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主人責罰,我已經盡力了,那個蘭水芙根本沒有想要買鳳釵的意願,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同意。我事先按照主人你說的方法去和蘭水芙談價錢的,她好像對鳳釵一點興趣也沒有,反而在錢不多那兒買了一支極為普通的白玉簪子給了她身邊的伙計••••••」
「你說什麼?」坐在廂房里面的男子猛然站起身來,吃驚的的臉上充滿殺人的怒火,「你再說一遍,她在錢不多的玉器店里面賣了什麼?送給誰了?」
「主人,蘭水芙在錢不多的玉器店里面賣了一支白玉簪子,送給了她身邊的伙計,伙計名叫竹東,我听見蘭水芙喊他時才知道伙計的名字。」朱大貴戰戰兢兢的回答,主人今天的樣子好可怕喲,不就是賣鳳釵嗎?用得著殺人嗎?今天沒有賣,明天接著賣,主人又不是差銀子花,堂堂夜星國的二皇子怎麼可能缺銀子?
「竹東,我要殺了你!」朱大貴的主人慢慢轉過身來,一張俊俏的臉上扭曲的變了形,他正是夜星國的二皇子星柘。星柘在暗中秘密調查蘭水芙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懷疑蘭水芙和炎日國的皇室有淵源,所以利用她手中的前炎日國皇後水清靈的遺物來試探蘭水芙。十六年前的秘密想遮掩是很難的,每個國家都有潛伏在臨國的暗探,當年的事,或多或少知道那麼一點點,三國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在暗藏波濤,悄悄往里面扔一顆小小的石子,絕對可以引起一場軒然大波,那就有好戲看了,嘿嘿嘿!
炎日國以為他們有兄弟八個,可以在三國之中為所欲為,哼!人多就有用了?誰說的?兵貴于精,都是一些笨蛋,再多也沒用。三國皇室心里每個人都十分清楚,他們之間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起一場戰爭,波詭雲譎的三國上空,不經意就有可能來一個晴天霹靂。
星柘心中對蘭水芙頗有好感,很多時候他在想,如果此生能和蘭水芙這樣的奇女子共度一生,笑傲江湖,那會羨煞多少人?他擔心蘭水芙和炎日國有關系,今天他讓朱大貴這麼一試探,什麼都明白了,蘭水芙和炎日國莫家人沒百任何關系,他可以放心去追求蘭水芙了。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半路殺出一個叫竹東的伙計,把他的計劃全打亂了,可惡!太可惡了!他以前怎麼沒有听說過這樣的人呢?
竹東,竹東?星柘在心里默默念了幾聲,啊!原來是他?星柘腦中靈光一閃,他忽然想起,消息樓樓主莫冽手下有四大護法。按照武功高低排名,分別是竹東、竹南、竹西、竹北,這四人是莫冽的心月復愛將,怎麼就成了蘭水芙的伙計了?奇怪!這里面藏著什麼秘密,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星柘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一絲陰毒,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麼,他一定要將蘭水芙奪過來,絕不能讓炎日國如虎添翼。
話說蘭水芙和竹東大搖大擺地回了到星極的王府,現在叫暗探館總部,文叔早早就守候在大門外,看見蘭水芙和竹東回來了,里面笑嘻嘻地迎上去︰「館長,你回來了?我吩咐廚房馬上弄酒菜。」文叔知道蘭水芙把星極趕出了王府,至今下落不明,皇上派人來接王爺去宮中議事,發現齊安王府早已易主,氣得龍顏大怒,正在捉拿星極去問罪。找了一天也沒找到齊安王府星極的下落,這會兒天又黑了,怎麼辦呢?文叔焦急萬分,心里又不能表露出來,他早看出來了,王爺和館長就是一對冤家。
「文叔,辛苦你了,酒就免了,隨便弄幾個小菜就行了,晚上要吃清淡一點,吃油膩了不消化。」蘭水芙向來注重養身之道,對她自己的胃相當關心,涼從腳起,病從口入。嘴舒服了,胃可就受罪了,最後倒霉的是自己,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
「好!我這就去,館長你等著。」文叔把蘭水芙和竹東送到大堂休息,轉身準備去廚房,在大堂門口稍稍停頓了一下,糾結了一會兒,又退回到大堂里。「館長,剛剛皇上派人來請王爺進宮,沒有接到王爺••••••」
蘭水芙不等文叔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文叔的話︰「文叔,你沒有告訴星樞手下的人嗎?這兒已經易主了嗎?要找人上別的地方找去,我這兒又不是難民集中營。如果想要我們幫著找人,得付銀子,我們暗探館開門做生意,找狗找貓找人都可以,價錢可以好好談一談。」
「館長,我擔心王爺••••••他,他現在身無分文,他••••••」
