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二卷城市梟雄
第156節191-192、像藍雪一樣溫柔
191、單杠vs剔骨刀
恭兵猛地後躍,瞬間與唐一刀拉開了三米多的距離,緊緊地盯著他手里的刀。
那把刀很小,目測只有兩公分左右的寬度,長頂多也就一尺,通體黑不溜秋的很不起眼,但是卻讓人一看之下就會莫名感到一股寒意,那絕對是一把鋒利無匹的刀,尤其是在唐一刀這種人的手上。
「剔骨刀!」
正在戰圈外面休息調整的辛玉海驚呼一聲,沉聲道︰「老唐啊老唐,看來你是真要跟我們生死搏殺了?」
和尚聞言,眼神也變得冷冽起來,同時微微沉肩縮身,把力量灌注于雙腿之上,隨時準備暴起發難。莫雨可是給他下了嚴令,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看著恭兵受傷。如果唐一刀真要玩狠的,那他也只能不顧江湖規矩,跟恭兵一起聯手一戰了!
唐一刀右手持刀,自然地垂于身前,左手虛按在右手腕處,整個人的釋放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凌厲氣場。
「如果你們現在答應撤出正陽,咱們就到此為止。如果你們繼續執迷不悟,那結局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哈哈哈!」恭兵大笑,「好,我也正想領教一下唐老先生的刀法。不過老先生都把祖傳的寶貝拿出來了,不知道能不能允許我去選一件兵器呢?」
「你瘋了?恭兵!」辛玉海早已從地上撐起,勉強走到恭兵身邊,小聲道,「唐一刀成名幾十年,憑一把剔骨刀歷經大小百余戰,從來沒有敗過,你知道道上的人都在背地里叫他什麼?中原第一刀!唐一刀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你還年輕,干嘛現在非要和他硬踫呢?」
對于唐一刀的身手恭兵已經深有體會,現在唐一刀更是給他一種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強橫感覺。這種強橫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實力,底氣!
但是,他仍然不會退縮!
恭兵拍了拍辛玉海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後又望向唐一刀。
「隨便你唐一刀仍然面無表情,淡淡道,「不過我再提醒你最後一次,我一旦出刀,不見血是不會罷手的
恭兵笑了笑,不理仍然反對的辛玉海,徑直跑回會所四樓。他有過用防盜門對付鬼貓十字吻血劍的經驗,唐一刀雖然很厲害,但那把剔骨刀未必就比特殊合金的吻血劍硬度更高,或更鋒利。所以他想繼續用自己的老辦法,把強項發揮到極致,未必就不能與他一戰!
不一會,恭兵拎著一根兩米多長的鐵棍走了回來。四樓的健身器材不少,但符合他要求的卻幾乎沒有,情急之下,他從單杠上拆下了這根鐵棍,無論是長度、粗細還是份量,都還算比較合適。
恭兵雙手握住鐵棍一抖,喝道︰「來吧!」
「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你用長對短,強對險,好!」
「好」字未落,唐一刀人隨刀進,如一陣旋風般急掠向前,但令人驚異的是,身體悄然無聲,只有剔骨刀發出一聲極其短促的「嗚」音!
恭兵不退不進,雙臂面時發力,鐵棍自上而下轟然砸落!
虎虎風聲中,唐一刀高速沖擊的勢子突然轉折,刀前人後,變直刺為斜撩,矮身襲向恭兵的肋下。
恭兵急忙向左側跨出一步,同時換成右手單手持棍向右斜落,鐵棍劃出一個急促的弧度,由直砸瞬間變成了斜掃。
這招的變化與唐一刀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鐵棍畢竟兩米多長,打擊範圍太大,盡管唐一刀提前矮身,但鐵棍卻向斜斜向下,所以他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閃電般後退,二是硬接。至于騰空他卻不想冒險,畢竟鐵棍太長太重,他不想讓自己變成空中的靶子。
「叮」的一聲,唐一刀雙手持刀,以刀背堪堪接住了鐵棍。剔骨刀瞬間變彎,瞬間又彈直,鐵棍卻去勢不衰,唐一刀從容後彎腰,鐵棍以毫厘之差,緊貼著他面門落向了地面。
「砰」,一聲巨響,碎石飛濺!
