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呢,展卿說話從來都是真真假假的,一點都不可靠。
察覺到了我的沉默,他抿唇輕笑:「你不信?」
「嘁,你該不會是想帶什麼山河圖吧?」我不屑道,憑他的能力怎麼可能謀得江山呢?
似乎是被我猜中了,他「咯」的笑了起來,輕輕震動著身體,承諾一般對我說:「倘若有一天,我真把它們當作聘禮獻給你,你敢不敢嫁給我呢?」
我深深的蹙了眉,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急忙催促著:「你快點帶我下去,這里很危險的!」
「你先說你敢不敢!」他同我較起真來了,死活不肯帶我下去,反而還朝前跨出了一步,我和他幾乎是懸空在峭壁上,說有多驚險就有多驚險。
我抿了抿唇,雙手下意識勾緊了他的脖子,嚷嚷著:「你要死,別拉著我跟你一起殉情啊!我還沒有吃遍全天下的美食呢!」
「你怎麼就知道吃啊?嫁給我保你吃個夠!」他又開始同我糾結這個古老的話題了,我抬起頭默默的望向了蔚藍的天空。
拜托,我說的「吃」和他說的根本不一樣好不好,當初出宮一來是為了逃婚二來可是為了吃點新穎的東西,嫁給他我不就又得困住了?
「誒,我說你干嘛那麼較真呢?我有那麼糟糕嗎?再怎麼說我也是一表人才的好不好!」他自夸道,我不禁好奇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臉真是不知好歹。
虧他也說得出來一表人才,我咽了口唾沫,不知為何竟然想起了成親前日他對我的承諾,縱使他說得有多好听,可還是……算了,都過去了。
「展卿。」我趴在他背上輕輕喚道。
「嗯?」他微微揚起了頭。
「我們為期一年好不好?一年之內,我真的喜歡上你,你也沒有變心,那我們就在一起怎麼樣?」
「……」
「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期間你等不及了那我們就自動解除關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為什麼要為期一年?」
「我怕到時候我們都厭倦對方,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是因為他?」
「保密好嗎?我只想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秘密,無論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都裝作不知道,好不好?」
話畢,微風掠起,吹起他的長發,拂過我的臉頰,柔柔的,就好像他眸中的溫柔一般。
他不答,我不語,我們都沉默了,或許這是我們現在最好的相處方式,哪怕之前的那番話是我自作多情,可我也覺得說出來是一種解月兌。無論他的態度是怎樣,我都不會生氣。
黃昏
後來我和展卿一路沉默,終于找到了下山的路,正巧遇到了下山會和的流松,沒人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他不說我也不說,這只能是個秘密。
走到大街上,看到滿地的錢紙以及房頂上掛著的白布我不禁有些好奇,拉住了流松的手,問:「誰家死人了這麼大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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