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夢語gl 第二十一節

作者 ︰ 夜曉寒

話說,葉霏趁著安甯語出去瞧瞧的從安府溜了出來,帶上面紗神神秘秘的從後門離開安府,來到一處偏僻的茶館的廂房。推開門,發現邀約的人早已經到了,坐在精致的木制輪椅上品茗。听到聲音,望著手中茶杯上冒著熱氣開門見山的問,「事情進展的怎樣?」

「她說死了也不肯答應婚事。」葉霏表面看起來平靜,其實內心充溢著憤怒恨不得手刃眼前這個男人。

「她當然不會答應,最近她跟姬舞走的很近,看來良王有意招她為婿,又豈會看的上你。」之間那男人拿起杯蓋輕輕撥開了浮在水面的茶葉,繼續說,「最近她在城郊置了一套房子,如果沒有猜錯,她可能要將你安置出去。」安府向來守衛森嚴連招人特別的小心,要通過好幾層的篩選身份沒有任何可疑才能進門,這會好不容易把葉霏弄進去,要是真的給轟出來接下來的事就不好辦了。

眼前這個處心積慮讓葉霏接近安甯語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想帶著墨倪私奔,最後被安甯語打斷雙腿的董明生。現在的他僅能用輪椅代步,連如廁也要人伺候,就算傷口愈合了,但每個晚上就算睡著也會被痛醒,大夫稱作是心理作用無藥可醫,于是他便把大夫給殺了。

痛不欲生的他沒接受失去雙腿的煎熬,可謂萬念俱灰之下,嘗試過自殺,幸好被家丁及時發現,才救回一命,不然他早怕到了閻羅王那里報到。

從鬼門關又走了一圈回來的董明生發誓就算死也要拉上安甯語。漸漸地,報仇成為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他不惜花重金打探到葉家跟安府的聯系,費盡心思的偽造了葉霏爹娘之死騙過了鄰里,還有前去探查的布朗。其實葉霏的父母被他囚禁在地下室,借以要挾葉霏接近安甯語做他的密探。

之前,他可以成功安排刺客射殺安甯語,是事先就知道安甯語會留守大本營,歸功于葉霏打听到她出門沒有帶狩獵工具,而且也從未涉獵捕獸的游戲,推斷她當日不會隨大隊如林狩獵,讓刺客最短的時間里找到了她的蹤跡加以攻擊。

听到安甯語打算把她安置出府,葉霏好像看到希望一樣,于是說,「既然她對我沒有興趣,繼續留下也是枉然,不如你放了我爹娘。」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進去,現在你說放棄,可以,那你等著替你爹娘收尸。」為了避免引起懷疑,董明生可謂煞費苦心,還特意派人監視唯一敢跟安甯語對干的納蘭夢,等待時機,當她一個人出門的時候,偕同葉霏上演一出被人威逼的好戲,目的就是借著納蘭夢之手把葉霏成功送進安府里。皇天不負有心人,納蘭夢果然不負所托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助他一臂之力。

「當初說好的,只要我幫你打听出安甯語的事就放了我們,現在出爾反爾,你這烏龜王八蛋,我要殺了你。」當初葉霏也是猶豫了好久該不該出賣安甯語,但一想到年邁的父母不得不屈服。納蘭夢受傷她已經備受良心的譴責,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柄匕首,架在了董明生的脖子上威脅說,「識相快放了我爹娘,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是一個死過兩回的人,難道你覺得我還會怕死嗎?不怕告訴你,我現在活著要比死更難受,有本事你就動手,不過我保證你的爹娘會死的比我痛苦萬倍。」突然間,他捉住葉霏拿著匕首的手,用力往自己脖子方向撐,很快劃破表皮流出了鮮血,麻木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最後,還是葉霏狠狠的甩開董明生的手,將匕首扔向了牆角望著董明生咬牙切齒,「你這個瘋子,不,你是魔鬼,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爹娘?」每一個人都有弱點,而控制葉霏的則是她親人的性命,所以董明生才會如此堅定葉霏絕對下不了手。

只見董明生用指月復往傷口位置刮出鮮血,慢慢的將手指放進嘴巴里舌忝,享受血腥刺激味蕾,笑著問,「你知道老鼠什麼時候最恐懼?」

「廢話少說,你讓我覺得惡心。」看著他那副猙獰的模樣,葉霏更清楚的認識自己正跟魔鬼做交易。

「是知道了貓在找它,而它又還沒有被捉住,那種寢食難安的日子,才是老鼠最彷徨恐懼的時候。我要讓安甯語嘗盡這種恐懼的滋味。」董明生已經沉溺在這場復仇里,勢必要讓安甯語身敗名裂眾叛親離在精神上折磨她到死。

「所以在狩獵場里故意放她一馬?」

「沒錯,我與她的游戲才剛剛開始。而且就在剛才我好像發現了她一個弱點。」董明生奸笑起來,「你不要怪我,要恨就恨安甯語,是她一手造就了現在的我,哈哈哈…」

事實上,最了解你的人並不是你身邊的家人或是朋友,而是你的敵人,可能很諷刺但卻是事實,因為他們無時無刻都不在觀察著你……

話說,西湖上的四人閑談一番後重新分開,姬舞與安甯語回到岸上差不多傍晚,與往日一樣兩人來到了鬧市中畢竟安靜的私房菜館‘樂淘居’用晚膳,通常吃完飯之後由安甯語親自把姬舞送回府,而結束這一天。卻不知,噩夢悄然而至。

