姑教訓的是,霓裳往後再也不敢了宋漪瀾頓時笑得越發無奈。
房間內,靜坐了許久的太後點了點頭,姚嬤嬤便在床頭模索了一番,很快房間內某處便露出了一個通往底下的台階口。姚嬤嬤一手舉著火折子,一手端著一碟點心和一只茶盞,走在太後前頭,沿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階。兩人很快便到了一個地下室內。
這下邊除去一只大木箱子什麼別的東西都沒有,而木箱子並不是用來裝什麼東西,卻是裝著一個女人。這個人的身子都在縮在半個人高的箱子里面,整個人唯獨腦袋露在外面,卻是在寺廟內太後見過的那個「阿如」。
姚嬤嬤點亮了燭火,太後走到「阿如」面前,將塞她嘴巴里的布團拿了出來。「阿如」變得比以往更加孱弱,甚至可以說是給人奄奄一息的感覺,她听見聲響,抬起頭,可沒有睜眼。
「阿如,我給你送水和食物來了,你應當餓了吧太後站在木箱子前,緩聲說道。
過了許久,「阿如」虛弱、沙啞的聲音才在這個地下室里響起,「你該再遲兩天再來,來得太早了,不好
「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我要是再遲兩天來看你,你不是就丟下我先走了嗎?那怎麼行?」太後輕笑看著面前的人,又對姚嬤嬤招了招手,說,「把點心和水拿過來
姚嬤嬤把東西端過去,太後伸手掂起一塊糕點,遞到「阿如」嘴巴,「這是你最愛吃的如意糕,阿如,快嘗嘗說完太後便往「阿如」嘴巴里塞糕點,「阿如」緊咬牙關並不松口,太後嘆了口氣,說,「阿如,不能這麼鬧性子面前的人依然是半點動靜都沒有,太後便很快就收回手,將糕點放了回去。
「阿如,我都把你帶到宮里來了,你還想怎麼樣呢?如今你和你的孩子離得那麼近,你還不滿意麼?」太後自顧自的說話,再嘆氣,這次卻偏頭與姚嬤嬤說,「嬤嬤,讓阿如好好吃點東西吧
姚嬤嬤點頭應是,太後也跟著點點頭,留下一句「阿如,你好好吃東西」,便重新回到房間里面去了。留下的姚嬤嬤,依著太後的吩咐,準備「好好的」喂木箱內的人用些東西。她動作嫻熟的掐著「阿如」的嘴巴逼她張口,將小半塊糕點都塞了進去,跟著又灌了些水。
「淑妃娘娘,您便好好的吃吧,別為難做我這個老嬤嬤了
作者有話要說︰「淑妃娘娘,您便好好的吃吧,別為難做我這個老嬤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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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好久都登不上jj#點蠟#潛水的妹子們能浮一下水嗎?麻油評論不森福,t^t虐cry
周五到了《爸爸去哪兒》來一發~(∼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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