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二卷城市梟雄
第133節162-163島倭光碟走私案
162、線索中斷
衛凌薇將車駛入了一條窄小而殘破的街道，兩邊盡是破舊的房屋，這里看上去像一個正在城市化的農村，也像一個半舊的城區，平房與低矮的樓**相錯落，顯示出一種特別的城中村風貌。
「導航上顯示目的地更近了，就在東北方向不遠！」衛凌薇掃了一眼中控台上的導航儀。
恭兵則一直警惕地注視著車窗外的景物，精光閃閃的眼楮像電一般掃來掃去，絕不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在那里！」
幾乎是異口同聲，恭兵和衛凌薇一同喊了出來。兩個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帶著一些疑惑，因為右手邊看去只是一條又長又窄的胡同，根本不像有什麼公司的樣子。但衛凌薇還是一打方向，駛了進去。
警用捷達在胡同中顛簸前行，恭兵早已搖下了車窗，引擎的轟鳴在狹窄的空間里回蕩著，使人听不到別的聲音。剛從胡同里駛出，恭兵便指向了左前方，急道︰「停車！熄火！」
衛凌薇也已經看見了左前方那道紅鐵皮制作的大門，門框的一側有一塊白底黑字的木牌，上面寫著「濱海海天彩色印刷包裝有限公司」的字樣。
看不到另外兩輛警車的影子，應該是還沒有找到。衛凌薇打起對講機想要通報一下位置，但恭兵示意她別浪費時間，這種地方就算說也說不清楚。但不通報顯然是不行的，別說他們現在就這麼三個人，人手太少，太需要後援了。衛凌薇讓王全平向另外兩車通報位置，她則跟到了恭兵身後。
四周寂靜無聲，兩人迅速下車，悄悄地向門前靠了上去。恭兵打出一個手勢，衛凌薇會意，繞到門口的右側察看情況，但右側都是高高的圍牆，牆頭上還栽著密密麻麻的碎玻璃碴子，什麼都看不到，也不好朝里。轉回來之後，她沖恭兵搖頭。
恭兵俯身，從鐵門上的一個方孔里向里張望。衛凌薇在湊過來的時候，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身子突然一歪，失聲發出「啊」的一聲，一時間，從鐵門里傳出了瘋狂的狗叫聲。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衛凌薇一臉委屈。但此時當然已經顧不上許多，既然已經驚動了對方，那也只有硬闖了。恭兵急忙向後撤了兩步，一沖一躍，手已經搭上了兩米高的圍牆，然後整個人便跳進了院內。
院內有一排高大的正房，似乎被當成了車間的樣子。東西還各有幾間偏房，大約是作倉庫之類的用途。恭兵的人還未落地，兩個人已經從正房里沖了出來，高喊道︰「站住，干什麼的！」
恭兵不理他們，迅速從里面打開鐵門，將衛凌薇和王全平放了進來，然後反身準備迎向對方的兩人。但這兩個人在看見衛凌薇和王全平之後，立刻轉身就跑，喝都喝不住。顯然，他們看見闖進來的是兩個持槍的警察，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恭兵一馬當先，衛凌薇和王全平緊隨其後，三個人急急往正房沖去。便在這時，尖銳的警笛聲從身後傳來，接著是兩首急剎車的聲音，三個人都知道，他們的援軍到了。
恭兵的速度最快，在沖進正房的前一刻，扭頭沖衛凌薇喊道︰「不用都進來，你趕緊去組織一下，把這里包圍起來，務必不能放跑一個！」
衛凌薇當然知道恭兵的安排是對的，只是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撤回去，急忙把任務轉移到王全平身上︰「王隊你去！」
「好！」王全平猛地剎住腳步，轉身往回跑。
恭兵沖進正房，暗叫一聲糟糕。原來正房真的是按車間的樣子來造的，不是工廠里的那種生產車間，而是印刷車間，里面擺著印刷機、裁切機等各種所需機器，還堆放著一座座小山樣的原紙。這就極大地擋住了視線，他們隨後追進來，剛才的兩個人已經不知躲到了哪里。
而在這間正房的山牆上，還有一個門口，似乎外面還有一個院落。恭兵和衛凌薇分頭在車間里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奔向了這個門口。但剛剛從這里一露頭，兩道凌厲的勁風便從左右兩側同時襲來！
衛凌薇高度緊張，驚呼一聲的同時已經抬槍射擊。盡管恭兵喊了一聲︰「不要開槍，抓活的！」，但還是晚了一步，「砰」的一聲槍響，一下子劃破了小院里特有的靜謐。槍聲就是命令，再加上衛凌薇的身份特殊，在外面包圍的警察頓時惶急了，如果衛凌薇在這里發生什麼問題，那這些警察的飯碗估計就全碎了。