在菜上桌沒多久,從府上趕過來的布朗帶著一封信來找安甯語,特意避開姬舞在她耳旁悄悄的說,「葉姑娘被綁架,這是歹徒留下勒索信。」

只見信上寫著︰‘若不想她死,一個人來城西的清心寺,若敢報官或帶人來就等著收尸。’

看完之後,安甯語合上了信函,對姬舞說,「姬舞表妹,我有事離開一會,吃晚飯便讓護衛送你回去。」

「不忙,我在這里等你回來。」雖然不知道何事打亂了她們的晚膳,似乎布朗不安的情緒感染到姬舞令她不得不擔心起安甯語,在還沒有確定安甯語平安無事之前,她又豈能安心的離開。

由于時間緊迫安甯語也沒多勸,獨自走出了房間來到馬鵬,追上來的布朗說說,「甯語,一看便知是陷進,莫要冒險。」

「我到想要看,究竟是誰在我背後耍花樣。」安甯語有預感捉走葉霏的人就是策劃狩獵場追殺她的人,安甯語絕非貪生怕死之輩,畢竟人是因她而受到牽連絕不可以見死不救。而且她也想要弄清楚,何人如此囂張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她。

「就算是,至少也讓我和你一起去。」布朗的擔心不是沒理由的,畢竟安甯語不會武功高,單槍匹馬赴約無疑是羊入虎口,硬拉著韁繩說死了也不放手。

「能從我府上神不知鬼不覺的綁走人,除非他真想弄死我,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把我給騙過去,事情沒那麼簡單。」安甯語決定的事從來沒有改變過,她揮開了布朗的手駕著馬離開還吩咐,「布朗,你護送郡主回去。」都說藝高人膽大,安甯語是藝不高膽倒是挺大。

一路狂奔到城西,眼見沿途越發僻靜樹木叢生,果然是一個藏人的好地方。天實在太黑,加上雜草叢生差點迷路,四周漆黑一片蟋蟀的鳴叫徒增幾分的淒涼,直到發現遠處懸掛著兩盞暗黃的燈籠指引方向。

走近一看,懸掛在門庭上的布滿了蜘蛛網的牌匾寫著‘清心寺’。安甯語下了馬,走進了寺廟,四周彌漫著一股丟荒陳舊**氣息,讓人覺得渾身不適,「我人已經來了,你們出來吧。」發現沒有人回應,安甯語繼續往里面走,發現內堂中間的房子燈火通明。

推開門,呈現了觸目驚心的一幕,空無一物的放中間躺著一個血粼粼的女子,被血染紅的衣服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雖然臉上也沾染了血跡,但安甯語還是認得出是葉霏,干淨走過去把人扶起,輕拍了她的臉問,「你沒事吧?」

微微的睜開眼楮的葉霏,看了安甯語一眼,稍微抬了一下手又暈過去。安甯語這時候才發現她的手上緊緊的握著一封信,跟之前布朗給她的信封一樣,想必是歹徒留下來,于是乎,把人輕輕放下後拆開,拆開了信函上面寫著︰‘你現在放棄離開眼前這個女人回去,可能還趕得及救郡主,若不然會有另一個女人因為你而受到傷害。’

果然在安甯語的預料中,歹徒原來引開她是為了對付郡主。

但想不通的是既然讓她一個人赴約,全部的護衛都留在‘樂淘居’,守衛如此森嚴人又豈是他說傷害就可以傷害的。恐怕那個歹徒猜她貪生怕死不會單獨赴約,會把大部分的護衛調過來讓他可以有機可乘,結果她真的一個人來打破了他的奸計。

心想歹徒的計謀沒有得逞,安甯語也很清楚若是現在離開在趕回來,就算葉霏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也可能被折回來的歹徒殺害。

姬舞身邊有護衛而且布朗武功高強,暫時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權衡之下她還是決定背起了重傷昏迷的葉霏,艱難的走出了寺廟。要知道,憑她的力氣根本沒辦法把人扶上馬,只有這樣一步一步背著她離開,希望途中能踫上好心人載她們一程。

要知道安甯語的體質背著一個人走路已經很吃力,模黑前行加大了難度,走著走著不慎踢到凸起的石頭,兩人順勢撲倒在地,墊底的安甯語馬上覺得手腳傳來火辣的刺痛感,不用看就知道手腳都被磨破皮。

二話不說她馬上爬起來,咬緊牙根想再一次把人背起來,卻發現是這樣的無力,兩人再一次的跌落在地。安甯語坐在地上,發狠的往地面錘了一下,鋪滿了沙石的路面讓她的拳頭即刻被刮花,部分的沙粒石子黏在血肉里。

她在責怪自己,對爹爹的離去她無能為力,眼看對葉霏危在旦夕她也力不從心。將所有的責任歸咎與她的無能。而她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源于多年前娘親的一句話,如烙印一樣留在她的心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身邊人的死都與她有關系。

原來多年前,羅蘭剛懷上安甯語的時候,曾有相士說懷中的孩子是天煞孤星,若是要堅持把人生下來,府上必有血光之災。為此激怒了安泰,說他妖言惑眾,于是把相士打了一頓趕出了府。

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安甯語出生那天便成了安泰的祭日,這也是為何羅蘭會如此記恨安甯語,把安泰的死歸咎在了可憐而一無所知的孩子身上,‘你是天煞孤星,出生就把你爹給克死。’從小她就覺得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生,爹就不會死,娘也就不會恨她了。

平生頭一次覺得無助,她抱著氣息虛弱的葉霏極力保持冷靜說,「你千萬不能死,我們一定可以走出這里。」她並不畏懼死亡,卻十分討厭這種死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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