「文叔,你別擔心,我早就跟你說過,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星極是不會有事的。你要是擔心他,就去找找吧!畢竟你們主僕一場,我不會計較的,只有不耽誤暗探館的生意,怎麼都可以,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蘭水芙最喜歡重情重義的人,文叔能覺得星極,說明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星極有文叔這樣的管家,是星極前世修來的福。
「謝謝館長,我知道怎麼做了。」文叔喜滋滋的下去了,吩咐廚房給蘭水芙做飯菜,然後他就出門去找星極去了。天色已晚,不知道星極現在怎麼樣了,文叔心里十分著急,星極是他一手帶大的,和他感情最深,他真不想看見這樣的情況發生在星極身上。
文叔出門找星極去了,蘭水芙和竹東在大堂里邊等廚房做飯,邊說話完,竹東很好奇蘭水芙為什麼要找蓮花銅鏡。他很想問一問蘭水芙,又強行忍耐下去,他知道蘭水芙心中肯定有秘密,至于是什麼秘密,他不想知道,他怕這個秘密和他師傅一樣,靈魂穿進了銅鏡里面。難道蓮花銅鏡里面有秘密?月離答應幫蘭水芙找蓮花銅鏡,他就等月離慢慢去找吧!找得到才怪,除非是神仙,誰也不知道他手中有蓮花銅鏡。
「館長,我回來了。」大堂外面傳來蔣少陵略帶喜悅的聲音,話音剛落,蔣少陵已經進了大堂,滿臉笑容,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一看表情就知道,他查到了什麼線索。
「少陵,查到了什麼?趕緊坐下來慢慢說,不要慌。」蘭水芙起身招呼蔣少陵坐下,竹東給蔣少陵端來一杯茶水,輕輕放在蔣少陵的身邊,茶水是熱的,下人剛剛端來。蔣少陵道謝後,端過茶杯把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他忙著回來稟報蘭水芙,沒來得及喝水,都快渴死他了。蔣少陵稍為喘了一口氣,就把今天他跟蹤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蘭水芙。
「館長,我跟著車轍印追蹤那輛破爛不堪的馬車,來到棲台城外不遠處一座山上。這座山很偏僻,人跡罕至,地面上全是雜草落葉,山腰間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道把山上與山腳下相連接。我跟蹤到山上後,看見了那輛馬車,馬車正停靠在一塊崖石下面,崖石下面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上面和兩邊都是雜草,地面卻光滑地整寸草不生。我估計這個洞口經常有人進進出出,才使得地面如此光滑。
馬車邊站著兩位下人打扮的男人,外表普普通通的,我看不出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這兩名分別叫蠻牛和二狗,我听他們互相喊對方的名字時知道的,我躲在洞口對面的雜草叢中偷偷觀察,親眼看見蠻牛和二狗把那輛馬車連同馬,一起趕到山上,在一個深澗處把馬和馬車趕了下去,毀滅證據。看動作和手法就知道,這兩人是老手,以前肯定沒少干這樣的事,干淨利落,不留痕跡,想找他們麻煩,不太可能。
蠻牛和二狗回到洞口,說了幾句話,商量去山上捉野雞野兔,我趁他們離開,悄悄進了洞口。洞口外面看著黑漆漆的,里面卻別有洞天,進洞不足二丈的地方,洞口就拐了一個彎,里面很寬敞,像是人工鑿出的石洞,牆壁上掛有馬燈。馬燈光線很微柔,借著微柔的光,我看見石洞里面有很多小石室,每個石室門的左邊掛各有一盞馬燈。
我在馬燈下面找到了開關,把所有石室全都打開看了,打開之後我就被活生生嚇了一大跳,前面石室里面居然裝滿了金銀珠寶。多得沒法數清楚,太多了,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的寶貝,我想這個洞應該是某個有錢人的藏寶洞••••••」
「什麼?」蔣少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蘭水芙打斷了,金銀珠寶?蘭水芙的眼楮里面冒出了火花,火花里貪婪之情不說大家都明白,蘭水芙要劫富濟貧了。別人是富,她是貧,她通常把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叫劫富濟貧。「在什麼地方?快說!今天晚上月黑風高,嘿嘿嘿!正是打家劫舍的好日子,呸呸呸!」蘭水芙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說什麼呢?什麼打家劫舍,那叫劫富濟貧,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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