王全平大吼一聲︰「四個方向各留一個人，其余人跟我上！」當先向院子里沖了進來。
此時，恭兵已經與對方的兩人交上了手，這兩人都留著精短的寸頭，看上去極其干練狠厲。衛凌薇雖然在第一時間開了槍，但眼前這兩個人的身手明顯都相當了得，尤其是對付衛凌薇的那個家伙，居然比恭兵的這個對手還高出了一截，似乎是對方早有算計，用一個人拖住恭兵，然後另一個高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衛凌薇使出殺招。
他們為什麼要把衛凌薇當成主要目標？
疑問在恭兵的心里一閃而過，他已經擰身錯步，拼著後背硬受對方一記攻擊，也要及時把衛凌薇救下來，這是他答應過衛子剛的，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衛凌薇的手槍已經被對方用腳尖踢向了一旁，對方的腿功極其精湛，沒有落地便再次一彈一挑，直襲衛凌薇的咽喉。
衛凌薇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住了。幸好恭兵已經趕到，抓住她的肩膀便將她撥向一邊，另一手向對方的腳上抓去。這時，後面的拳頭已經近身，但他顧不得了，抓住前面那人的腳踝大力一擰。恭兵何等力量？任他是萬里挑一的高手，這一擰也足以讓他筋斷骨折。
「砰！」
恭兵的後背中了一拳，但他的身體只是晃了一晃，一聲暴喝，手中的力氣再度加大了幾分。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家伙的反應也夠快，原地跳起，順著恭兵的力道翻了幾個跟頭，在最後一個跟頭翻過，另一腳居然倏忽而出，踹向恭兵的小月復。
恭兵不敢大意，向斜前跨步，閃身避過。這麼一來就連後面的小寸頭也在第二招上打空了。而恭兵手中仍然抓著第二個小寸頭的腳踝，此時他已經有足夠的時間來使出狠招兒。只听「嚓」的一聲，正向一扭，再反向一扭，第二個小寸頭終于無法再用翻跟頭的方法卸掉恭兵的大力，小腿當場斷掉。
另一人剛才見後招落空，同伴受制，本想沖上來救人，但半道上卻又突然轉向了正站在門口邊上發愣的衛凌薇。恭兵再一次確定他們把衛凌薇當成了主要目標，急沖一步，俯身伸腿勾向他的小腿。但沒想到這家伙卻用了個虛招，在離衛凌薇觸手可及的位置上突然變向，急速掠出。
衛凌薇已經回過神，沖過去撿槍。恭兵正要發力急追，已經掠出的小寸頭突然向後一甩手，「嗖」的一聲，一枚忍者鏢如閃電般釘在了同伴的胸口。
王全平已經帶人沖了過來，但小寸頭已經掠出了十多米的距離，而與他沖出的方向相反，突然傳來了凌亂的槍聲。顯然，對方還用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兩個人在這里搞偷襲，把他們的警力都吸引過來，然後讓其余人趁機從反方向逃走。
「別追了，還追個毛啊，擦的！」恭兵大怒，忍不住罵了一句，「讓你們守在外面，你們進來干什麼！」
王全平也顧不上解釋，看這里的危險解除，便迅速將警力分成兩組，一組追小寸頭，他本人則帶著其余人往相反的方向疾追。
衛凌薇一時不知該跟哪個小組行動，只得把目光投向恭兵。恭兵卻徑自走向倒在地上的小寸頭，頭也不回地道︰「趕緊聯系救護車！」
很明顯，這是對方要殺人滅口了。這個小寸頭的身手即使到不了一流，也絕對在二流以上，這樣的好手對方居然說棄就棄了，這說明什麼？恭兵覺得，對方害怕這個人暴露身份，或者這個人知道些什麼秘密，不能讓他落到警方的手里，必須永遠地封上他的嘴；二是，對方的組織中高手眾多，犧牲幾個高手無所謂。但無論是哪一點，對恭兵來說都是非常不利的。
小寸頭蜷縮在地上，扭曲的表情說明他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但這家伙卻硬是咬虎不吭一聲。恭兵蹲，撕開他胸前的衣服，看見忍者鏢已經深深地嵌入了肉里，周圍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青黑色，顯然這枚忍者鏢是淬了毒的。
「你想活還是想死？如果想活，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搶救恭兵盯著小寸頭，冷冷地道。即使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他還是問出了這一句，但沒想到，小寸頭極其不屑地將頭扭向了一邊。
