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死丫頭,你要人命啊!」那廝倒吸了一口涼氣,半俯著身子捂著,一臉憋屈,似乎很是難受和痛苦。
「你剛才不是挺得瑟的嗎?現在怎麼這麼痛苦啊?」我蹲在他面前,雙手托腮看著他難受的樣子簡直要笑出聲來。
他似乎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了,臉色很是難看,看樣子也不像是裝的,我開始有有點擔心了:「喂,你沒事兒吧?」
那廝抬眸瞥了我一眼,哀怨又郁悶,眉頭都擰在一起了,「沒事兒才怪,要不要我踢踢你讓你也感受一下?」
「嘁,你這叫活該,誰讓你胡亂親人家啊,萬一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啊。」我撇撇嘴,卻是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唇,那里似乎還留有一絲芳甜。
怎料,他卻是站直了身子,一手輕勾我的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模樣,輕笑道:「你嫁給小爺不久完了麼?」
好啊,這廝耍我!我狠狠的拍開了他的手,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朝他追去,「展卿!你混蛋!你不是人!」
那廝早就跑到我前面去了,扭頭沖我做了個鬼臉理直氣壯道:「小爺不是混蛋難不成是純蛋啊!咱遼是同類,你是人我就是人,你不是我自然不是了!」
我就知道這廝會這麼說,就算他不這麼說,那也定是一些氣死人的話,不然他就不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展卿了!
在走廊里跑了半晌,我都有些累了,他卻依舊生龍活虎的,想著天色已晚,再說這好歹不是自己家,我便投降了:「不玩了不玩了,本姑娘乏得很,睡覺去了。」
說罷,我便要走,他卻從後面追了上來,氣喘吁吁,把一個冰涼的東西放到我手里,道:「吶——把它戴上你就是我的人了,休想取下來。」
我低頭接著月光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之前他送我的瑪瑙手鏈,想不到這玩意兒好不容易還給他了,他又重新拿給我了,真是好笑。
見我沒有反應,他倒是自作主張給我戴上了,還輕輕模了模,道:「看它多想你啊,就跟小爺喜歡你一樣。」
「……」他說這話就不能含蓄一點嗎?每次都這樣,還好我習慣了,不然非得被他騷擾成神經病不可!
我收回手,越過他大步向前走著,揮了揮手,道:「展卿公子,晚安!祝你三更半夜做惡夢尿床!」
話畢,我听到他在後面輕輕笑了笑,聲音溫柔:「晚安。」
明明不是什麼抒情的話,我卻听得格外安心,?像是柔柔的春風一樣,溫暖而調讓人很是喜歡。
等等,喜歡?難道說,我喜歡上他了?不,不可能,我怎麼會喜歡他那麼霸道又沒皮沒臉的人呢?肯定是本姑娘最近心情不爽導致的,對,一定是這樣。
只是,看著手腕上的瑪瑙手鏈,我竟然又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腦海中還總是浮現他的身影。
我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奇怪,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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