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剛起床,三姐便嚷嚷著要帶我去買些首飾什麼的,說是留作日後出嫁的嫁妝,雖然我不在乎,可是展卿卻硬著幫我答應了。
猶豫要照看小佑佑,三姐不能親自來,只好派了管家跟著我們好去報賬,可是展卿卻寧死也不讓管家跟來,拽著我就走了。
臨到大門口,我止住了腳步:「喂,你不叫上流松的嗎?」
「叫上他干嘛,一個電燈泡!」展卿一臉的不滿,似乎很討厭流松似的,這讓我有點動搖告訴他真相的想法了。
「可是他人生地不熟的,很無聊誒。再說了,是你拖人家下水的,還把人家晾在一旁置之不理啊。」說著,我伸手理直氣壯的戳了戳他挺直的胸膛。
他一把拽住了我的小手,一副「明明是你的錯」的樣子,瞅了瞅後院,道:「小爺給你買嫁妝,跟你約會你干嘛叫上那個電燈泡啊!」
他一下子說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詞語,腦子頓時有點抽筋,「你方才說的那什麼電燈泡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听到過?」
他抿了抿唇,轉了轉眼珠,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眸子里放出了精明的光,道:「就是……好朋友的意思。」
「真的嗎?」看著他隱忍著笑意的模樣,我有點懷疑了。
他輕咳兩聲,挺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自然是真的了,小爺何時騙過你了?」
「……」他沒有騙過我嗎?他貌似一直都在騙我吧……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聳聳肩道:「既然你都說流松是你的好朋友了,那我們一起去又怎麼樣啊,你又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
「嘁,去就去,待會兒看他怎麼吃醋。」那廝嘀咕著,估計又是在想著怎麼捉弄流松了。
走到流松門前,他還在讀著丞相府里的一些詩經,那模樣認真極了,可我總忍不住要調戲他幾句:「流松,都不是和尚了干嘛這麼認真啊,難不成還想回去做和尚?」
聞聲,他將視線從詩經上移開,抬頭的瞬間臉上有些窘迫卻又夾雜著幾分欣喜之色,他結結巴巴道:「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是‘你們’。」展卿從我身後站出來,拿了一把折扇悠閑的扇著,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流松,府里悶得慌,咱們去街上買些東西吧。」我客氣道,並不挑明買什麼東西,說出來他可能還會顧及幾分甚至不去了。
聞言,流松站起身,將詩經放到桌上,理了理衣冠,便朝我們走來,笑道:「走吧,不過忘初你要買什麼?」
「當然是吃的咯!」我得意的揚揚頭,展卿卻在一旁納悶道:「不是說去買首飾的嗎?」
一听到「首飾」這個詞,我知道我露陷了,如我所料那般,流松眨了眨眼,問:「忘初為何要買首飾?」
展卿勾唇淡淡一笑,「自然是——」我立馬捂住了他的嘴,干笑兩聲:「他最近腦子有點問題,老是胡言亂語的,別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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