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為何要讓你出寺?難不成你不出家了?」他蹙眉疑惑著,清明的眸子里是我看不明白的含蓄和著急,莫名其妙的。
我眨眨眼,如實道:「實話告訴你喲,其實我是來避風頭的,不是來出家的。」
這麼一說,他更疑惑了,蹙著眉頭,愣愣道:「所以說你要走了?」
「是 ,不過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喲。」
說罷,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轉身走了。
謝謝你,流松。謝謝你給我送饅頭,謝謝你給我親人一樣的溫暖,謝謝。
翌日
下山的路很長,光靠兩條腿肯定不夠,因此方丈將寺里唯一一匹汗血寶馬給了我,他說母後對他有恩,這匹馬就當是報恩了。
這次出寺,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我連其他師兄姐們都沒通知,和方丈寒暄了幾句,我便上馬準備啟程了。
「忘初!忘初!等等!」身後驟然響起兩個急促的聲音,我勒住了韁繩,扭頭望去,只見兩個白衣少年朝我跑來。
想都不用想是誰,我一愣,扭過頭騎上馬飛快的跑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要再和他有瓜葛了,而流松,我不能想毀了他這麼多年的修行。
「駕——」我揮動著手里的長鞭,雙腿夾緊了馬月復,有風在我耳旁呼嘯而過,掠起我的綹綹長發,似乎在為我歌唱起舞。
「忘初——」流松在後面大喊一聲,我沒有應答,只裝作沒有听到,固執的騎著馬在山林中穿梭,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們會跟上來,但願我錯了。
小鎮
我牽著馬,在小鎮上慢悠悠的走著,這次我自然不會直接去找舅舅,而是要去丞相府看一看我的小佷兒,想必那小家伙應該很可愛吧。
丞相府並不遠,走過一條街便到了,它依舊輝煌,只是最讓我惱怒的,是那些死板的守衛——「站住,丞相府哪里是你這種平民能進的!」
「……」我抽了抽嘴角,若是以前,我還不訓斥他們老半天,可是如今我不能這麼做,佛有言得饒人處且饒人,本姑娘倒也懶得同他們一般見識了。
我在包袱里拿出了實現準備好的翡翠玉鐲,在他們眼前一亮,長眉一挑,不屑道:「此乃何物你等可知?」
如我所料那般,那幾個守衛面面相覷,只好打開門領著我進去了,要知道這翡翠玉鐲那可是皇室的象征,他們要是不認識可真是瞎了。
「瞳兒!是瞳兒來了!」院中響起一個喜悅的女聲,我循聲望去,正是領著孩子的三姐,而路棼雨則是一身官服在她身後,似乎是剛下朝回來。
我笑著跑過去,如以往那般甜甜喚道:「三姐,三姐夫!」
三姐听得自然是歡喜,可我那三姐夫倒是不好意思了,在朝中的這些日子里,他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成熟和疲憊。
不過我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可是我那小佷兒,那小家伙如今大約三四個月,兩只小眼楮俏皮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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