鐵棍自重足有七八十斤,再加上恭兵那驚人的力量,這一擊確實非同小可。但這種長而重的武器,舞起起來畢竟還是慢了一些,也笨拙了一些。尤其是攻擊之間或攻防之間的餃接,無論如何都會有個時間差。
唐一刀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肩部觸地一彈,整個人倏地沖彈而起,速度之快幾乎要令人忘記他剛才閃躲時那麼大幅度的動作。
恭兵急忙側身,順勢貼地滾向右側,猛地拉回鐵棍架在身前。
就听又是「叮」的一聲,接著一蓬血花 出,極其刺眼。
辛玉海和和尚同時驚呼,兩人的戰力雖然比恭兵差了一點,但眼力還是有的,自然看到剛才辛玉海在瞬間其實發了兩刀,一刀斬在鐵棍上,一刀斬到恭兵的胳膊上。雖然第二刀已經極為勉強,但仍然讓恭兵負了傷。
唐一刀出刀之快,對于戰機的把握之準,讓人感到匪疑所思。如果不是恭兵的力量和武器讓他稍有忌憚的話,恐怕他一招就能分出勝負了。
會所內,站在窗前緊張觀戰的莫雨、藍雪等人更是急得要命,不斷沖和尚和辛玉海大喊,讓他們上去幫忙。
兩人卻只能苦笑,到了現在這一步,他們兩人的身手已經很難加入戰局了,何況兩人的功夫還不在器械上,他們畢竟都是血肉之軀,如果強行加入,很可能反而會拖累恭兵,使恭兵不敢放手一搏。
但這時,恭兵的打法忽然一變!
不再大開大闔,也不再把鐵棍用老,無論是點、砸、掃、挑等各種動作,恭兵始終讓鐵棍保持在一定範圍之內,雖然使攻擊距離縮短了,卻使變招的速度達到最快。
戰圈中大部分時間都是虎虎的鐵棍破空聲,偶爾響起「叮」聲,頗為悅耳卻又讓人心驚肉跳。兩人以快打快,眨眼間至少交手二十幾招,恭兵的鐵棍踫不到唐一刀半根汗毛,唐一刀的剔骨刀卻已經在他身上割出了好幾道口子,好在傷口很近,恭兵的身體又算強悍。
「呼」的一聲,鐵棍從唐一刀的耳際掠過,像一記悶雷!
唐一刀為了追求最快的進攻,只能憑借自己對氣機出神入化的把握,堪堪躲開恭兵的攻擊即可。所以每次鐵棍的攻勢,要麼使他的皮膚被勁風掃得生疼,要麼就像剛才那樣,耳邊被悶雷一樣的棍聲襲擾。
「唐先生小心了!」
恭兵突然發一聲喊,頓改之前一味防守的姿態,竟狂舞著鐵棍發起一輪凌厲的搶攻!
唐一刀的瞳孔急劇收縮,兩人一開始就是硬打硬攻,各自用上武器之後更是毫不留手,如此高強度的打法肯定是極耗體力的,他練的畢竟不是純粹的內家拳,再加上年紀不饒人,他久攻不下,已經難以保持一貫的巔峰戰力。可他沒想到,面前這個年輕人不但氣力不減,居然表現出了更生猛的一面!
難道一世英名,要盡折在此戰中?
不行,絕對不行!
想到這里,唐一刀不退反進,身形忽左忽右急速晃動,如一只靈巧的狸貓般鑽進了重重棍影,每一次輾轉騰挪,他都會欺進一小步,而他的全部精氣神則在不斷地凝聚提升中,他要發動全力一擊!
恭兵大吃一驚,他只是跟唐老頭拼體力拼耐力,可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的攻擊不但沒有把唐老頭逼開,反而使他迎難而上,近身殺了進來!
特麼的,拼了!
恭兵一咬牙,揮棍急進,再把搶攻推進了一個層次。
「叮叮!」
鐵棍和剔骨刀短促地接了兩記,唐一刀忽如一片風中枯葉般輕飄飄地滑過,剔骨刀則沿著鐵棍削向恭兵的雙手。
恭兵迅速把鐵棍向身前拉回,但只拉了一寸便被剔骨刀的刀刃生生抵住,只听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剔骨刀硬是沿著棍身切出一路耀眼的火星!
這聲音太難听了,讓人感覺格外漫長,但其實不過是一瞬間,唐一刀已經 到恭兵近前,剔骨刀隨之收回,直刺恭兵小月復。
此時兩人幾乎已經面對面,恭兵的鐵棍完全失去了作用。
生死成敗,在此一刻!
驚呼同時從會所和場中發出,和尚甚至已經提氣發力,下一秒便要沖上來!
但是戰斗卻突然陷入了停頓!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吃驚地望著場中的兩人。沒有人說話,整個畫面像是突然間定格了,只有殷紅的鮮血一滴滴從恭兵的左手上淌下來。因為唐一刀的剔骨刀刺穿了他的左手,刀尖離他的小月復只在兩三公分的距離。
但是,恭兵的右拳,卻也停在唐一刀的臉前寸許處。剛猛的拳風,曾吹得唐一刀額前的頭發飄了一下,然後又靜止不動。兩道血柱,從唐一刀的鼻孔里緩緩流下。
直到這時,鐵棍才「當郎」一聲,掉落在地。
「我輸了唐一刀木然道。
「平局吧,呵呵恭兵灑月兌一笑,似乎左手根本就沒覺得疼似的。「而且,唐老先生還沒有受傷
「我輸了唐一刀幾乎是下意識地又重復了一遍,不知道是自己不信,還是怕別人不信?
