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他沒眼光,是他沒智商,是他腦殘行不行啊?所以呢,你嫁給我好不好?」他驟然問道,眸若星辰,在月光下點點生輝。
我愣了愣,忘記了自己還在哭,只是半帶玩笑問:「開玩笑呢?」
「我說真的,嫁給我。」他握住了我的手,略帶酒氣,一旁的酒壺打倒在地。
我傻傻的望著他,一時忘記了該說些什麼,巧的是他也正望著我,四目相對說不出的滋味。
「所以,嫁給我吧!」他再次誠懇道,我卻猛地別開了臉,趕緊伸手模眼淚,順帶敷衍著:「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看我沒人要存心笑話我。」
話畢,我只覺他的身子怔了怔,可眼中依舊是一片清明,他抿了抿唇一把拽過我急切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還會不知道嗎?」
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我的睫毛不自在的顫了顫,聲音依舊沙啞:「展卿……」
怎料我還未說完,他便抄起另一個酒壺堵住了我的話:「算了,日後你想好了再同我說罷。」
他……這是在逃避嗎?
我垂眸沒有再多想,有的事不挑明了反倒是一種解月兌,至少現在是如此。
展卿在一旁喝著悶酒,而我則是沉默一旁看著院里獨屬于我的那片寧靜。
到現在我依舊不明白大叔為什麼要背叛我,還有一日我們就成親了啊,難道說……翎媜才是他真正放心不下的那個人嗎?娶我,或許只是想利用我的身份罷了。
我拿著酒壺,學著他豪爽的樣子將那嗆人的清酒喝下,一時間頓時覺得胸口膨脹,食道冰涼卻又帶著些許火辣辣的疼。
「展卿……」一時分不清理智的我,勉強撐著身子拿著酒杯喚了他一聲。
他身子沒動,依舊淡然,「嗯?」
「你老實告訴我,嗝——你是不是也覺得翎媜比我好?」我輕輕拽住了他的胳膊,仰著腦袋望著他。
似乎有點意外,他扭頭微微蹙眉,答非所問:「怎麼喝醉了竟說胡話?」
喝醉?說胡話?我不悅的撅撅嘴,「我,我哪里喝醉了,你,你才胡說呢!」
話畢,他沒在說話,只是奪過了我手里的酒壺,扭頭淡淡道:「孝子酒喝多了不好。」
孝子?我蹙眉更是不悅,伸手摁住他的下巴狠狠拽過,迫使他看著我,「你說誰,誰是孝子?」
「黎嫣瞳,你喝多了!」他強調著,不耐煩的掙開了我的手。
我卻傻愣著,這可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我,我卻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僅僅因為我「非禮」他了嗎?
一時間,我只覺得酒氣沖天,霸佔了我的全部神志,我嘟嘟嘴揉了揉犯困的眼,索性靠在他肩上,「展卿……我好困吶……」
他沉默著,扭頭瞥了我一眼,隨即月兌了外袍給我披上,「你睡吧,睡著了我送你回屋。」
「噢……那你待會兒不許把我丟在這里哦,不,不然我會讓大叔收拾你的……」邊嘟囔著,我慢慢閉上了雙眼,雙手不由自主的環緊了他的腰。
「傻丫頭……那麼喜歡他干什麼……」
那最後一聲呢喃,陪著我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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