不一會兒，王全平和其余警察陸續回來了，人人垂頭喪氣，顯然沒有追上那些逃跑的嫌犯。現在他們抓住的就僅僅是這一個人，但看這人的情況，恐怕也活不了了。這條線索一斷，他們又該從哪里著手呢？
163、島倭光碟走私案
王全平看了看躺在地上抽|搐的小寸頭一眼，知道這里已經用不到他做什麼了，于是帶著其余警察，按照警方辦案的一貫方式開始搜查現場。同時，他也已經及時將情況報告給了宋鵬程，宋鵬程指示他在搜查結束後立刻歸隊，準備參加更大規模的圍捕行動。
躺在地上的家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不斷地翻出一種極其別扭的白眼。恭兵蹲在旁邊盯著他，不過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有什麼恐懼，只有濃濃的仇恨和一絲不甘，這時再想逼他的口供肯定是完全沒用的了，恭兵也懶地再費功夫，只是衛夫之一路跟蹤那些島倭鬼子而來，此時卻聯系不上他了，不會出什麼危險吧？
「現在怎麼辦呢？」衛凌薇道，她已經聯系了急救，但看樣子這家伙夠嗆能等救護車了。
恭兵還沒說話，王全平突然從車間里跑了回來，驚呼道︰「快，你們快來看看吧！」語氣之中蘊含著驚喜。
「發現了什麼？」衛凌薇一邊喊，一邊跟恭兵跑了進去。
車間里的東西不少，除了各種印刷用的機器，還有一堆堆的原紙和印刷好的成品。所有的警察此時都圍在車間的東北角，一邊看著手里的東西一邊小聲議論著。
這里堆著一摞摞的dvd紙盒，都是印刷好的成品，原本蓋在上面的黑色氈布已經被掀到了一邊。普通的dvd盒當然不會引起警察的注意。恭兵放眼望去，發現這些盒上的畫面全都不堪入目，全都是島倭國特有a|v制品。難道這里是一處島倭向華夏走私a|v的窩點？
「怎麼光有盒子，光碟呢？」衛凌薇環顧四周。
「那輛車上有很多光碟，但不知道里面灌錄的是不是這些畫面上的內容王全平伸手指向院子里的一輛輕卡。恭兵知道，那車是從港口一路開過來的，這無疑進一步證明了這是一起色|情光碟走私案——光碟從島倭走私過來，包裝盒就在華夏當地找個秘密場所印刷，這樣一來風險自然就少了很多。擦的，島倭鬼子的算盤打得還真不賴啊！
衛凌薇不好意思再看這些讓人面紅耳赤的dvd紙盒，轉身走到一邊，隨意地轉了兩圈，道︰「王隊，你們處理現場吧，該查的查，該封的封，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我跟恭兵先走一步，我們去找宋局，看看他那邊的情況
「好的！」王全平打了個立正。
恭兵知道再待在這里無濟于事，但他還掛著衛夫之的安危，看了看王全平，道︰「王隊，外面那家伙你怎麼處理？」
「如果死了的話，價值就不大了，不過我會把尸體帶回去的
恭兵道︰「那好，帶回去吧，先保存起來，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個島倭鬼子，能不能查出他的身份？比如用利用的照片
王全平皺眉道︰「估計難度很大，不過我們肯定會盡力去查的
恭兵點點頭，不再多說，跟衛凌薇向外面走去。仍然由衛凌薇駕車，恭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衛凌薇見他一言不發，以為他在擔心衛夫之，便安慰道︰「你別想太多，衛夫之的身手不錯，應該不會有事的
「這幫人的來頭不小啊！」恭兵點上一根煙，深吸了兩口，才又接著道，「來頭大，膽子就大，做起事來就狠。剛才遇到那兩個人的偷襲，你沒發現他們的主要目標其實是你嗎？」
衛凌薇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在回憶剛才的情景。「嗯，你一說我也覺得是，開始我還以為他們只是為了掩護同伴逃跑呢！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對付我呢？」
「掩護也是他們的目的，至于為什麼對付你，現在還搞不清楚，或許是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特殊，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肯定會影響到眼前的案子，他們沒準兒就是想借機轉移警方的注意力恭兵分析道。
「有可能。這幫王八蛋，真是太狡猾了！」衛凌薇憤憤道，「對了，你說他們來頭不小，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情況？」
「我也只是猜測，這幫人可能屬于島倭黑道組織雅苦扎的人，雅苦扎你知道吧？不過至于他們為什麼來華夏，我還搞不清楚，但我覺得肯定不會是單單為了走私光碟吧？」