192、像雪一樣溫柔
唐一刀確實輸了,即使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平局,甚至看起來恭兵的處境更危險。因為剔骨刀幾乎已經刺到他身上,而他只是打出了一只拳頭。刀能要人命,拳頭能要人命嗎?
能,當然能!
作為當事人,唐一刀再清楚不過。而最關鍵的是,他的手已經被恭兵死死地攥住了,那一刀看似隨時都能要恭兵的命,實際上卻永遠都要不了他的命。因為那一刀他已經刺不出去了,而恭兵的拳頭卻隨時都能打過來,要他的命。
但是,恭兵沒有那麼做,反而在最後關頭收住了——這種能力很難達到,但更難達到的是這種心境。
這一瞬間,唐一刀想了很多。他本以為自己十幾年來未曾一敗,今天一敗會讓自己無法面對,無法接受,但看看恭兵,想想自己,他忽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過不去的。
「怎麼樣了?」
「你受傷了!」
「啊,好多血!」
藍雪、莫雨、李綿等人都已經從會所里跑了過來,頓時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大呼小叫起來。和尚和辛玉海也湊到近前,不過他兩人當然在淡定得多,畢竟見慣了大場面,這種程度的傷還不能讓他們大驚失色。
「沒事,大家別緊張恭兵笑了笑,伸手拔出剔骨刀,遞還給唐一刀。
唐一刀接過來,苦笑道︰「我欠你一條命
「唐老先生別這麼說,我——」
「哎呀,別說了,咱們快去醫院吧!」藍雪實在忍不住,打斷了恭兵,兩只小手緊緊地捏住恭兵的左手。莫雨則迅速掏出一方絲巾簡單給他包扎起來。李綿同樣急得不行,可在這兩女面前,她又不好表現得過分熱情。
「沒事,你們別擔心哈!」恭兵安慰她們一下,又轉向唐一刀正色道︰「我只是不想真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因為不管是和唐先生、葉先生,還是始終沒見過面的司馬先生,咱們之間都沒有仇。唐先生意下如何?」
唐一刀點點頭︰「反正這件事情我不會再管了,也沒臉再管,但我還是想提醒你,往後要更加小心謹慎一些,華夏的地下世界,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恭兵皺眉道︰「唐老先生似有所指?還請明示!」
「哈哈哈!」唐一刀大笑轉身而去,「什麼都知道了還有什麼意思?小子,我很看好你,有機會再見!」
「擦!」恭兵望著唐一刀的背影,憤憤道,「老家伙就喜歡打啞謎!」
「好了好了,咱們先去醫院吧!」藍雪等人不由分說,連拉帶推地把恭兵弄到車上,直奔醫院而去。
不幸中的萬幸是,恭兵的手沒有傷筋動骨。幸虧唐一刀的剔骨刀夠窄,不然要傷到手筋,那就麻煩了。不過這一點恭兵當時就知道,因為當時雖然疼痛難忍,但是手指都還能動。
回到會所之後,莫雨、李綿等人立刻都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畢竟剛剛平定正陽市,還有大量的事情等著處理,至于河東省的其他城市,則都交給了高陽等人辦理,照顧與陪伴恭兵的任務順理成章地交給了藍雪。
杜三泉在純香會所特意造了一個帝王間,現在已經儼然成了恭兵的行宮。
「兵哥,你想什麼呢?」
藍雪正坐在寬大的窗台上,拉過旁邊窗簾的一角在指間繞來繞去。天氣已經越來越熱了,這位外表像御|姐,實則內心是天真小蘿|莉的美女穿著一身職業套裙。飽滿的胸脯高高聳起,幾乎要把白襯衣撐爆了。膝蓋以下,玉一般潔白溫潤的小腿輕輕地晃著,蕩漾著一股青春而誘|人的活力。
恭兵看得入了迷,完全沒听見藍雪的問話。
「喂,問你呢!」
「啊,雪,你說什麼?」
「討厭,人家問你在想什麼呢?」藍雪當然看到了他色|眯眯的眼神,居然還表現出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不由一臉俏臉頓時變成了紅隻果。
恭兵笑道︰「我在想,那個窗簾要是個男人的話,一定是痛並快樂著
「討厭!」藍雪像觸電一樣松開窗簾,跳下窗台,攜著一陣香風沖到恭兵身前,作勢欲打,卻「啊」的一聲尖叫,被恭兵拽到了懷里。
「放開,快放開,哎呀,讓小雨她們看見就糟了!」
藍雪掙了幾下,發現根本就掙不出去,臉上早已潮紅一片,連脖子都跟著變紅了,將整個人襯托得愈發嬌艷。
恭兵裝模作樣地在她的頸下嗅了一大口︰「哇,好香啊!」
「討厭死了!」藍雪羞得閉上了眼楮,卻又好像在期待著什麼。但等了半天,恭兵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由再次睜開眼楮,卻發現恭兵正深情地盯著她的臉。不由嗔道︰「看什麼呢?」
