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便走出了後院,獨留他一人在院中,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總之這都是他自己的事,我無權干涉。
想著快要離開這里了,我抬眸看著這個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不由地嘆了口氣,繞過長長的走廊,我止住了腳步。
只因前方一個白影拿著書本朝我走來,臉上帶著未知的神色,我蹙了蹙眉,見他走了過來,急急的開了口:「誒——」
可是,他卻直接越過我甚至不看我一眼便走了,仿佛我只是這走廊不起眼的擺設一般,絲毫吸引不起他的注意。
算了,他看見也好,沒看見也罷,反正我都要走了,同他說不說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听不听是他的事情,既然他都無視我了,那就等于無視我的告別了。
我沖著他的背影狠狠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便歡歡喜喜的朝自己屋里奔去收拾東西了,從今以後我就離開這里了,也就是和我過去的一切劃勾了。
可是,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小問題,真的是一個小問題——展卿那貨送我的瑪瑙手鏈我還沒還給他!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還給他?唔——我才不要 ,他就知道無視我,給我臉色看,我不過是打了他一下下,他干嘛那麼生氣嘛!一條破手鏈,我讓流松還給他好了,哼。
想罷,我便將手鏈月兌了下來,甩在一旁,迅速收拾起衣服來了。
唉,我想今晚還是去和方丈道個別吧,明早就出發,畢竟信上說早出發一天是一天,想不到本姑娘的流浪生活又要開始了。
傍晚
同方丈告別後,我拿了那條手鏈去找流松,結果這貨還在院落里拿著玉佩發愣,之前我來找他到現在少說也有兩個時辰了,就是說他在這里郁悶了兩個時辰。
我能拍手叫好麼?流松真是太奇葩了,我以前咋沒有看出來呢?
「誒,流松!」我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那廝的表情還是我走時的那樣,一點沒變,我看著都快抽筋了。
他扭頭看著我,蹙著眉道:「忘初,你方才說得真的是真的嗎?」
「嗯哼。吶——你幫我把這個還給展卿吧。」我說著,把瑪瑙手鏈放到了他手心里。
他好奇的用手模了模,道:「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干嘛要送給他呢?難不成——」
末了,他抬眸狐疑的看著我,似乎是誤會了什麼,我抽了抽嘴角,忙解釋著:「誒,別胡說啦,這是他的東西,我只是還給他而已。」
聞言,流松更是奇怪了,他看著我沒穿寺里統一的白衣,不免有點好奇,「忘初,你這是——」
「吶,小秘密喲!」我沖他眨眨眼,不想他卻立馬激動起來,抓住了我的手,道:「不行,你不能私自出寺!」
我低頭看著他抓著我的手,不免有點納悶,奇怪,是我出寺又不是他出寺,他干嘛那麼緊張啊?我眨眨眼,甩開了他的手,「你那麼緊張干什麼啊,是方丈讓我出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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