有一點懷疑恭兵沒有說出來，就是這些人有可能是沖他來的。因為他自己也無法肯定，自己真值得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黑道組織這麼興師動眾？即使他橫溝正也是死在他的手上，但似乎也到不了這種地步。不過，恭兵同時也想到，他剛到濱海市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殺手，鬼貓和僵尸，其中鬼貓用的就是忍術，顯然是島倭的傳承。但是，能不能據此就認為背後那個神秘組織就是雅苦扎呢？有這種可能，但似乎說服力又不是那麼強。
恭兵拿出手機，撥通了王兆的電話。「怎麼樣，那邊有什麼發現嗎？島倭來的那艘船有沒有異常行動？」
王兆道︰「沒有兵哥，這里什麼異常情況也沒有，很正常很平靜，那艘船停在那里一動不動。還有，我看見很多警察過來了，在對離港的船只和人員進行全面盤查。我們還有必要在這里繼續替他們站崗嗎？」
看來宋鵬程的動作很快，大概火車站、汽車站、省道和高速公路等等出入口也都已經全面開始盤查了。此時他的地下勢力繼續參與的意義不是太大了，但也不代表著就毫無用處。警力在明面上鬧得太大，很可能會使對方更加小心翼翼。宋鵬程給這次行動定了一個雙線作戰的方針，即一內一外兩條線，內是國內，外就是牽扯到外國勢力島倭。他覺得，應該再加入一個兩面作戰，明面和暗面，明面就是警力，暗面就是他的地下勢力。
「先別急著撤了，再盯盯看吧！」
恭兵掛了電話，又打給高陽。果然如他所料，火車站也已經有大批警察趕到。得知他那里同樣沒有發現，恭兵囑咐道︰「火車站可以放一下，不過咱現在還不能完全撒手不管，就以咱們道兒上的方式查吧，有棗沒棗還是得打三桿子再說
為了盡快趕回市局，衛凌薇直接拉響了警車上的警笛，一路都將這輛捷達的車速保持在一百公里左右，只花了二十多分鐘他們便趕到了。宋鵬程正坐在會議室里，公安部副部長劉永明也在，兩人正指著掛在牆上的一副濱海市的交通地圖在討論什麼。
「宋局！」衛凌薇一進門便即開口，「我們那邊的情況王隊都向你匯報了吧？」
「你們先坐一會兒！」宋鵬程示意恭兵和衛凌薇坐到旁邊，他則繼續向劉永明道，「劉部長的意思是不封鎖所有的交通要道，留下一個讓他們鑽？但是，他們會上這個當嗎？還有，留哪個好一點兒？」
恭兵聞言向牆上的地圖看去，這倒是個辦法。不過恭兵有點兒納悶，以宋鵬程這麼多年的刑偵經驗，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出來？很快他明白了，宋鵬程在領導面前當然不好表現得那麼聰明，有些話還是應該讓領導說出來才更好。
「你啊，呵呵！」劉永明又怎麼會不明白宋鵬程的心思，笑著指了指他，道，「只要咱們把功課做足，市里的風聲越來越緊，形勢越來越嚴峻，他們能不趕緊想辦法逃出去嘛？至于開哪個口子，濱海市的情況你比我熟悉，這個由你來定吧，只要要做得夠逼真，他們要走這條路就會成為必然。不過有一點我想特別強調，雖然咱們這是設了一個套，讓他們一步步走進套中，但其實咱們的哪一步都是真的，尤其是搜查是真的，不僅僅是造勢，而且還要全市的警察、武警聯動，包括下面的各個縣市區
「明白了，咱們既要全力搜查，也要全力做套，能搜查到他們更好，搜查不到，就在套里守株待兔宋鵬程笑著坐下，端起會議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轉向衛凌薇道，「薇薇，這次干得不錯啊，又查到一個大案子！」
衛凌薇納悶道︰「宋局你啥意思啊？到同在咱們還沒打開局面呢，哪里查到什麼大案子了？」
宋鵬程與劉永明相視一笑，又道︰「你們不是查到了很多色|情光盤嗎？這還不算大案？你知道那些光盤都賣到哪里去了嗎？說出來嚇你一跳，整個華夏北部十幾個省都是他們的市場，我在得到你們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向省廳做了匯報，省廳同時聯系了其他鄰近的省份，都存在大量島倭光碟的走私記錄，不知道有多少青少年受到了他們的毒害啊！」
「有這麼嚴重？」衛凌薇喜上眉梢，立功是她最高興的事兒了。本來還以為這次無功而返，沒想到歪打正著，讓她查獲了一起島倭光碟走私大案！
「還不止呢！」宋鵬程沖她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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