「看你
「好看嗎?」
「當然!」
「你是不是才發現?」
「怎麼會才發現呢?」恭兵抬頭望向窗外,悠悠道,「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嗎?」
藍雪也被勾起了回憶,笑著道︰「當然記得。那時候你像個土里土氣的傻瓜,跑到我那里打听小雨,後來居然要租姐姐的房子!當時為什麼要租姐的房子呢?是不是老早就打上姐姐的主意了?快老實交待!」
恭兵笑道︰「你都說了,還讓我交待什麼?」
「討厭!」藍雪在他的背上輕拍了一記,轉而道,「其實這樣也挺好,我不想你有什麼為難
恭兵撇了撇嘴︰「有什麼為難的呢?既然話都說開了,你知道,我又不是那種只會逃避的人,將來或許還有很多事情,但是既然是將來的事,就留到將來再去解決吧,今天沒必要操明天的心
藍雪也笑了,笑得很開心,嘴角彎得就像月牙︰「什麼叫說開了?你還沒說呢!對了,之前你在三樓上的話沒說完,現在還不趁機快說?」
恭兵哂道︰「說話哪比得上實際行動?」
「什麼實際行動,啊……」
藍雪突然發出一聲嬌呼,因為恭兵的大嘴已經吻上她的櫻桃小口,並且粗壯的舌頭接著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尋找到她的芳舌,與之交纏在一起。
「嗯……嗯嗚,你……欺負我……」
藍雪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悶哼,又像是輕吟,帶著說不出的嬌羞,又帶著讓人想入非非的誘|惑,使恭兵的血液加速流動。
開始還有拒意,但很快藍雪就放棄反抗了,一手撫模著恭兵稜角分明的臉龐,一手環住恭兵的脖子。恭兵的強壯使她覺得很舒服,很安全,一種願意為他付出,願意被他欺負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並逐漸佔領她的大腦。
恭兵的右手已經探進了藍雪的上衣內,以他的大手,仍然握不住那充盈著驚人彈性的**。
「好大!」恭兵發出由衷地感嘆。
「討厭,不許說出來!」藍雪掙月兌大嘴的間隙,急促地喘|息著,羞澀不已。
「不說不說,只做不說!」
恭兵正要采取進一步攻勢,藍雪抓住他的右爪子,道︰「你的手——」
「干這事又不用手!」恭兵探到藍雪背後,解開的胸扣,頓時,兩個大肉球「噌」的一下彈了出來,白晃晃的甚是醒目。而藍雪早已閉上美目,一副任君采擷的嬌俏模樣。
「兵哥,對我溫柔一點藍雪輕聲道,緊接著又發出一聲嬌呼,因為恭兵已經張嘴叨住了一只絕世飽滿的乳鴿。
無論是手感,還是口感,都絕世無匹!
恭兵的大腦已經有些混亂,完全循著男人的本能在行動。藍雪的職業短裙還沒顧得上解開褪下,他已經把她的小內內撥到一邊,然後大手托起那豐|滿圓潤的香|臀,再緩緩地將其放下去。
只是,放得有些困難,藍雪雙眉緊皺,似在忍受著極大的疼痛。不過她的表情同樣也很堅毅,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勇氣。
「啊!」
藍雪咬緊下唇,自己主動用力地坐了下去。頓時,體內像塞進了一根燃燒的火炷,一股灼熱的疼痛感瞬間襲遍全身。
動作已經停止,但吻卻更加瘋狂。藍雪渾身發燙,感覺自己正燃燒起來。
不知道是誰先動了起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藍雪控制不住地嬌吟,如同哼著一首絕世動人的樂曲。
這曲子,當然只唱給恭兵一個人听。
開始時低回,進而百轉千回,很快漸趨高亢,激昂,身體內,心靈內,仿佛都跟著這曲子在發出和鳴,重唱,二重唱,大合唱……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似乎已經接近極致,而極致處就是混亂,就是崩潰,甚至就是死亡……
「啊……」
藍雪情不自禁叫出聲來!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突然炸開了,這種感覺……不對,又像是飛到最高處,突然失重向深淵無情掉落……還是不對,她的身體在一瞬間繃緊,持續一段時間後突然又變得柔軟無比,像剛煮過的面條。
緊接著,一股滾燙的水流沖進了她的身體,滾燙滾燙的,使她忍不住全身發抖,無力地伏在恭兵的懷里。
窗外,是正陽市晴朗的天空,萬里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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